Shall We Talk (影片) – 明周娛樂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 Ming Pao Weekly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zh-HK hourly 1 https://wordpress.org/?v=4.6.1 【Shall We Talk】韋羅莎細說由港大副學士到演藝學院尖子之路 | 因一事決不簽約無綫 視甄詠蓓為永遠戲劇導師 | 花很長時間才接受父親離世 盼愛女Mia傳承過聖誕習慣 | 韋羅莎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9f%8b%e7%be%85%e8%8e%8e%e7%b4%b0%e8%aa%aa%e7%94%b1%e6%b8%af%e5%a4%a7%e5%89%af%e5%ad%b8%e5%a3%ab%e5%88%b0%e6%bc%94%e8%97%9d%e5%ad%b8%e9%99%a2%e5%b0%96%e5%ad%9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9f%8b%e7%be%85%e8%8e%8e%e7%b4%b0%e8%aa%aa%e7%94%b1%e6%b8%af%e5%a4%a7%e5%89%af%e5%ad%b8%e5%a3%ab%e5%88%b0%e6%bc%94%e8%97%9d%e5%ad%b8%e9%99%a2%e5%b0%96%e5%ad%90#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604479 韋羅莎一九八三年出生,生於小康之家,憑對演藝一腔熱誠,昂然走進舞台劇世界。 她曾說,劇場是My second sofa. My second bed. My second home.「始終我讀演藝學院,舞台劇出身,我已很熟習這個工作的模式。」 這個家讓她明白,演員不過是導演說故事的材料,最終成品如何,不由得她話事。「所以被人剪走,It’s part of the game。」這是她回應電影《風林火山》全部戲分被cut走,又或做《全民造星V》導師時,只有喊場面時的感受。 旁人眼中,她片約不斷,她卻說並非大家所想的好景,「譬如《金童》是幾年前拍的,《年少日記》或《破.地獄》更早一點,但這兩年很多都在洽談中,本來有一齣年頭開拍,突然又要延期到下年。」 她只醉心舞台劇或演戲,只因有自知之明,即使無綫曾向她招手、好友邀做婚禮主持,她都拒絕,「我會緊張,不懂執生,怕說錯話,我一定會說『有請一對先人入場……』」 入行二十年了,韋羅莎經歷過起起伏伏的演藝之路後,她說:「現在第一個家,是自己的家,我老公和女兒……」 當過迪士尼歌唱員 韋羅莎的原生家庭,由美籍西班牙父親和台灣母親組成。她在台灣出生,上有年長十年的姊姊,兩歲來港,被安排入讀維多利亞幼稚園,與蔡卓妍是同學,「家境還好,父親做女裝皮鞋生意。」 中學入讀聖保祿中學,中五畢業後報讀香港大學副學士課程,是港大首辦副學士的一年。「那年我也開始為未來著想,心想應否入演藝圈呢?因為當年學校Open Day所有跟表演有關的項目,我都有份參與。我贏了校內唱歌比賽,就要出來表演,又是當屆音樂劇的女主角,加上其他舞蹈表演、綜藝節目等等,便盤算畢業後去考演藝學院。」 值得一提,當年她是以王菲一首冷門歌《寒武紀》參加校內唱歌比賽,應該感受到不甘主流的心態。 這個本來風平浪靜的家,隨着入讀演藝後有所改變,韋母要照顧身體不好的婆婆,要回到台灣宜蘭,韋父也趁退休跟隨太太的步伐,韋姊也在那邊工作……留下她獨自在港生活,要每逢大時大節才相聚。 「好多同學以為我可以搬出來住,好正好開心,其實不!是他們貪那邊空氣好,逐個搬走,而我一下子要處理很多瑣事,何時要交電費、交租……」 由有家傭到沒有,她得為生活找生計,「就在那個時候,我開始明白甚麼是生活。」 她當過私人補習英文老師,也做過活動教室的音樂導師,就連迪士尼歌唱員都應徵過,「迪士尼有個叫World Family的英語學習系統服務,很有趣。他們有一套套的CD是給小朋友看,內有英文歌、故事書,家長可以預約歌唱員在指定時間打電話到他們家,跟小朋友唱英文歌。」 聖誕節憶父親離世 父親於二੦੦九年因病離世,對她打擊至深。「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他的離開,如面對哀傷有好幾個steps,開始否認、憤怒、接受,我都經歷過!」 她說父親非常注重聖誕節,每年一定會花心思佈置屋企,聖誕樹、聖誕歌,每人不止一份禮物,「對我,聖誕就是寫滿爸爸的節日。他走後的那兩、三年,不知為何一到聖誕我『好嬲』,反覆問為何要慶祝?試過在屋企大叫、發脾氣,真的頂不住!」 幸好,她有個朋友是「生死治療師」,用不同方法讓她發洩內心那剩餘的哀慟,「開頭用樂器、跳舞發洩,將情緒完全透支,令我喊到無力……待心情平復,又叫我在白畫紙上畫,當時我拿了一支黑色粉筆,把整張畫紙油曬黑色,畫完才發覺自己那雙手很污糟,用濕紙巾抹乾淨同時,心血來潮想用來抹那幅畫紙,怎料擦多一兩下,那張畫紙爛了。」 當下,她笑了出來,終究明白那黑色是不可能抹走,也因此學會「並存」這兩個字。「這個session幫了我很多,讓我知道再用力擦走,只會更傷,我要學會live with這件事。現在I still love Christmas,會將這習慣傳遞到我女兒,讓她也期待聖誕節。」 「你樣子太鬼了」 二੦੦九年,也是她在「第二個家」舞台劇界嶄露頭角的一年。 初踏舞台劇界,她也曾氣餒過,曾做好準備滿心期待的一個audition,最終都是那一句:「你樣子太鬼了!」 她說:「我沒有很不開心,這對我是一個realization。這行不一定是你有能力就給你做,是靠眼緣。」難得她明白上帝關了這度門,同時打開另一扇窗的心思,「我發現一些特別、騎呢,或本身要stand out的角色都會找上我,發覺『缺點』同時可以是優勢!」 她到過兩個劇團工作——香港話劇團和PIP劇場。前者做了兩年,工作量和模式非常穩定,感覺猶如上班,她知道不是她所要的,「在廿三歲已settle down的話,我不太感興趣。」 由詹瑞文和甄詠蓓創辦的PIP劇場,是她的孵育期,「他們教會我Why not,做演員找到自己的stupidity,是非常之重要和珍貴,演員不要怕流露這一面,讓人看到原來你可以這樣搞笑、頑皮,那才可move到觀眾。」 相信不少人對韋羅莎的首個記憶點,是《潮性辦公室》中「Mohammad」一角,也是她至今proud of的角色之一。「《潮性》是由我們這班從沒在辦公室工作的人去構想,當時每天回去brainstorm,想到甚麼就寫在3M紙貼在白板上。有天跟泰臣一起度橋,不知為何我突然用南亞裔口音tone說話,他就說『嘩!做乜咁似?』,於是就由南亞裔經常做的職業——速遞員開始聯想……」 怕入無綫被定型 那些年《潮性》劇熱爆,四年間五度公演,所推出的DVD都大賣,更曾被改編成電影。只是,記者一直狐疑,其中三位(楊詩敏、泰臣和鄧智堅)相繼到無綫拍劇、做節目,只得她沒亮相?對此她回道:「很久前無綫是有找過我,剛巧有電影、廣告邀約,只好婉拒對方。」 她續說:「可能我比較怪,有很多工作我會選擇推,因為只想走自己的路。由入演藝學院做演員,我沒想過要入電視台,我怕會被定型。(他們三個沒叫過你去?)沒有,其實我也替他們開心,做到想做的,我現在也做到自己想做的,不能比較哪個好吧。」 二੦一三年,詹瑞文與與甄詠蓓離婚,當日《潮性》成員也分道揚鑣,當年看見師父師母關係告終感可惜嗎?「是他們私人的事,與我無關,也沒影響到我。只是離開PIP之後,Olivia(甄詠蓓)仍繼續找我演出,說真的,從她身上學的比較多,而她永遠是我的導師。」 自此,她憑其實力在這行努力求存,這幾年間她曾合作過的都是業界猛人:與黃子華合演《咁愛咁做》、《最後禮物》和電影《破.地獄》;與黃秋生合作的《搞大電影》、《仲夏夜之夢》或今年與林海峰、葛民輝的《笨蕉大劇院》等。 「應該說,現在和這些大人物合作不會怯場了。以前一聽到跟他們合作,會很害怕、會擔心不好意思,他們很願意跟其他人傾談,其實他們都很友善。」 其中最新鮮熱辣的是林海峰,「跟大師兄(黃秋生)做《搞大電影》時,是第一次認識林海峰,我和老公都是他們粉絲,第一次見面拿了所有唱片給他簽,豈料他不願簽!原來他對他的作品(封面都由他設計)很珍而重之,他說『不想畫花』。最近《笨蕉大劇院》再度合作,熟絡多了,可以開玩笑了。有次正在同阿葛排戲,他和柯煒林傾偈聲浪較大,我膽粗粗跟他說可以小聲一點,他突然靜了,跨過我們在另一邊拿紙皮箱,畫畫畫,割兩個圈,然後笠着自己……其實他跟我們在玩,他是eas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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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a_big_03韋羅莎一九八三年出生,生於小康之家,憑對演藝一腔熱誠,昂然走進舞台劇世界。

她曾說,劇場是My second sofa. My second bed. My second home.「始終我讀演藝學院,舞台劇出身,我已很熟習這個工作的模式。」

這個家讓她明白,演員不過是導演說故事的材料,最終成品如何,不由得她話事。「所以被人剪走,It’s part of the game。」這是她回應電影《風林火山》全部戲分被cut走,又或做《全民造星V》導師時,只有喊場面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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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眼中,她片約不斷,她卻說並非大家所想的好景,「譬如《金童》是幾年前拍的,《年少日記》或《破.地獄》更早一點,但這兩年很多都在洽談中,本來有一齣年頭開拍,突然又要延期到下年。」

她只醉心舞台劇或演戲,只因有自知之明,即使無綫曾向她招手、好友邀做婚禮主持,她都拒絕,「我會緊張,不懂執生,怕說錯話,我一定會說『有請一對先人入場……』」

入行二十年了,韋羅莎經歷過起起伏伏的演藝之路後,她說:「現在第一個家,是自己的家,我老公和女兒……」

當過迪士尼歌唱員

韋羅莎的原生家庭,由美籍西班牙父親和台灣母親組成。她在台灣出生,上有年長十年的姊姊,兩歲來港,被安排入讀維多利亞幼稚園,與蔡卓妍是同學,「家境還好,父親做女裝皮鞋生意。」

中學入讀聖保祿中學,中五畢業後報讀香港大學副學士課程,是港大首辦副學士的一年。「那年我也開始為未來著想,心想應否入演藝圈呢?因為當年學校Open Day所有跟表演有關的項目,我都有份參與。我贏了校內唱歌比賽,就要出來表演,又是當屆音樂劇的女主角,加上其他舞蹈表演、綜藝節目等等,便盤算畢業後去考演藝學院。」

值得一提,當年她是以王菲一首冷門歌《寒武紀》參加校內唱歌比賽,應該感受到不甘主流的心態。

這個本來風平浪靜的家,隨着入讀演藝後有所改變,韋母要照顧身體不好的婆婆,要回到台灣宜蘭,韋父也趁退休跟隨太太的步伐,韋姊也在那邊工作……留下她獨自在港生活,要每逢大時大節才相聚。

「好多同學以為我可以搬出來住,好正好開心,其實不!是他們貪那邊空氣好,逐個搬走,而我一下子要處理很多瑣事,何時要交電費、交租……」

由有家傭到沒有,她得為生活找生計,「就在那個時候,我開始明白甚麼是生活。」

她當過私人補習英文老師,也做過活動教室的音樂導師,就連迪士尼歌唱員都應徵過,「迪士尼有個叫World Family的英語學習系統服務,很有趣。他們有一套套的CD是給小朋友看,內有英文歌、故事書,家長可以預約歌唱員在指定時間打電話到他們家,跟小朋友唱英文歌。」

聖誕節憶父親離世

父親於二੦੦九年因病離世,對她打擊至深。「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他的離開,如面對哀傷有好幾個steps,開始否認、憤怒、接受,我都經歷過!」

她說父親非常注重聖誕節,每年一定會花心思佈置屋企,聖誕樹、聖誕歌,每人不止一份禮物,「對我,聖誕就是寫滿爸爸的節日。他走後的那兩、三年,不知為何一到聖誕我『好嬲』,反覆問為何要慶祝?試過在屋企大叫、發脾氣,真的頂不住!」

幸好,她有個朋友是「生死治療師」,用不同方法讓她發洩內心那剩餘的哀慟,「開頭用樂器、跳舞發洩,將情緒完全透支,令我喊到無力……待心情平復,又叫我在白畫紙上畫,當時我拿了一支黑色粉筆,把整張畫紙油曬黑色,畫完才發覺自己那雙手很污糟,用濕紙巾抹乾淨同時,心血來潮想用來抹那幅畫紙,怎料擦多一兩下,那張畫紙爛了。」

當下,她笑了出來,終究明白那黑色是不可能抹走,也因此學會「並存」這兩個字。「這個session幫了我很多,讓我知道再用力擦走,只會更傷,我要學會live with這件事。現在I still love Christmas,會將這習慣傳遞到我女兒,讓她也期待聖誕節。」

+16

「你樣子太鬼了」

二੦੦九年,也是她在「第二個家」舞台劇界嶄露頭角的一年。

初踏舞台劇界,她也曾氣餒過,曾做好準備滿心期待的一個audition,最終都是那一句:「你樣子太鬼了!」

她說:「我沒有很不開心,這對我是一個realization。這行不一定是你有能力就給你做,是靠眼緣。」難得她明白上帝關了這度門,同時打開另一扇窗的心思,「我發現一些特別、騎呢,或本身要stand out的角色都會找上我,發覺『缺點』同時可以是優勢!」

她到過兩個劇團工作——香港話劇團和PIP劇場。前者做了兩年,工作量和模式非常穩定,感覺猶如上班,她知道不是她所要的,「在廿三歲已settle down的話,我不太感興趣。」

由詹瑞文和甄詠蓓創辦的PIP劇場,是她的孵育期,「他們教會我Why not,做演員找到自己的stupidity,是非常之重要和珍貴,演員不要怕流露這一面,讓人看到原來你可以這樣搞笑、頑皮,那才可move到觀眾。」

相信不少人對韋羅莎的首個記憶點,是《潮性辦公室》中「Mohammad」一角,也是她至今proud of的角色之一。「《潮性》是由我們這班從沒在辦公室工作的人去構想,當時每天回去brainstorm,想到甚麼就寫在3M紙貼在白板上。有天跟泰臣一起度橋,不知為何我突然用南亞裔口音tone說話,他就說『嘩!做乜咁似?』,於是就由南亞裔經常做的職業——速遞員開始聯想……」

怕入無綫被定型

那些年《潮性》劇熱爆,四年間五度公演,所推出的DVD都大賣,更曾被改編成電影。只是,記者一直狐疑,其中三位(楊詩敏、泰臣和鄧智堅)相繼到無綫拍劇、做節目,只得她沒亮相?對此她回道:「很久前無綫是有找過我,剛巧有電影、廣告邀約,只好婉拒對方。」

她續說:「可能我比較怪,有很多工作我會選擇推,因為只想走自己的路。由入演藝學院做演員,我沒想過要入電視台,我怕會被定型。(他們三個沒叫過你去?)沒有,其實我也替他們開心,做到想做的,我現在也做到自己想做的,不能比較哪個好吧。」

二੦一三年,詹瑞文與與甄詠蓓離婚,當日《潮性》成員也分道揚鑣,當年看見師父師母關係告終感可惜嗎?「是他們私人的事,與我無關,也沒影響到我。只是離開PIP之後,Olivia(甄詠蓓)仍繼續找我演出,說真的,從她身上學的比較多,而她永遠是我的導師。」

自此,她憑其實力在這行努力求存,這幾年間她曾合作過的都是業界猛人:與黃子華合演《咁愛咁做》、《最後禮物》和電影《破.地獄》;與黃秋生合作的《搞大電影》、《仲夏夜之夢》或今年與林海峰、葛民輝的《笨蕉大劇院》等。

「應該說,現在和這些大人物合作不會怯場了。以前一聽到跟他們合作,會很害怕、會擔心不好意思,他們很願意跟其他人傾談,其實他們都很友善。」

其中最新鮮熱辣的是林海峰,「跟大師兄(黃秋生)做《搞大電影》時,是第一次認識林海峰,我和老公都是他們粉絲,第一次見面拿了所有唱片給他簽,豈料他不願簽!原來他對他的作品(封面都由他設計)很珍而重之,他說『不想畫花』。最近《笨蕉大劇院》再度合作,熟絡多了,可以開玩笑了。有次正在同阿葛排戲,他和柯煒林傾偈聲浪較大,我膽粗粗跟他說可以小聲一點,他突然靜了,跨過我們在另一邊拿紙皮箱,畫畫畫,割兩個圈,然後笠着自己……其實他跟我們在玩,他是easy going的,那紙皮箱一直放在後台位。」

+6

很詭異的電車站求婚

二੦一四年,她決定執子之手,與導演張銘耀結婚偕老。張導是她在演藝學院O Camp時認識、高一年級的師兄,這位文質彬彬男子對她一見鍾情,經常向她獻殷勤,充當導遊帶她參觀和介紹校園。

「九月入學,十月一號我們就一起了,好快!大家覺得幾夾,就一起這麼多年!」

最難忘依然是當日男方求婚經過,這天韋羅莎憶述:「其實都很詭異的。」

那天她本來要排戲,晚上到灣仔壽臣劇院看他的劇,因排戲突然取消,她下午便留在家,突然聽到有東西從書架丟下來的聲音,她發現那是一疊A4紙,是一份用鉛筆畫在電車站求婚的story board,她驚訝之際打給遠在台灣的家姊,對方還安慰她……

當晚,張導沒依照story board的路線圖,她也以為自己想多了,豈料最後一刻,真的在電車站附近,男方換上一套西裝,拿着一束花跪低問:「Will you marry me?」

韋羅莎說:「過程實在太夢幻了!原來是家姊通風報信,令他們改變先前計劃,其實這些年我都經常想,是否爸爸『專登』把那疊手稿整跌的?他想我看,要我想清楚是否嫁給他。」

+6

刺激女兒小腦袋

演員跟導演拍拖、結婚,是好事還是壞事?「一齊耐了,大家都有共識,如長時間工作的話,回家後大家都需要有空間的,各做各的!試過排戲有拗撬,大家好有火的話,此時我們其中一個會說take個break,那就easy一點,不要即場硬碰硬。」

相處學問,韋羅莎坦言從父母身上學回來,「阿媽有時都會『怨』阿爸,我記得有次返台灣,跟他們一起逛街,一邊行,阿媽就一直呻呻呻呻,說父親的不是……差不多走到一家咖啡店,阿媽叫我進去買杯咖啡,我疑惑之際,她便說『買給你阿爸。』夫妻不就是這樣?一起久了,口頭上會對他有很多不滿,但最後,你都是會做回一些愛他的行為。」

二੦二一年,誕下愛女Mia,中文名叫宇澄,「他很想有個『宇』字,於是大家便想宇甚麼好呢,想過宇瑩、宇婷,大家口噏噏之際,竟然同一時間說『宇澄』,那是天意吧!我會給她看Netflix的卡通片,不過有限時的;也讓她看手機,但只會讓她看我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她也會陪女兒看YouTube,除了看Orchestra的音樂表演,也替Mia訂閱一個Sky & Ocean頻道,那是一個有關英日女滑板好手Sky Brown的練習片段。「想她看看人家有過很多跌倒企起身再嘗試的過程,不驚也不怕痛,我想讓她看不同的事情去刺激她的小腦袋。」

今年是她入行二十年,問她覺得保留了甚麼?「我好慶幸自己保留到父親的sense of humor,很重要,他教懂我永遠向好一方面想。」

至於錯失的,她說是發掘自己的動力,「我太懶散不積極!覺得自己未夠放心機。好像學畫畫,為何不好好去學呢?又好像西班牙文,我曾經想過不如去一個月西班牙,但最後不了了之。我記得爸爸臨走之前,時常提醒我『喂!你要記得你是half Latin,不要只顧媽媽那邊呀!』現在,我打算跟囡囡一齊學西班牙文,因為她有少少興趣,那我覺得why not呢,因為我覺得必須要有人同我交談,才會學得好。」

 

化妝:Deep Tsoi

髮型:Jo Lam@Salon Trinity

場地:顯影堂(黃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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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龔慈恩因周潤發一句話開竅 靠登台搵真銀入行5年買樓送父母 | 為忽視愛女林愷鈴校園受欺凌說對不起 離婚6年坦言已習慣一個人睡 | 龔慈恩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be%94%e6%85%88%e6%81%a9%e5%9b%a0%e5%91%a8%e6%bd%a4%e7%99%bc%e4%b8%80%e5%8f%a5%e8%a9%b1%e9%96%8b%e7%ab%85-%e9%9d%a0%e7%99%bb%e5%8f%b0%e6%90%b5%e7%9c%9f%e9%8a%8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be%94%e6%85%88%e6%81%a9%e5%9b%a0%e5%91%a8%e6%bd%a4%e7%99%bc%e4%b8%80%e5%8f%a5%e8%a9%b1%e9%96%8b%e7%ab%85-%e9%9d%a0%e7%99%bb%e5%8f%b0%e6%90%b5%e7%9c%9f%e9%8a%80#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603483 早前,憑藉《金式森林》「癲」級演技,被網民瘋狂洗版力推她問鼎視后,接着輪到大熱劇《新聞女王2》播映,這天龔慈恩貫徹劇中「方太」品味之道,換上ISSEY MIYAKE最新秋裝接受訪問,一聽到「視后」,她耍手兼擰頭說:「不要玩我!相差太遠,我只是個很努力打工的演員。」 這位謙稱打工仔的演員,談及這幾年由「公仔」轉身成Big Boss御用人選,她說非關閱歷,「是經驗多了!在層次上會比較容易感受到,其實奸也好、反派也好,重點是劇本有沒有好好鋪排人物……」 在這行久了,她深懂「環環相扣」的道理,「一件藝術品,由大家合力齊心,絕非一個人的榮耀。無論電視劇抑或電影,a chain is only as strong as its weakest link,只要一個扣斷了,整條鏈就斷。」 是以,入行這四十多年,她那不斷升級的演技,做好本分,更跟其他出色演員看齊。只是感情關係不像拍劇,一個人做得多好,都敵不過時間和距離的侵蝕:二੦一九年,她跟瓷婚之年的台灣演員林煒宣布離婚,往後,她寄情工作。 「我是聰明人,當遇上不開心,我不會沉下去,盡力擴闊視野,做值得事情……」難怪這些年後,我們看到了她,如何爐火純青駕馭秋伯娘和方羅麗嫦這些角色了。 Man姐與發哥 日前,《萬千星輝頒獎典禮2025》公布提名名單,龔慈恩憑《金式森林》角逐「最佳女配角」,她卻對熱播的新劇《新聞女王2》再度合作、再度問鼎視后的「Man姐」佘詩曼讚不絕口,「我很佩服她!她是很宏觀的演員,為了拍攝更融洽,她會用盡辦法跟台前幕後打成一片,好像有演員要演傷心戲,她不會去打攪,又或突然說一兩句比較cool的話去刺激對方……」 這也令她回想起,入行不久,參演第二部劇集《大香港》時跟周潤發的點滴,「當時我很green,頭兩部劇根本連演戲的層次都不懂,幸好發哥幫我很多,其實從他身上學會要照顧身邊所有人,令全台前幕後都拍得開心,就連拿杯子都不會麻煩道具部手足,凡事親力親為,我入行後一直以他為榜樣。」 龔慈恩這位「努力打工」演員,當初是持兩大原因入行。她是龔家獨生女,父親是大公司會計部主管,家住跑馬地,就讀聖保祿天主教小學和新法書院。因識彈琴當過港台節目《香蕉船》的香蕉姐姐,中六畢業到過胡漢清律師樓當秘書。 「其實做了很短時間,胡生很好人,沒給我很大壓力,只是他比較晚才回公司,經常晚上八、九點都未放工!當時便想,不如找份不定時的,要找,找份功過成敗都屬於自己、有價值一點的工作。」 一九八四年,憑在港台時「對camera有一點sense」的經驗,她參加無綫首屆藝員招募班,同屆有楊羚、陳榮峻、詹秉熙和監製梁材遠等。三個月後,她即得到鍾鎮濤《夢裏情人》音樂特輯的演出機會,「當然開心!在特輯中我飾演他想追求的女朋友,全部歌都有我份。其實初出道,很幸運,工作比較多,惟有勤力做。」 她將勤補「拙」,只因自細就沒自信,「我不是運動型,不擅長跳舞,每次跟舞蹈員拍攝,覺得自己特別蠢鈍。可能因為細個是肥妹仔,胖胖的,嫲嫲也太疼錫我,除了每天送我返學,就連小息都拿小吃給我,跟同學有距離,加上不聰明,不懂玩集體遊戲,不是太有自信的人。」 「這個𡃁妹放咗」 她第一部劇《秋瑾》,已跟無綫台柱汪明荃合作;第二部榮升女一,與紅極一時的周潤發合作《大香港》,這位演藝界天王在一年間見證她的進步。她第四部劇是與苗僑偉合演《大廈》,角色是中學生,性格設定頑皮、刁蠻,也許年紀跟角色相近,她演得得心應手,最大的鼓勵,莫過於某天她走進化妝間,無意間聽到發哥一句話:「這個𡃁妹放咗!」 她說:「其實他不知我在場,聽到這句話很開心!令我深深明白,演戲就是要夠放!」 龔慈恩在行內素有「公仔」外號,是幕後取其姓氏「龔」音的暱稱,也跟她與同屆楊羚像孖公仔經常出現有關。「跟她同期訓練班,我都覺我們相似,以前去到哪裏,人人都說她是我妹妹,她很嗲很討人歡喜,但大家戲路很不一樣,可能我較老成一點,配的男主角都比較成熟,好像任達華。」 她回望那幾年,坦言沒自信而局限了發展,「在我們那個年代,真的特別多美女和好戲之人,而我亦非多瓣數,只懂接到角色就埋頭苦幹做好自己就算,就是這麼傻更更,不會檢視自己優、缺點再去發揮。」 儲第一桶金買樓給父母 也不是沒得著,她感恩在無綫頭五年,讓她儲了第一桶金,「儲錢最好是你年輕時開始。其實每個月很努力拍劇,未必儲到很多,但我們有登台、拍電影的機會,突然有二十萬,那二十萬就會很容易儲,而這行就有賺了一筆大錢的機會。」 那些年藝人豬籠入水的地方,不是登台就是拍戲,「記得去Atlantic City(大西洋城)登台,一場二千美金(約港幣一萬六千),但不止唱一場;第一部電影是接拍威禾的,當時片酬是十二萬,對廿多歲來講,真的很多很多!。」 她還記得一九八七年拍攝《良宵花弄月》,要到澳門取景,有人帶她去看一間三千多呎的住宅,「那個人說只需九萬元,其實我有心思思,我有想過把錢放在那裏。」 最後她把錢儲起來,三十歲前首置跑馬地區物業,送給父母。「我都幾形式化的人,並沒有即時告訴他們,待裝修好,趁機找家人去飲茶,然後才帶他們上樓給鎖匙!其實香港普通一點的屋都貴,但求爸爸媽媽住得開心。那時首期不用很多,但都儲了一段時間。」離開無綫前,她已供完這層物業。 最難淡忘《雪山飛狐》 一九九੦年,跟無綫的藝員合約結束,她選擇離開,「對年輕人來說,長時間在同一個模式工作,是需要走多一步出去闖。其實最後那幾部劇也拍得好開心,尤其《燃燒歲月》做貴人,我特別喜歡,只不過一早決定離開!」 原本,她打算到演藝學院進修,院方更讓她跳班直接入讀二年級,只不過適逢台視邀她出演《雪山飛狐》,單是這部台灣最早到內地取景的電視劇之一,給你選,也會跟她一樣選擇後者——趁後生見識世界,邊走邊拍一樣可以增強演技,為何不? 離開無綫那十多年,一直沒有停過,她差不多走遍台灣電視台。「台視、中視、民視、華視……我全部都拍過了。有段時間簽了華視,合作比較久,台灣拍劇收入確實豐厚很多,我也感恩拍過一些很好作品,如《包青天之叛血忠魂》和《雪山飛狐》。」 當中《雪》是最難淡忘,她說用第二種語言拍劇、在超寒冷又極不便利的拍攝地點,通通都令她長經驗,「我很開心有過這樣的經歷,是很辛苦,但很值得!因為人生很多第一次都在此劇發生,或只發生過一次,就不再有了。」 也令她認識第二任丈夫台灣演員林煒,二人拍拖八年多,一九九九年宣布結婚。「因為我想低調一點,其實當時我們都在台灣工作,而我所有家人也在加拿大,於是便到那裏結婚。」 這廿年婚姻,也見證她生活重心,由拍戲慢慢移到照顧兒女。「其實每個演員都有高低潮,於我,可能還未做到媽媽角色,又或過了做少女角色的階段。當時也被屋企佔據,我便想,為何不好好把所有心機放到小朋友身上呢?好好享受跟他們相處的時刻。」 為林愷鈴受欺凌致歉 她與林煒育有一對兒女,林愷鈴現已廿五歲,兒子林卓毅也廿二歲。「卓毅很聰明,比較懶一點,他很清楚自己要甚麼,但這個年代變化很快,不像我們那時目標很單一,所以不會覺得找一份專業的工作就OK了,要學識斜槓(slash)。」 十年前,她也讓女兒跟杜琪峯的「銀河海潤演藝」簽約,在媽媽眼中被譽為「最美星二代」是這樣的:「十年了,都很感恩,我覺得她很幸運,那麼多人疼她。她其實是一個不是很聰明、talented的人,但很勤力,人家用二十分鐘完成的,可能她花了兩個小時,但她真是很用功。」 她坦言這些年來,有一件事令她對女兒有愧疚,事緣女兒還細時,有一天她從學校回來跟母親說:「不開心!因為有同學不喜歡她」,龔慈恩便問她:「是一個同學還是幾個不喜歡你?」,女兒回道:「幾個」,龔慈恩想一想便說:「那你要想想自己錯在哪裏,會令幾個同學不喜歡你……」 此話一出,當時的龔慈恩還未知出事,女兒林愷鈴由那刻開始不再跟她傾訴心事,今天眼泛淚光的她憶述,「原來我這麼做,令她覺得媽媽不站在自己那邊,這是我意料不到的!這件事我確實有犯過錯!需要跟她道歉!因為父親從小到大都教我,凡事要先檢討自己,可能這種心態已埋在骨血裏,就連自己最親密的人都有這種要求。」 一年後,終於知箇中原由,學校有好幾個小朋友聯羣集體欺凌同學,「目標不止我女兒,還有好幾個小朋友,幸好學校很快知道把這件事解決。」 待女兒長大後,某天跟她提起這件事,龔慈恩才猛然醒覺,「這是我的失誤,若我處理得好,能令她童年會更加開心。我也跟自己說,年代不同了,更應以正面態度去了解才作結論,而不是說『你要檢討自己』。」 給大家一條生路 正如當初與前夫關係告終,她也這樣看待:「一段關係完結,當中問題太複雜了。其實都發生了,我覺得OK。做人要海闊天空,豁達一點,最重要令大家開心,是給自己,也是給別人一條生路。」 確實愛情是求開心,做單親媽媽的她目標清晰,把湊大兒女視為己任。將視線轉移埋首工作上,「記得細個嫲嫲走了,我非常不開心,當時我就想個辦法,每逢星期一、三、五去學游水,總之做些有價值的事情,把所有時間填滿,令自己身心更加健康。」 離婚時她只以文字回應本刊:「嘆了一口氣!也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Let bygones be bygones……」六年過後,現在beg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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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憑藉《金式森林》「癲」級演技,被網民瘋狂洗版力推她問鼎視后,接着輪到大熱劇《新聞女王2》播映,這天龔慈恩貫徹劇中「方太」品味之道,換上ISSEY MIYAKE最新秋裝接受訪問,一聽到「視后」,她耍手兼擰頭說:「不要玩我!相差太遠,我只是個很努力打工的演員。」

這位謙稱打工仔的演員,談及這幾年由「公仔」轉身成Big Boss御用人選,她說非關閱歷,「是經驗多了!在層次上會比較容易感受到,其實奸也好、反派也好,重點是劇本有沒有好好鋪排人物……」

在這行久了,她深懂「環環相扣」的道理,「一件藝術品,由大家合力齊心,絕非一個人的榮耀。無論電視劇抑或電影,a chain is only as strong as its weakest link,只要一個扣斷了,整條鏈就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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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入行這四十多年,她那不斷升級的演技,做好本分,更跟其他出色演員看齊。只是感情關係不像拍劇,一個人做得多好,都敵不過時間和距離的侵蝕:二੦一九年,她跟瓷婚之年的台灣演員林煒宣布離婚,往後,她寄情工作。

「我是聰明人,當遇上不開心,我不會沉下去,盡力擴闊視野,做值得事情……」難怪這些年後,我們看到了她,如何爐火純青駕馭秋伯娘和方羅麗嫦這些角色了。

Man姐與發哥

日前,《萬千星輝頒獎典禮2025》公布提名名單,龔慈恩憑《金式森林》角逐「最佳女配角」,她卻對熱播的新劇《新聞女王2》再度合作、再度問鼎視后的「Man姐」佘詩曼讚不絕口,「我很佩服她!她是很宏觀的演員,為了拍攝更融洽,她會用盡辦法跟台前幕後打成一片,好像有演員要演傷心戲,她不會去打攪,又或突然說一兩句比較cool的話去刺激對方……」

這也令她回想起,入行不久,參演第二部劇集《大香港》時跟周潤發的點滴,「當時我很green,頭兩部劇根本連演戲的層次都不懂,幸好發哥幫我很多,其實從他身上學會要照顧身邊所有人,令全台前幕後都拍得開心,就連拿杯子都不會麻煩道具部手足,凡事親力親為,我入行後一直以他為榜樣。」

龔慈恩這位「努力打工」演員,當初是持兩大原因入行。她是龔家獨生女,父親是大公司會計部主管,家住跑馬地,就讀聖保祿天主教小學和新法書院。因識彈琴當過港台節目《香蕉船》的香蕉姐姐,中六畢業到過胡漢清律師樓當秘書。

「其實做了很短時間,胡生很好人,沒給我很大壓力,只是他比較晚才回公司,經常晚上八、九點都未放工!當時便想,不如找份不定時的,要找,找份功過成敗都屬於自己、有價值一點的工作。」

一九八四年,憑在港台時「對camera有一點sense」的經驗,她參加無綫首屆藝員招募班,同屆有楊羚、陳榮峻、詹秉熙和監製梁材遠等。三個月後,她即得到鍾鎮濤《夢裏情人》音樂特輯的演出機會,「當然開心!在特輯中我飾演他想追求的女朋友,全部歌都有我份。其實初出道,很幸運,工作比較多,惟有勤力做。」

她將勤補「拙」,只因自細就沒自信,「我不是運動型,不擅長跳舞,每次跟舞蹈員拍攝,覺得自己特別蠢鈍。可能因為細個是肥妹仔,胖胖的,嫲嫲也太疼錫我,除了每天送我返學,就連小息都拿小吃給我,跟同學有距離,加上不聰明,不懂玩集體遊戲,不是太有自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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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𡃁妹放咗」

她第一部劇《秋瑾》,已跟無綫台柱汪明荃合作;第二部榮升女一,與紅極一時的周潤發合作《大香港》,這位演藝界天王在一年間見證她的進步。她第四部劇是與苗僑偉合演《大廈》,角色是中學生,性格設定頑皮、刁蠻,也許年紀跟角色相近,她演得得心應手,最大的鼓勵,莫過於某天她走進化妝間,無意間聽到發哥一句話:「這個𡃁妹放咗!」

她說:「其實他不知我在場,聽到這句話很開心!令我深深明白,演戲就是要夠放!」

龔慈恩在行內素有「公仔」外號,是幕後取其姓氏「龔」音的暱稱,也跟她與同屆楊羚像孖公仔經常出現有關。「跟她同期訓練班,我都覺我們相似,以前去到哪裏,人人都說她是我妹妹,她很嗲很討人歡喜,但大家戲路很不一樣,可能我較老成一點,配的男主角都比較成熟,好像任達華。」

她回望那幾年,坦言沒自信而局限了發展,「在我們那個年代,真的特別多美女和好戲之人,而我亦非多瓣數,只懂接到角色就埋頭苦幹做好自己就算,就是這麼傻更更,不會檢視自己優、缺點再去發揮。」

儲第一桶金買樓給父母

也不是沒得著,她感恩在無綫頭五年,讓她儲了第一桶金,「儲錢最好是你年輕時開始。其實每個月很努力拍劇,未必儲到很多,但我們有登台、拍電影的機會,突然有二十萬,那二十萬就會很容易儲,而這行就有賺了一筆大錢的機會。」

那些年藝人豬籠入水的地方,不是登台就是拍戲,「記得去Atlantic City(大西洋城)登台,一場二千美金(約港幣一萬六千),但不止唱一場;第一部電影是接拍威禾的,當時片酬是十二萬,對廿多歲來講,真的很多很多!。」

她還記得一九八七年拍攝《良宵花弄月》,要到澳門取景,有人帶她去看一間三千多呎的住宅,「那個人說只需九萬元,其實我有心思思,我有想過把錢放在那裏。」

最後她把錢儲起來,三十歲前首置跑馬地區物業,送給父母。「我都幾形式化的人,並沒有即時告訴他們,待裝修好,趁機找家人去飲茶,然後才帶他們上樓給鎖匙!其實香港普通一點的屋都貴,但求爸爸媽媽住得開心。那時首期不用很多,但都儲了一段時間。」離開無綫前,她已供完這層物業。

+3

最難淡忘《雪山飛狐》

一九九੦年,跟無綫的藝員合約結束,她選擇離開,「對年輕人來說,長時間在同一個模式工作,是需要走多一步出去闖。其實最後那幾部劇也拍得好開心,尤其《燃燒歲月》做貴人,我特別喜歡,只不過一早決定離開!」

原本,她打算到演藝學院進修,院方更讓她跳班直接入讀二年級,只不過適逢台視邀她出演《雪山飛狐》,單是這部台灣最早到內地取景的電視劇之一,給你選,也會跟她一樣選擇後者——趁後生見識世界,邊走邊拍一樣可以增強演技,為何不?

離開無綫那十多年,一直沒有停過,她差不多走遍台灣電視台。「台視、中視、民視、華視……我全部都拍過了。有段時間簽了華視,合作比較久,台灣拍劇收入確實豐厚很多,我也感恩拍過一些很好作品,如《包青天之叛血忠魂》和《雪山飛狐》。」

當中《雪》是最難淡忘,她說用第二種語言拍劇、在超寒冷又極不便利的拍攝地點,通通都令她長經驗,「我很開心有過這樣的經歷,是很辛苦,但很值得!因為人生很多第一次都在此劇發生,或只發生過一次,就不再有了。」

也令她認識第二任丈夫台灣演員林煒,二人拍拖八年多,一九九九年宣布結婚。「因為我想低調一點,其實當時我們都在台灣工作,而我所有家人也在加拿大,於是便到那裏結婚。」

這廿年婚姻,也見證她生活重心,由拍戲慢慢移到照顧兒女。「其實每個演員都有高低潮,於我,可能還未做到媽媽角色,又或過了做少女角色的階段。當時也被屋企佔據,我便想,為何不好好把所有心機放到小朋友身上呢?好好享受跟他們相處的時刻。」

為林愷鈴受欺凌致歉

她與林煒育有一對兒女,林愷鈴現已廿五歲,兒子林卓毅也廿二歲。「卓毅很聰明,比較懶一點,他很清楚自己要甚麼,但這個年代變化很快,不像我們那時目標很單一,所以不會覺得找一份專業的工作就OK了,要學識斜槓(slash)。」

十年前,她也讓女兒跟杜琪峯的「銀河海潤演藝」簽約,在媽媽眼中被譽為「最美星二代」是這樣的:「十年了,都很感恩,我覺得她很幸運,那麼多人疼她。她其實是一個不是很聰明、talented的人,但很勤力,人家用二十分鐘完成的,可能她花了兩個小時,但她真是很用功。」

她坦言這些年來,有一件事令她對女兒有愧疚,事緣女兒還細時,有一天她從學校回來跟母親說:「不開心!因為有同學不喜歡她」,龔慈恩便問她:「是一個同學還是幾個不喜歡你?」,女兒回道:「幾個」,龔慈恩想一想便說:「那你要想想自己錯在哪裏,會令幾個同學不喜歡你……」

此話一出,當時的龔慈恩還未知出事,女兒林愷鈴由那刻開始不再跟她傾訴心事,今天眼泛淚光的她憶述,「原來我這麼做,令她覺得媽媽不站在自己那邊,這是我意料不到的!這件事我確實有犯過錯!需要跟她道歉!因為父親從小到大都教我,凡事要先檢討自己,可能這種心態已埋在骨血裏,就連自己最親密的人都有這種要求。」

一年後,終於知箇中原由,學校有好幾個小朋友聯羣集體欺凌同學,「目標不止我女兒,還有好幾個小朋友,幸好學校很快知道把這件事解決。」

待女兒長大後,某天跟她提起這件事,龔慈恩才猛然醒覺,「這是我的失誤,若我處理得好,能令她童年會更加開心。我也跟自己說,年代不同了,更應以正面態度去了解才作結論,而不是說『你要檢討自己』。」

+6

給大家一條生路

正如當初與前夫關係告終,她也這樣看待:「一段關係完結,當中問題太複雜了。其實都發生了,我覺得OK。做人要海闊天空,豁達一點,最重要令大家開心,是給自己,也是給別人一條生路。」

確實愛情是求開心,做單親媽媽的她目標清晰,把湊大兒女視為己任。將視線轉移埋首工作上,「記得細個嫲嫲走了,我非常不開心,當時我就想個辦法,每逢星期一、三、五去學游水,總之做些有價值的事情,把所有時間填滿,令自己身心更加健康。」

離婚時她只以文字回應本刊:「嘆了一口氣!也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Let bygones be bygones……」六年過後,現在begin again嗎?「未!其實我都很忙,仍去學習怎樣『儲』自信,找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去做。」

一個人睡一張牀習慣嗎?「慣,怎會不慣?不會有甚麼問題。其實當初就是生活在不同地方,我和小朋友在香港住了很長時間,要照顧他們讀書……」

會怕了商人(首任丈夫是建築商人)或演員嗎?「不應該用這樣去衡量,其實都不太到我去選擇吧!坦白說現在年紀愈來愈大,更加難去認識新人。其實,我有點害怕現在這個世代,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愈來愈淡薄,尤其現今科技愈方便,每一個人想要甚麼就有甚麼,怎會懂得甚麼是開心?關係是需要時間去磨合,難得才開心。」

髮型:Veron Chan
場地:VITA LIVING GALLERY(The ONE)

The post 【Shall We Talk】龔慈恩因周潤發一句話開竅 靠登台搵真銀入行5年買樓送父母 | 為忽視愛女林愷鈴校園受欺凌說對不起 離婚6年坦言已習慣一個人睡 | 龔慈恩專訪 appeared first on 明周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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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阮子健曾是問題學生被勸諭離校 被歧視才發奮讀書成碩士生 | 商台大腦俞琤+吳君如+盧覓雪+軟硬接力發功 葛民輝親授「切魚生」創作心法 讚林狗是始終如一的無敵前鋒 | 阮子健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98%ae%e5%ad%90%e5%81%a5%e6%9b%be%e6%98%af%e5%95%8f%e9%a1%8c%e5%ad%b8%e7%94%9f%e8%a2%ab%e5%8b%b8%e8%ab%ad%e9%9b%a2%e6%a0%a1-%e8%a2%ab%e6%ad%a7%e8%a6%96%e6%89%8d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98%ae%e5%ad%90%e5%81%a5%e6%9b%be%e6%98%af%e5%95%8f%e9%a1%8c%e5%ad%b8%e7%94%9f%e8%a2%ab%e5%8b%b8%e8%ab%ad%e9%9b%a2%e6%a0%a1-%e8%a2%ab%e6%ad%a7%e8%a6%96%e6%89%8d#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602201 跟阮子健在商台大堂打完招呼,在等候升降機期間,他提起一件往事。 那時,他未有高學歷碩士袍加身,仍是中六「問題學生」的他,經常逃學到花店做兼職,某天被指派送花到中環娛樂行,接待員板着臉跟他說:「這是客𨋢,不是你們搭的。」 他說:「試想想二十多年前,社會沒現在那麼友善,我已忘了是送年花定聖誕花,總之搬到身水身汗,她覺得我搭客𨋢會影響觀感,當時都沒有其他人……我仍記得她那個很厭惡的眼神,你說我幾小器呢!我上班,你也不過在上班,為甚麼有這種待遇差別?只是讀書少一點,就被人看不起,我突然覺得被人歧視得很嚴重!那刻好想讀書,便哀求父母給我多一次機會,他們就送我去英國。」 大抵那位接待員可沒想過,這一次「白鴿眼」竟改寫一位「問題青年」的人生——阮子健從此發奮圖強,成為一位得到盧覓雪發掘、吳君如提拔、兩大軟硬天師(林海峰和葛民輝)接力向他發功,現在同時兼任881《杏林茶》和903《在晴朗的一天出發》的DJ主持。 曾被學校勸諭離校 今年,是阮子健加入商台第二十一年,他坦言:「其實我真的沒想過會做那麼長。」 二੦੦四年,天蠍座的他,在入職時填寫的DJ主持檔案表格上,在星座一欄寫下:「是蛛形綱動物而且身體可分為頭胸部、前腹部和後腹部」,可見他是不甘於平鋪直敘的風格。 生於一九七九年的他,曾讀學校有CSS +GSPS+ HC+NAS+ PKM+ MDX + SMS + SOAS。CSS就是金文泰中學的英文縮寫,是他從廣州回來後的第一間中學,這位取得美度石士大學( MDX)文化研究學士、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OAS)人類學碩士的尖子,也曾是個思想反叛的「問題學生」。 「我細個太曳,曾被學校勸諭離校,可以話由小學到中學初中都很混沌的,成績不好試過,成績好一點搞事又試過,搞人又試過!」 每個問題少年背後總有原因,阮子健說跟欺凌有關,小時候他是個胖子,五呎高,體重卻跟現在差不多。「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波!有時因出言不遜,常被人欺負。到我慢慢長高,一定會報復。人煩我,我怎會不煩人?你跟我動手過,到我高大過你,怎不會還手?」 那年,香港再沒有學校肯收留他,十四歲又未可出來工作,於是阮父把他送到廣州讀書,「在那裏讀了兩年,其實都讀得幾好,只是回來金文泰中學,我又故態復萌……」 錯過黃金治療期 生於小康之家的他,也承認自小就是「問題少年」。「我從小就問為甚麼要為制度而讀書?讀完得到甚麼?能否解決現在所需?當全部都解決不了,反而為自己增加更多麻煩,那我就不讀了。」 他說:「數得出的學科的補習老師,都被我激走過,直到後來做《杏林茶》,跟醫生提起,他們都覺得我需要治療,只是已錯過了黃金治療期。」 除了升降機被歧視事件,另一樣令他發奮圖強,是眼見身邊同學都升上大學,生活和面貌都轉變了,「於是問自己,我這一生是否就這樣算了?以我當時的能力、條件,真的不會有人請。」 外國月光未必特別圓,只是讀書氛圍適合這位問題少年。「是有些分別,學校的學術討論氣氛很好,其後去到倫敦大學,更曾希望繼續讀博士。」期間他長大了,深明家人賺錢辛苦,為免不讓他們百上加斤,同學去玩的時候,他選擇到Burger King做兼職,「我懂得怎樣包漢堡包,我包得很快,那個老闆很開心,一個可以頂幾個。」 最後,他以Upper Second(二等一級)學位畢業,即平均成績六十分以上,家人自然也放下心頭大石。「每年考試都有成績表,他們見我真的讀到,成績還不錯,就不敢再問下去。」 然後,這位問題少年又再問自己,「究竟讀完書是否又繼續讀書呢?好像沒見識過社會。」那年,因一位長輩的離去,令他思考留英還是回港,最後他選擇後者。「嫲嫲一直在美國紐約居住,我間中也會飛過去見她,最後那次她已臥病在牀,對我影響很大,始於她曾經湊大我。於是我便想留在父母身邊多些,不要回來問他們拿零用錢時才特別孝順,做人不可以這麼衰呀!」於是,他決定回港找工作。 俞琤特訓班生環者 果然,有了碩士文憑加持,搵工立即容易得多,除了銀行,大學也向他招手,「當時我的心態是讀完大學又返大學工作?剛巧從收音機聽到商台請人廣告,自覺讀書以來,沒有真正體驗過學科中的田野研究(field research),想認識一下香港究竟是怎樣,我想沒有機構比做傳媒,更加容易認識到一個地方。」 其時,他的波友都向他潑冷水,說不認識商台中人是沒有機會的,「他們還叫我死心呢!沒想過沒多久就收到電話通知,第一個跟我面試的,是盧覓雪。」 面試成功,在沒家庭負擔下,阮子健選擇應徵做薪金低幾倍的商台資料研究員,而他也因此有機會接觸到商台「大腦」俞琤,每天到她房間接受訓練,她除了講解對創作的看法,還會叫他們構思題目、節目名稱等。「而她會找當日某個節目一段五分鐘聲帶,說其中一段某些字眼出現問題,問我們聽不聽得出來?」同期上特訓班的「同學」,也只得他留到現在。 入商台初期,他負責不同節目資料搜集和後期製作,除了《在晴朗的一天出發》,還有葛民輝跟林曉峰一個叫《嘈喧巴巴閉九九九唔搭八》遊戲節目。阮子健憶述:「跟大多勵志奮鬥故事一樣,開始當然不合格,其後慢慢修改、學習才好一點。」 當時,職位最細的阮子健,職責是設定當日節目話題和遊戲。「自細只想做時事、研究政策相關題目,突然間要轉換系統去做遊戲類,開頭一定轉不過來;而他們兩個已經玩了這麼多年,玩得純熟又厲害,我要做的,就是怎樣去適應,也許當時年紀少,他又把你當作𡃁仔看待,願意去教我。」 阿葛的「切魚生」創作心法 雖然偶有驚險時刻發生,如開咪前,阿葛仍未回來錄好當日要出街的聲帶,他仍感激他的指導,「因為沒幾多人肯做完一個小時節目,仍願意花半小時講解我的不足。」 阿葛會在商台後花園訓導他,並傳授他一個心法——創作如切魚生,「正如你手上拿着一把刀,為何用這個角度切落去?為何不在另一寸再靠側一點落刀呢?」 就如蘇施黃與泰山這兩位的「欺凌」關係?「那又沒鬧到很激烈的,會直接講這份稿不合格,當然語氣不是我今天演繹得那麼斯文。」 在商台職場上,他學會人類學所學到的理念來套用。「假設商台是一個部落,他們會有共同語言和習慣,好像他們思想速度好快,會用激烈語言,不會明白為何其他人跟不上等,然而,習慣沒所謂好不好,所以全靠讀完這科後,在待人接物方面早有這份內功打底,不會當作一回事!」 不久他再調回《晴朗》,高層便安排他跟Dr.Tim見面,涉獵的範圍是更專門的醫學節目《杏林茶》,「做這個節目時,跟醫學生第一年實習的效應,會以為甚麼病都覺得關自己事!到做了幾年,得到不同醫生幫助,慢慢才從那個圈走出來。」 也因此造就契機,讓他再轉身做娛樂性節目《嘩!嘩!嘩!打到嚟!》主持,「可能因為做醫學節目,個人開始活潑起來,給三姑(吳君如)聽到,於是她便跟人說『這個人可以過來做。』那就叫我過去。」 有沒有受寵若驚之感?「INTJ的人是不會受寵若驚,我的情緒永遠是一條直線,好少有很大波幅的上落。」 跟三姑合作,令他明白世上沒有免費午餐,「跟她做節目的好處,是經常都有機會去品嘗美食,不過這不是當玩的,因為你知道她一定會在節目分享那頓飯或那場戲,你要記得所有detail的,而她的厲害之處,是如何將生活融入節目,是另一種武功來的。」 林狗是無敵前鋒 當年,曾有網民指他在節目中咬字不清,他直認不諱,「我細個𠼱脷,說話速度快,我知自己問題,現在留意多點會改善。其實當初只打算做幕後,沒想過要開咪,我有找《十八樓C座》前輩做我老師,問他們怎樣咬字發音。」 《嘩!》做到二੦੦九年七月完結,他隨即轉到二台《晴朗》當主持至今,與林海峰和盧覓雪拍住上。他以打波做比喻,做好節目好比打贏一場波,「我時常都會想,當日大家分工應該怎樣?阿Jan是前鋒,無敵的;Michelle是左右翼,很鋒利,會一下子啄過去,兩個都那麼厲害,你不需要跟他們爭同一個位置做,但,一場波永遠不止得前鋒、左翼,所以我心態是,若然有些球漏了過來,我如何交回一個靚球給他們呢。」 談到林狗,阮子健只有敬佩加敬佩,原來這十多年間,他跟阿Jan也有「暗中比併」過,「我就是輸給林海峰,他沒遲到過一次,我試過一次遲到,因為在屋企大廈困𨋢,令我回不來!有一個這樣的人在你身邊,我太多東西跟他學了。你看他每天的流程,每日如是,從不間斷,很多時我們在工作上不喜歡一個老闆,是因為覺得他們表裏不一,但如果你身邊坐着,一個始終如一的前輩,就像一支定海神針。」 但願無事常相見 由當日面試官到節目拍檔,盧覓雪跟阮子健亦師亦友,「雪姐對我很好,其實見工後她曾離開商台一段時間,之後又回來。我們經常中午出去吃飯,她會分享一些娛樂見聞、點滴給我知,很多都好有趣的。」 也因這些夜夜笙歌的娛樂趣聞,令他在當年的個人檔案中「你認為愛情是」的一欄上,寫上:「高等人的低級趣味及低等人的高尚玩意」。 「我講這番話,是當時香港是夜夜笙歌的年代,見到很多高等人的不同玩法,這些玩法,你可問盧覓雪。當年影那些藝人夜生活,都已經影到這樣,有那些人當作一個遊戲,有些人會當作人生追求,但今時今日又不同了,尤其是社交媒體的年代,真的天花亂墜,是另一種多姿多采。」 對他來說,也因工作霸佔大部分時間,他需要的是一段能配合他工作、打波時間的穩定關係,「因為工作關係,令作息時間非常穩定,生活很規律。早上有節目,中間時間要打波、做訪問,晚上也有一個節目,就連很多電影首映都不能去,更加沒辦法夜夜笙歌。」 除了做節目,他說自己是一個寡言的人,「所以經常都會被人問我『做乜諗嘢』,但我習慣了這樣。(那現階段的status是甚麼?)是『諗緊』,OK!下一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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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子健在商台大堂打完招呼,在等候升降機期間,他提起一件往事。

那時,他未有高學歷碩士袍加身,仍是中六「問題學生」的他,經常逃學到花店做兼職,某天被指派送花到中環娛樂行,接待員板着臉跟他說:「這是客𨋢,不是你們搭的。」

他說:「試想想二十多年前,社會沒現在那麼友善,我已忘了是送年花定聖誕花,總之搬到身水身汗,她覺得我搭客𨋢會影響觀感,當時都沒有其他人……我仍記得她那個很厭惡的眼神,你說我幾小器呢!我上班,你也不過在上班,為甚麼有這種待遇差別?只是讀書少一點,就被人看不起,我突然覺得被人歧視得很嚴重!那刻好想讀書,便哀求父母給我多一次機會,他們就送我去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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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那位接待員可沒想過,這一次「白鴿眼」竟改寫一位「問題青年」的人生——阮子健從此發奮圖強,成為一位得到盧覓雪發掘、吳君如提拔、兩大軟硬天師(林海峰和葛民輝)接力向他發功,現在同時兼任881《杏林茶》和903《在晴朗的一天出發》的DJ主持。

曾被學校勸諭離校

今年,是阮子健加入商台第二十一年,他坦言:「其實我真的沒想過會做那麼長。」

二੦੦四年,天蠍座的他,在入職時填寫的DJ主持檔案表格上,在星座一欄寫下:「是蛛形綱動物而且身體可分為頭胸部、前腹部和後腹部」,可見他是不甘於平鋪直敘的風格。

生於一九七九年的他,曾讀學校有CSS +GSPS+ HC+NAS+ PKM+ MDX + SMS + SOAS。CSS就是金文泰中學的英文縮寫,是他從廣州回來後的第一間中學,這位取得美度石士大學( MDX)文化研究學士、倫敦大學亞非學院(SOAS)人類學碩士的尖子,也曾是個思想反叛的「問題學生」。

「我細個太曳,曾被學校勸諭離校,可以話由小學到中學初中都很混沌的,成績不好試過,成績好一點搞事又試過,搞人又試過!」

每個問題少年背後總有原因,阮子健說跟欺凌有關,小時候他是個胖子,五呎高,體重卻跟現在差不多。「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波!有時因出言不遜,常被人欺負。到我慢慢長高,一定會報復。人煩我,我怎會不煩人?你跟我動手過,到我高大過你,怎不會還手?」

那年,香港再沒有學校肯收留他,十四歲又未可出來工作,於是阮父把他送到廣州讀書,「在那裏讀了兩年,其實都讀得幾好,只是回來金文泰中學,我又故態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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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黃金治療期

生於小康之家的他,也承認自小就是「問題少年」。「我從小就問為甚麼要為制度而讀書?讀完得到甚麼?能否解決現在所需?當全部都解決不了,反而為自己增加更多麻煩,那我就不讀了。」

他說:「數得出的學科的補習老師,都被我激走過,直到後來做《杏林茶》,跟醫生提起,他們都覺得我需要治療,只是已錯過了黃金治療期。」

除了升降機被歧視事件,另一樣令他發奮圖強,是眼見身邊同學都升上大學,生活和面貌都轉變了,「於是問自己,我這一生是否就這樣算了?以我當時的能力、條件,真的不會有人請。」

外國月光未必特別圓,只是讀書氛圍適合這位問題少年。「是有些分別,學校的學術討論氣氛很好,其後去到倫敦大學,更曾希望繼續讀博士。」期間他長大了,深明家人賺錢辛苦,為免不讓他們百上加斤,同學去玩的時候,他選擇到Burger King做兼職,「我懂得怎樣包漢堡包,我包得很快,那個老闆很開心,一個可以頂幾個。」

最後,他以Upper Second(二等一級)學位畢業,即平均成績六十分以上,家人自然也放下心頭大石。「每年考試都有成績表,他們見我真的讀到,成績還不錯,就不敢再問下去。」

然後,這位問題少年又再問自己,「究竟讀完書是否又繼續讀書呢?好像沒見識過社會。」那年,因一位長輩的離去,令他思考留英還是回港,最後他選擇後者。「嫲嫲一直在美國紐約居住,我間中也會飛過去見她,最後那次她已臥病在牀,對我影響很大,始於她曾經湊大我。於是我便想留在父母身邊多些,不要回來問他們拿零用錢時才特別孝順,做人不可以這麼衰呀!」於是,他決定回港找工作。

俞琤特訓班生環者

果然,有了碩士文憑加持,搵工立即容易得多,除了銀行,大學也向他招手,「當時我的心態是讀完大學又返大學工作?剛巧從收音機聽到商台請人廣告,自覺讀書以來,沒有真正體驗過學科中的田野研究(field research),想認識一下香港究竟是怎樣,我想沒有機構比做傳媒,更加容易認識到一個地方。」

其時,他的波友都向他潑冷水,說不認識商台中人是沒有機會的,「他們還叫我死心呢!沒想過沒多久就收到電話通知,第一個跟我面試的,是盧覓雪。」

面試成功,在沒家庭負擔下,阮子健選擇應徵做薪金低幾倍的商台資料研究員,而他也因此有機會接觸到商台「大腦」俞琤,每天到她房間接受訓練,她除了講解對創作的看法,還會叫他們構思題目、節目名稱等。「而她會找當日某個節目一段五分鐘聲帶,說其中一段某些字眼出現問題,問我們聽不聽得出來?」同期上特訓班的「同學」,也只得他留到現在。

入商台初期,他負責不同節目資料搜集和後期製作,除了《在晴朗的一天出發》,還有葛民輝跟林曉峰一個叫《嘈喧巴巴閉九九九唔搭八》遊戲節目。阮子健憶述:「跟大多勵志奮鬥故事一樣,開始當然不合格,其後慢慢修改、學習才好一點。」

當時,職位最細的阮子健,職責是設定當日節目話題和遊戲。「自細只想做時事、研究政策相關題目,突然間要轉換系統去做遊戲類,開頭一定轉不過來;而他們兩個已經玩了這麼多年,玩得純熟又厲害,我要做的,就是怎樣去適應,也許當時年紀少,他又把你當作𡃁仔看待,願意去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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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葛的「切魚生」創作心法

雖然偶有驚險時刻發生,如開咪前,阿葛仍未回來錄好當日要出街的聲帶,他仍感激他的指導,「因為沒幾多人肯做完一個小時節目,仍願意花半小時講解我的不足。」

阿葛會在商台後花園訓導他,並傳授他一個心法——創作如切魚生,「正如你手上拿着一把刀,為何用這個角度切落去?為何不在另一寸再靠側一點落刀呢?」

就如蘇施黃與泰山這兩位的「欺凌」關係?「那又沒鬧到很激烈的,會直接講這份稿不合格,當然語氣不是我今天演繹得那麼斯文。」

在商台職場上,他學會人類學所學到的理念來套用。「假設商台是一個部落,他們會有共同語言和習慣,好像他們思想速度好快,會用激烈語言,不會明白為何其他人跟不上等,然而,習慣沒所謂好不好,所以全靠讀完這科後,在待人接物方面早有這份內功打底,不會當作一回事!」

不久他再調回《晴朗》,高層便安排他跟Dr.Tim見面,涉獵的範圍是更專門的醫學節目《杏林茶》,「做這個節目時,跟醫學生第一年實習的效應,會以為甚麼病都覺得關自己事!到做了幾年,得到不同醫生幫助,慢慢才從那個圈走出來。」

也因此造就契機,讓他再轉身做娛樂性節目《嘩!嘩!嘩!打到嚟!》主持,「可能因為做醫學節目,個人開始活潑起來,給三姑(吳君如)聽到,於是她便跟人說『這個人可以過來做。』那就叫我過去。」

有沒有受寵若驚之感?「INTJ的人是不會受寵若驚,我的情緒永遠是一條直線,好少有很大波幅的上落。」

跟三姑合作,令他明白世上沒有免費午餐,「跟她做節目的好處,是經常都有機會去品嘗美食,不過這不是當玩的,因為你知道她一定會在節目分享那頓飯或那場戲,你要記得所有detail的,而她的厲害之處,是如何將生活融入節目,是另一種武功來的。」

林狗是無敵前鋒

當年,曾有網民指他在節目中咬字不清,他直認不諱,「我細個𠼱脷,說話速度快,我知自己問題,現在留意多點會改善。其實當初只打算做幕後,沒想過要開咪,我有找《十八樓C座》前輩做我老師,問他們怎樣咬字發音。」

《嘩!》做到二੦੦九年七月完結,他隨即轉到二台《晴朗》當主持至今,與林海峰和盧覓雪拍住上。他以打波做比喻,做好節目好比打贏一場波,「我時常都會想,當日大家分工應該怎樣?阿Jan是前鋒,無敵的;Michelle是左右翼,很鋒利,會一下子啄過去,兩個都那麼厲害,你不需要跟他們爭同一個位置做,但,一場波永遠不止得前鋒、左翼,所以我心態是,若然有些球漏了過來,我如何交回一個靚球給他們呢。」

談到林狗,阮子健只有敬佩加敬佩,原來這十多年間,他跟阿Jan也有「暗中比併」過,「我就是輸給林海峰,他沒遲到過一次,我試過一次遲到,因為在屋企大廈困𨋢,令我回不來!有一個這樣的人在你身邊,我太多東西跟他學了。你看他每天的流程,每日如是,從不間斷,很多時我們在工作上不喜歡一個老闆,是因為覺得他們表裏不一,但如果你身邊坐着,一個始終如一的前輩,就像一支定海神針。」

但願無事常相見

由當日面試官到節目拍檔,盧覓雪跟阮子健亦師亦友,「雪姐對我很好,其實見工後她曾離開商台一段時間,之後又回來。我們經常中午出去吃飯,她會分享一些娛樂見聞、點滴給我知,很多都好有趣的。」

也因這些夜夜笙歌的娛樂趣聞,令他在當年的個人檔案中「你認為愛情是」的一欄上,寫上:「高等人的低級趣味及低等人的高尚玩意」。

「我講這番話,是當時香港是夜夜笙歌的年代,見到很多高等人的不同玩法,這些玩法,你可問盧覓雪。當年影那些藝人夜生活,都已經影到這樣,有那些人當作一個遊戲,有些人會當作人生追求,但今時今日又不同了,尤其是社交媒體的年代,真的天花亂墜,是另一種多姿多采。」

對他來說,也因工作霸佔大部分時間,他需要的是一段能配合他工作、打波時間的穩定關係,「因為工作關係,令作息時間非常穩定,生活很規律。早上有節目,中間時間要打波、做訪問,晚上也有一個節目,就連很多電影首映都不能去,更加沒辦法夜夜笙歌。」

除了做節目,他說自己是一個寡言的人,「所以經常都會被人問我『做乜諗嘢』,但我習慣了這樣。(那現階段的status是甚麼?)是『諗緊』,OK!下一條……」

他續說:「感情世界很平穩,相當穩定,都是那一句——但願無事常相見。在一個很穩定的狀態就可以,因為世界實在太多變化,其實我們過往二十年,這個地區這麼多關係這麼多變化,一樣和你這麼貼身的時候,永遠沒有變化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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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盧海鵬親述日本侵華與文革慘史 揭《歡樂今宵》爆騷1個月出2次糧 | 回顧逾50年演藝生涯 不多謝杜琪峯只敬佩鍾景輝吳楚帆 | 83歲不煙不酒靠跑步健康好轉 「收咪」演唱會不強求家人回港捧場 | 盧海鵬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7%9b%a7%e6%b5%b7%e9%b5%ac%e8%a6%aa%e8%bf%b0%e6%97%a5%e6%9c%ac%e4%be%b5%e8%8f%af%e8%88%87%e6%96%87%e9%9d%a9%e6%85%98%e5%8f%b2-%e6%8f%ad%e3%80%8a%e6%ad%a1%e6%a8%82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7%9b%a7%e6%b5%b7%e9%b5%ac%e8%a6%aa%e8%bf%b0%e6%97%a5%e6%9c%ac%e4%be%b5%e8%8f%af%e8%88%87%e6%96%87%e9%9d%a9%e6%85%98%e5%8f%b2-%e6%8f%ad%e3%80%8a%e6%ad%a1%e6%a8%82#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600904 或許盧海鵬的人生,如差利卓別靈所言:「近看是悲劇,遠看是喜劇。」 鵬哥的前半生:生於針織廠商人之家,由面對日本侵華逃難開始,其後因盧父身份,他淪為文革被批鬥對象,幾年的勞改令他偷渡來港。是以,他人生最大的遺憾,是未能陪伴父母兄弟的最後歲月,「他們全部都死了,我當然很傷心。」 誠然,未必每個人都能幸運地用童年治癒一生,不過走過滄海桑田、看透生死的鵬哥,從《演員的自我修養》中領會做大娛樂家的大道理,「扮嘢其實就是做戲,有心做,一定做得到。」 這位憑扮嘢起家的《歡樂今宵》「無厘頭之父」,就連王家衛的《一代宗師》也預留一席給他,讓他飾演英雄地「金樓」的主持人燈叔,鵬哥說:「我去了片場拍了半日,上映時,一個鏡頭都沒剪少,他完全沒刪我的戲分,但那有甚麼好說?」 有燈就有人,這位一代笑匠仍有一個心願,今年八十三歲趁健康好轉,決定舉辦《鳴金收咪演.唱會》,望以歌聲與笑聲繼續娛樂大家。 入行逾五十年小總結 早於二੦一二年,鵬哥憑《奪命金》獲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當時他已說演藝生涯無憾,「但那只是電影方面,至於音 樂方面,這次演唱會可以當作入行逾五十年的一個小總結,希望給觀眾看多些。」 他坦言並非首次在文化中心舉行演唱會,即使駕輕就熟,他一如既往拒絕透露詳情,「我有甚麼歌沒有?國語、粵語、外語,甚至粵劇,甚麼歌都有……」 大抵,扮嘢搞笑並不是命運一早「整定」,正如《萬千星輝賀台慶一九九七》當晚,沈殿霞(肥姐)早知他會扮欣宜,她想先睹為快,他都三緘其口不露口風。「我是特登整蠱她,目的是看她頂不頂得順!其實出場前,她一直問我,我只敷衍『就像其他小女孩』,就等她出場之後,立即走進化妝間換裝……」 然後,他九秒九換上一襲粉紅色連身蛋糕裙、戴上假髮,繫上蝴蝶結頭飾來扮欣宜……結果一出場令到肥姐笑到失禁,全靠「不露口風」才造就香港電視史上扮嘢搞笑的最強MVP。 他唯一透露必唱的,是一首經典搞笑歌,那是他化身歌手「羅人」,憑《幾許瘋語》獲得《金像獎歌曲頒獎典禮一九八六》(當年《歡樂今宵》的暑假特備搞笑節目)的Music Video金像獎,他說:「這首一定有!當年我們改了羅文歌詞,把『風雨』變『瘋語』。」 當年他「扮嘢」扮到底,赤腳走過沙灘、樓梯、碼頭的音樂錄像,是九十年代不滅回憶的畫面,加上惡搞歌詞,他邊唱着:「無言踎響街邊凝望雨勢急也亂,似個瘋漢四處偷看食飯擰轉面,徐徐𠼱出雞骨回望以往的片段……」 「海鵬」飛走了 回望鵬哥上半生,他在廣西出生,父親為針織廠商人,育有三子,生於一九四一年的他,正值日本侵華,「我們四圍逃難,直到讀小學才在廣州安定下來。」 盧父分別替三兄弟取名為海濤,海鵬和海潮,排第二的鵬哥多年後才嘆謂,名字早為他帶來寓意,他果真如「大鵬展翅」般飛走了。 鵬哥說:「當時怎知父親改名意思呢!現在回看他倆(其餘兩兄弟)經常在海上浮浮沉沉,始終留在『那裏』;我叫『鵬』,剛好真的周圍飛,就這樣飛走了!」 他坦言當年母親錫哥哥,父親疼弟弟,沒人寵的他,一知婆婆會去戲棚看大戲,他就捉着她衫袖跟着去。台上的唱、念、做、打看得多了,迷倒了台下的他。那些年最開心的日子,是跟街坊蔡國慶(蔡立兒父親)一同收聽和模仿白駒榮唱粵劇。 「大家還會在街邊練功,我阿哥做弦索(即音樂鑼鼓),有時還會用口來表演,我做文武生,弟弟做兵,三兄弟就這樣在街上表演,而我就演到今時今日,所以話,天生是喜歡演戲!」 偷渡游水到流浮山 誠然,做生意的父親沒為兒子帶來愜意生活,「那時大陸講身份,政策支持窮人,反對有錢人,父親是資本家,當然有影響,出身就不好嘛,但這些不要講太多吧……」 及後,他入讀廣州市第二十九中學,他既是文工團團長,也是學校水球隊左鋒,每天生活就只得兩個地方,學校和泳池,其後有文工團找他去演話劇,「被選為團長,因為音樂、跳舞、粵劇,我樣樣都懂,我也沒所謂,希望能為將來鋪好路。」 他的志願,是入讀北京電影學院。「我找了一個能幫我申請入共青團的介紹人,怎料當我畢業,正值那個運動(文化大革命)開始,學院全部不招生……我馬上將那介紹人打餐懵,生活也開始不積極。」 也因他成為被批鬥對象,曾到梅州、海南島和東莞等地接受勞改,得知有人以游泳方式偷渡來港,他在第三次嘗試下,終於成功游到流浮山,並取得身份證。 三十歲人初到貴境,人生路不熟,鵬哥只好租住觀塘板間房,找些雜工維持生計,得悉無綫開辦第一期藝員訓練班,原打算報名的他發現,收生年齡上限為廿五歲,他只好打消念頭,「當時已做到設計師學徒,工資也不錯,有八百多元!」 兩年後,他收到好消息,訓練班上限推至三十五歲,鵬哥成功報讀,同屆學員有周潤發、林嶺東和吳孟達。「全班同學見我年紀最大,選我做班長,我又沒所謂!」 太外露會招人妒忌 他記得那期校長是鍾景輝,導師有陳有后,「陳有后每次上堂一開講,總是先望着我,因為他怕我知道他講錯,但作為學員,我不會當面質問,專心聽書就夠啦!其實當時我裝不懂演戲,裝傻有甚麼好呢?我從大陸這麼多運動中成長,自然明白太過外露只會招人妒忌,最好不要充大頭鬼!」 為何后叔感受到他的氣場?只因鍾景輝上堂教的《演員的自我修養》,是鵬哥年少時的讀物,「在大陸讀書時,我已有一本精裝版攝在枕頭下。其實在訓練班,我不能樣樣都表現在行,到你真的收我做演員,才慢慢顯露。」 這為期三個多月的訓練班,行內人都知,是無綫製作部揀選精兵之地。「那時候,公司會定期在訓練班抽十個學員入《歡樂今宵》,很多做了一個星期就會全部被換走,只得我沒被篩走,所以才一直做。」 他在這個考急才的木人巷中,練得一副好身手,再憑趣劇環節《蝦仔嗲哋》,以身穿深灰色唐裝衫的「矇豬眼」突圍而出,每集無厘頭押韻句子,全是演員即場爆肚的創作,「本來是有劇本,每個演員都有一句,但很多都不好笑,所以次次自己度好過。」 對於比周星馳更早的無厘頭演出,他直認不諱:「我又不理他,他有他的演出方法,但說到無厘頭,我是先過他的。」 然而,這位憑個人實力成為《歡樂今宵》台柱,並沒因很多「植入式」特約廣告而賺得第一桶金,「撈電視怎會容易賺第一桶金?我第一次撈電視,五百蚊一個月,第一次拍電影,拍一日就有五百蚊,那些金是拍戲儲回來的,不是在《蝦仔嗲哋》呀!」 不過,令生活安穩倒是事實,他坦言高峰期曾一個月出兩次糧,「我們合約是一個月包十個騷,當年我們每一個都撈到十幾個騷,月尾出正常那份糧,月中公司會補回爆騷的錢,但我們高興不是因為出糧,是因為好玩才去做,不然怎會做那麼久!」 不用多謝杜琪峯 除了佳視,鵬哥足跡遍及五台山,近年更有HKTV,有線和ViuTV等,說到最喜歡的一家,他不假思索:「無綫!始終我在這裏出身,他們給我工作最多,那時候我們天天都留在公司,連屋企都不願返。」 他曾兩次離開無綫,分別是一九八八年和二੦੦五年。「第一次因為移民,在加拿大當地電視台做過三個月,做到無癮便不幹。」然後,他回流香港,並過檔到亞視,「其實臨走前,已跟他們洽談過,回港後本打算簽約,因為伍潤泉已預了一部劇給我做,點知亞視查到我跟無綫仍有約,要到十二月才滿,於是我便去登台,那套劇後來給吳耀漢做(《司機大佬》)。」 一九九五年,他曾過檔蔡和平所創辦的華娛衛視,「那時他們出到十幾萬一年,好多地方都付不起呀!只是後來沒糧出,惟有走吧!」 千禧前,他再回舊東家,演過《金裝四大才子》、《棟篤神探》和《金枝慾孽》,大多是閒角,是以第二次離開原因更簡單,「回無綫撈了好幾年,有次傾約,一點人工都不加,那我咪又走!」 這些年,鵬哥參與拍攝的電影多達七十部,更是大導演杜琪峯的御用班底,在《柔道龍虎榜》演師傅,其後更憑《奪命金》得到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問鵬哥,杜Sir可會是他想多謝之人?他卻說:「杜琪峯我又怎會多謝他呢?他找我拍戲,我也得找他拿錢呢!(他有份勸你做通波仔手術?)有心還有心啦,對你好就要講多謝?好多人對我好的,就算是,當面講也足夠吧!」 是以,在他的演藝人生,他會敬佩和多謝的,只有兩個人,「我只敬佩吳楚帆,他戲好,喜歡他做戲,也學他做戲;也只會多謝鍾景輝,是他教我做戲,給我機會。」 食得瞓得玩得 本身已患有糖尿病的他,於二੦一八年十一月入院做通波仔(心臟搭橋手術),近年深居簡出,他表示現在狀態很好,大家毋須擔心,「除了右眼盲了,其他OK!(還有跑步嗎?)從七十九歲開始,一路跑到今時今日,沒停過。」 他戰勝命運,由七十九歲跑到八十三歲,更加是不煙不酒的人。「戒煙是因為心臟要裝接駁器,所以才戒,就像當年我飲過第一啖酒,發覺不好飲,就發誓以後不飲,到今時今日我都沒碰過酒一樣。」 現在他的處世之道,學會凡事看得開,「食得瞓得玩得咪得,大家都是這樣吧?不要整天發脾氣,做人別太緊張,提自己開心多一點啦!」 他說:「只望不要那麼快死吧,到我這個年紀,很多事情都說不定。即是你愈想死,也並非那麼易死,與其自怨自艾讓自己辛苦,又何苦呢?」 鵬哥曾兩度結婚,在廣州時與元配育有兩名女兒,來港後,與訓練班時認識的梁秋媚結婚,育有一子。一九九四年,他將家人送到多倫多,多年來他獨自留港生活。 「他們由細到大,無論讀書甚麼都在那邊完成,而我的責任就是搵食去養大他們,手停口停,那就死得了!」 奪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當晚,鵬哥曾多謝家人,他說:「因為女兒跟孫仔全部都愛看我做戲。」可見鵬哥跟家人關係不俗,這些年仍不時聯繫,大概他是不把愛宣之於口的傳統人,只是兩地之隔,明白逾十四小時的航程實在太累人,他不願打擾家人,「都幾廿歲了,隻眼又盲還過去嗎?他們返來好過啦!(想他們回港看這次演唱會?)他們喜歡過來便來,難道我夾硬叫他們來嗎?他們或者在那邊要工作呢!」 盧海鵬八十三歲的心願,還是聽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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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盧海鵬的人生,如差利卓別靈所言:「近看是悲劇,遠看是喜劇。」

鵬哥的前半生:生於針織廠商人之家,由面對日本侵華逃難開始,其後因盧父身份,他淪為文革被批鬥對象,幾年的勞改令他偷渡來港。是以,他人生最大的遺憾,是未能陪伴父母兄弟的最後歲月,「他們全部都死了,我當然很傷心。」

誠然,未必每個人都能幸運地用童年治癒一生,不過走過滄海桑田、看透生死的鵬哥,從《演員的自我修養》中領會做大娛樂家的大道理,「扮嘢其實就是做戲,有心做,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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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憑扮嘢起家的《歡樂今宵》「無厘頭之父」,就連王家衛的《一代宗師》也預留一席給他,讓他飾演英雄地「金樓」的主持人燈叔,鵬哥說:「我去了片場拍了半日,上映時,一個鏡頭都沒剪少,他完全沒刪我的戲分,但那有甚麼好說?」

有燈就有人,這位一代笑匠仍有一個心願,今年八十三歲趁健康好轉,決定舉辦《鳴金收咪演.唱會》,望以歌聲與笑聲繼續娛樂大家。

入行逾五十年小總結

早於二੦一二年,鵬哥憑《奪命金》獲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當時他已說演藝生涯無憾,「但那只是電影方面,至於音 樂方面,這次演唱會可以當作入行逾五十年的一個小總結,希望給觀眾看多些。」

他坦言並非首次在文化中心舉行演唱會,即使駕輕就熟,他一如既往拒絕透露詳情,「我有甚麼歌沒有?國語、粵語、外語,甚至粵劇,甚麼歌都有……」

大抵,扮嘢搞笑並不是命運一早「整定」,正如《萬千星輝賀台慶一九九七》當晚,沈殿霞(肥姐)早知他會扮欣宜,她想先睹為快,他都三緘其口不露口風。「我是特登整蠱她,目的是看她頂不頂得順!其實出場前,她一直問我,我只敷衍『就像其他小女孩』,就等她出場之後,立即走進化妝間換裝……」

然後,他九秒九換上一襲粉紅色連身蛋糕裙、戴上假髮,繫上蝴蝶結頭飾來扮欣宜……結果一出場令到肥姐笑到失禁,全靠「不露口風」才造就香港電視史上扮嘢搞笑的最強MVP。

他唯一透露必唱的,是一首經典搞笑歌,那是他化身歌手「羅人」,憑《幾許瘋語》獲得《金像獎歌曲頒獎典禮一九八六》(當年《歡樂今宵》的暑假特備搞笑節目)的Music Video金像獎,他說:「這首一定有!當年我們改了羅文歌詞,把『風雨』變『瘋語』。」

當年他「扮嘢」扮到底,赤腳走過沙灘、樓梯、碼頭的音樂錄像,是九十年代不滅回憶的畫面,加上惡搞歌詞,他邊唱着:「無言踎響街邊凝望雨勢急也亂,似個瘋漢四處偷看食飯擰轉面,徐徐𠼱出雞骨回望以往的片段……」

+47

「海鵬」飛走了

回望鵬哥上半生,他在廣西出生,父親為針織廠商人,育有三子,生於一九四一年的他,正值日本侵華,「我們四圍逃難,直到讀小學才在廣州安定下來。」

盧父分別替三兄弟取名為海濤,海鵬和海潮,排第二的鵬哥多年後才嘆謂,名字早為他帶來寓意,他果真如「大鵬展翅」般飛走了。

鵬哥說:「當時怎知父親改名意思呢!現在回看他倆(其餘兩兄弟)經常在海上浮浮沉沉,始終留在『那裏』;我叫『鵬』,剛好真的周圍飛,就這樣飛走了!」

他坦言當年母親錫哥哥,父親疼弟弟,沒人寵的他,一知婆婆會去戲棚看大戲,他就捉着她衫袖跟着去。台上的唱、念、做、打看得多了,迷倒了台下的他。那些年最開心的日子,是跟街坊蔡國慶(蔡立兒父親)一同收聽和模仿白駒榮唱粵劇。

「大家還會在街邊練功,我阿哥做弦索(即音樂鑼鼓),有時還會用口來表演,我做文武生,弟弟做兵,三兄弟就這樣在街上表演,而我就演到今時今日,所以話,天生是喜歡演戲!」

偷渡游水到流浮山

誠然,做生意的父親沒為兒子帶來愜意生活,「那時大陸講身份,政策支持窮人,反對有錢人,父親是資本家,當然有影響,出身就不好嘛,但這些不要講太多吧……」

及後,他入讀廣州市第二十九中學,他既是文工團團長,也是學校水球隊左鋒,每天生活就只得兩個地方,學校和泳池,其後有文工團找他去演話劇,「被選為團長,因為音樂、跳舞、粵劇,我樣樣都懂,我也沒所謂,希望能為將來鋪好路。」

他的志願,是入讀北京電影學院。「我找了一個能幫我申請入共青團的介紹人,怎料當我畢業,正值那個運動(文化大革命)開始,學院全部不招生……我馬上將那介紹人打餐懵,生活也開始不積極。」

也因他成為被批鬥對象,曾到梅州、海南島和東莞等地接受勞改,得知有人以游泳方式偷渡來港,他在第三次嘗試下,終於成功游到流浮山,並取得身份證。

三十歲人初到貴境,人生路不熟,鵬哥只好租住觀塘板間房,找些雜工維持生計,得悉無綫開辦第一期藝員訓練班,原打算報名的他發現,收生年齡上限為廿五歲,他只好打消念頭,「當時已做到設計師學徒,工資也不錯,有八百多元!」

兩年後,他收到好消息,訓練班上限推至三十五歲,鵬哥成功報讀,同屆學員有周潤發、林嶺東和吳孟達。「全班同學見我年紀最大,選我做班長,我又沒所謂!」

+2

太外露會招人妒忌

他記得那期校長是鍾景輝,導師有陳有后,「陳有后每次上堂一開講,總是先望着我,因為他怕我知道他講錯,但作為學員,我不會當面質問,專心聽書就夠啦!其實當時我裝不懂演戲,裝傻有甚麼好呢?我從大陸這麼多運動中成長,自然明白太過外露只會招人妒忌,最好不要充大頭鬼!」

為何后叔感受到他的氣場?只因鍾景輝上堂教的《演員的自我修養》,是鵬哥年少時的讀物,「在大陸讀書時,我已有一本精裝版攝在枕頭下。其實在訓練班,我不能樣樣都表現在行,到你真的收我做演員,才慢慢顯露。」

這為期三個多月的訓練班,行內人都知,是無綫製作部揀選精兵之地。「那時候,公司會定期在訓練班抽十個學員入《歡樂今宵》,很多做了一個星期就會全部被換走,只得我沒被篩走,所以才一直做。」

他在這個考急才的木人巷中,練得一副好身手,再憑趣劇環節《蝦仔嗲哋》,以身穿深灰色唐裝衫的「矇豬眼」突圍而出,每集無厘頭押韻句子,全是演員即場爆肚的創作,「本來是有劇本,每個演員都有一句,但很多都不好笑,所以次次自己度好過。」

對於比周星馳更早的無厘頭演出,他直認不諱:「我又不理他,他有他的演出方法,但說到無厘頭,我是先過他的。」

然而,這位憑個人實力成為《歡樂今宵》台柱,並沒因很多「植入式」特約廣告而賺得第一桶金,「撈電視怎會容易賺第一桶金?我第一次撈電視,五百蚊一個月,第一次拍電影,拍一日就有五百蚊,那些金是拍戲儲回來的,不是在《蝦仔嗲哋》呀!」

不過,令生活安穩倒是事實,他坦言高峰期曾一個月出兩次糧,「我們合約是一個月包十個騷,當年我們每一個都撈到十幾個騷,月尾出正常那份糧,月中公司會補回爆騷的錢,但我們高興不是因為出糧,是因為好玩才去做,不然怎會做那麼久!」

不用多謝杜琪峯

除了佳視,鵬哥足跡遍及五台山,近年更有HKTV,有線和ViuTV等,說到最喜歡的一家,他不假思索:「無綫!始終我在這裏出身,他們給我工作最多,那時候我們天天都留在公司,連屋企都不願返。」

他曾兩次離開無綫,分別是一九八八年和二੦੦五年。「第一次因為移民,在加拿大當地電視台做過三個月,做到無癮便不幹。」然後,他回流香港,並過檔到亞視,「其實臨走前,已跟他們洽談過,回港後本打算簽約,因為伍潤泉已預了一部劇給我做,點知亞視查到我跟無綫仍有約,要到十二月才滿,於是我便去登台,那套劇後來給吳耀漢做(《司機大佬》)。」

一九九五年,他曾過檔蔡和平所創辦的華娛衛視,「那時他們出到十幾萬一年,好多地方都付不起呀!只是後來沒糧出,惟有走吧!」

千禧前,他再回舊東家,演過《金裝四大才子》、《棟篤神探》和《金枝慾孽》,大多是閒角,是以第二次離開原因更簡單,「回無綫撈了好幾年,有次傾約,一點人工都不加,那我咪又走!」

這些年,鵬哥參與拍攝的電影多達七十部,更是大導演杜琪峯的御用班底,在《柔道龍虎榜》演師傅,其後更憑《奪命金》得到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問鵬哥,杜Sir可會是他想多謝之人?他卻說:「杜琪峯我又怎會多謝他呢?他找我拍戲,我也得找他拿錢呢!(他有份勸你做通波仔手術?)有心還有心啦,對你好就要講多謝?好多人對我好的,就算是,當面講也足夠吧!」

是以,在他的演藝人生,他會敬佩和多謝的,只有兩個人,「我只敬佩吳楚帆,他戲好,喜歡他做戲,也學他做戲;也只會多謝鍾景輝,是他教我做戲,給我機會。」

+2

食得瞓得玩得

本身已患有糖尿病的他,於二੦一八年十一月入院做通波仔(心臟搭橋手術),近年深居簡出,他表示現在狀態很好,大家毋須擔心,「除了右眼盲了,其他OK!(還有跑步嗎?)從七十九歲開始,一路跑到今時今日,沒停過。」

他戰勝命運,由七十九歲跑到八十三歲,更加是不煙不酒的人。「戒煙是因為心臟要裝接駁器,所以才戒,就像當年我飲過第一啖酒,發覺不好飲,就發誓以後不飲,到今時今日我都沒碰過酒一樣。」

現在他的處世之道,學會凡事看得開,「食得瞓得玩得咪得,大家都是這樣吧?不要整天發脾氣,做人別太緊張,提自己開心多一點啦!」

他說:「只望不要那麼快死吧,到我這個年紀,很多事情都說不定。即是你愈想死,也並非那麼易死,與其自怨自艾讓自己辛苦,又何苦呢?」

鵬哥曾兩度結婚,在廣州時與元配育有兩名女兒,來港後,與訓練班時認識的梁秋媚結婚,育有一子。一九九四年,他將家人送到多倫多,多年來他獨自留港生活。

「他們由細到大,無論讀書甚麼都在那邊完成,而我的責任就是搵食去養大他們,手停口停,那就死得了!」

奪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當晚,鵬哥曾多謝家人,他說:「因為女兒跟孫仔全部都愛看我做戲。」可見鵬哥跟家人關係不俗,這些年仍不時聯繫,大概他是不把愛宣之於口的傳統人,只是兩地之隔,明白逾十四小時的航程實在太累人,他不願打擾家人,「都幾廿歲了,隻眼又盲還過去嗎?他們返來好過啦!(想他們回港看這次演唱會?)他們喜歡過來便來,難道我夾硬叫他們來嗎?他們或者在那邊要工作呢!」

盧海鵬八十三歲的心願,還是聽得出來的。

The post 【Shall We Talk】盧海鵬親述日本侵華與文革慘史 揭《歡樂今宵》爆騷1個月出2次糧 | 回顧逾50年演藝生涯 不多謝杜琪峯只敬佩鍾景輝吳楚帆 | 83歲不煙不酒靠跑步健康好轉 「收咪」演唱會不強求家人回港捧場 | 盧海鵬專訪 appeared first on 明周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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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張堅庭揭《表姐,你好嘢!》被列黑名單經過 | 因家貧當編劇 戶口得幾千因一套戲脫貧 | 與楊諾思32年婚姻夠貼地 三子女認清現實全部轉行 | 張堅庭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5%bc%b5%e5%a0%85%e5%ba%ad%e6%8f%ad%e3%80%8a%e8%a1%a8%e5%a7%90%ef%bc%8c%e4%bd%a0%e5%a5%bd%e5%98%a2%ef%bc%81%e3%80%8b%e8%a2%ab%e5%88%97%e9%bb%91%e5%90%8d%e5%96%ae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5%bc%b5%e5%a0%85%e5%ba%ad%e6%8f%ad%e3%80%8a%e8%a1%a8%e5%a7%90%ef%bc%8c%e4%bd%a0%e5%a5%bd%e5%98%a2%ef%bc%81%e3%80%8b%e8%a2%ab%e5%88%97%e9%bb%91%e5%90%8d%e5%96%ae#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99302 原本,訪問張堅庭全因他有份演出的《風林火山》反應兩極,資深電影人文雋大彈,要麥浚龍報班學寫劇本云云,作為兩屆金像獎最佳編劇得主的張堅庭,他又有何看法? 「只看過張叔平初剪的版本,坦言頗喜歡,可能支線、人物太多,如果放成一個三、四集的mini series在Netflix播放會更佳,更能表達到他的意思,現在看可能人物鋪排,予人太跳躍之感。」 然而,當走進張堅庭位於東半山的大宅,同樣有點跳躍的感覺。牆上掛滿的是一家五口的合照,其中一隅是他心愛的球隊利物浦的最新奪冠旗幟;書架上幾格放滿的是他以母親生平作背景的著作《酒吧女郎》,反而他的電影作品海報,一張都沒有擺放出來,這大可反映出他的教子心得。 他說:「我從沒跟兒子說過爸爸的成就,到他們長大了才知道,爸爸曾在多人心中一起成長過的,紅不紅都沒所謂!因為藝術的好處,是創作者自己所寫過的,將成為別人回憶的一部分,這是非常珍貴的,但我會跟子女說,即使是李嘉誠,將來記得他的人可能並不多,但你爸爸的legacy,他的電影或在YouTube的短片,成為很多人回憶的一部分,我的『財產』比李嘉誠還豐富!」 做編劇全因家貧 張堅庭,一九五六年在廣州市出生,三歲那年隨母來港,父親因要照顧失明嫲嫲留在當地,母親為他起名,望他能「堅固家庭」,「是我媽媽改的,她真的很厲害,到現在香港找不到堅庭,黃庭堅就有一個。」 張母本出生貧困之家,因被別鄉富有人家領養,搖身一變成千金小姐,其哥哥深信知識改變命運,鼓勵她讀書,令她可在縣內的師範學院畢業。其後她嫁給張父,由於性格比較強悍,跟夫家相處並不融洽,於是她決定來港一闖。 當初張母為了生計,到尖沙咀酒吧工作的「媽媽生」家打工當傭人,家樓下就是酒吧,「我有本書《酒吧女郎》,其實是寫她工作的地方,我是在一個五彩繽紛的地方成長,令我看世界豐富了很多,也奠定了我的創作背景。」 酒吧多外國人光顧,張母為了得到更多tips,自學英語不求人,「看着她單純學英語的態度,好像把Good Morning譯做『骨魔靈』,那種好學不倦的精神影響到我。」 張母只要求兒子努力讀書,而張堅庭不負所望,入讀香港浸會學院文學系,期間得到同班同學李再唐介紹而到港台兼職,成為他編劇之路的開端,「做編劇,全因家境清貧,兼職編劇主要為交學費。當然,對人性和故事背後的經過都感興趣,而那些吸引我的細節,我相信亦會吸引到不少觀眾。」 《表錯七日情》脫貧 在港台工作,他由打雜到成為播音員,並開始與導演敬海林熟稔,其後敬海林被調到電視部,他亦跟隨並當上他的助導,某天他趁機跟敬海林說:「我覺得自己OK喎,可不可以給我機會?」 張堅庭憶述:「因為第一個會播出街劇本,機會是很難的,所以要認識有潛質的港台導演,得到他們信任,才慢慢表露想寫劇本的能力和信心。」 一九七八年,張堅庭寫了人生第一個劇本,由任達華、陳玉蓮主演的港台半小時電視劇《獅子山下:麻雀仔》,而令他在編劇界嶄露頭角的,是一九七九年的《執法者之紙盒藏屍》。「我人生第一次看整份刑事調查報告,是當時『光頭神探』總督察貝亞所撰寫,由案件發生到偵查邏輯、破案和起訴整個過程,鉅細靡遺,完全是一份完整劇本的格式,是我改編真人真事劇本的最重要養分!」 期間,他曾到中大進修電影文憑校外課程,而他憑一九八一年的《胡越的故事》得到第一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編劇。其後他飛到美國紐約社會研究新學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遊學,「其實讀書是假的,主要是去看電影和認識當地電影人,不過用社會學角度去分析希治閣一系列電影都幾有用,起碼明白叫好叫座的方法。」 正值一九八二年,中英談判進行得如火如荼,心中有把聲音着他回港,「突然間我想不留在美國,返港後就跟邵氏簽約開始拍戲。」 一年後,憑《表錯七日情》再下一城,這齣挪移美式處境喜劇的電影,成為邵氏首部票房過千萬的招牌作,而當初能開拍只因成本不高(約百多萬港元製作費),他記得當時方逸華說:「起碼夠平!你先拍吧,蝕了也沒所謂!」 這齣「刀仔鋸大樹」的最佳範例,也令他一年內脫貧,「《表錯七日情》未上映前,銀行戶口只剩幾千元,當時還要供一層樓,按息是二十二厘,生活都幾辛苦嚴峻。」 他說:「齣戲一成功,我就脫身,幾十萬不是說笑!一年後又再上映,合共收二千多萬。」 張氏移民三部曲 入行以來,他參與製作的電影逾八十部,大多以喜劇為主,只因他深明編劇是一門為影迷服務的職業,「寫喜劇,只因容易賣錢,我也非藝術家,在我訓練的年代,已學會商業化,但期間拍些暗黑的自娛之作。」 跟好友羅啟銳一樣,張堅庭也有其張氏的「移民三部曲」。「香港人本身就有移民的DNA,只因我們上兩代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而文化衝突是電影主要題材,我也喜歡探討這種題材。第一部是《城市之光》,拍完《表錯七日情》,就想拍一套自己喜歡的暗黑電影;第二部是《亡命鴛鴦》,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齣;而第三部就是《表姐,你好嘢!》。」 他續說:「《表姐》的原型其實就是將當時流行的《南北一家親》和《鱷魚先生》(Crocodile Dundee),在文化和人物性格上的矛盾放大,根本就是典型喜劇電影元素,只不過身份上找內地公安和她助手,與香港英式的警察訓練之間的矛盾。」 他坦言《表姐》有很多場戲都是即興創作,無心插柳成今天的經典。「在香港電影界工作想日後過得舒服,就得大量工作,那時我又當演員,又幫人度橋,經常不夠瞓,又自恃聰明可以去到現場先度,試過有次Do Do來到片場,望望正在小睡的我,便說『導演睡着了?你死了嗎?』在場有人就話好像去殯儀館瞻仰遺容,你知道她都幾刻薄的……然後我就把這段話寫到到戲中,竟然在午夜場有好多觀眾拍手掌!其實這是不負責任的後果,但偏偏又中,繼而把我養懶了。」 不要給自己黑名單 「表姐」大熱,除了令鄭裕玲獲得金像獎最佳女主角,那些年「老表」題材電影更如雨後春筍,今天再度回看,他說:「當時還年輕,左膠思維上腦,認為不可以重複自己。現在給我重來,我應該重複一次,收了錢才算。其實那時都厲害,續集票房比第一集高,跟着第三、四集,就看着票房一直下跌,最後,第四集票房只得九百多萬票房,但當時心態就是既然那麼多人拍『老表』,如其給你們拍死,不如自己拍死好過!」 《表姐》系列令他名成利就,卻因「醜化」之嫌,令他一度被列入國內的「黑名單」,張堅庭坦言:「我被黑名單很久了,是斷斷續續的,視乎政策有鬆動,而你永遠不知道解封與否?當時我和電影局局長(現已退休)在北京吃飯,他本來不認識我,席間他跟我說『我把你放在黑名單,因為你的《表姐》搞到我一身蟻』。然後,他說政策時有不同,後來因有人(台灣導演朱延平)比我更麻煩,他便把我除名,把他放上去。」 二੦一六年,由他編劇、執導,鄭嘉穎主演的《貧窮富爸爸》得到內地電影公司投資,更曾上過內地人民網接受採訪,對此他這樣回應:「所以,有時真的要看時間、地點。有時不一定別人給你黑名單,是自己給自己黑名單,為了不要出事,對某些題材會小心點,但創作真的不能想那麼多。」 永遠有個project未完成 即使年過六十,他亦沒有閒着,近年除了有份「參與」麥浚龍的《風林火山》,還有一部叫《浣紗街之戀》的舞台劇,那是他於二੦一九年寫了三分之二的劇本,當時曾說過在等投資者開拍,最後輾轉成為舞台劇。「是一個搞舞台劇叫林業的導演,問我可不可以拿來做改編成舞台劇,我說無所謂,我自己都沒有看過。」 他續說:「像我們這些年紀的人,對過去的事總有些情意結,好像浣紗街是我在港台做兼職時,在那裏拍了一個星期的戲。我在尖沙咀長大,很少去港島,當時見到這麼有趣的舊社區,印象很深刻,所以就算拍《表錯七日情》阿B出場,我都選附近山邊的屋仔拍,看來好像很浪漫,其實很簡陋,廁所都沒有的。」 隨着他在電影路暢旺,家境好轉,張家也搬到港島,也選擇在附近居住,「我的小孩經常在附近玩,流連了大多二十年,我會想不知將來會不會拆呢?所以我想將熟悉的東西放在劇本裏,而電影好處,是它有凝固了回憶的功能,比一張照片更加活潑。」 張堅庭曾說過:「一個導演嘅墓誌銘就是——永遠有個project未完成。」他心中已有好幾個劇本了,「我現在最想寫一個舞台劇就是《當李小龍遇上張愛玲》,另外有一個五集迷你劇集劇本,是講香港最後一個白人警察,回到倫敦做當地社區警察,碰到兩個在香港移民過去的黑社會,早上是社區警察,到晚上就要追捕那兩個黑社會大佬。我很想拍這樣一個愛香港的白人警察,因本身已經是一個悲劇性格。」 三子女全部轉跑道 誠然,張堅庭回望自己一生,他感到自己幸運,「因為早出身,那時賺錢容易,我外甥做地產,才懂得『儲樓』,一到結婚、有小孩,拍戲熱情冷了,我就賣樓養家。如果沒有樓,今天那來過得這麼舒服。」 當然,也因他娶了一個務實的賢內助楊受成長女楊諾思,二人結婚三十二年,兩口子互相欣賞對方的貼地,男方其實也有問過女方:「何以覺得我是能托付終身的人?」 他得到的回覆是:「第一次去你家吃飯,飯桌鋪的是大排檔用的膠枱布,你媽媽在廚房炒菜,是一個溫馨家庭的標準。以前男生約我吃飯,通常都是酒店,很華麗漂亮,知你不是一個懂得哄女人的人,然而,浪漫的人才最危險。」 而他對自己的評價是:「我都是一個很好的人,沒甚麼壞習慣。在電影圈的聲譽都不錯,不煙不酒,在現場不罵人,我又沒有假公濟私,又沒有用自己的權威變成淫威,我很尊敬我的同事。」 下年將七十歲,現已半退休的他,把自己定義為數碼浪人(digital nomad),「有幾個地方經常去,最愛遊日,閒時會在當地月租campervan自駕遊一番;寫劇本會到泰國,其實只是找個藉口,飲食方便一點。夏天多在倫敦,因女兒和她丈夫住在那裏,我又可看球賽,運動;冬天回香港,有時到三藩市,因為兩個兒子都在當地工作。」 三個兒子也在他們的人生路上認清現實,現已轉換跑道了:二仔張高翔原本志願當職業球員,現在轉身去荷李活做演員,「他常問我,香港足球員究竟可賺多少錢?很少,當時未有大陸市場,而他自覺球員生涯不長,也因找他拍過腕錶廣告,突然對這行有興趣,就到美國讀戲劇課程。」 原本做旗袍行業的女兒張一諾,也轉做IT行業,「本來她夠博,做完後發覺得很辛苦,轉了做IT有關的sales,但常被『捽數』壓力大,最近又轉去做其他marketing。」 至於在紐約電影學院畢業的大仔張高銘,也因為與妻子收入不相稱而變了工種,「這是現實!工作幾年後,他發覺那份人工都只夠餬口,而他老婆是學霸,一出身就找到份高薪工作,就算拍拖AA制,都要夠錢夾先得,如果要跟女朋友結婚的話,那份人工根本不夠,他也不是蠢人,馬上轉做IT,當了一個bootcamp做project designer,一轉了之後,收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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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訪問張堅庭全因他有份演出的《風林火山》反應兩極,資深電影人文雋大彈,要麥浚龍報班學寫劇本云云,作為兩屆金像獎最佳編劇得主的張堅庭,他又有何看法?

「只看過張叔平初剪的版本,坦言頗喜歡,可能支線、人物太多,如果放成一個三、四集的mini series在Netflix播放會更佳,更能表達到他的意思,現在看可能人物鋪排,予人太跳躍之感。」

然而,當走進張堅庭位於東半山的大宅,同樣有點跳躍的感覺。牆上掛滿的是一家五口的合照,其中一隅是他心愛的球隊利物浦的最新奪冠旗幟;書架上幾格放滿的是他以母親生平作背景的著作《酒吧女郎》,反而他的電影作品海報,一張都沒有擺放出來,這大可反映出他的教子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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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從沒跟兒子說過爸爸的成就,到他們長大了才知道,爸爸曾在多人心中一起成長過的,紅不紅都沒所謂!因為藝術的好處,是創作者自己所寫過的,將成為別人回憶的一部分,這是非常珍貴的,但我會跟子女說,即使是李嘉誠,將來記得他的人可能並不多,但你爸爸的legacy,他的電影或在YouTube的短片,成為很多人回憶的一部分,我的『財產』比李嘉誠還豐富!」

做編劇全因家貧

張堅庭,一九五六年在廣州市出生,三歲那年隨母來港,父親因要照顧失明嫲嫲留在當地,母親為他起名,望他能「堅固家庭」,「是我媽媽改的,她真的很厲害,到現在香港找不到堅庭,黃庭堅就有一個。」

張母本出生貧困之家,因被別鄉富有人家領養,搖身一變成千金小姐,其哥哥深信知識改變命運,鼓勵她讀書,令她可在縣內的師範學院畢業。其後她嫁給張父,由於性格比較強悍,跟夫家相處並不融洽,於是她決定來港一闖。

當初張母為了生計,到尖沙咀酒吧工作的「媽媽生」家打工當傭人,家樓下就是酒吧,「我有本書《酒吧女郎》,其實是寫她工作的地方,我是在一個五彩繽紛的地方成長,令我看世界豐富了很多,也奠定了我的創作背景。」

酒吧多外國人光顧,張母為了得到更多tips,自學英語不求人,「看着她單純學英語的態度,好像把Good Morning譯做『骨魔靈』,那種好學不倦的精神影響到我。」

張母只要求兒子努力讀書,而張堅庭不負所望,入讀香港浸會學院文學系,期間得到同班同學李再唐介紹而到港台兼職,成為他編劇之路的開端,「做編劇,全因家境清貧,兼職編劇主要為交學費。當然,對人性和故事背後的經過都感興趣,而那些吸引我的細節,我相信亦會吸引到不少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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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錯七日情》脫貧

在港台工作,他由打雜到成為播音員,並開始與導演敬海林熟稔,其後敬海林被調到電視部,他亦跟隨並當上他的助導,某天他趁機跟敬海林說:「我覺得自己OK喎,可不可以給我機會?」

張堅庭憶述:「因為第一個會播出街劇本,機會是很難的,所以要認識有潛質的港台導演,得到他們信任,才慢慢表露想寫劇本的能力和信心。」

一九七八年,張堅庭寫了人生第一個劇本,由任達華、陳玉蓮主演的港台半小時電視劇《獅子山下:麻雀仔》,而令他在編劇界嶄露頭角的,是一九七九年的《執法者之紙盒藏屍》。「我人生第一次看整份刑事調查報告,是當時『光頭神探』總督察貝亞所撰寫,由案件發生到偵查邏輯、破案和起訴整個過程,鉅細靡遺,完全是一份完整劇本的格式,是我改編真人真事劇本的最重要養分!」

期間,他曾到中大進修電影文憑校外課程,而他憑一九八一年的《胡越的故事》得到第一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編劇。其後他飛到美國紐約社會研究新學院(New School for Social Research)遊學,「其實讀書是假的,主要是去看電影和認識當地電影人,不過用社會學角度去分析希治閣一系列電影都幾有用,起碼明白叫好叫座的方法。」

正值一九八二年,中英談判進行得如火如荼,心中有把聲音着他回港,「突然間我想不留在美國,返港後就跟邵氏簽約開始拍戲。」

一年後,憑《表錯七日情》再下一城,這齣挪移美式處境喜劇的電影,成為邵氏首部票房過千萬的招牌作,而當初能開拍只因成本不高(約百多萬港元製作費),他記得當時方逸華說:「起碼夠平!你先拍吧,蝕了也沒所謂!」

這齣「刀仔鋸大樹」的最佳範例,也令他一年內脫貧,「《表錯七日情》未上映前,銀行戶口只剩幾千元,當時還要供一層樓,按息是二十二厘,生活都幾辛苦嚴峻。」

他說:「齣戲一成功,我就脫身,幾十萬不是說笑!一年後又再上映,合共收二千多萬。」

張氏移民三部曲

入行以來,他參與製作的電影逾八十部,大多以喜劇為主,只因他深明編劇是一門為影迷服務的職業,「寫喜劇,只因容易賣錢,我也非藝術家,在我訓練的年代,已學會商業化,但期間拍些暗黑的自娛之作。」

跟好友羅啟銳一樣,張堅庭也有其張氏的「移民三部曲」。「香港人本身就有移民的DNA,只因我們上兩代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而文化衝突是電影主要題材,我也喜歡探討這種題材。第一部是《城市之光》,拍完《表錯七日情》,就想拍一套自己喜歡的暗黑電影;第二部是《亡命鴛鴦》,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齣;而第三部就是《表姐,你好嘢!》。」

他續說:「《表姐》的原型其實就是將當時流行的《南北一家親》和《鱷魚先生》(Crocodile Dundee),在文化和人物性格上的矛盾放大,根本就是典型喜劇電影元素,只不過身份上找內地公安和她助手,與香港英式的警察訓練之間的矛盾。」

他坦言《表姐》有很多場戲都是即興創作,無心插柳成今天的經典。「在香港電影界工作想日後過得舒服,就得大量工作,那時我又當演員,又幫人度橋,經常不夠瞓,又自恃聰明可以去到現場先度,試過有次Do Do來到片場,望望正在小睡的我,便說『導演睡着了?你死了嗎?』在場有人就話好像去殯儀館瞻仰遺容,你知道她都幾刻薄的……然後我就把這段話寫到到戲中,竟然在午夜場有好多觀眾拍手掌!其實這是不負責任的後果,但偏偏又中,繼而把我養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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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給自己黑名單

「表姐」大熱,除了令鄭裕玲獲得金像獎最佳女主角,那些年「老表」題材電影更如雨後春筍,今天再度回看,他說:「當時還年輕,左膠思維上腦,認為不可以重複自己。現在給我重來,我應該重複一次,收了錢才算。其實那時都厲害,續集票房比第一集高,跟着第三、四集,就看着票房一直下跌,最後,第四集票房只得九百多萬票房,但當時心態就是既然那麼多人拍『老表』,如其給你們拍死,不如自己拍死好過!」

《表姐》系列令他名成利就,卻因「醜化」之嫌,令他一度被列入國內的「黑名單」,張堅庭坦言:「我被黑名單很久了,是斷斷續續的,視乎政策有鬆動,而你永遠不知道解封與否?當時我和電影局局長(現已退休)在北京吃飯,他本來不認識我,席間他跟我說『我把你放在黑名單,因為你的《表姐》搞到我一身蟻』。然後,他說政策時有不同,後來因有人(台灣導演朱延平)比我更麻煩,他便把我除名,把他放上去。」

二੦一六年,由他編劇、執導,鄭嘉穎主演的《貧窮富爸爸》得到內地電影公司投資,更曾上過內地人民網接受採訪,對此他這樣回應:「所以,有時真的要看時間、地點。有時不一定別人給你黑名單,是自己給自己黑名單,為了不要出事,對某些題材會小心點,但創作真的不能想那麼多。」

永遠有個project未完成

即使年過六十,他亦沒有閒着,近年除了有份「參與」麥浚龍的《風林火山》,還有一部叫《浣紗街之戀》的舞台劇,那是他於二੦一九年寫了三分之二的劇本,當時曾說過在等投資者開拍,最後輾轉成為舞台劇。「是一個搞舞台劇叫林業的導演,問我可不可以拿來做改編成舞台劇,我說無所謂,我自己都沒有看過。」

他續說:「像我們這些年紀的人,對過去的事總有些情意結,好像浣紗街是我在港台做兼職時,在那裏拍了一個星期的戲。我在尖沙咀長大,很少去港島,當時見到這麼有趣的舊社區,印象很深刻,所以就算拍《表錯七日情》阿B出場,我都選附近山邊的屋仔拍,看來好像很浪漫,其實很簡陋,廁所都沒有的。」

隨着他在電影路暢旺,家境好轉,張家也搬到港島,也選擇在附近居住,「我的小孩經常在附近玩,流連了大多二十年,我會想不知將來會不會拆呢?所以我想將熟悉的東西放在劇本裏,而電影好處,是它有凝固了回憶的功能,比一張照片更加活潑。」

張堅庭曾說過:「一個導演嘅墓誌銘就是——永遠有個project未完成。」他心中已有好幾個劇本了,「我現在最想寫一個舞台劇就是《當李小龍遇上張愛玲》,另外有一個五集迷你劇集劇本,是講香港最後一個白人警察,回到倫敦做當地社區警察,碰到兩個在香港移民過去的黑社會,早上是社區警察,到晚上就要追捕那兩個黑社會大佬。我很想拍這樣一個愛香港的白人警察,因本身已經是一個悲劇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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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女全部轉跑道

誠然,張堅庭回望自己一生,他感到自己幸運,「因為早出身,那時賺錢容易,我外甥做地產,才懂得『儲樓』,一到結婚、有小孩,拍戲熱情冷了,我就賣樓養家。如果沒有樓,今天那來過得這麼舒服。」

當然,也因他娶了一個務實的賢內助楊受成長女楊諾思,二人結婚三十二年,兩口子互相欣賞對方的貼地,男方其實也有問過女方:「何以覺得我是能托付終身的人?」

他得到的回覆是:「第一次去你家吃飯,飯桌鋪的是大排檔用的膠枱布,你媽媽在廚房炒菜,是一個溫馨家庭的標準。以前男生約我吃飯,通常都是酒店,很華麗漂亮,知你不是一個懂得哄女人的人,然而,浪漫的人才最危險。」

而他對自己的評價是:「我都是一個很好的人,沒甚麼壞習慣。在電影圈的聲譽都不錯,不煙不酒,在現場不罵人,我又沒有假公濟私,又沒有用自己的權威變成淫威,我很尊敬我的同事。」

下年將七十歲,現已半退休的他,把自己定義為數碼浪人(digital nomad),「有幾個地方經常去,最愛遊日,閒時會在當地月租campervan自駕遊一番;寫劇本會到泰國,其實只是找個藉口,飲食方便一點。夏天多在倫敦,因女兒和她丈夫住在那裏,我又可看球賽,運動;冬天回香港,有時到三藩市,因為兩個兒子都在當地工作。」

三個兒子也在他們的人生路上認清現實,現已轉換跑道了:二仔張高翔原本志願當職業球員,現在轉身去荷李活做演員,「他常問我,香港足球員究竟可賺多少錢?很少,當時未有大陸市場,而他自覺球員生涯不長,也因找他拍過腕錶廣告,突然對這行有興趣,就到美國讀戲劇課程。」

原本做旗袍行業的女兒張一諾,也轉做IT行業,「本來她夠博,做完後發覺得很辛苦,轉了做IT有關的sales,但常被『捽數』壓力大,最近又轉去做其他marketing。」

至於在紐約電影學院畢業的大仔張高銘,也因為與妻子收入不相稱而變了工種,「這是現實!工作幾年後,他發覺那份人工都只夠餬口,而他老婆是學霸,一出身就找到份高薪工作,就算拍拖AA制,都要夠錢夾先得,如果要跟女朋友結婚的話,那份人工根本不夠,他也不是蠢人,馬上轉做IT,當了一個bootcamp做project designer,一轉了之後,收入就好了。」

 

The post 【Shall We Talk】張堅庭揭《表姐,你好嘢!》被列黑名單經過 | 因家貧當編劇 戶口得幾千因一套戲脫貧 | 與楊諾思32年婚姻夠貼地 三子女認清現實全部轉行 | 張堅庭專訪 appeared first on 明周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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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林嘉華細說當年跳槽無綫遭麗的永不錄用 不後悔過檔王維基港視 | 衝出國際首拍西片行倫敦電影節紅地毯 | 事業高峰期為兒子移民加國 開明父親不急做老爺 | 林嘉華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6%9e%97%e5%98%89%e8%8f%af%e7%b4%b0%e8%aa%aa%e7%95%b6%e5%b9%b4%e8%b7%b3%e6%a7%bd%e7%84%a1%e7%b6%ab%e9%81%ad%e9%ba%97%e7%9a%84%e6%b0%b8%e4%b8%8d%e9%8c%84%e7%94%a8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6%9e%97%e5%98%89%e8%8f%af%e7%b4%b0%e8%aa%aa%e7%95%b6%e5%b9%b4%e8%b7%b3%e6%a7%bd%e7%84%a1%e7%b6%ab%e9%81%ad%e9%ba%97%e7%9a%84%e6%b0%b8%e4%b8%8d%e9%8c%84%e7%94%a8#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97690 最近,香港又有一男演員衝出國際,說的正是由香港女導演執導、林嘉華主演,一套講父女關係的英國電影《High Wire》,於倫敦電影節被選為推薦電影。不期然問林嘉華,可有信心如楊紫瓊般,「登六」後闖出另一事業高峰? 今年六十八歲的他說:「演員很被動,只要把握機會,有過機會拍到一部這樣的戲,已經很開心。」 當初他得到此電影邀約,全因從不計酬勞義助影壇初生之犢,大抵,只要過程中有得著,在他的人生中沒有「後悔」這兩字,正如他由《少年警訊》第一代主持,轉身成麗的電視《鱷魚淚》主角,怎想到他會成為當紅小生?從麗的電視過檔無綫,被前者以「永不錄用」威嚇,他亦無退縮,再到王維基創辦HKTV,林嘉華是先頭部隊過檔擔演《驚異世紀》……一切,他都只是抱着一個態度:「我怕將來會後悔。」 當年他為了兒子林政峰的成長,放下香港一切移民加拿大,兒子今年都三十六歲,他也從不後悔,對於兒子的未來,他這樣回答:「我活在這個年代,也要活在當下,今日不會再想自己兒子會不會拍拖、結婚或生下一代了!人生最緊要,就是不要因為別人想你做甚麼而去做!」有這樣開明的父親,夫復何求? 趕戲七日七夜沒回家 由林嘉華主演的英國電影《High Wire》,成為倫敦電影節(BFI London Film Festival)的推薦電影,談到合作契機,全因之前曾參演此片導演莊藝文(Calif)的畢業作。 嘉華哥說:「Calif有一個朋友是舞台劇監製,是我們的mutual friend。有天監製打來叫我幫手,參演Calif的十五分鐘短片,說她很有心,自己飄洋過海去讀倫敦電影學院!聽罷,絕對要支持新一輩電影人材,於是一口應承。」 是次拍攝,讓他深入見識英國電影製作的規矩,「就算導演在現場覺得有需要,也不可臨時加鏡頭或戲分,因為會有副導走出來,指出還剩多少場戲,如果要加,就要取消其中一場,所以,百分百準時收工,若不,工會是會罰錢,從而影響製作費。」 自然,也讓他回憶起以往經歷過的「嚴峻」環境,「在我初入行時,就因為趕拍,試過七日七夜沒回過家。」嘉華哥所言的,是他貴為麗的電視當家小生的時期,他要參演《鱷魚淚》、《巨星》和《新變色龍》等三部長劇,其時夥拍的有不少六、七十年代、粵語片時代出身的大前輩(如張瑛、黃曼梨等),他們都不約而同跟他說:「現在好很多了!」 嘉華哥說:「因為他們曾經趕到一個地步,因某些戲分出街前未能完成,劇組要全世界集齊在廠『即演』那場戲,然後直播出街,而我聽得最多的是,做得一線男主角,是要接受的,是要趕的。」 麗的寵兒被雪藏 林嘉華於一九五七年出生,父親當差,他十五歲入讀第一屆警察少年訓練學校前,入讀過觀塘道聖若瑟英文中小學。家住深水埗蘇屋邨的他,每天要半小時巴士車程返學,全因父親希望他可在一間好學校接受教育,「聖若瑟雖沒喇沙出名,但也很出名。」 在少年警校獲得銀笛獎,林嘉華繼而當上港台節目《少年警訊》主持,更被麥當雄和蕭若元發掘,由警隊轉身成麗的電視的男一演員。「我覺得演戲比做政府部門更難,因為政府部門根本是要有規矩,而做演員,是沒有規矩。」 大概,政府部門升遷是計分,演員則不同。在麗的那一年,因他有份主演的劇集收視節節上升,無綫於是斟他過檔,身價也因此暴漲,心口一個勇字的他,憑當差訓練出來的膽識,決定跳槽到無綫。 同時間,當時麗的為旗下力谷演員拍攝宣傳短片,更為他度身訂造一個口號——「麗的寵兒林嘉華」。嘉華哥清楚記得,當日電視台上午開始播宣傳片,不到半天,公關部卻打給他說:「公司要我們抽起這條片不准出,發生甚麼事?」然後,他家樓下很多記者湧至,原來麗的單方面發了新聞稿說:「永不錄用林嘉華!」 早已決定過檔的林嘉華憶述:「當時我沒有擔心過,因為同一時間何家聯(無綫藝員科主管)也打電話給我,得悉情況後,他便說『之前洽談的條件不會改變,等這件事平靜一點,你才上來吧,因為現在只欠你一個簽名』。結果真的被雪藏幾個月,我就去了美國旅行順道探親。」 說穿了,演藝圈都是一種商業運作,嘉華哥說:「在商業上,麗的是沒有錯的,因為明知道得不到這個演員,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找他演出,那就不如說永不錄用。」 難忘首次演奸角 一九八O年四月,他正式到無綫開工拍攝《發現灣》,其實在此之前,何家聯已秘密安排公司兩大形象王牌——化妝大師陳文輝和時任服裝指導劉寶珍(Jumbo),為他定造型,讓他放心為無綫效力。 這些年來,他在無綫共參演逾四十部劇集,其銀色旅途中,至今演過十七次警察,「原則上是十八次,因為還有一部未播出,請容許我演員道德原則下,暫不能透露那部劇的名字,但我在這劇,又是做警察的。」 角色是正氣或反派,他倒沒所謂,除了能讓他過戲癮,在拍攝過程中的溝通和互相尊重才是重中之重。當中他不忘《新紮師兄一九八八》的「程君澤」這個角色,「是一九八七年製作,是我第一次做反派。」 當時就連該劇監製蕭顯輝找他前,都擔心做慣正氣角色的嘉華哥未能放下身段,於是跟他在無綫飯堂攀談一個多小時,後來嘉華哥決定戳破:「蕭仔這套劇,你是想我演反派吧!」才見他笑騎騎的露出口風:「都可以說是!」我說:「我是做演員的,有甚麼所謂,要反就反到盡吧!」 他不忘蕭監製的配合,條理地梳理出程君澤的三個階段。「由一個替大佬坐牢的一個普通黑社會分子,到被一個字頭睇起成為龍頭,而到劇末,我是需要電髮的,他千叮萬囑幕後『電了髮就回不了頭』,看得出他是很有心去做好一件事的監製,而程君澤到今天為止,仍然有很多人記得。」 參演HKTV很好回憶 他與無綫一直保持友好關係,即使首次「離開」——一九八八年跟無綫解約,都只因兒子關係。「移民加拿大,是想兒子在那邊出生。我認為他在一個比較闊大的地方長大,不止居住空間,而是世界觀、思維等方面都可以闊大一點。」 林嘉華坦言,其實半年不到,他已「回巢」無綫拍《金裝季節》救亡,「那時候無綫的《歡樂今宵》被亞視打得很厲害,搶了很多收視。馮美基打來『嘉華,回來做外援!』那就拍了《金裝季節》五集,頭三集萬子(萬梓良)、Do Do做,我做壓尾那兩集……」 其後,林嘉華就以部頭形式跟無綫合作,直到一九九五年,因一次接機,令林嘉華不得不放下香港的一切,專心回加國見證兒子成長。「有次兒子來接我機,我想抱他之際,看到他想推開我……於是讓我覺得,我是要看着他長大的。」 期間仍時有拍攝當地劇集,但嘉華哥的銀色旅途,要到十年後,即二੦੦五年才開始「重啟」,全因導演鄭保瑞的邀請。「那部電影叫《狗咬狗》,做李燦森的爸爸,是『黑警』來的,自此之後接下來就是電影、電視梅花間竹去做。」 這些年,已把奸角演到出神入化的他,對演反派再有更深一層的理解,「像《天子屠龍》鰲拜這個角色,很多人都說他是反派。當日我跟監製傾,他只不過是一個不懂教兒子的父親,他不懂教,而當你是清朝中的八旗子弟,活在你爭我奪下,我又覺得他不是反派……石堅叔曾跟我說『以前我出街被人罵的!冇所謂啦!』所以我覺得現在觀眾水準提高很多了,他們在意角色轉變上的演繹多於正或反!」 確實他比前輩幸運,至少他憑《鐵馬尋橋》的「青雞面」,在大馬頒獎禮拿到「最受歡迎奸人獎」的男演員。 而他也慶幸二੦一四年沒有選擇錯誤,跟大夥兒離開無綫轉投HKTV。「跟王維基合作,是因為《驚異世紀》劇本。當時我覺得如果不接拍這部劇,我怕將來會後悔,雖然只是十集的劇集,但是我自己一個人做了十幾個角色,而那兩年在HKTV,我都有不停地拍劇。在我自己做演藝的這段時間裏面,有HKTV的出現,有參與HKTV的劇集,和他們一起,大夥兒這樣去拍,是一個很好的回憶。」 霑叔讚求婚方法 誠然,能無所顧慮在演藝圈拚搏,全因家有賢妻Jumbo的相助。他與太太結婚逾四十年,這段超過紅寶石婚的保鮮方法,就是時刻把太太視作女朋友般看待,「只要永遠想起拍拖的過程,你怎樣對她、她怎樣對你,那比任何牌子的保鮮紙都有用。」 他坦言當日秘密到無綫定造型,並沒有一見鍾情的事發生,「其實,我忘了她是替我度身的那個人,因為一直和何家聯傾偈,到後期在服裝間見面多了,才開始傾偈認識。」 直到有天一直忙着拍劇的他,突然間醒起——「好像很久沒見Jumbo了」,才在服裝部同事口中得知,原來她已離開無綫到英國讀書,「那即是說原來在我心裏面,一早已經有她的位置。後來她再回無綫,管理整個服裝部後,她會跟監製出來吃飯,大家見多了,自然想有更多了解的機會。」 他說:「是我追求她的。怎樣可以令她覺得我對她有興趣,就是問她拿電話跟着約會她……」 一九八四年,林氏伉儷決定共諧連理。想不到當初求婚方法,就連霑叔都讚,更成為不少劇集的橋段。「有次霑叔問我怎樣求婚,我便告訴他,有次用個藉口帶她去沙灘玩,其實一早已安排很多花放在車尾箱中,到沙灘後,便藉詞叫她到車尾拿些東西……」 支持兒子時裝事業 四年後,兩口子為了愛兒林政峰(Jefford)的成長,舉家移民到加拿大,林嘉華坦言育兒心得跟他父母一樣,最緊要「坦白講,不要猜情尋」。 他笑言:「但我選擇做白面的,即是做『黃飛鴻』的,太太做『石堅』的。太太教仔的時候要罵他,我就不出聲,因為一出聲就很大件事。」 眨眼間,兒子今年也三十六歲,對兒子沒踏入這行,而發展自己的時裝生意滿意嗎?「我不會給分數!因為滿意不滿意,其實暗地裏都是給了分,而我兩夫婦說過從不會給他壓力。」 他感恩兒子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他小時候已很喜歡畫公仔、時裝,開心他找到一條自己喜歡的路,正如當年我做演藝事業,父母都替我開心就夠!」 是以當看到有報道指,林嘉華財困要擺街檔賣舊物或出山拍劇等,一切無非為幫忙兒子主理的品牌店。「其實在北美很流行一種pop-up store,在商業上是一些宣傳活動吧,那時候兒子剛巧推出他的個人品牌,我倆自然落手落腳幫忙。在任何情況下,只要關於我兒子,我兩夫妻都一定會支持,和給予意見。」 林嘉華可有想過做「老爺」嗎?「我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活在這個年代,也要活在當下,今日不會再想自己兒子會不會拍拖、結婚或生下一代了。其實,未來的人生是他自己,我相信他一定找到,更何況,他的下半生,我都未必看得到,但,人生最緊要,就是不要因為別人想你做甚麼而去做,尤其是父母,所以讓他去做他想做的!」   場地:Vita Liv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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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inic:「今日不會再想自己兒子會不會拍拖、結婚或生下一代了。」
Dominic:「今日不會再想自己兒子會不會拍拖、結婚或生下一代了。」

最近,香港又有一男演員衝出國際,說的正是由香港女導演執導、林嘉華主演,一套講父女關係的英國電影《High Wire》,於倫敦電影節被選為推薦電影。不期然問林嘉華,可有信心如楊紫瓊般,「登六」後闖出另一事業高峰?

今年六十八歲的他說:「演員很被動,只要把握機會,有過機會拍到一部這樣的戲,已經很開心。」

當初他得到此電影邀約,全因從不計酬勞義助影壇初生之犢,大抵,只要過程中有得著,在他的人生中沒有「後悔」這兩字,正如他由《少年警訊》第一代主持,轉身成麗的電視《鱷魚淚》主角,怎想到他會成為當紅小生?從麗的電視過檔無綫,被前者以「永不錄用」威嚇,他亦無退縮,再到王維基創辦HKTV,林嘉華是先頭部隊過檔擔演《驚異世紀》……一切,他都只是抱着一個態度:「我怕將來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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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為了兒子林政峰的成長,放下香港一切移民加拿大,兒子今年都三十六歲,他也從不後悔,對於兒子的未來,他這樣回答:「我活在這個年代,也要活在當下,今日不會再想自己兒子會不會拍拖、結婚或生下一代了!人生最緊要,就是不要因為別人想你做甚麼而去做!」有這樣開明的父親,夫復何求?

趕戲七日七夜沒回家

由林嘉華主演的英國電影《High Wire》,成為倫敦電影節(BFI London Film Festival)的推薦電影,談到合作契機,全因之前曾參演此片導演莊藝文(Calif)的畢業作。

嘉華哥說:「Calif有一個朋友是舞台劇監製,是我們的mutual friend。有天監製打來叫我幫手,參演Calif的十五分鐘短片,說她很有心,自己飄洋過海去讀倫敦電影學院!聽罷,絕對要支持新一輩電影人材,於是一口應承。」

是次拍攝,讓他深入見識英國電影製作的規矩,「就算導演在現場覺得有需要,也不可臨時加鏡頭或戲分,因為會有副導走出來,指出還剩多少場戲,如果要加,就要取消其中一場,所以,百分百準時收工,若不,工會是會罰錢,從而影響製作費。」

自然,也讓他回憶起以往經歷過的「嚴峻」環境,「在我初入行時,就因為趕拍,試過七日七夜沒回過家。」嘉華哥所言的,是他貴為麗的電視當家小生的時期,他要參演《鱷魚淚》、《巨星》和《新變色龍》等三部長劇,其時夥拍的有不少六、七十年代、粵語片時代出身的大前輩(如張瑛、黃曼梨等),他們都不約而同跟他說:「現在好很多了!」

嘉華哥說:「因為他們曾經趕到一個地步,因某些戲分出街前未能完成,劇組要全世界集齊在廠『即演』那場戲,然後直播出街,而我聽得最多的是,做得一線男主角,是要接受的,是要趕的。」

+38

麗的寵兒被雪藏

林嘉華於一九五七年出生,父親當差,他十五歲入讀第一屆警察少年訓練學校前,入讀過觀塘道聖若瑟英文中小學。家住深水埗蘇屋邨的他,每天要半小時巴士車程返學,全因父親希望他可在一間好學校接受教育,「聖若瑟雖沒喇沙出名,但也很出名。」

在少年警校獲得銀笛獎,林嘉華繼而當上港台節目《少年警訊》主持,更被麥當雄和蕭若元發掘,由警隊轉身成麗的電視的男一演員。「我覺得演戲比做政府部門更難,因為政府部門根本是要有規矩,而做演員,是沒有規矩。」

大概,政府部門升遷是計分,演員則不同。在麗的那一年,因他有份主演的劇集收視節節上升,無綫於是斟他過檔,身價也因此暴漲,心口一個勇字的他,憑當差訓練出來的膽識,決定跳槽到無綫。

同時間,當時麗的為旗下力谷演員拍攝宣傳短片,更為他度身訂造一個口號——「麗的寵兒林嘉華」。嘉華哥清楚記得,當日電視台上午開始播宣傳片,不到半天,公關部卻打給他說:「公司要我們抽起這條片不准出,發生甚麼事?」然後,他家樓下很多記者湧至,原來麗的單方面發了新聞稿說:「永不錄用林嘉華!」

早已決定過檔的林嘉華憶述:「當時我沒有擔心過,因為同一時間何家聯(無綫藝員科主管)也打電話給我,得悉情況後,他便說『之前洽談的條件不會改變,等這件事平靜一點,你才上來吧,因為現在只欠你一個簽名』。結果真的被雪藏幾個月,我就去了美國旅行順道探親。」

說穿了,演藝圈都是一種商業運作,嘉華哥說:「在商業上,麗的是沒有錯的,因為明知道得不到這個演員,短時間內也不會再找他演出,那就不如說永不錄用。」

難忘首次演奸角

一九八O年四月,他正式到無綫開工拍攝《發現灣》,其實在此之前,何家聯已秘密安排公司兩大形象王牌——化妝大師陳文輝和時任服裝指導劉寶珍(Jumbo),為他定造型,讓他放心為無綫效力。

這些年來,他在無綫共參演逾四十部劇集,其銀色旅途中,至今演過十七次警察,「原則上是十八次,因為還有一部未播出,請容許我演員道德原則下,暫不能透露那部劇的名字,但我在這劇,又是做警察的。」

角色是正氣或反派,他倒沒所謂,除了能讓他過戲癮,在拍攝過程中的溝通和互相尊重才是重中之重。當中他不忘《新紮師兄一九八八》的「程君澤」這個角色,「是一九八七年製作,是我第一次做反派。」

+1

當時就連該劇監製蕭顯輝找他前,都擔心做慣正氣角色的嘉華哥未能放下身段,於是跟他在無綫飯堂攀談一個多小時,後來嘉華哥決定戳破:「蕭仔這套劇,你是想我演反派吧!」才見他笑騎騎的露出口風:「都可以說是!」我說:「我是做演員的,有甚麼所謂,要反就反到盡吧!」

他不忘蕭監製的配合,條理地梳理出程君澤的三個階段。「由一個替大佬坐牢的一個普通黑社會分子,到被一個字頭睇起成為龍頭,而到劇末,我是需要電髮的,他千叮萬囑幕後『電了髮就回不了頭』,看得出他是很有心去做好一件事的監製,而程君澤到今天為止,仍然有很多人記得。」

參演HKTV很好回憶

他與無綫一直保持友好關係,即使首次「離開」——一九八八年跟無綫解約,都只因兒子關係。「移民加拿大,是想兒子在那邊出生。我認為他在一個比較闊大的地方長大,不止居住空間,而是世界觀、思維等方面都可以闊大一點。」

林嘉華坦言,其實半年不到,他已「回巢」無綫拍《金裝季節》救亡,「那時候無綫的《歡樂今宵》被亞視打得很厲害,搶了很多收視。馮美基打來『嘉華,回來做外援!』那就拍了《金裝季節》五集,頭三集萬子(萬梓良)、Do Do做,我做壓尾那兩集……」

其後,林嘉華就以部頭形式跟無綫合作,直到一九九五年,因一次接機,令林嘉華不得不放下香港的一切,專心回加國見證兒子成長。「有次兒子來接我機,我想抱他之際,看到他想推開我……於是讓我覺得,我是要看着他長大的。」

期間仍時有拍攝當地劇集,但嘉華哥的銀色旅途,要到十年後,即二੦੦五年才開始「重啟」,全因導演鄭保瑞的邀請。「那部電影叫《狗咬狗》,做李燦森的爸爸,是『黑警』來的,自此之後接下來就是電影、電視梅花間竹去做。」

這些年,已把奸角演到出神入化的他,對演反派再有更深一層的理解,「像《天子屠龍》鰲拜這個角色,很多人都說他是反派。當日我跟監製傾,他只不過是一個不懂教兒子的父親,他不懂教,而當你是清朝中的八旗子弟,活在你爭我奪下,我又覺得他不是反派……石堅叔曾跟我說『以前我出街被人罵的!冇所謂啦!』所以我覺得現在觀眾水準提高很多了,他們在意角色轉變上的演繹多於正或反!」

確實他比前輩幸運,至少他憑《鐵馬尋橋》的「青雞面」,在大馬頒獎禮拿到「最受歡迎奸人獎」的男演員。

而他也慶幸二੦一四年沒有選擇錯誤,跟大夥兒離開無綫轉投HKTV。「跟王維基合作,是因為《驚異世紀》劇本。當時我覺得如果不接拍這部劇,我怕將來會後悔,雖然只是十集的劇集,但是我自己一個人做了十幾個角色,而那兩年在HKTV,我都有不停地拍劇。在我自己做演藝的這段時間裏面,有HKTV的出現,有參與HKTV的劇集,和他們一起,大夥兒這樣去拍,是一個很好的回憶。」

霑叔讚求婚方法

誠然,能無所顧慮在演藝圈拚搏,全因家有賢妻Jumbo的相助。他與太太結婚逾四十年,這段超過紅寶石婚的保鮮方法,就是時刻把太太視作女朋友般看待,「只要永遠想起拍拖的過程,你怎樣對她、她怎樣對你,那比任何牌子的保鮮紙都有用。」

他坦言當日秘密到無綫定造型,並沒有一見鍾情的事發生,「其實,我忘了她是替我度身的那個人,因為一直和何家聯傾偈,到後期在服裝間見面多了,才開始傾偈認識。」

直到有天一直忙着拍劇的他,突然間醒起——「好像很久沒見Jumbo了」,才在服裝部同事口中得知,原來她已離開無綫到英國讀書,「那即是說原來在我心裏面,一早已經有她的位置。後來她再回無綫,管理整個服裝部後,她會跟監製出來吃飯,大家見多了,自然想有更多了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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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我追求她的。怎樣可以令她覺得我對她有興趣,就是問她拿電話跟着約會她……」

一九八四年,林氏伉儷決定共諧連理。想不到當初求婚方法,就連霑叔都讚,更成為不少劇集的橋段。「有次霑叔問我怎樣求婚,我便告訴他,有次用個藉口帶她去沙灘玩,其實一早已安排很多花放在車尾箱中,到沙灘後,便藉詞叫她到車尾拿些東西……」

支持兒子時裝事業

四年後,兩口子為了愛兒林政峰(Jefford)的成長,舉家移民到加拿大,林嘉華坦言育兒心得跟他父母一樣,最緊要「坦白講,不要猜情尋」。

他笑言:「但我選擇做白面的,即是做『黃飛鴻』的,太太做『石堅』的。太太教仔的時候要罵他,我就不出聲,因為一出聲就很大件事。」

眨眼間,兒子今年也三十六歲,對兒子沒踏入這行,而發展自己的時裝生意滿意嗎?「我不會給分數!因為滿意不滿意,其實暗地裏都是給了分,而我兩夫婦說過從不會給他壓力。」

他感恩兒子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他小時候已很喜歡畫公仔、時裝,開心他找到一條自己喜歡的路,正如當年我做演藝事業,父母都替我開心就夠!」

是以當看到有報道指,林嘉華財困要擺街檔賣舊物或出山拍劇等,一切無非為幫忙兒子主理的品牌店。「其實在北美很流行一種pop-up store,在商業上是一些宣傳活動吧,那時候兒子剛巧推出他的個人品牌,我倆自然落手落腳幫忙。在任何情況下,只要關於我兒子,我兩夫妻都一定會支持,和給予意見。」

林嘉華可有想過做「老爺」嗎?「我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活在這個年代,也要活在當下,今日不會再想自己兒子會不會拍拖、結婚或生下一代了。其實,未來的人生是他自己,我相信他一定找到,更何況,他的下半生,我都未必看得到,但,人生最緊要,就是不要因為別人想你做甚麼而去做,尤其是父母,所以讓他去做他想做的!」

 

場地:Vita Living Gallery (The ONE)

The post 【Shall We Talk】林嘉華細說當年跳槽無綫遭麗的永不錄用 不後悔過檔王維基港視 | 衝出國際首拍西片行倫敦電影節紅地毯 | 事業高峰期為兒子移民加國 開明父親不急做老爺 | 林嘉華專訪 appeared first on 明周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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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袁富華童年因體罰練出求生模式 遺憾父母未能見證「最佳男配角」得獎 | 願收幾百元酬勞共度電影寒冬 演《鱷魚之吻》力讚談善言與Gao進步神速 | 與阮經天演《周處除三害》眼神連線最深刻 | 為免將來辛苦 向30年女友跪地求婚 | 袁富華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8%a2%81%e5%af%8c%e8%8f%af%e7%ab%a5%e5%b9%b4%e5%9b%a0%e9%ab%94%e7%bd%b0%e7%b7%b4%e5%87%ba%e6%b1%82%e7%94%9f%e6%a8%a1%e5%bc%8f-%e9%81%ba%e6%86%be%e7%88%b6%e6%af%8d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8%a2%81%e5%af%8c%e8%8f%af%e7%ab%a5%e5%b9%b4%e5%9b%a0%e9%ab%94%e7%bd%b0%e7%b7%b4%e5%87%ba%e6%b1%82%e7%94%9f%e6%a8%a1%e5%bc%8f-%e9%81%ba%e6%86%be%e7%88%b6%e6%af%8d#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5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96597 無論周星馳的《喜劇之王》,抑或與阮經天合演的《周處除三害》,袁富華的惡形惡相深入華人影迷心,一句「你不是外賣仔」到「香港仔」打打殺殺,盡顯鱷魚頭擔當的能耐,難怪葉念琛找他演其劇場首作《鱷魚之吻》。 然而,他坦言骨子裏是老襯底,無論以前學生畢業作,抑或「劍雪同盟」多年的年度劇如《歡樂在今宵》,他都願意分文不收。「錢不是最重要的,我自己又喜歡演,如果能幫助到這行業幫助到未來的新晉導演,有甚麼所謂?」 畢竟面對香港電影寒冬,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對我有影響的,我記得我拿了金像獎時說過,香港電影陪伴我的成長,所以跟經理人都有共同理念:不要管,幫得到,做!」 他只希望出一點力,望電影寒冬快點過去。是以他早已是得過金馬獎、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的演員,他仍試過收幾百元的酬勞。「自知不會飛黃騰達,夠我餬口就夠。(底線是?)不要我蝕,你有得我住,有得我食,就可以了。」 當然,少不了他與三十年愛情長跑關係的圈外女友Regina結婚,今年他已做了兩年「老襯」呢。 因體罰學會自立 甫進《鱷魚之吻》排練室,袁富華與談善言正在排練,這次舞台劇葉念琛要他演千億富豪,「富豪有演過,但千億身家的,身邊真的沒有朋友去到這個程度作參考,唯有靠自己想像,又或看多些名人訪問,像近期馬時亨訪問米高嘉道理爵士,看他的談吐是怎樣。」 他續說:「富豪想法多是比較長遠,我從這方面着手,通常演離你很遠的角色,就是利用這些的內心想法去創造。」 儘管曾被ERROR笑稱「炫富華」,查實袁富華是來自基層。他一九六四年出生,家有兩兄一姊一妹,父親在上環永樂街碼頭當搬運工人,母親是家庭主婦,「我兩個哥哥都跟族譜排『燦』字派,不知為何去到我時就改了,爸爸本想叫富貴,望我富貴榮華,但媽媽不依,最後才改為富華。」 為自己取洋名Ben,是看電視之故,「因有一齣劇,喜歡鄭少秋叫劇中兒子的名字。」,那是一九七八年的無綫電視劇《父子樂》,劇中的Ben年紀小小已很懂事,大抵,是袁富華的一種投射。 只因在他孩提時代,父母一早安排他入學,生活圈離不開西環一帶:幼稚園讀靈恩,後因袁家獲派香港仔石排灣邨,他讀過一年聖伯多祿天主教小學。他曾為幫補家計當過童工,放學後到過上環大笪地幫母親賣衫,他的娛樂是跟母親看話劇,因此愛上演戲。 其後又搬回西環,在救恩小學讀過二年班,又轉到笏臣學校……轉校之頻繁怎叫人專心讀書呢?「其實一個三歲小朋友,是完全不知上課是甚麼一回事!家人沒能力輔導,自然跟不上進度,經常因沒交功課要留班,漸漸被老師視為頑劣學生。笏臣學校出名體罰,我經常被打,慢慢訓練到求生本能,學會自立。」 然而,體罰漸見成效,在升中試考獲三年免費教育,他卻因不懂選校,揀了位於北角的伊斯蘭英文中學,「又一個循環,我又跟不上。接着入讀威靈頓英文中學,隨着長大開始知道讀書方向。」 樣子以外的魅力 一九八三年,他中學畢業,曾當過保險經紀,晚上百無聊賴,參加了西區社區中心的藝臻劇社,從此開展演員生涯,及後得前香港話劇團演員郭德信推薦,一九八五年他加入剛剛成團的沙田話劇團。 「跟《歡樂在今宵》合作的緣份,其實不只是劍雪同盟(一羣結緣於舞台劇《劍雪浮生》台前幕後)開始,早在加入沙田話劇團時已認識。我現在的經理人(黃美芬)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當年她一放學衫也不換穿校服來排戲,而我剛剛出來社會工作,一放工就去排戲。」 他寄情於演戲,全因在舞台界找到了自己。第一個給予他肯定的,是一九八八年由資深殿堂級編劇大師杜國威撰寫的《沙角月明火炭約》舞台劇,其中有一個叫做阿型的角色,是一個受盡萬千同齡的異性去愛慕、出於污泥而不染的「飛仔」。 他自嘲:「我又不靚仔,怎樣令女性傾慕呢?」公演後,他看過很多劇評,其中一個寫上一句:「袁富華可以演得出一個樣子以外的魅力」,他憶述:「我好記得這句說話!因對一個業餘話劇、初出茅廬的小子來說,是很好的評價,是打支很強的強心針。」 不想辜負高本納的慧眼 一九八八年,中英劇團招募全職劇團演員,他膽粗粗應徵參加。「我記得當時藝術總監Bernard Goss(高本納)跟我說名額只得三個,我第一次面試,他已決定請我,而另外兩位則選了演藝學院首屆畢業生(張達明和陳永泉)。」 他本可四月入職,最後等到八月才被正式錄用。「只因高本納身體出問題(患癌),其實第一次同第二次試鏡,已相隔一段頗長時間,以我所知,沒多久他就去世了,第二次試鏡都不是他主持。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好想知道,他為何選我?我只不過是一個中學畢業、沒受過正統訓練、做了幾年業餘話劇的演員……而我也帶着這個疑問,一直在這個演藝生涯裏面不斷摸索。」 他再沒考證的機會,只好想辦法不辜負這位伯樂的慧眼。「我是有潛質的,我是有這個才藝。當年他揀我入中英劇團,到今時今日我都是這樣認為。」 當年,由月薪最初六、七千元演員做起,每年演四至五部劇,收入穩定。而隨著在劇界建了名聲,也開始有人找他演戲。一九九四年,他有一部參演的電影上映,他帶父母一起看齣戲,他慶幸自己曾做一件令他倆老懷安慰的事。「那就是《人間有情》,我帶着他們到中環皇后戲院去看,當阿順(戲中袁富華飾演角色)出場時,我媽媽邊指着大銀幕,邊望着在旁的我,那喜悅樣子我從沒忘記。」 此戲後,袁富華多了人認識,自我開始膨脹,當時三十多歲的他決定離團外闖,只是及後發展不如意,更曾三個多月沒得到工作,在李鎮州的幫忙下,他再回到中英劇團。 他曾兩度進出中英劇團,視李鎮州為他的恩人,曾當面向袁富華說:「阿Ben,你上到台,眼睛不要周圍射,好不好?,其實在舞台上見到的,觀眾都見到……」袁富華說:「其時我真的不明白,但處理舞台經驗多了,演員是需要自己建構一個讓觀眾明白的世界。李鎮州在演員的成長的探索,真的幫了我很多。」 對於舞台劇演員予人感覺比電影演員更專業,他謙說:「只是在不同平台的演出習慣,每次過度都需要適應期。譬如大家都熟悉的《喜劇之王》,當時我跟他(周星馳)在現場都不知真實是怎樣去拍和演,也因爆破場面,不容許我們很多take呢!因為當時是拍菲林,很少看到playback,現在重看,我會覺得自己說話要慢一點,那節奏會捉得更準……所以到現在,我仍不斷適應拍戲節奏。」 遇事業樽頸想放棄 作為演員,總會遇到志趣被現實磨滅想放棄的事業樽頸位,袁富華是在四十多歲時遇上。「某段時間,未必每個戲、角色你都喜歡,甚至排練時會跟其他演員或導演時有爭拗,都會有不開心,再加上自覺四十多歲了,有感事途仍然不順暢。」 直到二OO九年,一齣取材自外國百老匯音樂劇的《搶奪芳心喜自由》,曾一度讓他差點放棄。「我歌喉不好,唱歌也非強項,此劇要做一些不太重要的角色——三個主角的其中一個爸爸,妝扮也搞到好老,排戲時已很不開心,但既然接了,都要照做。」 然後,他發現當他穿過那度「虎度門」,行出舞台時,所有不快都會一掃而光,「原來我會好專心、專注,努力去演出。而那個年代,我們會去一些學校做巡迴兒童劇,在三十幾度下,穿着一件棉襖扮猴子跳上跳落,汗流浹背,全身都濕了非常很辛苦,但看到觀眾或小朋友的歡喜的反應。我發覺,我真的很喜歡演戲,一出台向着觀眾上台的時候,所有不如意事都影響不到我的。」 遺憾父母未能見證獲獎 除了調適心態,他選擇進修報讀香港演藝學院藝術碩士課程,二O一一年畢業。「這個課程令我在溝通上事半功倍,能具體地、具象化地說出自己內心裏表達的。」 就看看這個因種出甚麼樣的果:早於一九八八年憑《專業社團》獲舞台劇獎最佳男配角 (喜劇/鬧劇)的他,終在二O一八年憑電影《翠絲》中,飾演跨性別粵劇花旦「打鈴哥」一角而獲得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翌年再下一城奪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 然而,當年袁富華有一個遺憾,是未能讓父母看到兒子得獎一刻,「當我拿金馬獎時,其實我暗地裏向着天跟爸爸媽媽說了聲『我拿獎了』。爸爸媽媽都過世了,也葬在鄉下同一個墳上,太忙了未有時間回家,其實我最希望可以到他們墓前,親口告訴他們。」 二O一九年,他再憑《攬炒愛情狂》第二次獲舞台劇獎最佳男配角,當年亦憑《叔.叔》獲提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提名。該年他輸給《陽光普照》的台灣男演員藝陳以文,沒料到他們一起參演,由香港導演黃精甫執導、阮經天主演的《周處除三害》,電影於二O二三年上映,在內地錄得逾六億人民幣票房。 他坦言此戲他從演以來最深刻的電影演出,「那是後段一場陳桂林要殺死香港仔的戲!記得當時是在荒廢的工地進行,劇組加些雜草營造野外溫室,搞到非常多蚊又酷熱,拍完頭一兩個take是導演話Okay的,但阿甫說機器要再作調整,問可否再來多一個take……而我覺得好很amazing的原因,是經歷過頭一兩個take,我跟阮經天從沒甩過,仍然保持那份情緒,我倆眼神完全連成一線,會感覺到陳桂林和香港仔經歷過的整個過程狀態。」 珍惜結婚的權利 好事成雙,二O二三年二月他決定「做個老襯,從此被困」——跟拍拖逾三十年的圈外女友Regina結婚。「初頭都不覺得一定要有名分。因為一個從外國回來的朋友,在我眼中,她是不會結婚的女性,某天竟然說已結了婚回來,還分享了一個很重要的理由。」 她跟袁富華分享,當人到了某個年紀,另一半發生甚麼事,在沒法律的認可下,都不能替對方做決定,因此令他扚起心肝求婚。「就像近期關於同性婚姻的討論和問題浮現,搞得他們生活上很多麻煩,無謂因為這種事令自己將來辛苦,既然大家仍在一起,那我便決定求婚。」 他跟她於早期劇社認識,相知相惜三十年,他從不曝光女友身分,只因曾承諾好好保護她,因竟她已是管理層,不方便公開。而袁富華的一生,她亦曾成為旁證,他三個月沒工開,在家鬱鬱不得志的日子,她給予適當他鼓勵;他事業起步,她會為他剪報留存;他導演碩士畢業禮,她在旁默默打點。 而當還擁有權利的時候,他選擇珍惜。「我太太是個很倔強的女性,當我跪下求婚,從沒有哭過的她也喜極而泣,我跟她都很感動,自覺沒揀錯求婚!」 有趣的是,二人生日只差一天,他二月十二日,她二月十三日,而他們選擇二月十八日低調簽字結婚。「加上二月十四,我們每年會連續三天每天慶祝對方生日和情人節,去註冊排期時,我倆一致認為不如休息幾天,決定十八日才慶祝結婚周年。」 問他們結婚這兩年有甚麼不一樣,「其實都是普通慶祝,找個地方吃飯,吹蠟燭吃飯買禮物,互相送禮。現在感覺真正一起生活,是另一種境界,好像認識對方多一點,她又認識我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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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周星馳的《喜劇之王》,抑或與阮經天合演的《周處除三害》,袁富華的惡形惡相深入華人影迷心,一句「你不是外賣仔」到「香港仔」打打殺殺,盡顯鱷魚頭擔當的能耐,難怪葉念琛找他演其劇場首作《鱷魚之吻》。

然而,他坦言骨子裏是老襯底,無論以前學生畢業作,抑或「劍雪同盟」多年的年度劇如《歡樂在今宵》,他都願意分文不收。「錢不是最重要的,我自己又喜歡演,如果能幫助到這行業幫助到未來的新晉導演,有甚麼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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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面對香港電影寒冬,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對我有影響的,我記得我拿了金像獎時說過,香港電影陪伴我的成長,所以跟經理人都有共同理念:不要管,幫得到,做!」

他只希望出一點力,望電影寒冬快點過去。是以他早已是得過金馬獎、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的演員,他仍試過收幾百元的酬勞。「自知不會飛黃騰達,夠我餬口就夠。(底線是?)不要我蝕,你有得我住,有得我食,就可以了。」

當然,少不了他與三十年愛情長跑關係的圈外女友Regina結婚,今年他已做了兩年「老襯」呢。

因體罰學會自立

甫進《鱷魚之吻》排練室,袁富華與談善言正在排練,這次舞台劇葉念琛要他演千億富豪,「富豪有演過,但千億身家的,身邊真的沒有朋友去到這個程度作參考,唯有靠自己想像,又或看多些名人訪問,像近期馬時亨訪問米高嘉道理爵士,看他的談吐是怎樣。」

他續說:「富豪想法多是比較長遠,我從這方面着手,通常演離你很遠的角色,就是利用這些的內心想法去創造。」

儘管曾被ERROR笑稱「炫富華」,查實袁富華是來自基層。他一九六四年出生,家有兩兄一姊一妹,父親在上環永樂街碼頭當搬運工人,母親是家庭主婦,「我兩個哥哥都跟族譜排『燦』字派,不知為何去到我時就改了,爸爸本想叫富貴,望我富貴榮華,但媽媽不依,最後才改為富華。」

為自己取洋名Ben,是看電視之故,「因有一齣劇,喜歡鄭少秋叫劇中兒子的名字。」,那是一九七八年的無綫電視劇《父子樂》,劇中的Ben年紀小小已很懂事,大抵,是袁富華的一種投射。

只因在他孩提時代,父母一早安排他入學,生活圈離不開西環一帶:幼稚園讀靈恩,後因袁家獲派香港仔石排灣邨,他讀過一年聖伯多祿天主教小學。他曾為幫補家計當過童工,放學後到過上環大笪地幫母親賣衫,他的娛樂是跟母親看話劇,因此愛上演戲。

其後又搬回西環,在救恩小學讀過二年班,又轉到笏臣學校……轉校之頻繁怎叫人專心讀書呢?「其實一個三歲小朋友,是完全不知上課是甚麼一回事!家人沒能力輔導,自然跟不上進度,經常因沒交功課要留班,漸漸被老師視為頑劣學生。笏臣學校出名體罰,我經常被打,慢慢訓練到求生本能,學會自立。」

然而,體罰漸見成效,在升中試考獲三年免費教育,他卻因不懂選校,揀了位於北角的伊斯蘭英文中學,「又一個循環,我又跟不上。接着入讀威靈頓英文中學,隨着長大開始知道讀書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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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以外的魅力

一九八三年,他中學畢業,曾當過保險經紀,晚上百無聊賴,參加了西區社區中心的藝臻劇社,從此開展演員生涯,及後得前香港話劇團演員郭德信推薦,一九八五年他加入剛剛成團的沙田話劇團。

「跟《歡樂在今宵》合作的緣份,其實不只是劍雪同盟(一羣結緣於舞台劇《劍雪浮生》台前幕後)開始,早在加入沙田話劇團時已認識。我現在的經理人(黃美芬)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當年她一放學衫也不換穿校服來排戲,而我剛剛出來社會工作,一放工就去排戲。」

他寄情於演戲,全因在舞台界找到了自己。第一個給予他肯定的,是一九八八年由資深殿堂級編劇大師杜國威撰寫的《沙角月明火炭約》舞台劇,其中有一個叫做阿型的角色,是一個受盡萬千同齡的異性去愛慕、出於污泥而不染的「飛仔」。

他自嘲:「我又不靚仔,怎樣令女性傾慕呢?」公演後,他看過很多劇評,其中一個寫上一句:「袁富華可以演得出一個樣子以外的魅力」,他憶述:「我好記得這句說話!因對一個業餘話劇、初出茅廬的小子來說,是很好的評價,是打支很強的強心針。」

不想辜負高本納的慧眼

一九八八年,中英劇團招募全職劇團演員,他膽粗粗應徵參加。「我記得當時藝術總監Bernard Goss(高本納)跟我說名額只得三個,我第一次面試,他已決定請我,而另外兩位則選了演藝學院首屆畢業生(張達明和陳永泉)。」

他本可四月入職,最後等到八月才被正式錄用。「只因高本納身體出問題(患癌),其實第一次同第二次試鏡,已相隔一段頗長時間,以我所知,沒多久他就去世了,第二次試鏡都不是他主持。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好想知道,他為何選我?我只不過是一個中學畢業、沒受過正統訓練、做了幾年業餘話劇的演員……而我也帶着這個疑問,一直在這個演藝生涯裏面不斷摸索。」

他再沒考證的機會,只好想辦法不辜負這位伯樂的慧眼。「我是有潛質的,我是有這個才藝。當年他揀我入中英劇團,到今時今日我都是這樣認為。」

當年,由月薪最初六、七千元演員做起,每年演四至五部劇,收入穩定。而隨著在劇界建了名聲,也開始有人找他演戲。一九九四年,他有一部參演的電影上映,他帶父母一起看齣戲,他慶幸自己曾做一件令他倆老懷安慰的事。「那就是《人間有情》,我帶着他們到中環皇后戲院去看,當阿順(戲中袁富華飾演角色)出場時,我媽媽邊指着大銀幕,邊望着在旁的我,那喜悅樣子我從沒忘記。」

此戲後,袁富華多了人認識,自我開始膨脹,當時三十多歲的他決定離團外闖,只是及後發展不如意,更曾三個多月沒得到工作,在李鎮州的幫忙下,他再回到中英劇團。

他曾兩度進出中英劇團,視李鎮州為他的恩人,曾當面向袁富華說:「阿Ben,你上到台,眼睛不要周圍射,好不好?,其實在舞台上見到的,觀眾都見到……」袁富華說:「其時我真的不明白,但處理舞台經驗多了,演員是需要自己建構一個讓觀眾明白的世界。李鎮州在演員的成長的探索,真的幫了我很多。」

對於舞台劇演員予人感覺比電影演員更專業,他謙說:「只是在不同平台的演出習慣,每次過度都需要適應期。譬如大家都熟悉的《喜劇之王》,當時我跟他(周星馳)在現場都不知真實是怎樣去拍和演,也因爆破場面,不容許我們很多take呢!因為當時是拍菲林,很少看到playback,現在重看,我會覺得自己說話要慢一點,那節奏會捉得更準……所以到現在,我仍不斷適應拍戲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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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業樽頸想放棄

作為演員,總會遇到志趣被現實磨滅想放棄的事業樽頸位,袁富華是在四十多歲時遇上。「某段時間,未必每個戲、角色你都喜歡,甚至排練時會跟其他演員或導演時有爭拗,都會有不開心,再加上自覺四十多歲了,有感事途仍然不順暢。」

直到二OO九年,一齣取材自外國百老匯音樂劇的《搶奪芳心喜自由》,曾一度讓他差點放棄。「我歌喉不好,唱歌也非強項,此劇要做一些不太重要的角色——三個主角的其中一個爸爸,妝扮也搞到好老,排戲時已很不開心,但既然接了,都要照做。」

然後,他發現當他穿過那度「虎度門」,行出舞台時,所有不快都會一掃而光,「原來我會好專心、專注,努力去演出。而那個年代,我們會去一些學校做巡迴兒童劇,在三十幾度下,穿着一件棉襖扮猴子跳上跳落,汗流浹背,全身都濕了非常很辛苦,但看到觀眾或小朋友的歡喜的反應。我發覺,我真的很喜歡演戲,一出台向着觀眾上台的時候,所有不如意事都影響不到我的。」

遺憾父母未能見證獲獎

除了調適心態,他選擇進修報讀香港演藝學院藝術碩士課程,二O一一年畢業。「這個課程令我在溝通上事半功倍,能具體地、具象化地說出自己內心裏表達的。」

就看看這個因種出甚麼樣的果:早於一九八八年憑《專業社團》獲舞台劇獎最佳男配角 (喜劇/鬧劇)的他,終在二O一八年憑電影《翠絲》中,飾演跨性別粵劇花旦「打鈴哥」一角而獲得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翌年再下一城奪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

然而,當年袁富華有一個遺憾,是未能讓父母看到兒子得獎一刻,「當我拿金馬獎時,其實我暗地裏向着天跟爸爸媽媽說了聲『我拿獎了』。爸爸媽媽都過世了,也葬在鄉下同一個墳上,太忙了未有時間回家,其實我最希望可以到他們墓前,親口告訴他們。」

二O一九年,他再憑《攬炒愛情狂》第二次獲舞台劇獎最佳男配角,當年亦憑《叔.叔》獲提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提名。該年他輸給《陽光普照》的台灣男演員藝陳以文,沒料到他們一起參演,由香港導演黃精甫執導、阮經天主演的《周處除三害》,電影於二O二三年上映,在內地錄得逾六億人民幣票房。

他坦言此戲他從演以來最深刻的電影演出,「那是後段一場陳桂林要殺死香港仔的戲!記得當時是在荒廢的工地進行,劇組加些雜草營造野外溫室,搞到非常多蚊又酷熱,拍完頭一兩個take是導演話Okay的,但阿甫說機器要再作調整,問可否再來多一個take……而我覺得好很amazing的原因,是經歷過頭一兩個take,我跟阮經天從沒甩過,仍然保持那份情緒,我倆眼神完全連成一線,會感覺到陳桂林和香港仔經歷過的整個過程狀態。」

珍惜結婚的權利

好事成雙,二O二三年二月他決定「做個老襯,從此被困」——跟拍拖逾三十年的圈外女友Regina結婚。「初頭都不覺得一定要有名分。因為一個從外國回來的朋友,在我眼中,她是不會結婚的女性,某天竟然說已結了婚回來,還分享了一個很重要的理由。」

她跟袁富華分享,當人到了某個年紀,另一半發生甚麼事,在沒法律的認可下,都不能替對方做決定,因此令他扚起心肝求婚。「就像近期關於同性婚姻的討論和問題浮現,搞得他們生活上很多麻煩,無謂因為這種事令自己將來辛苦,既然大家仍在一起,那我便決定求婚。」

他跟她於早期劇社認識,相知相惜三十年,他從不曝光女友身分,只因曾承諾好好保護她,因竟她已是管理層,不方便公開。而袁富華的一生,她亦曾成為旁證,他三個月沒工開,在家鬱鬱不得志的日子,她給予適當他鼓勵;他事業起步,她會為他剪報留存;他導演碩士畢業禮,她在旁默默打點。

而當還擁有權利的時候,他選擇珍惜。「我太太是個很倔強的女性,當我跪下求婚,從沒有哭過的她也喜極而泣,我跟她都很感動,自覺沒揀錯求婚!」

有趣的是,二人生日只差一天,他二月十二日,她二月十三日,而他們選擇二月十八日低調簽字結婚。「加上二月十四,我們每年會連續三天每天慶祝對方生日和情人節,去註冊排期時,我倆一致認為不如休息幾天,決定十八日才慶祝結婚周年。」

問他們結婚這兩年有甚麼不一樣,「其實都是普通慶祝,找個地方吃飯,吹蠟燭吃飯買禮物,互相送禮。現在感覺真正一起生活,是另一種境界,好像認識對方多一點,她又認識我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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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鄭健樂手紋「ॐ」見證人生低潮 與20年髮妻離婚一對兒子撫養權終定案 | 成星級教練因羅美薇一句話針對性訓練張學友 | 出道20年被網民嘲「神級演技」 意見接受卻拒絕進修演戲 | 鄭健樂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84%ad%e5%81%a5%e6%a8%82%e6%89%8b%e7%b4%8b%e3%80%8c%e0%a5%90%e3%80%8d%e8%a6%8b%e8%ad%89%e4%ba%ba%e7%94%9f%e4%bd%8e%e6%bd%ae-%e8%88%8720%e5%b9%b4%e9%ab%ae%e5%a6%bb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84%ad%e5%81%a5%e6%a8%82%e6%89%8b%e7%b4%8b%e3%80%8c%e0%a5%90%e3%80%8d%e8%a6%8b%e8%ad%89%e4%ba%ba%e7%94%9f%e4%bd%8e%e6%bd%ae-%e8%88%8720%e5%b9%b4%e9%ab%ae%e5%a6%bb#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93395 鄭健樂(Rocky)因二OO五年參選《香港先生選舉》而正式踏入電視圈,入行廿年身形依舊健碩,分別在他那手瓜起𦟌的右手腕上,多了一個「ॐ」的紋身。 「是兩、三年前紋的,覺得字形漂亮,我再加了一條『帶』,希望看上去會更好看。這是天城文的唵字(音OM),它代表宇宙的聲音,經常會在佛經看到這個字。」 他一九九七年信佛,紋身是疫情後的事,事出必有因,「我是佛教徒,想為我的宗教做一件事。其實這段期間,經歷過大半年零收入,加上跟前妻辦理離婚,因為幽門螺旋菌做手術,很多事情發生,令我有點亂……」 他說:「佛教是信因果的,所有事情無論好壞,都是因果來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的思想比較豁達了,學會看破、放下。遇上好事,相信是上世修來;不好的,就當作還債。當遇上不開心的這段日子,我拜佛、念經念咒,經常和佛菩薩聊天,能助我走出這個黑暗的階段。」 雨過天青,今年終與結婚廿年的前妻完成離婚手續,一對兒子撫養權終定案,而他擔心的是,如何賺多些錢去承擔養育兩名兒子的責任。 十四歲已做模特兒 鄭健樂,一九六七年出生,名字源自母親的祝福。「媽媽身體不太好,她希望我可以健康快樂成長。」 他是家中長子,家有一妹,他自細母親已擔起頭家,然而即使再忙碌,她一有空,仍帶他和妹妹到處逛,那些年流行過的工展會、荔園和啟德遊樂場,見證過鄭家的快樂時光。「我妹妹很喜歡到麥當勞吃雪糕,每逢星期六,媽媽就會帶一家三口到屋企附近的麥當勞去吃,雖說是例行公事,但我仍感到很窩心的!這些時光,對我來說是很溫馨和重要的。」 中學就讀北角培僑中學,是一所寄宿學校。「其實從小到大,跟家人相處機會不多。中學後,我便去外國生活了一段時間;回港後又搬出來住,跟着結婚,有自己的家庭,跟家人相處時間,溝通機會更少。」 早在十四歲,他已跟演藝圈有過關係。一位男同學要到蔡和平公司為廣告試鏡,問他可有興趣陪同,本着貪玩心態的他便跟着去,「我很好彩,成功晉身第二次試鏡,其後做過電影特約演員,當過模特兒拍硬照,後來也拍過碧桂園廣告等,發覺這一行都幾好玩,很新奇,但從沒想過入娛樂圈,因自己寡言,娛樂圈那些交際應酬,怕handle不來。」 他洋名叫Rocky,全因一部一九七六年、由史泰龍主演的《洛奇》。「我喜歡這個角色,在一個非常差的環境下仍然發奮圖強,經常處於下風中仍憑着堅持到底的精神,最後終於成功!」 年少的鄭健樂,在體形上,跟偶像不遑多讓,「小時候的我很瘦,中小學是田徑隊成員,最愛長跑,五呎十吋高,只得一百二十五磅。離開學校後,我思索如何在運動方向繼續發展,在朋友介紹下開始接觸健身,練了差不多三個月,我重了廿五磅,令我更熱愛這項運動。」 張學友只想練線條 一九八五年,他投身健身教練工作,及後由兼職轉為全職,那時候不如現在社交平台上的健身網紅那樣,可隨意拍照拍片便可推廣自己,作為健身教練,需要考獲IFBB健身課程一張文憑外,更要不斷參加不同類型的健美比賽,以證明自己資格和實力。Rocky成績最好的一次,是在《一九九三年啟康杯全港青年健美錦標賽》獲得七十五公斤組別亞軍。 因緣際會下,他當過張學友和李蕙敏(Amanda)的私人健身教練,問他做星級教練的心得是甚麼?「我覺得藝人有需要、有目的時,就會很乖,很聽教聽話,準時上堂跟足餐單,好勤力去做運動!目標完成後,就不得而知了,Amanda都是這樣。」他還記得當年曾參與拍攝李蕙敏《偏偏》MV,是他自薦當男主角,不過拍竣從未見過這版本蹤影。 至於張學友,全因他太太羅美薇(May May)引薦。原來他早年已跟May May認識,某天她在健身中心見到跟鄭健樂,上前跟他說:「學友將會開個唱,不如你幫我訓練他一下……」 那年張學友舉行《友學友九五世界巡迴演唱會》,單是香港已有三十四場,自然嚴陣以待,鄭健樂憶述:「他平時是打網球、跑步來練氣、練體能,他是歌手不能練得太大隻,也跟他外形不匹配,所以針對他上身操練。通常我去陽明山莊會所的gym room跟他上堂,一星期做三堂重訓,每次個半鐘,他很勤力、認真,而他沒有甚麼要求,只說想練一下線條和肌耐力。」 張學友操練個多月,已漸見成效,而這次單對單的健身課,已為鄭健樂帶來五位數字的進帳。其後,鄭健樂被吳聲發(前男名模)的經理人公司羅致,他本被安排到菲律賓發展,據聞更有唱片公司打他主意出唱片,只是一直只聞樓聲響。 他沒着急,畢竟健身教練這行收入可觀,尤其一九九六年,大型健身集團來港大展拳腳,他亦被招攬旗下。「當年California(加州健身)很哄動的,是全城最大規模的健身中心。無巧不成話,因某次跟朋友去參觀,席間見到健身團隊的負責人,他向我招手,就這樣加入。」 包辦無綫所有大隻佬角色 真正令這位星級教練一夜成名的,是二OO五年無綫破天荒首次舉辦《香港先生選舉》,當時他被電視宣傳片吸引而報名,「我是抱着一點好奇,嘗試玩的心態參加。真的!從沒有甚麼期望,因為是第一次選港男,我都不知道選完之後會有甚麼可以做!」 他說無綫為參賽者安排為期六星期的集訓,包括儀態、面對鏡頭和應對記者等訓練,「比賽日子愈近,我才開始比較認真,不再玩玩吓。」 他是首屆「健力組」冠軍,當晚現場投票輸給「瀟灑組」冠軍高鈞賢,未能成為全場總冠軍,而他也因此得到「無綫男藝員」一紙合約,繼而正式踏入電視圈。 他首次參演劇集,是陳錦鴻和吳美珩的《愛情全保》;首部跟觀眾見面的,是由劉松仁和蘇玉華主演的《男人之苦》,「他們教我很多!松哥很主動,一見我入廠,就捉着我對稿,要我們自己排演一次,他給過我很多建議和提點,也教我如何設計角色。」 參選後,他得到過不少機會,佘詩曼拿視后的《鳳凰四重奏》,他演網球教練;胡杏兒的《肥田囍事》他演健身教練;森美小儀擔演的《森之愛情》他演肌肉男,就連郭晉安、王祖藍的《老表,你好hea!》都是演大隻男,「其實公司真的給過我很多工作,可能因為新鮮感,當時無綫大多找特約演員來演大隻佬角色,到我簽無綫後,就包辦了所有這類角色。」 他說拍得最辛苦的,是吳卓羲和陳鍵鋒擔演的《學警出更》,他的角色叫奀仔,是西九龍警察機動部隊成員,是劇中魁梧體形的擔當,「這套劇拍了三個月,最後一個月外景接廠景,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有時拍劇去到凌晨兩、三點,已經撐不住經常睡倒,更何況根本沒時間操練。」 當演員要日夜顛倒,做教練則作息定時,是矛盾大對決的選擇。「從沒想過放棄做藝員,始終無綫給我多一個收入來源,我覺得是可以兩者兼顧,問題只是自己如何分配工作和時間。」 與黎姿演文戲有難度 誠然,作為演員不能只演同一類角色,鄭健樂也有搣甩「大隻佬」形象的機會,那是二OO八年的《珠光寶氣》,也是他演戲生涯中,一齣令他最難忘的劇集。劇中他飾演黎姿第一任丈夫,是一名畫家叫范禮奇,他說戲分不多,只在第一集出現,同劇對手有邵美琪、蔡少芬、姜大衛和李司棋,「在這些前輩級前面,我是很有壓力!」 監製戚其義一開始為角色定造型,就要他穿長褸,無非想遮蓋他渾身是勁的肌肉,鄭健樂說:「他不想觀眾一見到我就聯想到身材,希望看到我是怎樣演戲。」 戚其義更安排他與視后黎姿很多文戲,這天回看他這樣說:「對我來說,真的很有難度。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怎樣處理。當時在現場,導演已花了很多時間教我,NG了很多次!感謝黎姿的體諒,她真的很專業,記得當時是她弟弟車禍出事,心情應不太好,但仍落力地帶我入戲,叫我不要急,要放鬆!」 被網民揶揄「神級演技」 今年是鄭健樂入行二十周年,他說:「初入行對拍劇一竅不通,完全白紙一張,連通告上的放飯時間都看不懂,始終我沒受過正統訓練,沒入過演藝學院、讀過藝訓班,邊做邊學。其實無論大小角色,我真的有用心去做!」 每個演員都希望演技被觀眾認同,偏偏,這些年來,被網民揶揄得最多的是他的「神級演技」,難得他意見接受,「網民的批評,我有看,也接受他們意見,自己也有反省。」 為何不去修讀演藝課程,好好裝備等待機會來臨? 「有想過去做,但也得視乎自己年紀和家庭經濟狀況。可能以前工作量很多,有少少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去爭取表現自己,而現在這情況,也不容許我再在這方面投資。當時除了工作,還要照顧兩個兒子,其實一天做足廿四小時都不夠,沒精神上堂,最後也是徒勞無功。」 大抵,演員跟健身教練,最大的分別,是前者並非種瓜得瓜的職業,手瓜再粗的他也得承認:「娛樂圈是講機會、運氣,不像健身去讀個課程,拿張證書,就能保證會多些客戶。」 疫情是人生最低潮 二O二O年是他人生低潮。首當其衝,因疫情其健身室四度被迫停業,他表示曾經半年時間零收入,「要靠自己積蓄過活,連兩個兒子額外的補習和興趣班都要取消,」 禍不單行,二O二一年他跟結婚廿年妻子離婚,再加上幽門螺旋菌,生活習慣驟變,令他本來非常規律健康的生活被打亂,因此一年沒做過運動,令他發福不少。「幽門螺旋菌我中過兩次,第一次是拍《衝上雲霄II》,因為去三亞拍外景,可能吃了當地不潔淨的食物,回港發現中了即看醫生,就很快康復;第二次則是搞緊離婚那段時間,正值疫情,我又不好彩,入院前一天,有兩個醫護確診,當時護士問我『明天還入院做手術嗎』,我只好要他們幫我押後,本來病情並不是很嚴重,卻因此拖延了,才會弄得這麼辛苦。」 今年離婚手續終於搞定了,一對兒子撫養權也落實,大子跟他,細仔跟隨前妻,他說因為協議內容,他不能多說,「希望多點工作量,可以多點收入養育兩名兒子,期望我兩個兒子身體健康,開心快樂生活,將來懂得照顧自己就夠。」 他跟前妻育有兩名兒子,今年大仔Owen已十七歲、細仔也十六歲了。他記得大仔兩歲時,因跟同齡學生表現不同,幼稚園校長要他們帶兒子去政府醫院做評估,證實患有輕度自閉症,其後細仔也出現相同狀況,更被診斷過度活躍症和專注力失調。「大仔不再像小朋友,我比較放心,雖跟同齡的仍有分別,但看到進步了,尤其自理和表達能力都好轉。」 然而,鄭健樂上有高堂,下有兒子,「爸爸早就走了,媽媽也七十八歲了,現在只得我和兩個囝囝,如果我走了,也不知誰能供養照顧他們。我又沒有女朋友,會不會再婚,我也不知道,如果有這個人出現幫手,我就不會去想這些。」面對不確定的未來,難怪他有點躊躇。   場地:Unstoppable Fitness(荔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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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健樂(Rocky)因二OO五年參選《香港先生選舉》而正式踏入電視圈,入行廿年身形依舊健碩,分別在他那手瓜起𦟌的右手腕上,多了一個「ॐ」的紋身。

「是兩、三年前紋的,覺得字形漂亮,我再加了一條『帶』,希望看上去會更好看。這是天城文的唵字(音OM),它代表宇宙的聲音,經常會在佛經看到這個字。」

他一九九七年信佛,紋身是疫情後的事,事出必有因,「我是佛教徒,想為我的宗教做一件事。其實這段期間,經歷過大半年零收入,加上跟前妻辦理離婚,因為幽門螺旋菌做手術,很多事情發生,令我有點亂……」

他說:「佛教是信因果的,所有事情無論好壞,都是因果來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的思想比較豁達了,學會看破、放下。遇上好事,相信是上世修來;不好的,就當作還債。當遇上不開心的這段日子,我拜佛、念經念咒,經常和佛菩薩聊天,能助我走出這個黑暗的階段。」

雨過天青,今年終與結婚廿年的前妻完成離婚手續,一對兒子撫養權終定案,而他擔心的是,如何賺多些錢去承擔養育兩名兒子的責任。

十四歲已做模特兒

鄭健樂,一九六七年出生,名字源自母親的祝福。「媽媽身體不太好,她希望我可以健康快樂成長。」

他是家中長子,家有一妹,他自細母親已擔起頭家,然而即使再忙碌,她一有空,仍帶他和妹妹到處逛,那些年流行過的工展會、荔園和啟德遊樂場,見證過鄭家的快樂時光。「我妹妹很喜歡到麥當勞吃雪糕,每逢星期六,媽媽就會帶一家三口到屋企附近的麥當勞去吃,雖說是例行公事,但我仍感到很窩心的!這些時光,對我來說是很溫馨和重要的。」

中學就讀北角培僑中學,是一所寄宿學校。「其實從小到大,跟家人相處機會不多。中學後,我便去外國生活了一段時間;回港後又搬出來住,跟着結婚,有自己的家庭,跟家人相處時間,溝通機會更少。」

早在十四歲,他已跟演藝圈有過關係。一位男同學要到蔡和平公司為廣告試鏡,問他可有興趣陪同,本着貪玩心態的他便跟着去,「我很好彩,成功晉身第二次試鏡,其後做過電影特約演員,當過模特兒拍硬照,後來也拍過碧桂園廣告等,發覺這一行都幾好玩,很新奇,但從沒想過入娛樂圈,因自己寡言,娛樂圈那些交際應酬,怕handle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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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洋名叫Rocky,全因一部一九七六年、由史泰龍主演的《洛奇》。「我喜歡這個角色,在一個非常差的環境下仍然發奮圖強,經常處於下風中仍憑着堅持到底的精神,最後終於成功!」

年少的鄭健樂,在體形上,跟偶像不遑多讓,「小時候的我很瘦,中小學是田徑隊成員,最愛長跑,五呎十吋高,只得一百二十五磅。離開學校後,我思索如何在運動方向繼續發展,在朋友介紹下開始接觸健身,練了差不多三個月,我重了廿五磅,令我更熱愛這項運動。」

張學友只想練線條

一九八五年,他投身健身教練工作,及後由兼職轉為全職,那時候不如現在社交平台上的健身網紅那樣,可隨意拍照拍片便可推廣自己,作為健身教練,需要考獲IFBB健身課程一張文憑外,更要不斷參加不同類型的健美比賽,以證明自己資格和實力。Rocky成績最好的一次,是在《一九九三年啟康杯全港青年健美錦標賽》獲得七十五公斤組別亞軍。

因緣際會下,他當過張學友和李蕙敏(Amanda)的私人健身教練,問他做星級教練的心得是甚麼?「我覺得藝人有需要、有目的時,就會很乖,很聽教聽話,準時上堂跟足餐單,好勤力去做運動!目標完成後,就不得而知了,Amanda都是這樣。」他還記得當年曾參與拍攝李蕙敏《偏偏》MV,是他自薦當男主角,不過拍竣從未見過這版本蹤影。

至於張學友,全因他太太羅美薇(May May)引薦。原來他早年已跟May May認識,某天她在健身中心見到跟鄭健樂,上前跟他說:「學友將會開個唱,不如你幫我訓練他一下……」

那年張學友舉行《友學友九五世界巡迴演唱會》,單是香港已有三十四場,自然嚴陣以待,鄭健樂憶述:「他平時是打網球、跑步來練氣、練體能,他是歌手不能練得太大隻,也跟他外形不匹配,所以針對他上身操練。通常我去陽明山莊會所的gym room跟他上堂,一星期做三堂重訓,每次個半鐘,他很勤力、認真,而他沒有甚麼要求,只說想練一下線條和肌耐力。」

張學友操練個多月,已漸見成效,而這次單對單的健身課,已為鄭健樂帶來五位數字的進帳。其後,鄭健樂被吳聲發(前男名模)的經理人公司羅致,他本被安排到菲律賓發展,據聞更有唱片公司打他主意出唱片,只是一直只聞樓聲響。

他沒着急,畢竟健身教練這行收入可觀,尤其一九九六年,大型健身集團來港大展拳腳,他亦被招攬旗下。「當年California(加州健身)很哄動的,是全城最大規模的健身中心。無巧不成話,因某次跟朋友去參觀,席間見到健身團隊的負責人,他向我招手,就這樣加入。」

包辦無綫所有大隻佬角色

真正令這位星級教練一夜成名的,是二OO五年無綫破天荒首次舉辦《香港先生選舉》,當時他被電視宣傳片吸引而報名,「我是抱着一點好奇,嘗試玩的心態參加。真的!從沒有甚麼期望,因為是第一次選港男,我都不知道選完之後會有甚麼可以做!」

他說無綫為參賽者安排為期六星期的集訓,包括儀態、面對鏡頭和應對記者等訓練,「比賽日子愈近,我才開始比較認真,不再玩玩吓。」

他是首屆「健力組」冠軍,當晚現場投票輸給「瀟灑組」冠軍高鈞賢,未能成為全場總冠軍,而他也因此得到「無綫男藝員」一紙合約,繼而正式踏入電視圈。

他首次參演劇集,是陳錦鴻和吳美珩的《愛情全保》;首部跟觀眾見面的,是由劉松仁和蘇玉華主演的《男人之苦》,「他們教我很多!松哥很主動,一見我入廠,就捉着我對稿,要我們自己排演一次,他給過我很多建議和提點,也教我如何設計角色。」

參選後,他得到過不少機會,佘詩曼拿視后的《鳳凰四重奏》,他演網球教練;胡杏兒的《肥田囍事》他演健身教練;森美小儀擔演的《森之愛情》他演肌肉男,就連郭晉安、王祖藍的《老表,你好hea!》都是演大隻男,「其實公司真的給過我很多工作,可能因為新鮮感,當時無綫大多找特約演員來演大隻佬角色,到我簽無綫後,就包辦了所有這類角色。」

他說拍得最辛苦的,是吳卓羲和陳鍵鋒擔演的《學警出更》,他的角色叫奀仔,是西九龍警察機動部隊成員,是劇中魁梧體形的擔當,「這套劇拍了三個月,最後一個月外景接廠景,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有時拍劇去到凌晨兩、三點,已經撐不住經常睡倒,更何況根本沒時間操練。」

當演員要日夜顛倒,做教練則作息定時,是矛盾大對決的選擇。「從沒想過放棄做藝員,始終無綫給我多一個收入來源,我覺得是可以兩者兼顧,問題只是自己如何分配工作和時間。」

與黎姿演文戲有難度

誠然,作為演員不能只演同一類角色,鄭健樂也有搣甩「大隻佬」形象的機會,那是二OO八年的《珠光寶氣》,也是他演戲生涯中,一齣令他最難忘的劇集。劇中他飾演黎姿第一任丈夫,是一名畫家叫范禮奇,他說戲分不多,只在第一集出現,同劇對手有邵美琪、蔡少芬、姜大衛和李司棋,「在這些前輩級前面,我是很有壓力!」

監製戚其義一開始為角色定造型,就要他穿長褸,無非想遮蓋他渾身是勁的肌肉,鄭健樂說:「他不想觀眾一見到我就聯想到身材,希望看到我是怎樣演戲。」

戚其義更安排他與視后黎姿很多文戲,這天回看他這樣說:「對我來說,真的很有難度。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怎樣處理。當時在現場,導演已花了很多時間教我,NG了很多次!感謝黎姿的體諒,她真的很專業,記得當時是她弟弟車禍出事,心情應不太好,但仍落力地帶我入戲,叫我不要急,要放鬆!」

被網民揶揄「神級演技」

今年是鄭健樂入行二十周年,他說:「初入行對拍劇一竅不通,完全白紙一張,連通告上的放飯時間都看不懂,始終我沒受過正統訓練,沒入過演藝學院、讀過藝訓班,邊做邊學。其實無論大小角色,我真的有用心去做!」

每個演員都希望演技被觀眾認同,偏偏,這些年來,被網民揶揄得最多的是他的「神級演技」,難得他意見接受,「網民的批評,我有看,也接受他們意見,自己也有反省。」

為何不去修讀演藝課程,好好裝備等待機會來臨? 「有想過去做,但也得視乎自己年紀和家庭經濟狀況。可能以前工作量很多,有少少不懂得珍惜,不懂得去爭取表現自己,而現在這情況,也不容許我再在這方面投資。當時除了工作,還要照顧兩個兒子,其實一天做足廿四小時都不夠,沒精神上堂,最後也是徒勞無功。」

大抵,演員跟健身教練,最大的分別,是前者並非種瓜得瓜的職業,手瓜再粗的他也得承認:「娛樂圈是講機會、運氣,不像健身去讀個課程,拿張證書,就能保證會多些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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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是人生最低潮

二O二O年是他人生低潮。首當其衝,因疫情其健身室四度被迫停業,他表示曾經半年時間零收入,「要靠自己積蓄過活,連兩個兒子額外的補習和興趣班都要取消,」

禍不單行,二O二一年他跟結婚廿年妻子離婚,再加上幽門螺旋菌,生活習慣驟變,令他本來非常規律健康的生活被打亂,因此一年沒做過運動,令他發福不少。「幽門螺旋菌我中過兩次,第一次是拍《衝上雲霄II》,因為去三亞拍外景,可能吃了當地不潔淨的食物,回港發現中了即看醫生,就很快康復;第二次則是搞緊離婚那段時間,正值疫情,我又不好彩,入院前一天,有兩個醫護確診,當時護士問我『明天還入院做手術嗎』,我只好要他們幫我押後,本來病情並不是很嚴重,卻因此拖延了,才會弄得這麼辛苦。」

今年離婚手續終於搞定了,一對兒子撫養權也落實,大子跟他,細仔跟隨前妻,他說因為協議內容,他不能多說,「希望多點工作量,可以多點收入養育兩名兒子,期望我兩個兒子身體健康,開心快樂生活,將來懂得照顧自己就夠。」

他跟前妻育有兩名兒子,今年大仔Owen已十七歲、細仔也十六歲了。他記得大仔兩歲時,因跟同齡學生表現不同,幼稚園校長要他們帶兒子去政府醫院做評估,證實患有輕度自閉症,其後細仔也出現相同狀況,更被診斷過度活躍症和專注力失調。「大仔不再像小朋友,我比較放心,雖跟同齡的仍有分別,但看到進步了,尤其自理和表達能力都好轉。」

然而,鄭健樂上有高堂,下有兒子,「爸爸早就走了,媽媽也七十八歲了,現在只得我和兩個囝囝,如果我走了,也不知誰能供養照顧他們。我又沒有女朋友,會不會再婚,我也不知道,如果有這個人出現幫手,我就不會去想這些。」面對不確定的未來,難怪他有點躊躇。

 

場地:Unstoppable Fitness(荔枝角)

The post 【Shall We Talk】鄭健樂手紋「ॐ」見證人生低潮 與20年髮妻離婚一對兒子撫養權終定案 | 成星級教練因羅美薇一句話針對性訓練張學友 | 出道20年被網民嘲「神級演技」 意見接受卻拒絕進修演戲 | 鄭健樂專訪 appeared first on 明周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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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韋家雄艱苦童年父親拋妻棄子 揭「報壇怪傑」阿叔韋建邦染賭癮臨終歲月 | 創業搞LED生意遇日本地震欠巨債 因一事決不申請破產 | 疫情扛起照顧母親責任 再婚娶銀行之花住岳母物業從不加租 | 韋家雄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9f%8b%e5%ae%b6%e9%9b%84%e8%89%b1%e8%8b%a6%e7%ab%a5%e5%b9%b4%e7%88%b6%e8%a6%aa%e6%8b%8b%e5%a6%bb%e6%a3%84%e5%ad%90-%e6%8f%ad%e3%80%8c%e5%a0%b1%e5%a3%87%e6%80%aa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9f%8b%e5%ae%b6%e9%9b%84%e8%89%b1%e8%8b%a6%e7%ab%a5%e5%b9%b4%e7%88%b6%e8%a6%aa%e6%8b%8b%e5%a6%bb%e6%a3%84%e5%ad%90-%e6%8f%ad%e3%80%8c%e5%a0%b1%e5%a3%87%e6%80%aa#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91844 今年踏入花甲之年的韋家雄說:「我信命運,因這一生從沒有一件事是由我決定的。」 走過一甲子的他,回看從前到現在,全是命運使然,「如果爸爸不離開我們的話,繼續住在華富邨,他的工廠賺到錢,我們一家富裕了,路就不同了,包括我和我哥哥……」 韋家雄十歲時,韋父拋妻棄子,韋家五口要搬到一個徙置區住。要不斷換學校的他,因而認識了帶他去做道具的朋友,讓他一步一步踏入這一行。 「正如大家都知道,我參加過近藤真彥模仿大賽,最後是不成功的,卻因此認識帶我去拍《大內群英》做臨時演員的朋友。」 他做了兩天,立馬不幹。「由烈日當空六點曬到晚上六點,等到放飯時,看着那被太陽曬熱的死雞死鴨,是完全不想吃。」 韋家雄說:「所有事是冥冥中推給你去,只是自己不察覺。好像我想出去做生意,做一些電腦、科技的東西,最後全部全軍覆沒,卻因此認識《幻彩詠香江》做煙花、光影設計的人,卻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創舉。以前我不懂得想,現在知道不強求,走到哪裏,你就會有甚麼。你只有飯盒,就吃飯盒,強求期望魚翅降臨,可能你連飯盒都沒有!」 因叔叔韋建邦不碰賭 跟韋家雄聊起他在無綫的《麻雀樂團》,他說:「不喜歡打麻將,識打但不聰明。逢賭皆是運!本身不喜歡賭錢,因為小時候目睹過親人賭輸很多,影響很大。」 所提及的親人,就是他叔叔、有「報壇怪傑」之稱的韋建邦。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韋建邦因接手《天天日報》、創辦《龍虎豹》而發大財,後因染上賭癮而傾家蕩產。韋家雄年少時曾到過他旗下報社工作,韋建邦經常囑咐這個侄兒:「做人要腳踏實地,不要以為叔叔是親戚,就會給你好處。」 他做過一段短日子,目擊這位叔叔開始染上賭癮的原由。「那個年代流行鋤大弟、打麻將,我只知道他經常去菲律賓、老撾、澳門賭錢,香港也有,慢慢從他口中聽到他經常輸錢,一晚可以輸幾層樓,很誇張!」 是以,他得出一個結論:「逢大賭都從小賭開始,會發覺朋友圈愛賭錢朋友愈多,那出來的節目就是賭錢,那就由小賭變大賭,我沒見過一個人靠賭錢發達!」 自韋家雄踏入演藝圈後,跟叔叔少了見面。到他彌留之際,韋家雄收到家人電話,便立刻趕赴醫院見對方「最後一面」,他感謂:「一個曾經那麼有錢的人,走的時候都只住大房……去到醫院,他已經昏迷,當我來到,我看到心電圖儀器突然跳了幾下,然後他就走了。其實一直很想問他,為何成功了會沉迷賭錢?曾擁有這麼多,突然失去所有的感覺是怎樣?會否後悔?以前我不敢問,因為我知他是受身邊的人影響,但他也做了一件好事,起碼令我沒賭錢這嗜好。」 父親跟二奶另組家庭 談起韋建邦,怎能不說影響至深的父親——憑做塑膠玩具廠發跡的韋建新,韋家雄說:「其實叔叔跟父親很早不和,因為爸爸把我二伯公死後留低的錢全都拿了,把弟弟置之不理。到叔叔做傳媒發達,父親竟然找上門,叫叔叔泵水救他工廠,當然他沒理他,後來父親的工廠沒了,要去揸的士。」 在韋家雄十歲時,韋父拋妻棄子(哥哥韋家輝、妹妹韋嘉華)跟二奶另組家庭,落單的韋母只好咬緊牙關,帶着幾個兒女搬到山谷道邨重新開始。「我只覺得人是自私的,他顧着自己開心,把本來的家庭放棄了。這是他的斷捨離,斷捨了我們這邊。」 韋家雄坦言從小到大對「父親」兩字從沒感覺,除了不見他在家,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父母離異後,幸得到住紅磡的姨媽資助,韋家五口才可撐下去,但每逢開學,四子女的學費和書簿費,真的令韋母撐不住,她才叫韋家雄打電話到父親工廠,着他拿錢來接濟。 「其實小時候找他給錢,他都已經不太願意,每次開車來,都叫我落樓下拿錢!有時一百元、有時二百元,每次都是開支票,然後着我到車尾箱取一大袋說『你拿去玩吧!』,第一次我還滿心歡喜,打開後才知那些是他工廠本來棄掉的爛玩具。」 父親晚年落泊,及後更得了糖尿病要截肢,韋家雄也有見到他最後階段,「到他死的時候,他那邊家裏找過我們,去醫院看他,但我們都沒有感覺了!我想他年老時都應該很後悔,尤其看到我哥哥(韋家輝)又成了名,我又開始有人認識。」 《真情》大力令母親光彩 韋家雄坦言不再恨父親,大抵他明白,人的記憶空間有限,留給最愛的人就夠,那是他母親為了韋家四子女,無怨無悔地付出一生的辛勞歲月。 「山谷道邨是那些七層高沒電梯的舊式公屋,每天她都背着好幾袋從工廠取來一堆塑膠公仔玩具,行七層樓回家做,無非為賺多一點錢幫補家計。有時我們四個都拿筷子幫她把公仔上的衣服逐個篤出來。她其實不是裝修工人,試過見她背着一堆木回來,在家用鎚子把小房搭建起來……她很偉大,沒有甚麼做不到,挺堅毅,我們幾兄弟姊妹都有她的DNA。」 韋母從不反對兒女們選擇工作的意向。韋家雄一九六五年出生,除了在叔叔報社工作過,他未成年時已出入茶樓賣點心,到過公廁更換香精;也當過廣告行業拍攝的機器組、燈光組,其後輾轉到無綫做道具組,由幕後轉做幕前,全因一次見到一些藝員拍廣告時輕輕鬆鬆埋位就可收工,心生暗慕之際,竟看到一本周刊上有關亞洲電視訓練班的招募廣告,於是他一九九一年報考而入行,同期有好友戴耀明和郭耀明。 一九九五年,他終憑《真情》中的戇直男「大力」一角初露頭角,「本來我是拍《男人四十打功夫》,就連造型也已定了,後來因為加入了《真情》組,就不用做《男人四十打功夫》,而因為這套劇,觀眾開始認識我,個個都叫我大力,甚至連自己韋家雄的名字都沒有了,任何一個人都叫我大力!那也是我媽媽最開心的一年,因為每個人都跟她說『我看到你兒子大力』,我看得到她那臉上有光彩,很開心的樣子。」 為屋企不申請破產 然而,大力一角沒為他更上一層樓,「其後都做了一段時間路人甲乙,有一、兩場戲分那些,畢竟公司不捧你,就必定是這樣。」 二੦੦八年,他曾暫別電視圈,與朋友開公司搞LED燈生意,回看這段令他欠下巨債的經歷,他這樣看:「其實每件事,都是命運使然!離開了無綫,找到一份工作,沒想過因此認識到《幻彩詠香江》的燈光設計和做LED燈的人,我沒做過LED的,到內地去洽談,全憑做戲經驗,從那些電腦工作人員口中所教,再由我演繹給對方聽,他們感覺我好專業,其實我本來就不懂,真的膽博膽,演技來的。」 他最深刻的一次,是替ifc掛倒數燈飾,只准臨表演前十天去作測試佈置,也有很多繁瑣規定,如燈飾不能接觸到建築物外牆上任何物件,難度幾何級數上升,「幸好最後成功!其實看回那條片,是有個零字『瓜』了,但好彩總算過到骨。」 燈飾為他公司打響名堂,得日本一家油站垂青,邀請更換旗下油站光管。二੦一一年,雄心壯志的他,決定放手一博,向銀行借錢到福島設廠,然後,就遇上311大地震,因此欠下巨債。其實他大可申請破產,幾年後又一條好漢,而他卻是寧願還債的人,「只因我沒選擇,我沒得申請破產!即使我不住,我兒子、家人他們要住。如果破產,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把香港自住物業按給銀行,再把內地物業放售,兩年還清債務。「幸好那時媽媽還年輕,可以幫忙看着我兒子,不算太辛苦,只要搞定樓,水電煤費,你搞定了,其實就OK了,其實都覺得自己這方面好運。」 再婚娶「銀行之花」 上天是會眷顧老實人,適逢監製戚其義開拍《4 in Love》劇集力邀他回巢,他坦言當初無綫不願讓他回來,幸得戚其義一直堅持,他才開展演藝事業的第二人生。其實初回無綫,也曾被投閒置散演些閒角,他也作自我檢討。 「我自己都會想,如果我是監製,找韋家雄做甚麼?若連自己都答不了自己,人家就不會找你,明白這個道理,學懂享受拍戲每個時刻,開始懂得用自己方法和能力,去告訴別人,我做到的,我幫到你的劇,那監製才會找你。」 單是二੦一三至二੦一五年播映的劇集,就有十九部劇他有份參演,其中有《金枝慾孽貳》與《名門暗戰》等重頭劇,二੦一五年,他更憑《梟雄》麥瀚林一角奪得《萬千星輝頒獎典禮》的「最佳男配角」。 對獎項,他看得很開,「現在回看,每年都有一個,辦了二十屆就有二十個男配角,那是該年的獎勵吧!對我最重要就是有劇拍,有人需要我,找我去拍戲,那我就有收入,有收入就不愁家用,可吃好一點、穿好一點!」 他務實,也憑實力得到心上人。二੦一八年,他透過老友李啟傑介紹,認識年輕近廿年的「銀行之花」鄧楚雅(Keynes),當年他倆拍拖只兩個月便宣布閃婚。有人說婚姻是賭博,時間證明一切,他的第二段婚姻至今七年,依舊如膠似漆,「磨擦一定有,始終不同個體,大家會體諒,生氣完就算了,但過後就沒事,都知道大家的心是錫大家就夠。」 他隨太太搬到掃管笏住, 原因不止「近水樓台」,「一來近我岳母屋企,二來租金便宜,因為那是岳母物業,而她很好人,結婚七年,也住了六、七年,從沒有加過租。」 韋家雄更加準時交租,這位貼心丈夫,無非給岳母派定心丸,「準時到岳母都怕,經常說不用這麼急,你這麼急幹甚麼!」 死都要死在家裏 二੦二੦年,是韋家雄人生最大挑戰、煎熬的一年。那年在內地工作量驟減,收入縮水,而當時韋母亦因跌傷而要長期臥牀,他表示當時哥哥韋家輝忙着《神探》剪片,家姊本來身體不好,而胞妹韋嘉華(電視台監製)剛好移民到英國。正值疫情最嚴重期間聘請不到工人,正在拍《輕・功》的韋家雄,惟有扛起承擔照料母親的責任。 「大家都有輪更,我兒子和姨甥都有幫手,但大多數都是我,始終我在將軍澳拍劇,最近我阿媽屋企,而兒子因為當時在水務署整電,如果睡不夠就很危險,最後我都叫他不用。」 他說那大半年時間,每天照料母親三餐、清理大、小二便和按摩背部等,每天只能小睡一小時,曾體力透支到一個點,他快以為自己不行了,「大多時是在廠和廠之間期間,抽時間上去探她,每次都只可在車上小睡『急叉』一小時,因為她一出聲,我就要上前幫忙,根本不能睡着。有晚凌晨收工去探她,入𨋢後突然眼前一黑,那刻很暈,手心冒汗,真的差點昏過來,本能反應捉着升降機扶手,我跟自己說『死都要死在家裏,死在家裏比較好』,等了一會,發覺升降機升了又降,才知自己沒按樓層。當𨋢門打開時,我腳仔突然軟一軟,竟走不出升降機,我提自己怎樣也要行出去,一步一步扶着牆,走到我媽的單位,然後才慢慢拿鎖匙開門進去,坐在沙發上,坐一會等自己休息,然後聽到我媽叫我『想喝水』,我又回過神來……」 現在九十歲的韋母情況好轉,雖然有時仍需臥牀,但中氣十足,而這件事讓他領會一件事,「現在的我不強求,給我五千元,我會享受那五千元。我不會大花筒使,不追求奢侈、貪心,這是我人生的改變,所有事情都是順其自然,你自然會過!其實沒有甚麼過不了的,冥冥之中,只要你順着命運走,自己肯捱過去就可以。」   場地:Open Parties(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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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踏入花甲之年的韋家雄說:「我信命運,因這一生從沒有一件事是由我決定的。」

走過一甲子的他,回看從前到現在,全是命運使然,「如果爸爸不離開我們的話,繼續住在華富邨,他的工廠賺到錢,我們一家富裕了,路就不同了,包括我和我哥哥……」

韋家雄十歲時,韋父拋妻棄子,韋家五口要搬到一個徙置區住。要不斷換學校的他,因而認識了帶他去做道具的朋友,讓他一步一步踏入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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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大家都知道,我參加過近藤真彥模仿大賽,最後是不成功的,卻因此認識帶我去拍《大內群英》做臨時演員的朋友。」

他做了兩天,立馬不幹。「由烈日當空六點曬到晚上六點,等到放飯時,看着那被太陽曬熱的死雞死鴨,是完全不想吃。」

韋家雄說:「所有事是冥冥中推給你去,只是自己不察覺。好像我想出去做生意,做一些電腦、科技的東西,最後全部全軍覆沒,卻因此認識《幻彩詠香江》做煙花、光影設計的人,卻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創舉。以前我不懂得想,現在知道不強求,走到哪裏,你就會有甚麼。你只有飯盒,就吃飯盒,強求期望魚翅降臨,可能你連飯盒都沒有!」

因叔叔韋建邦不碰賭

跟韋家雄聊起他在無綫的《麻雀樂團》,他說:「不喜歡打麻將,識打但不聰明。逢賭皆是運!本身不喜歡賭錢,因為小時候目睹過親人賭輸很多,影響很大。」

所提及的親人,就是他叔叔、有「報壇怪傑」之稱的韋建邦。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韋建邦因接手《天天日報》、創辦《龍虎豹》而發大財,後因染上賭癮而傾家蕩產。韋家雄年少時曾到過他旗下報社工作,韋建邦經常囑咐這個侄兒:「做人要腳踏實地,不要以為叔叔是親戚,就會給你好處。」

他做過一段短日子,目擊這位叔叔開始染上賭癮的原由。「那個年代流行鋤大弟、打麻將,我只知道他經常去菲律賓、老撾、澳門賭錢,香港也有,慢慢從他口中聽到他經常輸錢,一晚可以輸幾層樓,很誇張!」

是以,他得出一個結論:「逢大賭都從小賭開始,會發覺朋友圈愛賭錢朋友愈多,那出來的節目就是賭錢,那就由小賭變大賭,我沒見過一個人靠賭錢發達!」

自韋家雄踏入演藝圈後,跟叔叔少了見面。到他彌留之際,韋家雄收到家人電話,便立刻趕赴醫院見對方「最後一面」,他感謂:「一個曾經那麼有錢的人,走的時候都只住大房……去到醫院,他已經昏迷,當我來到,我看到心電圖儀器突然跳了幾下,然後他就走了。其實一直很想問他,為何成功了會沉迷賭錢?曾擁有這麼多,突然失去所有的感覺是怎樣?會否後悔?以前我不敢問,因為我知他是受身邊的人影響,但他也做了一件好事,起碼令我沒賭錢這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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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跟二奶另組家庭

談起韋建邦,怎能不說影響至深的父親——憑做塑膠玩具廠發跡的韋建新,韋家雄說:「其實叔叔跟父親很早不和,因為爸爸把我二伯公死後留低的錢全都拿了,把弟弟置之不理。到叔叔做傳媒發達,父親竟然找上門,叫叔叔泵水救他工廠,當然他沒理他,後來父親的工廠沒了,要去揸的士。」

在韋家雄十歲時,韋父拋妻棄子(哥哥韋家輝、妹妹韋嘉華)跟二奶另組家庭,落單的韋母只好咬緊牙關,帶着幾個兒女搬到山谷道邨重新開始。「我只覺得人是自私的,他顧着自己開心,把本來的家庭放棄了。這是他的斷捨離,斷捨了我們這邊。」

韋家雄坦言從小到大對「父親」兩字從沒感覺,除了不見他在家,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父母離異後,幸得到住紅磡的姨媽資助,韋家五口才可撐下去,但每逢開學,四子女的學費和書簿費,真的令韋母撐不住,她才叫韋家雄打電話到父親工廠,着他拿錢來接濟。

「其實小時候找他給錢,他都已經不太願意,每次開車來,都叫我落樓下拿錢!有時一百元、有時二百元,每次都是開支票,然後着我到車尾箱取一大袋說『你拿去玩吧!』,第一次我還滿心歡喜,打開後才知那些是他工廠本來棄掉的爛玩具。」

父親晚年落泊,及後更得了糖尿病要截肢,韋家雄也有見到他最後階段,「到他死的時候,他那邊家裏找過我們,去醫院看他,但我們都沒有感覺了!我想他年老時都應該很後悔,尤其看到我哥哥(韋家輝)又成了名,我又開始有人認識。」

《真情》大力令母親光彩

韋家雄坦言不再恨父親,大抵他明白,人的記憶空間有限,留給最愛的人就夠,那是他母親為了韋家四子女,無怨無悔地付出一生的辛勞歲月。

「山谷道邨是那些七層高沒電梯的舊式公屋,每天她都背着好幾袋從工廠取來一堆塑膠公仔玩具,行七層樓回家做,無非為賺多一點錢幫補家計。有時我們四個都拿筷子幫她把公仔上的衣服逐個篤出來。她其實不是裝修工人,試過見她背着一堆木回來,在家用鎚子把小房搭建起來……她很偉大,沒有甚麼做不到,挺堅毅,我們幾兄弟姊妹都有她的DNA。」

韋母從不反對兒女們選擇工作的意向。韋家雄一九六五年出生,除了在叔叔報社工作過,他未成年時已出入茶樓賣點心,到過公廁更換香精;也當過廣告行業拍攝的機器組、燈光組,其後輾轉到無綫做道具組,由幕後轉做幕前,全因一次見到一些藝員拍廣告時輕輕鬆鬆埋位就可收工,心生暗慕之際,竟看到一本周刊上有關亞洲電視訓練班的招募廣告,於是他一九九一年報考而入行,同期有好友戴耀明和郭耀明。

一九九五年,他終憑《真情》中的戇直男「大力」一角初露頭角,「本來我是拍《男人四十打功夫》,就連造型也已定了,後來因為加入了《真情》組,就不用做《男人四十打功夫》,而因為這套劇,觀眾開始認識我,個個都叫我大力,甚至連自己韋家雄的名字都沒有了,任何一個人都叫我大力!那也是我媽媽最開心的一年,因為每個人都跟她說『我看到你兒子大力』,我看得到她那臉上有光彩,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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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屋企不申請破產

然而,大力一角沒為他更上一層樓,「其後都做了一段時間路人甲乙,有一、兩場戲分那些,畢竟公司不捧你,就必定是這樣。」

二੦੦八年,他曾暫別電視圈,與朋友開公司搞LED燈生意,回看這段令他欠下巨債的經歷,他這樣看:「其實每件事,都是命運使然!離開了無綫,找到一份工作,沒想過因此認識到《幻彩詠香江》的燈光設計和做LED燈的人,我沒做過LED的,到內地去洽談,全憑做戲經驗,從那些電腦工作人員口中所教,再由我演繹給對方聽,他們感覺我好專業,其實我本來就不懂,真的膽博膽,演技來的。」

他最深刻的一次,是替ifc掛倒數燈飾,只准臨表演前十天去作測試佈置,也有很多繁瑣規定,如燈飾不能接觸到建築物外牆上任何物件,難度幾何級數上升,「幸好最後成功!其實看回那條片,是有個零字『瓜』了,但好彩總算過到骨。」

燈飾為他公司打響名堂,得日本一家油站垂青,邀請更換旗下油站光管。二੦一一年,雄心壯志的他,決定放手一博,向銀行借錢到福島設廠,然後,就遇上311大地震,因此欠下巨債。其實他大可申請破產,幾年後又一條好漢,而他卻是寧願還債的人,「只因我沒選擇,我沒得申請破產!即使我不住,我兒子、家人他們要住。如果破產,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把香港自住物業按給銀行,再把內地物業放售,兩年還清債務。「幸好那時媽媽還年輕,可以幫忙看着我兒子,不算太辛苦,只要搞定樓,水電煤費,你搞定了,其實就OK了,其實都覺得自己這方面好運。」

再婚娶「銀行之花」

上天是會眷顧老實人,適逢監製戚其義開拍《4 in Love》劇集力邀他回巢,他坦言當初無綫不願讓他回來,幸得戚其義一直堅持,他才開展演藝事業的第二人生。其實初回無綫,也曾被投閒置散演些閒角,他也作自我檢討。

「我自己都會想,如果我是監製,找韋家雄做甚麼?若連自己都答不了自己,人家就不會找你,明白這個道理,學懂享受拍戲每個時刻,開始懂得用自己方法和能力,去告訴別人,我做到的,我幫到你的劇,那監製才會找你。」

單是二੦一三至二੦一五年播映的劇集,就有十九部劇他有份參演,其中有《金枝慾孽貳》與《名門暗戰》等重頭劇,二੦一五年,他更憑《梟雄》麥瀚林一角奪得《萬千星輝頒獎典禮》的「最佳男配角」。

對獎項,他看得很開,「現在回看,每年都有一個,辦了二十屆就有二十個男配角,那是該年的獎勵吧!對我最重要就是有劇拍,有人需要我,找我去拍戲,那我就有收入,有收入就不愁家用,可吃好一點、穿好一點!」

他務實,也憑實力得到心上人。二੦一八年,他透過老友李啟傑介紹,認識年輕近廿年的「銀行之花」鄧楚雅(Keynes),當年他倆拍拖只兩個月便宣布閃婚。有人說婚姻是賭博,時間證明一切,他的第二段婚姻至今七年,依舊如膠似漆,「磨擦一定有,始終不同個體,大家會體諒,生氣完就算了,但過後就沒事,都知道大家的心是錫大家就夠。」

他隨太太搬到掃管笏住, 原因不止「近水樓台」,「一來近我岳母屋企,二來租金便宜,因為那是岳母物業,而她很好人,結婚七年,也住了六、七年,從沒有加過租。」

韋家雄更加準時交租,這位貼心丈夫,無非給岳母派定心丸,「準時到岳母都怕,經常說不用這麼急,你這麼急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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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要死在家裏

二੦二੦年,是韋家雄人生最大挑戰、煎熬的一年。那年在內地工作量驟減,收入縮水,而當時韋母亦因跌傷而要長期臥牀,他表示當時哥哥韋家輝忙着《神探》剪片,家姊本來身體不好,而胞妹韋嘉華(電視台監製)剛好移民到英國。正值疫情最嚴重期間聘請不到工人,正在拍《輕・功》的韋家雄,惟有扛起承擔照料母親的責任。

「大家都有輪更,我兒子和姨甥都有幫手,但大多數都是我,始終我在將軍澳拍劇,最近我阿媽屋企,而兒子因為當時在水務署整電,如果睡不夠就很危險,最後我都叫他不用。」

他說那大半年時間,每天照料母親三餐、清理大、小二便和按摩背部等,每天只能小睡一小時,曾體力透支到一個點,他快以為自己不行了,「大多時是在廠和廠之間期間,抽時間上去探她,每次都只可在車上小睡『急叉』一小時,因為她一出聲,我就要上前幫忙,根本不能睡着。有晚凌晨收工去探她,入𨋢後突然眼前一黑,那刻很暈,手心冒汗,真的差點昏過來,本能反應捉着升降機扶手,我跟自己說『死都要死在家裏,死在家裏比較好』,等了一會,發覺升降機升了又降,才知自己沒按樓層。當𨋢門打開時,我腳仔突然軟一軟,竟走不出升降機,我提自己怎樣也要行出去,一步一步扶着牆,走到我媽的單位,然後才慢慢拿鎖匙開門進去,坐在沙發上,坐一會等自己休息,然後聽到我媽叫我『想喝水』,我又回過神來……」

現在九十歲的韋母情況好轉,雖然有時仍需臥牀,但中氣十足,而這件事讓他領會一件事,「現在的我不強求,給我五千元,我會享受那五千元。我不會大花筒使,不追求奢侈、貪心,這是我人生的改變,所有事情都是順其自然,你自然會過!其實沒有甚麼過不了的,冥冥之中,只要你順着命運走,自己肯捱過去就可以。」

 

場地:Open Parties(旺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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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金剛知足從不奢望李嘉誠般富貴 認為活到150歲是荒謬之談 | 獲「播音皇帝」鍾偉明指引做老角 錯讀劉海粟成人生黑歷史 | 談《十八樓C座》創作空間 現在只講嬉笑不敢怒罵 | 金剛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87%91%e5%89%9b%e7%9f%a5%e8%b6%b3%e5%be%9e%e4%b8%8d%e5%a5%a2%e6%9c%9b%e6%9d%8e%e5%98%89%e8%aa%a0%e8%88%ac%e5%af%8c%e8%b2%b4-%e8%aa%8d%e7%82%ba%e6%b4%bb%e5%88%b015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87%91%e5%89%9b%e7%9f%a5%e8%b6%b3%e5%be%9e%e4%b8%8d%e5%a5%a2%e6%9c%9b%e6%9d%8e%e5%98%89%e8%aa%a0%e8%88%ac%e5%af%8c%e8%b2%b4-%e8%aa%8d%e7%82%ba%e6%b4%bb%e5%88%b0150#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90433 星雲大師曾言:「天下哪有不壞的肉體呢?」 演繹逾半個世紀的長壽廣播劇《十八樓C座》,今年九十二歲的金剛aka周老闆aka周朝杰,接受訪問時仍聲如洪鐘,精神奕奕、思路清晰,他說:「我把聲不像有病,其實外強中乾,裏面全乾了。我現在每天都得吃十種藥,胃藥、心血管藥、血壓藥,甚麼藥都有……」 他笑言一生不酒不煙,不是為了健康,「這麼好仔?不是呀,是因為沒錢!」 他從千瘡百孔的戰亂時代成長,童年流離失所的顛簸,讓他明白安穩生活的重要,「我有自知之明,不需要大富大貴,學李嘉誠嗎?得,但是天方夜譚。」 大抵知足、不強求,有自知之明,是「不壞之身」的秘訣,那又如何看待人類可活到一百五十歲這回事? 「這是荒謬之談!怎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我九十二歲已很滿足!其實我經常都想死的,想死也很簡單,就是甚麼都不聞不問,但我暫時不想死,是有原因的,因為還要繼續做《十八樓C座》。我希望有生之年,一定做到我死為止,我才不做,所以我會用『鞠躬盡瘁』,不用下一句那四個字,我只會用『繼續努力』!」 最愛周老闆稱號 金剛說:「本來不想接受訪問,到我這個年紀還工作,妨礙地球轉,留給年輕人做……但事實上真的沒辦法,沒有人接到棒。」 由他主力聲演,天天諷刺時弊的《十八樓C座》商台廣播劇,至今足足播了五十七年多,他的聲音已是一個時代共鳴的標記,問他如果只給他取一個名字代表自己,他會選哪個? 「周朝杰這個名字,可以話乏善可陳,金剛我又不選,當然選周老闆啦,這個名字好,馳名港九新界,但這名字不是我改的,是商台的創辦人何佐芝先生改的。」 金剛,本名周朝杰,生於一九三三年,在周家的祠堂對聯上,早已為周家族譜定下「正朝鼎盛」的行輩字派。「我老竇那輩是『正』,我是『朝』,才叫周朝杰,『鼎』是我們的下一代,不過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盛』了。」 金剛說他的爺爺有十五個老婆,父親是第十三個老婆所生的。生於大家族,父親早已放洋到美國留學,「我爸爸去美國讀過書,在RCA(美國無線電公司)做過,回港做公務員,到過山頂無綫電台工作。」 日佔時的顛沛流離 好景不常,一九四一年開始的日佔時期,是他童年顛沛流離的生活背景。「我七歲時,日本仔來,即使父親為日本仔做事,每天也只得六両四米,怎夠我們一家人吃?於是我們跟着老媽子逃難到台山投靠外公。在鄉下,那時屋企都有請卜卜齋(以前的私塾),學過下古文、八股文,但原來對我做播音都有幫助。」 然而,戰爭附帶的百物騰貴,也令周家五人(母親、弟妹和工人)再度離鄉搬到廣州,「我們拍手無塵,只可自力更生,有甚麼工就做甚麼。」只好留弟妹在家,八、九歲的他跟着母親去做泥工,到過殯儀公司車壽衣、擔幡上山。「其實在殯儀公司吃的是餸腳,即是冷飯菜汁,但現在回想,那些菜汁都挺有營養,才養得我健壯,弟弟就沒得吃,所以他們成長時吸收不到足夠營養。」 一九四五年香港重光,百廢待興,他的舅父曾帶他上廣州讀小學,其後家人安排他回港讀書,報考香港嶺英中學,「我記得報名多達五千人,每人報名費五元,而學費則要二、三十元,我的第一本英文讀本是《阿拉丁》(Aladdin and the Magic Lamp),個個英文字母我都識,但放在一起弄得亂七八糟叫我怎讀?我問父親,怎知他教了兩篇便說:『你甚麼都不懂,怎麼教?』然後,他真的不再教我,即使媽媽肯教,但都不行!」 後來父親退休,再沒多餘錢替他交學費,要他出來工作。他本想考消防或警察,因視力不被取錄,最後朋友介紹下,去九龍巴士公司做剪票員,「做着做着,我發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做賣飛能做多久呢?」 因緣際會下,一九五三年,他以兼職身份,加入香港電台開始參演話劇。 「讀初中時已很喜歡做話劇,我參加過海豹劇團,那時候幾個禮拜會做一次劇,做了起碼有十年。」是以,廣播劇對他來說,只是用聲音去演話劇的一回事。 播音皇帝勸演老人角色 金剛在九巴工作,是一九五四年至一九六四年的事,「這十年間,有一半時間是兼職港台、商台。」 他說初入香港電台,已有一位幕後問他想飾演甚麼角色?他二話不說:「忠奸老嫩都可以。」他曾被編入「福爾摩斯組」,廣播劇中的茄喱啡老中青戲分,他都一人分飾過。 然而,替他的播音員風格定調的,是有「播音皇帝」美譽的鍾偉明。這天金剛叔憶述:「我最喜歡和鍾偉明合作,他既是同事,也是前輩。某天跟他傾談,他突然和我說:『阿杰,你的聲音很粗,不適宜做男主角、年輕人角色,不如你扮老人家吧!』我當場反應是『OK!我聽你講,就做老人家!』所以,年輕入行時,我已做『老人家』,到現在仍是老人家,而本人也是老人家了。」 一九五九年,他和弟弟(金貴)得馮展萍引薦加入商台,展開他一份正職兩份兼職的「三線發展」,一切無非為生計餬口。為免混淆,在商台時,他取當年的賣座外國電影《泰山野人記》中的角色「金剛」作藝名以茲分別,「返工時間好長的,朝九晚十一,禮拜一至禮拜七,即是天天上班,基本上我沒其他公餘活動,要到七幾年尾,才有機會出去外面賺外快,但收入是比較多,做剪票員一個月出兩次糧(每月十五、三十日),月賺兩百多元,到一九六四年,我正式入商台,給我的人工是五百元,第二年馬上加到六百元,很多啊,我已很滿足!其實到現在,我的人工不是很多,但是我都很滿足。」 周老闆最愛包公一角 廣播界是當時新興行業,當時工廠招聘女工,都在門外掛上「歡迎收聽廣播劇」字樣以作招徠,就知廣播員是不少年輕人趨之若鶩的職業。「得到商台全職合約,都可以說興奮,起碼都有一份正職。其實一直做商台到現在,職位沒變過,仍然是戲劇化播音藝員,仍然是一個普通的藝員,很低等的工作者。」 這位自謙「低等職員」的金剛,卻被安排擔演「高樓大廈一角」的處境廣播喜劇。金剛說,當時監製有向何佐芝請教劇名由來,「有一日,監製枱面有張紙寫着『十八樓C座』,是商台創辦人何佐芝先生寫低的,因為五十多年前,樓高十層以上的才設有電梯,十八樓,意即從高處俯瞰的視角去看香港。」 周老闆出自《十八樓C座》「周記茶餐廳」老闆一角——周新都,而這個小人物角色大有取「周身刀」之意。「我不喜歡周新都,『都』字不夠響,更何況你信不信一個人周身刀張張利?屎坑關刀就肯定沒有一張利,只不過我們不改屎坑關刀。」 劇中周老闆的觀點由編劇所寫,而人物性格塑造則讓金剛發揮。他從人生中所遇過的百態,引伸聲演的創作元素,「我敢擔保其他藝員不會去做我所做的,我連平時行街都會去『搜集』,聽人家怎樣說話、吵架,就連見到有人倒瀉籮蟹,我都會在旁觀察。」 他說:「其實周老闆的角色很簡單,只是個普通小老闆,我要自創一些市井對白好像『黐根』、『家山發』,要講到成行成市,就只可貴精不貴多,一、兩句就夠,就像周潤發『係咁先,唔係咩呀!』(《親情》木嘴輝口頭禪),一句就掂啦!」 誠然,在成為家喻戶曉的《十八樓C座》周老闆前,金剛還有一些角色念念不忘,「我其實最喜歡做古裝戲!做古裝戲,我是有一點心得。曾在商台《儆惡懲奸》演過包公(包青天),做戲你可以化到黑面去演,但聲演包公,我是第一人,那時沒有書本、專人教你怎做,全靠自己揣摩!包公是怎麼說話?不像我們這一代說話,所以那時有些文縐縐台詞,全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那也多得那幾年讀古文的幫助呢!」 銘記何佐芝的「恩」 問他服務商台六十年,有哪幾位想多謝的人? 「一個都不會多謝!我不埋班(堆),沒有人幫過我,從來都是單打獨鬥,而唯一一個最特別的,是何佐芝先生,因為他看得起我、維護我。」 他說有一年,商台任命一位西人做總經理,把他和金貴的全職身份轉為合約員工,更沒有正式通知,「我們很不開心,沒辦法,公司要這樣。那時我應該四十多歲,走得去哪?曾打算去無綫做茄喱啡,怎料聽到他們說『金剛是商業電台,怎麼會過來無綫呢?』那就斷了這個機會!」 兩、三星期過後,金剛放工依舊走去乘208號巴士,剛巧何先生坐車經過,看到他便停下來說:「金剛不用擔心,我下個月轉回你做職員。」 金剛:「我立即回道『多謝何先生』,就一句講完,就這麼簡單!其實他日理萬機,這麼多事情做,他心裏面有我,我已經很感謝何先生。」 另一個讓金剛銘記的「恩」,是他於一九九九年退休,何先生繼續讓他做下去,「以簽約方式,一、兩年這樣續簽,想不到現在已經是二十多年。」 他坦言不跳槽全因「自知之明」,「跳槽有甚麼可以做呢?電影?不行!我樣子很差;電視劇?又不行,無綫我做過,簽過兩個約,一個是《跳飛機》(兒童節目),是求其找我去做;另一個和夏雨做《香港怪招》,好像做了十三集,劇本是飛紙仔,我不慣!」 只可嬉笑不敢怒罵 從一九五三年起,當年沒有先進的錄音設備,每次直播演出或錄廣播劇,都是一場場一take過的考驗,金剛從不犯錯的專業,更曾有「埋咪化」(走到咪前即入化境)的稱號。 「我不犯錯,是絕對壞事!不做錯,又怎可以有進步?墨守成規不好,有一點錯處,人才會有警惕。」 他坦言做了播音這麼久,只在一次直播期間「失口」,「因為我才疏學淺,錯把劉海粟(與顏文樑、林風眠和徐悲鴻並稱「四大校長」的中國書畫家)讀成劉海栗,因為粟和栗,下面是米和木之分。那次我說錯了,還直播出街!」 他說當時不知犯錯,直到有人在報紙罵他,他才知曉。「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就好像問時下年輕人認不認識紅線女一樣,這種錯是可以原諒……但我都是接受給別人罵我的錯,要知道我們直播的時候,有時沒有預備稿件,照跟報紙讀才犯這個錯誤。」 他重申:「我沒有耿耿於懷,一點都沒有,因為應該接受批評,給人罵的。」 最後問金剛,如何看《十八樓C座》的創作空間?他這樣回答:「我記得我們《十八樓C座》開始創作的時候,宗旨是不講政治,以嬉笑怒罵方式為市民發聲。以前我們很多人聽,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們替他們發言,可以講出事實;現在這個空間和大氣候,我們不是不講事實,仍很純粹地為市民發聲,只可以講嬉笑,怒罵就不敢了。」 那有甚麼說話送給年輕人?「老實說,我職位低微,人微言輕,也只會做廣播劇,有甚麼可以告訴其他人?完全不懂AI(人工智能)也不明白,我不可以說甚麼指導,而我相信,他們一定比我叻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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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大師曾言:「天下哪有不壞的肉體呢?」

演繹逾半個世紀的長壽廣播劇《十八樓C座》,今年九十二歲的金剛aka周老闆aka周朝杰,接受訪問時仍聲如洪鐘,精神奕奕、思路清晰,他說:「我把聲不像有病,其實外強中乾,裏面全乾了。我現在每天都得吃十種藥,胃藥、心血管藥、血壓藥,甚麼藥都有……」

他笑言一生不酒不煙,不是為了健康,「這麼好仔?不是呀,是因為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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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千瘡百孔的戰亂時代成長,童年流離失所的顛簸,讓他明白安穩生活的重要,「我有自知之明,不需要大富大貴,學李嘉誠嗎?得,但是天方夜譚。」

大抵知足、不強求,有自知之明,是「不壞之身」的秘訣,那又如何看待人類可活到一百五十歲這回事?

「這是荒謬之談!怎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我九十二歲已很滿足!其實我經常都想死的,想死也很簡單,就是甚麼都不聞不問,但我暫時不想死,是有原因的,因為還要繼續做《十八樓C座》。我希望有生之年,一定做到我死為止,我才不做,所以我會用『鞠躬盡瘁』,不用下一句那四個字,我只會用『繼續努力』!」

最愛周老闆稱號

金剛說:「本來不想接受訪問,到我這個年紀還工作,妨礙地球轉,留給年輕人做……但事實上真的沒辦法,沒有人接到棒。」

由他主力聲演,天天諷刺時弊的《十八樓C座》商台廣播劇,至今足足播了五十七年多,他的聲音已是一個時代共鳴的標記,問他如果只給他取一個名字代表自己,他會選哪個?

「周朝杰這個名字,可以話乏善可陳,金剛我又不選,當然選周老闆啦,這個名字好,馳名港九新界,但這名字不是我改的,是商台的創辦人何佐芝先生改的。」

金剛,本名周朝杰,生於一九三三年,在周家的祠堂對聯上,早已為周家族譜定下「正朝鼎盛」的行輩字派。「我老竇那輩是『正』,我是『朝』,才叫周朝杰,『鼎』是我們的下一代,不過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盛』了。」

金剛說他的爺爺有十五個老婆,父親是第十三個老婆所生的。生於大家族,父親早已放洋到美國留學,「我爸爸去美國讀過書,在RCA(美國無線電公司)做過,回港做公務員,到過山頂無綫電台工作。」

+2

日佔時的顛沛流離

好景不常,一九四一年開始的日佔時期,是他童年顛沛流離的生活背景。「我七歲時,日本仔來,即使父親為日本仔做事,每天也只得六両四米,怎夠我們一家人吃?於是我們跟着老媽子逃難到台山投靠外公。在鄉下,那時屋企都有請卜卜齋(以前的私塾),學過下古文、八股文,但原來對我做播音都有幫助。」

然而,戰爭附帶的百物騰貴,也令周家五人(母親、弟妹和工人)再度離鄉搬到廣州,「我們拍手無塵,只可自力更生,有甚麼工就做甚麼。」只好留弟妹在家,八、九歲的他跟着母親去做泥工,到過殯儀公司車壽衣、擔幡上山。「其實在殯儀公司吃的是餸腳,即是冷飯菜汁,但現在回想,那些菜汁都挺有營養,才養得我健壯,弟弟就沒得吃,所以他們成長時吸收不到足夠營養。」

一九四五年香港重光,百廢待興,他的舅父曾帶他上廣州讀小學,其後家人安排他回港讀書,報考香港嶺英中學,「我記得報名多達五千人,每人報名費五元,而學費則要二、三十元,我的第一本英文讀本是《阿拉丁》(Aladdin and the Magic Lamp),個個英文字母我都識,但放在一起弄得亂七八糟叫我怎讀?我問父親,怎知他教了兩篇便說:『你甚麼都不懂,怎麼教?』然後,他真的不再教我,即使媽媽肯教,但都不行!」

後來父親退休,再沒多餘錢替他交學費,要他出來工作。他本想考消防或警察,因視力不被取錄,最後朋友介紹下,去九龍巴士公司做剪票員,「做着做着,我發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做賣飛能做多久呢?」

因緣際會下,一九五三年,他以兼職身份,加入香港電台開始參演話劇。

「讀初中時已很喜歡做話劇,我參加過海豹劇團,那時候幾個禮拜會做一次劇,做了起碼有十年。」是以,廣播劇對他來說,只是用聲音去演話劇的一回事。

播音皇帝勸演老人角色

金剛在九巴工作,是一九五四年至一九六四年的事,「這十年間,有一半時間是兼職港台、商台。」

他說初入香港電台,已有一位幕後問他想飾演甚麼角色?他二話不說:「忠奸老嫩都可以。」他曾被編入「福爾摩斯組」,廣播劇中的茄喱啡老中青戲分,他都一人分飾過。

然而,替他的播音員風格定調的,是有「播音皇帝」美譽的鍾偉明。這天金剛叔憶述:「我最喜歡和鍾偉明合作,他既是同事,也是前輩。某天跟他傾談,他突然和我說:『阿杰,你的聲音很粗,不適宜做男主角、年輕人角色,不如你扮老人家吧!』我當場反應是『OK!我聽你講,就做老人家!』所以,年輕入行時,我已做『老人家』,到現在仍是老人家,而本人也是老人家了。」

一九五九年,他和弟弟(金貴)得馮展萍引薦加入商台,展開他一份正職兩份兼職的「三線發展」,一切無非為生計餬口。為免混淆,在商台時,他取當年的賣座外國電影《泰山野人記》中的角色「金剛」作藝名以茲分別,「返工時間好長的,朝九晚十一,禮拜一至禮拜七,即是天天上班,基本上我沒其他公餘活動,要到七幾年尾,才有機會出去外面賺外快,但收入是比較多,做剪票員一個月出兩次糧(每月十五、三十日),月賺兩百多元,到一九六四年,我正式入商台,給我的人工是五百元,第二年馬上加到六百元,很多啊,我已很滿足!其實到現在,我的人工不是很多,但是我都很滿足。」

+9

周老闆最愛包公一角

廣播界是當時新興行業,當時工廠招聘女工,都在門外掛上「歡迎收聽廣播劇」字樣以作招徠,就知廣播員是不少年輕人趨之若鶩的職業。「得到商台全職合約,都可以說興奮,起碼都有一份正職。其實一直做商台到現在,職位沒變過,仍然是戲劇化播音藝員,仍然是一個普通的藝員,很低等的工作者。」

這位自謙「低等職員」的金剛,卻被安排擔演「高樓大廈一角」的處境廣播喜劇。金剛說,當時監製有向何佐芝請教劇名由來,「有一日,監製枱面有張紙寫着『十八樓C座』,是商台創辦人何佐芝先生寫低的,因為五十多年前,樓高十層以上的才設有電梯,十八樓,意即從高處俯瞰的視角去看香港。」

周老闆出自《十八樓C座》「周記茶餐廳」老闆一角——周新都,而這個小人物角色大有取「周身刀」之意。「我不喜歡周新都,『都』字不夠響,更何況你信不信一個人周身刀張張利?屎坑關刀就肯定沒有一張利,只不過我們不改屎坑關刀。」

劇中周老闆的觀點由編劇所寫,而人物性格塑造則讓金剛發揮。他從人生中所遇過的百態,引伸聲演的創作元素,「我敢擔保其他藝員不會去做我所做的,我連平時行街都會去『搜集』,聽人家怎樣說話、吵架,就連見到有人倒瀉籮蟹,我都會在旁觀察。」

他說:「其實周老闆的角色很簡單,只是個普通小老闆,我要自創一些市井對白好像『黐根』、『家山發』,要講到成行成市,就只可貴精不貴多,一、兩句就夠,就像周潤發『係咁先,唔係咩呀!』(《親情》木嘴輝口頭禪),一句就掂啦!」

誠然,在成為家喻戶曉的《十八樓C座》周老闆前,金剛還有一些角色念念不忘,「我其實最喜歡做古裝戲!做古裝戲,我是有一點心得。曾在商台《儆惡懲奸》演過包公(包青天),做戲你可以化到黑面去演,但聲演包公,我是第一人,那時沒有書本、專人教你怎做,全靠自己揣摩!包公是怎麼說話?不像我們這一代說話,所以那時有些文縐縐台詞,全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那也多得那幾年讀古文的幫助呢!」

銘記何佐芝的「恩」

問他服務商台六十年,有哪幾位想多謝的人?

「一個都不會多謝!我不埋班(堆),沒有人幫過我,從來都是單打獨鬥,而唯一一個最特別的,是何佐芝先生,因為他看得起我、維護我。」

他說有一年,商台任命一位西人做總經理,把他和金貴的全職身份轉為合約員工,更沒有正式通知,「我們很不開心,沒辦法,公司要這樣。那時我應該四十多歲,走得去哪?曾打算去無綫做茄喱啡,怎料聽到他們說『金剛是商業電台,怎麼會過來無綫呢?』那就斷了這個機會!」

兩、三星期過後,金剛放工依舊走去乘208號巴士,剛巧何先生坐車經過,看到他便停下來說:「金剛不用擔心,我下個月轉回你做職員。」

金剛:「我立即回道『多謝何先生』,就一句講完,就這麼簡單!其實他日理萬機,這麼多事情做,他心裏面有我,我已經很感謝何先生。」

另一個讓金剛銘記的「恩」,是他於一九九九年退休,何先生繼續讓他做下去,「以簽約方式,一、兩年這樣續簽,想不到現在已經是二十多年。」

他坦言不跳槽全因「自知之明」,「跳槽有甚麼可以做呢?電影?不行!我樣子很差;電視劇?又不行,無綫我做過,簽過兩個約,一個是《跳飛機》(兒童節目),是求其找我去做;另一個和夏雨做《香港怪招》,好像做了十三集,劇本是飛紙仔,我不慣!」

+1

只可嬉笑不敢怒罵

從一九五三年起,當年沒有先進的錄音設備,每次直播演出或錄廣播劇,都是一場場一take過的考驗,金剛從不犯錯的專業,更曾有「埋咪化」(走到咪前即入化境)的稱號。

「我不犯錯,是絕對壞事!不做錯,又怎可以有進步?墨守成規不好,有一點錯處,人才會有警惕。」

他坦言做了播音這麼久,只在一次直播期間「失口」,「因為我才疏學淺,錯把劉海粟(與顏文樑、林風眠和徐悲鴻並稱「四大校長」的中國書畫家)讀成劉海栗,因為粟和栗,下面是米和木之分。那次我說錯了,還直播出街!」

他說當時不知犯錯,直到有人在報紙罵他,他才知曉。「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就好像問時下年輕人認不認識紅線女一樣,這種錯是可以原諒……但我都是接受給別人罵我的錯,要知道我們直播的時候,有時沒有預備稿件,照跟報紙讀才犯這個錯誤。」

他重申:「我沒有耿耿於懷,一點都沒有,因為應該接受批評,給人罵的。」

最後問金剛,如何看《十八樓C座》的創作空間?他這樣回答:「我記得我們《十八樓C座》開始創作的時候,宗旨是不講政治,以嬉笑怒罵方式為市民發聲。以前我們很多人聽,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們替他們發言,可以講出事實;現在這個空間和大氣候,我們不是不講事實,仍很純粹地為市民發聲,只可以講嬉笑,怒罵就不敢了。」

那有甚麼說話送給年輕人?「老實說,我職位低微,人微言輕,也只會做廣播劇,有甚麼可以告訴其他人?完全不懂AI(人工智能)也不明白,我不可以說甚麼指導,而我相信,他們一定比我叻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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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泰山感激蘇施黃令自己成長 | 為苦練烹飪秘技 豪花20萬報讀神級法國菜學院 | 化療期間曾跌入心理深洞 感謝太太每天笑着講「加油老公」 | 泰山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6%b3%b0%e5%b1%b1%e6%84%9f%e6%bf%80%e8%98%87%e6%96%bd%e9%bb%83%e4%bb%a4%e8%87%aa%e5%b7%b1%e6%88%90%e9%95%b7-%e7%82%ba%e8%8b%a6%e7%b7%b4%e7%83%b9%e9%a3%aa%e7%a7%98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6%b3%b0%e5%b1%b1%e6%84%9f%e6%bf%80%e8%98%87%e6%96%bd%e9%bb%83%e4%bb%a4%e8%87%aa%e5%b7%b1%e6%88%90%e9%95%b7-%e7%82%ba%e8%8b%a6%e7%b7%b4%e7%83%b9%e9%a3%aa%e7%a7%98#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89201 跟泰山談起近年大紅神劇,講述廚界職人日常的美劇《大熊餐廳》(The Bear)。他說:「這套劇有好多地方感同身受,因為我曾經開過一間熱狗店!我讀法國Disciples Escoffier文憑課程時,要跟一班同學一起合作畢業晚餐,無論預備到烹調、餐前服務到上菜,跟《大熊餐廳》中呈現的緊張氛圍,是一模一樣的。」 劇中主角Carmy,在成為星級大廚之路上,曾因遇上一個精神虐待他的「惡質」導師,而一度迷失,泰山說:「在我的烹飪路上,就真的沒有人迫到我顛,唯一迫到我顛的,是蘇施黃!」 當年,他得姑姐曾路得引薦,有緣跟上這位「老闆」。雖然談起昔日種種霸凌,至今仍猶有餘悸,不過他仍說:「是她令我長大!小時候家人對我很好,我是個被縱壞了的肥仔,出來工作從沒遇過這麼恐怖的老闆,很多事情都因為她迫到我,才能做到某一個水平……」 大概,走過地獄,到處都是天堂。然而,在告別四十,踏入五十的這一年,上天給泰山一份「禮物」——確診前列腺癌第四期。 這天體重輕了少許,逐漸康復的泰山說:「其實沒甚麼,我不需要別人同情,也不是特意不講,反而因病得福。拍片無非想鼓勵更多患癌朋友,給他們力量,像我這個肥仔,這麼大件事都能夠跨得過,又或大家在人生裏,有很多暫時未必越過的難關,但請別放棄!」 以前的我很錯 月前,泰山公布他於今年一月初確診前列腺癌第四期,消息震動演藝圈;這天百分之九十癌細胞已被清除、精神不錯的他說:「現在身體好像重新啟動,希望可以從頭來過。」 他的「從頭來過」有好幾個意思,除了維持健康飲食和多做運動,還有性情,「以前我有份不明顯的高傲,自覺家境不錯,又做到想做的,如果工作上聽到對方連英文都說得不好,我會從心底裏藐的。經歷這次癌症治療後,發覺以前的我很錯!原來一個人面對大病,或人生很大挫折時,才知道有很多事,根本控制不了。有權力不代表可把癌症治好,金錢只能幫你拿到較好的藥,在化療時,完全感受到自己沒有任何控制權……」是以,他視這次患癌,是上天給他踏入五十歲的「禮物」。 泰山,原名曾匡民,生於一九七五年,其家世頗傳奇,眾所周知,泰山的姑姐是曾路得,他的太嫲當年跟被賣豬仔到牙買加的太爺結婚,太嫲隨夫飄洋過海回到廣東,後來更一人毅然帶着子女,南下到港自力更生。得宣教士幫助下,當年的太嫲憑一雙巧手造校服養大四個子女,其中一位兒子曾道生(即泰山的爺爺)是男拔尖子,本來成績可攻讀醫科,因太爺不願資助,最終要擱置。 據《商城雜記》面書專頁資料,曾道生其後仍投身醫藥界,曾在中港澳代理醫療設備及藥品等逾六十年,及後由兒子曾省吾(曾路得哥哥、即泰山爸爸)接手……可以想像,家住何文田的泰山,成長環境是如何吧! 男拔生會考肥佬 跟姑姐讀拔萃女書院一樣,泰山中小學就讀名校拔萃男書院。「男拔教育很不同,着重school spirit,實行一種『大佬制』,即高年班教低年級,無疑能令做師兄的發奮求學,這才有資格去教學弟,形成一種猶如家庭式的傳承。」 跟他有過師兄弟關係的,多不勝數,如同班同學音樂人何秉舜(何韻詩胞兄)、師兄則有伍樂城、于逸堯等,「曾跟伍樂城同一時期在管弦樂團,而于逸堯則在商台工作時相認。」 然而,即使母親雷嘉欣是中學老師,泰山在校成績只屬中游位置,「以前家長不像現在那樣催谷,讀書得靠自己。數學是我的死亡科目,由小四死到中五,只是幸好每次都合格才可升班,所以我又繼續玩,那時加入學校樂隊,熱愛唱歌、吹trumpet(小號)。」 中四、五,他經常走堂去練習,大概預料到會考成績,有幾科肥佬的他,於一九九五年移民加拿大,在多倫多大學修讀東亞研究,「本想讀商學院,但當時成績所有專科都入不到,唯一一個不需要任何prerequisite(先決條件)的,是東亞研究。這科是用英文讀中文,就試吓去讀這科,用英文讀讀吓《唐詩三百首》,好正,我都幾喜歡!課程有一年是全柔道課程,除了歷史背景,還有學習是打柔道。」 沒寫「日記」被鬧足一個鐘 一九九九年大學畢業,泰山在加拿大中文電台當DJ,二○○○年回港加入商台,「是姑姐介紹的,當時蘇施黃剛好需要一個PA(助導),就這樣成為她的節目團隊。」 以為朝中有人好辦事,他萬料不到,是夢魘的開始。「跟了她三個月,我已經做到喊,我打電話給母親說『我不想做!我要回加拿大!』」 泰山重申,他並非那種小孩子跌倒就輕易放棄的人。他自細愛聽商台,對商台「這個實在太靚的招牌」非常愛慕,更認為擁有一張商台的卡片,是件多麼驕傲、威風的事。「試想想,當時我連這種優越感都不要!我不理了,這個女人很恐怖,我要離開!」電話一旁的母親,只好安慰:「阿仔,不要吧,再試多一陣!」於是,泰山惟有咬着唇迎難而上。 除了商台節目,他跟蘇施黃曾一同主持有線娛樂台的《一粒鐘真人蘇》(二○○五年)和無綫的《蘇GOOD》(二○○八年)。泰山說:「她教了我很多,亦給我很多機會,可以話是嚴師,但她真的太嚴厲,大多時因達不到她要求,她就會好兇惡的鬧你。大家都知她鬧人有一手,跟她合作要學懂過濾,如果吸收了她那些很差的字眼,你整個人就會像一盤散沙,自尊心盡失,當然,我要到好後期,才能做到『過濾』這動作。」 泰山坦言,精神崩潰到臨界點,並非「一日之寒」所致。他着記者易地而處,如果每天要面對只會喪鬧下屬、向你扔筆的老闆,日積月累下又怎能處之泰然?「有一次,不記得甚麼原因,她要罰我們所有幕後寫日記,或類似悔改書,因為不知寫來作甚麼,我沒依循,怎料她真的問我們拿日記,只得我沒寫,就被她關在會議室,鬧了足足一個小時!她有很多奇怪罰人的招數,總之就把我們細路仔看待。」 極端家長式的管理,讓泰山在這個職場上,領悟出一番見解:「當一個經常壞心情的老闆要力臻完美,就不是完美!就算我們覺得做得對,只要她心情不好,就甚麼都不行!」 二○一一年他決定離開商台,直至二○一七年才重返商台做節目。 二十萬報讀法國菜課程 幸好蘇施黃再嚴厲,也沒撲滅泰山對烹飪熱愛的那團火。他的偶像是滿身紋身、笑容滿面的加拿大型廚Chuck Hughes,曾跟過不同廚師學習的他發覺,即使跟足步驟,仍做不出效果。「後來才知他們不提最細微的步驟,而這步驟往往是一道菜成功的關鍵。」於是,他報讀法國Disciples Escoffier文憑課程。 這個有着神級地位的法國廚師會所推出的烹飪藝術文憑,圈中人如梁祖堯就曾花十五萬於二○一五年報讀過,「當時課程都很貴,二十萬一年,我估不到自己儲到錢去學。」 他說課程收生要求高,導師也嚴格,「可能怕收到沒心機、嫌辛苦就離開的那些學生吧!講真,課程都幾辛苦,朝九晚六,不準時上堂會給人鬧,是那種給他們錢也要捱鬧的,他們會鬧你切得不好、煮得不好,但我覺得訓練是好的,讓我明白,由切菜的第一刻,拿捏食材的尺寸,已經定了那道菜的命。」 他記得畢業晚宴,學生除了要烹調十道由Auguste Escoffier研發的御宴菜式,更要求學生邀請親友出席,「即使不計分,但真的很緊張,我們所有學生就待在廚房,情形就像《大熊餐廳》廚房一樣,每個同學都忙得七竅生煙……」 最後有驚無險完成課程,除了得到法國文化教育部頒發一張五星廚師證書,代表可以在法國開餐廳外,重中之重,是他看懂國際級大廚的功架,「譬如你看Jamie Oliver,他煎牛扒時總是說『放落鑊,煎三分鐘,不要動』,其實就是為等一個梅納反應,即將牛扒煎到燒焦的一個化學反應過程,我們中國人總是愛邊煎邊拿起來!」 阿蘇一早察覺患癌 二○一六年,他在YouTube開設烹飪頻道《泰山自煮》,「自煮是帶有自己作主之意,因為那時離開商台沒多久,有種開始要靠自己走的感覺。」 由當初只得九百多觀看次數,到現在累積十八萬四千訂閱人數,相比蘇施黃的《教煮蘇 This is So good》的十七萬五千,比一笑泯恩仇來得更實際。問泰山有想過跟她再合作之意?他說:「也可以,沒所謂的,現在已知她脾性,她也知我是那模樣了,就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然而,知子莫若父,原來這半個「師父」一早看出泰山「出事」的端倪。「早幾年,她患癌時,我也有短訊問候;到我確診癌症,為專心醫治只跟家人提及,從沒對外公開,沒想到也給她發現。因為做治療期間,我時有拍片,某天她突然傳信息給我『你臉色不對,是不是有事?』」泰山也向她坦承患癌,正在醫治。 「現在情況好多了,這件事好奇妙!做完化療,再做一次PET scan(正電子斷層掃描),發現已清除九成癌細胞,醫生也說我的成績表很高分,只須繼續觀察、服藥和打針就可以!」飲食方面,這段期間多得姑姐每天親手包的餃子,現在的他已完全戒糖,零食只吃果仁、水果,飯餐多吃烚蛋、魚湯。 泰山也待病情好轉後才公布消息,從中感到人間正向的溫暖。《在晴朗的一天出發》間中合作、平常不大說話的林海峰,第一眼見到泰山便趨前問:「點呀你?」泰山像沒事人般回道「OK呀!」,阿Jan續說:「得!現在的藥好勁的!」,而合作主持《今天只做一「健」事》的阮子健,則送他一對球鞋鼓勵他,「沒有跟他一起運動,他玩的太劇烈(打籃球),因為前列腺癌是專門去攻骨,骨質流失特別厲害,我只可以在草地行圈,找導師做瑜伽。」 念念不忘的一見鍾情 以前,他的日常是盤算「下星期拍甚麼片好?」、「下次跟家人去哪裏旅行好?」,當下終於明白健康的重要。現在除了打消到法國開餐館的念頭,他更希望多陪子女與老婆,而他慶幸有一位甘苦與共的太太(雷麗雯),她的正能量,正是他積極面對癌症的動力。 他跟這位太太的認識非常浪漫,話說泰山在多倫多大學讀一年級時,某天在校院遇見一位美女經過,從此在他心中留下烙印,不過他說:「大學那四年,從未見過她在學校出現。」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他倆竟在蘇施黃的電台節目中相遇,「那天,她陪朋友上來其中一個《我想認識你》環節,我負責接她們到直播室,走近接待處一刻,驚見這位一年級遇見過的最美女生!那一刻覺得不可思議,我跟自己講,我不可以跟緣份去抗衡,無論她有否拍拖,我都要把她追到手!我直接『抄牌』,並問她有興趣一起看演唱會?」他記得,第一次一起看的演唱會,是在會展搞的《黃耀明@人山人海拉闊音樂會》。 他本來想在法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求婚,怎料前一天被剪掉了,整塊田都是光禿禿,惟有改變計劃,在下榻的酒店求婚,然後,他倆在香港四季酒店擺婚宴。他也記得,曾經嚷着要一部全新電話作生日禮物,正日那天,他收到一個禮物盒,內裏裝了一個由她用紙剪成的「電話」,這天回味的他依舊笑着說:「當下我有藐的,但我又覺得很正,因為很sweet呀!」 當然,一切都不及他在抗癌期間,太太的無微不至,令他感受至深。「我知這件事令她很不開心,但她好硬淨,每天都對着我笑,起身笑住跟我說『加油呀!老公』,每次化療期間,我會跌入一個『深洞』,憂慮醫治不來又或擔心下次驗血報告差,太太會跟我說『未發生的事,就別去想』,聽罷,又確實就算沒有癌症,即使逛街都可以給一個冷氣機壓死,為甚麼你又要擔心?我太太會跟我說這些話,這是很重要的,給了我一個很好的鼓勵!」   化妝:Kinn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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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談起近年大紅神劇,講述廚界職人日常的美劇《大熊餐廳》(The Bear)。他說:「這套劇有好多地方感同身受,因為我曾經開過一間熱狗店!我讀法國Disciples Escoffier文憑課程時,要跟一班同學一起合作畢業晚餐,無論預備到烹調、餐前服務到上菜,跟《大熊餐廳》中呈現的緊張氛圍,是一模一樣的。」

劇中主角Carmy,在成為星級大廚之路上,曾因遇上一個精神虐待他的「惡質」導師,而一度迷失,泰山說:「在我的烹飪路上,就真的沒有人迫到我顛,唯一迫到我顛的,是蘇施黃!」

當年,他得姑姐曾路得引薦,有緣跟上這位「老闆」。雖然談起昔日種種霸凌,至今仍猶有餘悸,不過他仍說:「是她令我長大!小時候家人對我很好,我是個被縱壞了的肥仔,出來工作從沒遇過這麼恐怖的老闆,很多事情都因為她迫到我,才能做到某一個水平……」

YouTube Video

大概,走過地獄,到處都是天堂。然而,在告別四十,踏入五十的這一年,上天給泰山一份「禮物」——確診前列腺癌第四期。

這天體重輕了少許,逐漸康復的泰山說:「其實沒甚麼,我不需要別人同情,也不是特意不講,反而因病得福。拍片無非想鼓勵更多患癌朋友,給他們力量,像我這個肥仔,這麼大件事都能夠跨得過,又或大家在人生裏,有很多暫時未必越過的難關,但請別放棄!」

以前的我很錯

月前,泰山公布他於今年一月初確診前列腺癌第四期,消息震動演藝圈;這天百分之九十癌細胞已被清除、精神不錯的他說:「現在身體好像重新啟動,希望可以從頭來過。」

他的「從頭來過」有好幾個意思,除了維持健康飲食和多做運動,還有性情,「以前我有份不明顯的高傲,自覺家境不錯,又做到想做的,如果工作上聽到對方連英文都說得不好,我會從心底裏藐的。經歷這次癌症治療後,發覺以前的我很錯!原來一個人面對大病,或人生很大挫折時,才知道有很多事,根本控制不了。有權力不代表可把癌症治好,金錢只能幫你拿到較好的藥,在化療時,完全感受到自己沒有任何控制權……」是以,他視這次患癌,是上天給他踏入五十歲的「禮物」。

泰山,原名曾匡民,生於一九七五年,其家世頗傳奇,眾所周知,泰山的姑姐是曾路得,他的太嫲當年跟被賣豬仔到牙買加的太爺結婚,太嫲隨夫飄洋過海回到廣東,後來更一人毅然帶着子女,南下到港自力更生。得宣教士幫助下,當年的太嫲憑一雙巧手造校服養大四個子女,其中一位兒子曾道生(即泰山的爺爺)是男拔尖子,本來成績可攻讀醫科,因太爺不願資助,最終要擱置。

據《商城雜記》面書專頁資料,曾道生其後仍投身醫藥界,曾在中港澳代理醫療設備及藥品等逾六十年,及後由兒子曾省吾(曾路得哥哥、即泰山爸爸)接手……可以想像,家住何文田的泰山,成長環境是如何吧!

男拔生會考肥佬

跟姑姐讀拔萃女書院一樣,泰山中小學就讀名校拔萃男書院。「男拔教育很不同,着重school spirit,實行一種『大佬制』,即高年班教低年級,無疑能令做師兄的發奮求學,這才有資格去教學弟,形成一種猶如家庭式的傳承。」

跟他有過師兄弟關係的,多不勝數,如同班同學音樂人何秉舜(何韻詩胞兄)、師兄則有伍樂城、于逸堯等,「曾跟伍樂城同一時期在管弦樂團,而于逸堯則在商台工作時相認。」

然而,即使母親雷嘉欣是中學老師,泰山在校成績只屬中游位置,「以前家長不像現在那樣催谷,讀書得靠自己。數學是我的死亡科目,由小四死到中五,只是幸好每次都合格才可升班,所以我又繼續玩,那時加入學校樂隊,熱愛唱歌、吹trumpet(小號)。」

中四、五,他經常走堂去練習,大概預料到會考成績,有幾科肥佬的他,於一九九五年移民加拿大,在多倫多大學修讀東亞研究,「本想讀商學院,但當時成績所有專科都入不到,唯一一個不需要任何prerequisite(先決條件)的,是東亞研究。這科是用英文讀中文,就試吓去讀這科,用英文讀讀吓《唐詩三百首》,好正,我都幾喜歡!課程有一年是全柔道課程,除了歷史背景,還有學習是打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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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日記」被鬧足一個鐘

一九九九年大學畢業,泰山在加拿大中文電台當DJ,二○○○年回港加入商台,「是姑姐介紹的,當時蘇施黃剛好需要一個PA(助導),就這樣成為她的節目團隊。」

以為朝中有人好辦事,他萬料不到,是夢魘的開始。「跟了她三個月,我已經做到喊,我打電話給母親說『我不想做!我要回加拿大!』」

泰山重申,他並非那種小孩子跌倒就輕易放棄的人。他自細愛聽商台,對商台「這個實在太靚的招牌」非常愛慕,更認為擁有一張商台的卡片,是件多麼驕傲、威風的事。「試想想,當時我連這種優越感都不要!我不理了,這個女人很恐怖,我要離開!」電話一旁的母親,只好安慰:「阿仔,不要吧,再試多一陣!」於是,泰山惟有咬着唇迎難而上。

除了商台節目,他跟蘇施黃曾一同主持有線娛樂台的《一粒鐘真人蘇》(二○○五年)和無綫的《蘇GOOD》(二○○八年)。泰山說:「她教了我很多,亦給我很多機會,可以話是嚴師,但她真的太嚴厲,大多時因達不到她要求,她就會好兇惡的鬧你。大家都知她鬧人有一手,跟她合作要學懂過濾,如果吸收了她那些很差的字眼,你整個人就會像一盤散沙,自尊心盡失,當然,我要到好後期,才能做到『過濾』這動作。」

泰山坦言,精神崩潰到臨界點,並非「一日之寒」所致。他着記者易地而處,如果每天要面對只會喪鬧下屬、向你扔筆的老闆,日積月累下又怎能處之泰然?「有一次,不記得甚麼原因,她要罰我們所有幕後寫日記,或類似悔改書,因為不知寫來作甚麼,我沒依循,怎料她真的問我們拿日記,只得我沒寫,就被她關在會議室,鬧了足足一個小時!她有很多奇怪罰人的招數,總之就把我們細路仔看待。」

極端家長式的管理,讓泰山在這個職場上,領悟出一番見解:「當一個經常壞心情的老闆要力臻完美,就不是完美!就算我們覺得做得對,只要她心情不好,就甚麼都不行!」

二○一一年他決定離開商台,直至二○一七年才重返商台做節目。

二十萬報讀法國菜課程

幸好蘇施黃再嚴厲,也沒撲滅泰山對烹飪熱愛的那團火。他的偶像是滿身紋身、笑容滿面的加拿大型廚Chuck Hughes,曾跟過不同廚師學習的他發覺,即使跟足步驟,仍做不出效果。「後來才知他們不提最細微的步驟,而這步驟往往是一道菜成功的關鍵。」於是,他報讀法國Disciples Escoffier文憑課程。

這個有着神級地位的法國廚師會所推出的烹飪藝術文憑,圈中人如梁祖堯就曾花十五萬於二○一五年報讀過,「當時課程都很貴,二十萬一年,我估不到自己儲到錢去學。」

他說課程收生要求高,導師也嚴格,「可能怕收到沒心機、嫌辛苦就離開的那些學生吧!講真,課程都幾辛苦,朝九晚六,不準時上堂會給人鬧,是那種給他們錢也要捱鬧的,他們會鬧你切得不好、煮得不好,但我覺得訓練是好的,讓我明白,由切菜的第一刻,拿捏食材的尺寸,已經定了那道菜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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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畢業晚宴,學生除了要烹調十道由Auguste Escoffier研發的御宴菜式,更要求學生邀請親友出席,「即使不計分,但真的很緊張,我們所有學生就待在廚房,情形就像《大熊餐廳》廚房一樣,每個同學都忙得七竅生煙……」

最後有驚無險完成課程,除了得到法國文化教育部頒發一張五星廚師證書,代表可以在法國開餐廳外,重中之重,是他看懂國際級大廚的功架,「譬如你看Jamie Oliver,他煎牛扒時總是說『放落鑊,煎三分鐘,不要動』,其實就是為等一個梅納反應,即將牛扒煎到燒焦的一個化學反應過程,我們中國人總是愛邊煎邊拿起來!」

阿蘇一早察覺患癌

二○一六年,他在YouTube開設烹飪頻道《泰山自煮》,「自煮是帶有自己作主之意,因為那時離開商台沒多久,有種開始要靠自己走的感覺。」

由當初只得九百多觀看次數,到現在累積十八萬四千訂閱人數,相比蘇施黃的《教煮蘇 This is So good》的十七萬五千,比一笑泯恩仇來得更實際。問泰山有想過跟她再合作之意?他說:「也可以,沒所謂的,現在已知她脾性,她也知我是那模樣了,就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然而,知子莫若父,原來這半個「師父」一早看出泰山「出事」的端倪。「早幾年,她患癌時,我也有短訊問候;到我確診癌症,為專心醫治只跟家人提及,從沒對外公開,沒想到也給她發現。因為做治療期間,我時有拍片,某天她突然傳信息給我『你臉色不對,是不是有事?』」泰山也向她坦承患癌,正在醫治。

「現在情況好多了,這件事好奇妙!做完化療,再做一次PET scan(正電子斷層掃描),發現已清除九成癌細胞,醫生也說我的成績表很高分,只須繼續觀察、服藥和打針就可以!」飲食方面,這段期間多得姑姐每天親手包的餃子,現在的他已完全戒糖,零食只吃果仁、水果,飯餐多吃烚蛋、魚湯。

泰山也待病情好轉後才公布消息,從中感到人間正向的溫暖。《在晴朗的一天出發》間中合作、平常不大說話的林海峰,第一眼見到泰山便趨前問:「點呀你?」泰山像沒事人般回道「OK呀!」,阿Jan續說:「得!現在的藥好勁的!」,而合作主持《今天只做一「健」事》的阮子健,則送他一對球鞋鼓勵他,「沒有跟他一起運動,他玩的太劇烈(打籃球),因為前列腺癌是專門去攻骨,骨質流失特別厲害,我只可以在草地行圈,找導師做瑜伽。」

+3

念念不忘的一見鍾情

以前,他的日常是盤算「下星期拍甚麼片好?」、「下次跟家人去哪裏旅行好?」,當下終於明白健康的重要。現在除了打消到法國開餐館的念頭,他更希望多陪子女與老婆,而他慶幸有一位甘苦與共的太太(雷麗雯),她的正能量,正是他積極面對癌症的動力。

他跟這位太太的認識非常浪漫,話說泰山在多倫多大學讀一年級時,某天在校院遇見一位美女經過,從此在他心中留下烙印,不過他說:「大學那四年,從未見過她在學校出現。」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他倆竟在蘇施黃的電台節目中相遇,「那天,她陪朋友上來其中一個《我想認識你》環節,我負責接她們到直播室,走近接待處一刻,驚見這位一年級遇見過的最美女生!那一刻覺得不可思議,我跟自己講,我不可以跟緣份去抗衡,無論她有否拍拖,我都要把她追到手!我直接『抄牌』,並問她有興趣一起看演唱會?」他記得,第一次一起看的演唱會,是在會展搞的《黃耀明@人山人海拉闊音樂會》。

他本來想在法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求婚,怎料前一天被剪掉了,整塊田都是光禿禿,惟有改變計劃,在下榻的酒店求婚,然後,他倆在香港四季酒店擺婚宴。他也記得,曾經嚷着要一部全新電話作生日禮物,正日那天,他收到一個禮物盒,內裏裝了一個由她用紙剪成的「電話」,這天回味的他依舊笑着說:「當下我有藐的,但我又覺得很正,因為很sweet呀!」

當然,一切都不及他在抗癌期間,太太的無微不至,令他感受至深。「我知這件事令她很不開心,但她好硬淨,每天都對着我笑,起身笑住跟我說『加油呀!老公』,每次化療期間,我會跌入一個『深洞』,憂慮醫治不來又或擔心下次驗血報告差,太太會跟我說『未發生的事,就別去想』,聽罷,又確實就算沒有癌症,即使逛街都可以給一個冷氣機壓死,為甚麼你又要擔心?我太太會跟我說這些話,這是很重要的,給了我一個很好的鼓勵!」

 

化妝:Kinny Lee(IG@kinny921)

場地:NOIR Modern Bistro(銅鑼灣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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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田啟文揭4大理由離開周星馳 監製鄭中基《阿龍》映期一波三折 | 爆星爺新片《女足》進度 | 多次徘徊離婚邊緣 感恩老婆21年不離不棄 | 田啟文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7%94%b0%e5%95%9f%e6%96%87%e6%8f%ad4%e5%a4%a7%e7%90%86%e7%94%b1%e9%9b%a2%e9%96%8b%e5%91%a8%e6%98%9f%e9%a6%b3-%e7%9b%a3%e8%a3%bd%e9%84%ad%e4%b8%ad%e5%9f%ba%e3%80%8a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7%94%b0%e5%95%9f%e6%96%87%e6%8f%ad4%e5%a4%a7%e7%90%86%e7%94%b1%e9%9b%a2%e9%96%8b%e5%91%a8%e6%98%9f%e9%a6%b3-%e7%9b%a3%e8%a3%bd%e9%84%ad%e4%b8%ad%e5%9f%ba%e3%80%8a#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87453 田啟文,人稱田雞,十八歲時在麗的電視台從臨時演員做起,在演藝圈縱橫四十多年,共事過不少星級老闆。二੦੦九年他更自立門戶,開設「腦力工作室」繼續發展電影事業至今。 當過老闆,方知對方難處,他又如何品評共事過的老闆呢? 大概在一般觀眾心目中,田啟文是《少林足球》的三師兄——他自一九九二年效力周星馳後,被委以重任成為星輝電影公司要員。「周星馳有些不同,他既有上市公司,也有其他不同業務,打他工的都OK,因為從沒欠薪問題,白痴員工早已解僱了,都是挺好的老闆。不過,買了他公司股票比較陰功一點,好像都沒賺過錢,但起碼他幫到香港電影業,至少到現在,觀眾仍想看周星馳的戲。」 當年,他毅然離開星爺,過檔黃柏高的金牌大風,當上鄭中基的經理人,「鄭中基是另類老闆,他不會以老闆自居,除了簽支票簿出糧那刻之外,有時甚至懷疑他知不知自己是老闆?他對數字很敏感,對管理沒那份心思,也許公司已上軌道,有專門同事替他賺錢。」 田雞說:「至於我是否一個好老闆?是角度問題!自覺是一個拖累了員工的好老闆,因為好像給不到他們很大的發揮,唯獨一樣是這家公司很穩定,沒壓力,未試過遲出糧,但我經常問自己會否拖累了他們的人生?萬一我有甚麼事離開了,他們能否找到工作?」 被臨記杯葛冇工開 田啟文生於一九六一年,是家中長子,下有四弟妹,在觀塘雞寮鐵皮屋長大。十五歲那年,田父要他出來工作,於是他在酒樓當了三年點心學徒,及後升為腸粉師傅幫補家計。某天,酒樓有位師弟到麗的電視台做臨時演員,叫他一起去玩,剛巧他又有假期。 他憶述:「即使不是他,相信我總有機會跟這行有關係吧,因為我一早已想入這行,只不過剛巧他在那個時空出現……」 自細愛看電視的田啟文,早已從公仔箱中投射一場明星白日夢。十八歲那年,他毅然辭掉月薪九百元的酒樓工作,投向日薪只得三十元的臨時演員。田父當時列出五大理由——醜樣又細粒、沒學識、沒經驗、沒人脈和沒有錢,要他止步電視圈。 「那五大理由,每一樣都是對的!只不過,也多得他提醒,令我知道先天不足,得靠後天努力。」然而,當年田父對大仔的最大期望,是希望他將來能「揸的士」,田父說:「你應該供一架的士,那就可以自己做老闆,開工時間自己話事,那舒服很多!」 田啟文反問父親:「你想我舒服,但我想辛苦呢?為甚麼覺得揸的士就能代表我的一生?做人要找到自己的理想,然後堅持下去,總好過人云亦云吧!」 於是,他離家出走,買個睡袋收拾幾套衣服後,在麗的電視台「住」了一年多,除了省租地方錢,又可隨時接order開工。在電視台頭一個月,田啟文已賺了千多元,其後為了確保收入穩定,連臨記帶隊、場記、劇務、化妝與梳頭等等都做,月薪曾一度高達四千多元,只是好景不常,因收入比當時的助導還要高,被一眾臨記羣起杯葛,因此試過半年沒工開的日子,這段期間,他並沒有躺平,反而開始檢討自己優劣,從中掌握在這行的生存之道。 鄭則士教大炮打烏蠅 在他的演戲生涯初段,最能影響他的,有三位電影巨匠,除了已故的吳孟達與曹達華外,還有教他演戲、曾跟他一起跑龍套的影帝級鄭則士,「曾跟他交流演戲方式,自覺屬遇強愈強那種,他說這樣是不對的,遇到任何對手,都要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難聽一點就是『大炮打烏蠅』,對待每一件事,都得用十成功力!這是至理名言,變相令我無論做演員或幕後,任何事都盡心盡力。」 也許解釋到,為何由電視界轉戰電影界的他,能成為周星馳日後重要左右手的原因。一九九二年,周星馳拍《武狀元蘇乞兒》時,其妹周星霞請辭製片助理一職,這個「三煞位」最後由田啟文接任,兩人合作了十三年,期間他更成為星輝公司負責人。 「除了幫他打點,亦有做經理人管理旗下藝人。我永守一個原則,藝人不是棋子任經理人擺布,當經理人要拿捏中間位,讓大家工作舒服才能建立一個互信的機制。」 他以林子聰(肥仔聰)和陳國坤(小龍)為例,當年他們一起簽約星輝,「二人走的路截然不同,策略很簡單,我安排肥仔聰甚麼戲都拍,但沒怎樣安排給小龍,其實小龍很不開心,走來問我『為甚麼給阿聰那麼多工作?甚麼都幫他接?』我便跟他說,阿聰不是市場上需要的主流主角,做配角就要甚麼都接,但陳國坤是要做主角,要懂得揀工作,那就不可以甚麼都接拍!」 他們六師兄於二੦੦一年憑電影《少林足球》爆紅,而陳國坤亦於二੦੦八年主演多部電視劇,包括《李小龍傳奇》和《大唐雙龍傳之長生訣》。「事實證明,我跟很多人都合作得很開心、舒服,到今時今日,即使離開了(星輝)十幾年,我們關係還是很好,外面有甚麼工作,我們都會互相介紹。」 四大理由離開星爺 二੦੦九年,田啟文離開星輝,他也給自己四大理由,「第一個原因,是自覺在周星馳身邊能再貢獻的不多了;我也不想繼續以周星馳的左右手、大內總管、跟班、擦鞋仔這些身份工作下去;或多或少想證明自己能力,我需要檢討自己在娛樂圈裏的發展,有些甚麼可做;再加上結了婚,婚後想給多些時間予家人。」 他說:「別等到別人厭棄,把你當做棄卒才走,在適當時候離開,我覺得是挺不錯的。」 即使離開,田啟文仍抱着好來好去之心,「當時我選擇去做唱片公司(金牌大風)的,都是不希望外間的人有種錯覺,覺得我是另起爐灶,田雞是不是走去搶周星馳飯碗?我完全不想!那也因為之前已經和鄭中基合作過,我們八字都幾夾,所以就過去幫他,是因緣際會去做這件事。」 由周星馳到鄭中基,雖然是經理人身份,田啟文貫徹他一直以來的操守,「從來都給自己一個界線,無論跟誰合作,他的私生活,我一概都沒興趣和不想知道,因為感情事沒對與錯,只要跟工作分開就可以。」 是以,二੦一੦年驚爆鄭中基跟蔡卓妍(阿Sa)已婚到離婚,田啟文表示他完全不知情。「我都驚訝的,我是你的經理人,竟然不知道你結了婚,更甚是突然間說離婚;至於第二段婚姻,我當然清楚,知道他們在一起、生小朋友的事,但搞到今天,我都不知道!」 《阿龍》映期一波三折 大概,早於十多年前,田啟文已卸任鄭中基的經理人角色。 「金牌大風被賣了之後,我們成立一間新公司,當時都忙着拍戲、拚搏,沒時間去檢討鄭中基的全方位發展。到電影界不再風光的時候,我們都有共識,不如大家試吓轉一轉身份,由其他人去看他,所以我就沒有再做經理人這個身份。」 是以,今年鄭中基主演的新戲《阿龍》,當上監製一角的他,最大的煩惱是檔期一改再改,「很多人不知道《阿龍》原本是想四月上映,然後一直延遲,又因為本來安排在嘉禾院線上映,其後我們內部知道嘉禾會全線結業,跟着不知拖到何時,到後來他家裏發生的事(宣布與余思敏離婚),要延遲到九月才上。」 兵來將擋,見招拆招是作為經理人的日常,問他鄭中基這次可有請教他拆局? 「人生,沒有後悔藥,也沒有甚麼好說,你唯一一件可以幫他的事,就是鼓勵他。在我角度,我不希望見到這種事情發生,但既然發生了,就只有鼓勵他。當然我們有討論電影上映時,宣傳應該要怎樣做,大家都有共識如何面對傳媒作一次性回覆,那電影的宣傳就不受他的事影響下而進行。」 疫情時期幫業界籌款 誠然,田啟文沒有做鄭中基經理人,他也並沒閒着,二੦一九年,田啟文出任香港電影工作總會第九屆執委會會長。 「今天拿出來回看,覺得自己做得不錯,至少在我當會長時,出現過不少問題,但我沒因壓力而退、避、卸,我都是全力以赴去解決,而解決得圓滿。」 曾為了道具鈔事件,或香港從業員在內地工作遇到問題,他都出心出力幫忙,「我們為道具鈔事件和政府打官司,籌錢去上訴,最後上訴成功,我們贏了,最後得到平反,這是件好事;第二樣是有香港從業員在內地工作遇到麻煩,收不到薪酬更被投資人襲擊受傷,最後我們幫手出面,成功要求對方道歉兼賠錢,處理得很好;還有在任內遇上疫情,和政府爭取資助,在這艱難的時期幫業界人士去籌款。」 由父親反對入行,到今天成為香港電影工作者總會現任發言人,他坦言並沒有吐氣揚眉之感,「叫做託賴,家人應該肯定我這個兒子,沒丟架吧!然而我加入這行業,從來只為自己人生,從沒飄飄然的感覺,到今天我仍覺得自己有很多不足,需要學習,何況有多厲害呢?做會長又不止我一個,總統也有很多屆吧,到幾年就換一個,有多厲害呢?」 難怪面對香港電影業寒冬,他不說晦氣話,只希望各界別氣餒,「我可以大膽地說,香港是可以的,我們香港的製作人是好的。只不過我們現在未有發揮空間,就好像能否跟Netflix合作?重要是大家如何燃起第一次的合作契機,這才是最重要。」 當然少不了大家都期待周星馳的新片《女足》,這次他也透露了進一步消息,「外面很多人說明年新春節上映,我告訴大家三個字——沒可能,大家不要亂說好了!」 感恩老婆不離不棄 縱橫演藝圈逾四十五年,經常忙得不可開交的田啟文,也承認忽略了對家庭的照顧,對二੦੦四年跟他結婚的田太(戴雅莉),總有一點愧疚。「做事方面,我可以話得心應手、揮灑自如,但對她的關心,或者對家庭照顧,我總是粗心大意,所以,我都很感恩老婆,在這麼多年來,都對我不離不棄。」 這些年來,他坦言:「我做人沒甚麼後悔,唯一後悔是激怒我老婆,整哭她。有時候我真的不值得原諒,但人就是這樣,經常在錯誤之中學習,慶幸這個學習還可以保持,未至於離婚。如果離婚,就沒得挽救了!」 當年,他倆因業務合作而認識,女方任職啤酒公司,男方代表星輝洽談,他也沒想過因此展開了一段超過二十年的關係,「都是且行且珍惜!有時候,總覺得無冤不成夫婦,肯定是前世搞錯了,今世才可以一起做夫婦。」 兩人拍拖的保密功夫跟明星情侶一樣厲害,到公布結婚一刻,大家才恍然大悟。「因為我們都有自己所屬的公司身份,不想令對方有所影響,要保持低調。記得公布婚訊後,她的公司召了她『照肺』,為了清白,最後她也決定辭職。」 他笑言自己不懂情趣,連當時求婚,都是輕輕一句問對方「不如我們結婚」,然後對方回贈一句「好呀!」田雞說:「沒有求婚儀式,跟着她問『戒指都沒有?』於是我搣掉可樂罐蓋,把它圈到她的無名指上,然後才約見家長,否則我完全未見過她家人!」 田雞欣賞老婆從來都不是黐身的人,「她給我自由度很大,不會審問我!記得去完度蜜月,我因工作要回大陸幾個月,她才覺得為何不見了丈夫?所以我估計現在,你讓她再選擇一次,她應該不會嫁我,怎會嫁一個拍戲的人?這麼不穩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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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啟文,人稱田雞,十八歲時在麗的電視台從臨時演員做起,在演藝圈縱橫四十多年,共事過不少星級老闆。二੦੦九年他更自立門戶,開設「腦力工作室」繼續發展電影事業至今。

當過老闆,方知對方難處,他又如何品評共事過的老闆呢?

大概在一般觀眾心目中,田啟文是《少林足球》的三師兄——他自一九九二年效力周星馳後,被委以重任成為星輝電影公司要員。「周星馳有些不同,他既有上市公司,也有其他不同業務,打他工的都OK,因為從沒欠薪問題,白痴員工早已解僱了,都是挺好的老闆。不過,買了他公司股票比較陰功一點,好像都沒賺過錢,但起碼他幫到香港電影業,至少到現在,觀眾仍想看周星馳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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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毅然離開星爺,過檔黃柏高的金牌大風,當上鄭中基的經理人,「鄭中基是另類老闆,他不會以老闆自居,除了簽支票簿出糧那刻之外,有時甚至懷疑他知不知自己是老闆?他對數字很敏感,對管理沒那份心思,也許公司已上軌道,有專門同事替他賺錢。」

田雞說:「至於我是否一個好老闆?是角度問題!自覺是一個拖累了員工的好老闆,因為好像給不到他們很大的發揮,唯獨一樣是這家公司很穩定,沒壓力,未試過遲出糧,但我經常問自己會否拖累了他們的人生?萬一我有甚麼事離開了,他們能否找到工作?」

被臨記杯葛冇工開

田啟文生於一九六一年,是家中長子,下有四弟妹,在觀塘雞寮鐵皮屋長大。十五歲那年,田父要他出來工作,於是他在酒樓當了三年點心學徒,及後升為腸粉師傅幫補家計。某天,酒樓有位師弟到麗的電視台做臨時演員,叫他一起去玩,剛巧他又有假期。

他憶述:「即使不是他,相信我總有機會跟這行有關係吧,因為我一早已想入這行,只不過剛巧他在那個時空出現……」

自細愛看電視的田啟文,早已從公仔箱中投射一場明星白日夢。十八歲那年,他毅然辭掉月薪九百元的酒樓工作,投向日薪只得三十元的臨時演員。田父當時列出五大理由——醜樣又細粒、沒學識、沒經驗、沒人脈和沒有錢,要他止步電視圈。

「那五大理由,每一樣都是對的!只不過,也多得他提醒,令我知道先天不足,得靠後天努力。」然而,當年田父對大仔的最大期望,是希望他將來能「揸的士」,田父說:「你應該供一架的士,那就可以自己做老闆,開工時間自己話事,那舒服很多!」

田啟文反問父親:「你想我舒服,但我想辛苦呢?為甚麼覺得揸的士就能代表我的一生?做人要找到自己的理想,然後堅持下去,總好過人云亦云吧!」

於是,他離家出走,買個睡袋收拾幾套衣服後,在麗的電視台「住」了一年多,除了省租地方錢,又可隨時接order開工。在電視台頭一個月,田啟文已賺了千多元,其後為了確保收入穩定,連臨記帶隊、場記、劇務、化妝與梳頭等等都做,月薪曾一度高達四千多元,只是好景不常,因收入比當時的助導還要高,被一眾臨記羣起杯葛,因此試過半年沒工開的日子,這段期間,他並沒有躺平,反而開始檢討自己優劣,從中掌握在這行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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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則士教大炮打烏蠅

在他的演戲生涯初段,最能影響他的,有三位電影巨匠,除了已故的吳孟達與曹達華外,還有教他演戲、曾跟他一起跑龍套的影帝級鄭則士,「曾跟他交流演戲方式,自覺屬遇強愈強那種,他說這樣是不對的,遇到任何對手,都要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難聽一點就是『大炮打烏蠅』,對待每一件事,都得用十成功力!這是至理名言,變相令我無論做演員或幕後,任何事都盡心盡力。」

也許解釋到,為何由電視界轉戰電影界的他,能成為周星馳日後重要左右手的原因。一九九二年,周星馳拍《武狀元蘇乞兒》時,其妹周星霞請辭製片助理一職,這個「三煞位」最後由田啟文接任,兩人合作了十三年,期間他更成為星輝公司負責人。

「除了幫他打點,亦有做經理人管理旗下藝人。我永守一個原則,藝人不是棋子任經理人擺布,當經理人要拿捏中間位,讓大家工作舒服才能建立一個互信的機制。」

他以林子聰(肥仔聰)和陳國坤(小龍)為例,當年他們一起簽約星輝,「二人走的路截然不同,策略很簡單,我安排肥仔聰甚麼戲都拍,但沒怎樣安排給小龍,其實小龍很不開心,走來問我『為甚麼給阿聰那麼多工作?甚麼都幫他接?』我便跟他說,阿聰不是市場上需要的主流主角,做配角就要甚麼都接,但陳國坤是要做主角,要懂得揀工作,那就不可以甚麼都接拍!」

他們六師兄於二੦੦一年憑電影《少林足球》爆紅,而陳國坤亦於二੦੦八年主演多部電視劇,包括《李小龍傳奇》和《大唐雙龍傳之長生訣》。「事實證明,我跟很多人都合作得很開心、舒服,到今時今日,即使離開了(星輝)十幾年,我們關係還是很好,外面有甚麼工作,我們都會互相介紹。」

四大理由離開星爺

二੦੦九年,田啟文離開星輝,他也給自己四大理由,「第一個原因,是自覺在周星馳身邊能再貢獻的不多了;我也不想繼續以周星馳的左右手、大內總管、跟班、擦鞋仔這些身份工作下去;或多或少想證明自己能力,我需要檢討自己在娛樂圈裏的發展,有些甚麼可做;再加上結了婚,婚後想給多些時間予家人。」

他說:「別等到別人厭棄,把你當做棄卒才走,在適當時候離開,我覺得是挺不錯的。」

即使離開,田啟文仍抱着好來好去之心,「當時我選擇去做唱片公司(金牌大風)的,都是不希望外間的人有種錯覺,覺得我是另起爐灶,田雞是不是走去搶周星馳飯碗?我完全不想!那也因為之前已經和鄭中基合作過,我們八字都幾夾,所以就過去幫他,是因緣際會去做這件事。」

由周星馳到鄭中基,雖然是經理人身份,田啟文貫徹他一直以來的操守,「從來都給自己一個界線,無論跟誰合作,他的私生活,我一概都沒興趣和不想知道,因為感情事沒對與錯,只要跟工作分開就可以。」

是以,二੦一੦年驚爆鄭中基跟蔡卓妍(阿Sa)已婚到離婚,田啟文表示他完全不知情。「我都驚訝的,我是你的經理人,竟然不知道你結了婚,更甚是突然間說離婚;至於第二段婚姻,我當然清楚,知道他們在一起、生小朋友的事,但搞到今天,我都不知道!」

《阿龍》映期一波三折

大概,早於十多年前,田啟文已卸任鄭中基的經理人角色。

「金牌大風被賣了之後,我們成立一間新公司,當時都忙着拍戲、拚搏,沒時間去檢討鄭中基的全方位發展。到電影界不再風光的時候,我們都有共識,不如大家試吓轉一轉身份,由其他人去看他,所以我就沒有再做經理人這個身份。」

是以,今年鄭中基主演的新戲《阿龍》,當上監製一角的他,最大的煩惱是檔期一改再改,「很多人不知道《阿龍》原本是想四月上映,然後一直延遲,又因為本來安排在嘉禾院線上映,其後我們內部知道嘉禾會全線結業,跟着不知拖到何時,到後來他家裏發生的事(宣布與余思敏離婚),要延遲到九月才上。」

兵來將擋,見招拆招是作為經理人的日常,問他鄭中基這次可有請教他拆局?

「人生,沒有後悔藥,也沒有甚麼好說,你唯一一件可以幫他的事,就是鼓勵他。在我角度,我不希望見到這種事情發生,但既然發生了,就只有鼓勵他。當然我們有討論電影上映時,宣傳應該要怎樣做,大家都有共識如何面對傳媒作一次性回覆,那電影的宣傳就不受他的事影響下而進行。」

疫情時期幫業界籌款

誠然,田啟文沒有做鄭中基經理人,他也並沒閒着,二੦一九年,田啟文出任香港電影工作總會第九屆執委會會長。

「今天拿出來回看,覺得自己做得不錯,至少在我當會長時,出現過不少問題,但我沒因壓力而退、避、卸,我都是全力以赴去解決,而解決得圓滿。」

曾為了道具鈔事件,或香港從業員在內地工作遇到問題,他都出心出力幫忙,「我們為道具鈔事件和政府打官司,籌錢去上訴,最後上訴成功,我們贏了,最後得到平反,這是件好事;第二樣是有香港從業員在內地工作遇到麻煩,收不到薪酬更被投資人襲擊受傷,最後我們幫手出面,成功要求對方道歉兼賠錢,處理得很好;還有在任內遇上疫情,和政府爭取資助,在這艱難的時期幫業界人士去籌款。」

由父親反對入行,到今天成為香港電影工作者總會現任發言人,他坦言並沒有吐氣揚眉之感,「叫做託賴,家人應該肯定我這個兒子,沒丟架吧!然而我加入這行業,從來只為自己人生,從沒飄飄然的感覺,到今天我仍覺得自己有很多不足,需要學習,何況有多厲害呢?做會長又不止我一個,總統也有很多屆吧,到幾年就換一個,有多厲害呢?」

難怪面對香港電影業寒冬,他不說晦氣話,只希望各界別氣餒,「我可以大膽地說,香港是可以的,我們香港的製作人是好的。只不過我們現在未有發揮空間,就好像能否跟Netflix合作?重要是大家如何燃起第一次的合作契機,這才是最重要。」

當然少不了大家都期待周星馳的新片《女足》,這次他也透露了進一步消息,「外面很多人說明年新春節上映,我告訴大家三個字——沒可能,大家不要亂說好了!」

感恩老婆不離不棄

縱橫演藝圈逾四十五年,經常忙得不可開交的田啟文,也承認忽略了對家庭的照顧,對二੦੦四年跟他結婚的田太(戴雅莉),總有一點愧疚。「做事方面,我可以話得心應手、揮灑自如,但對她的關心,或者對家庭照顧,我總是粗心大意,所以,我都很感恩老婆,在這麼多年來,都對我不離不棄。」

這些年來,他坦言:「我做人沒甚麼後悔,唯一後悔是激怒我老婆,整哭她。有時候我真的不值得原諒,但人就是這樣,經常在錯誤之中學習,慶幸這個學習還可以保持,未至於離婚。如果離婚,就沒得挽救了!」

當年,他倆因業務合作而認識,女方任職啤酒公司,男方代表星輝洽談,他也沒想過因此展開了一段超過二十年的關係,「都是且行且珍惜!有時候,總覺得無冤不成夫婦,肯定是前世搞錯了,今世才可以一起做夫婦。」

兩人拍拖的保密功夫跟明星情侶一樣厲害,到公布結婚一刻,大家才恍然大悟。「因為我們都有自己所屬的公司身份,不想令對方有所影響,要保持低調。記得公布婚訊後,她的公司召了她『照肺』,為了清白,最後她也決定辭職。」

他笑言自己不懂情趣,連當時求婚,都是輕輕一句問對方「不如我們結婚」,然後對方回贈一句「好呀!」田雞說:「沒有求婚儀式,跟着她問『戒指都沒有?』於是我搣掉可樂罐蓋,把它圈到她的無名指上,然後才約見家長,否則我完全未見過她家人!」

田雞欣賞老婆從來都不是黐身的人,「她給我自由度很大,不會審問我!記得去完度蜜月,我因工作要回大陸幾個月,她才覺得為何不見了丈夫?所以我估計現在,你讓她再選擇一次,她應該不會嫁我,怎會嫁一個拍戲的人?這麼不穩定的人!」

The post 【Shall We Talk】田啟文揭4大理由離開周星馳 監製鄭中基《阿龍》映期一波三折 | 爆星爺新片《女足》進度 | 多次徘徊離婚邊緣 感恩老婆21年不離不棄 | 田啟文專訪 appeared first on 明周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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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馬時亨視姜濤減肥展現獅子山精神 | 欣賞許冠文不信命運只信雙手 喜劇泰斗至今仍力圖求進 | 分享與妻子藍寶石婚相處心得 | 馬時亨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a6%ac%e6%99%82%e4%ba%a8%e8%a6%96%e5%a7%9c%e6%bf%a4%e6%b8%9b%e8%82%a5%e5%b1%95%e7%8f%be%e7%8d%85%e5%ad%90%e5%b1%b1%e7%b2%be%e7%a5%9e-%e6%ac%a3%e8%b3%9e%e8%a8%b1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a6%ac%e6%99%82%e4%ba%a8%e8%a6%96%e5%a7%9c%e6%bf%a4%e6%b8%9b%e8%82%a5%e5%b1%95%e7%8f%be%e7%8d%85%e5%ad%90%e5%b1%b1%e7%b2%be%e7%a5%9e-%e6%ac%a3%e8%b3%9e%e8%a8%b1#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85970 等待拍攝時,馬時亨點了一杯Americano(美式咖啡)另加熱奶。他說,以前飲美式咖啡定必加兩粒糖,但二OO八年被診斷「腦動靜脈血管畸形」,腦出血及中風機會大增,於是聽從醫生勸誡,改變生活和飲食習慣。 原本,給自己苦中一點甜,為了健康,他只好say no。馬時亨說:「我很喜歡吃甜品,差不多一天吃兩次甜品,中午又吃、晚上又吃,現在為了減肥,一個禮拜只可吃一次。」 以前所有飯後甜品,他都不會放過,中餐紅豆沙、西餐蘋果批,是他的至愛,朋友生日蛋糕例必吃兩件,今天他說:「為了身體,就要限制自己。」 有了健康,便可做更多有意義的事。繼《馬時亨名人堂》及《馬時亨香港情》後,今年他再度主持全新清談節目《馬時亨.獅子山精神》,邀請了十位跟香港關係密不可分的嘉賓,細說堅毅不屈的成長故事,以此鼓勵這一代。 其中一位受訪嘉賓,馬時亨對他有種莫名親切感,就是姜濤,「我是有點好奇心,在節目裏他說,他細路哥時看到別人做明星,他也想做,但當時300磅怎樣減?其實減到現在都算OK,而他減肥這種精神也很獅子山……」 姜濤減肥展現獅子山精神 姜濤,馬時亨坦言對他非常有好感。「姜濤呢這個細路哥,我沒見過,我叫他細路哥,因為他比我小很多,相差約五十年,但我一見到他,我就很喜歡他!他給我一個很舒服的感覺,我有點好奇,幕後告訴我,他以前是很肥的,而他為了加入這行減肥,已經是需要獅子山精神吧!」 大概,馬時亨也是過來人,明白當中的苦痛,「我以前也很肥,要獅子山精神才可以減肥,我懂的,真的要下點功夫。」 這次馬時亨請來姜濤,全因新節目《馬時亨.獅子山精神》的關係,節目將於九月十三日(逢周六起)晚上八時和八時半,分別在ViuTV及Now財經台播出。節目邀請了十位嘉賓橫跨老、中、青三代,包括許冠文、甄子丹、姜濤、黃金寶、漫畫家馬榮成、香港中樂團藝術總監兼終身指揮閻惠昌、香港企業家米高嘉道理爵士 (Sir Michael Kadoorie)、香港企業家詹康信 (James Thompson)、中醫中藥研究所臨床研究中心總監梁秉中教授和飲食集團日式連鎖餐飲總經理葉育康。 談起新節目原由,馬時亨說:「去年奧運期間,我原要跟特首去訪問老撾和柬埔寨,因為中了COVID,要留在家中,那晚我便觀看女子個人重劍決賽,看着江旻憓逆轉勝贏了法國女劍手,那刻興奮到不得了!真的厲害!她完全展現了香港人的獅子山精神,於是我靈機一觸,我們應該拍一輯訪問系列,表達香港人堅韌、靈活和永不言敗的精神。」 大概也是生於斯,長於斯,回饋於斯的一種用意。「這也是我的初心,現在訪問的十位嘉賓都是精挑細選,每位背景不同,都有他們觸動到香港人心的故事,藉他們的奮鬥,讓老中青觀眾都有共鳴感。最年青的是姜濤,年紀最大,應是米高嘉道理爵士和梁秉中教授,他們都八十四,許冠文也八三歲了!」 典型香港仔 馬時亨表示,眾多被訪嘉賓,如許冠文、馬榮成和甄子丹,都有着成長經歷相同的典型「香港仔」,而在動蕩大時代一路走來,從不是一帆風順的事。「在七十年代,大多年輕人都生活得非常艱苦,當時香港處於塑膠花輕工業年代,經濟未起飛,遑論甚麼國際金融城市。香港資源不如沙特阿拉伯,人家有石油,遍地黃金,我們香港甚麼都沒有,每個人都得靠自己一雙手,才可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們應該對香港人的獅子山精神感到自豪!」 他說:「我還記得當時交易所是用chalk粉(白粉筆)登記的,年輕一代應該沒見過,買一百股滙豐銀行,是要用chalk粉寫在黑板上的。換句話說,我是見證着香港由最辛苦的年代,走到今天發展成一個國際都市,過程絕不簡單。」 馬時亨家有四兄妹,童年住筲箕灣聖十字徑木屋村,輾轉搬到北角美輪大廈板間房,「我小時候住石屋的,不是木屋呢,可想而知生活有多貧困,直到搬到美輪大廈,以前新光戲院對面,住得最耐,一九七四年搬到愛民邨住,生活才開始得以改善。」 他說節目裏,另一位重量級被訪嘉賓何嘗不是這樣走來?「許冠文一家來到香港時,真的住在木屋區(鑽石山上元嶺木屋區),好多時沒飯吃,但在這麼窮困的環境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做到今天仍不斷天天進步,仍會參與《破·地獄》演出,再創事業高峯!這也是我們香港人的精神,永遠都要求進。」 許冠文比馬時亨年長少許,但大家同樣經歷過六七暴動,當年馬時亨十五歲,正值中三、四,加上父親早逝,曾令他一度無心上學,直到中六,他多得一位恩師指導,令他發奮圖強。「中六讀新法書院,現在沒有了。那時有位叫莫德光老師,他是我恩師。之前讀書我好水皮,經常擔梯(不合格),因為他的教導,我開竅了,到中六那時我考得幾好。」 這位恩師不止在學科上循循善誘,也讓他打開眼界,「他知我屋企窮,給我機會賺外快,曾叫我去教暑期班,其實我曾經教過低班同學用打字機打字;他又叫我參加話劇社,他是劇社導師,也因為玩話劇,令我不怕面對羣眾,這對我將來、事業都有幫助,這位恩師對我來說影響很大,如果沒有他的栽培,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我了。其實他不止發掘我一個,鄧光榮也是由他發掘,他給我感覺就像看到每個同學長處、潛質。」 尊師重道的重要 中學得到莫德光恩師教導,他成功入讀香港大學文學院,主修經濟及歷史,從而認識另一位影響他深遠的講師,就是前嶺南大學校長陳坤耀。「我認識陳校長是一九七一年,那年剛入大學主修經濟,發覺課程都幾深,他當時是講師,但他用深入淺出方法,令我學懂很多經濟學理論,到我大學畢業,這幾十年來我們仍有聯絡。」 陳坤耀校長退休那年,馬時亨跟一班同學提議,不如舉辦一個《陳坤耀傑出學人講座》?「有兩個目的,一是希望給honor這位老師,二是,那就有機會可以每年見見他。自從二OO七年舉辦到現在,眨眼已經十八年了,除了疫情阻礙了少少,每年我們都搞一次講座,每年都請一些名人來講,很開心。」 他說:「我七十幾歲,他也八十了,但我們仍稱呼他做老師,他都稱呼我們學生,我們友誼可保存至今。我很注重尊師重道,不止得個講字,還要有實際行動。」 馬時亨參與很多教育事務,他是特殊學校議會的永遠榮譽會長,亦擔任過教育大學的校董會主席,「對教育我很著緊,當我見到學生對老師不尊重的時候,我會很激氣,所以自己身體力行,可以用生命去影響生命。」 大學畢業後,第一份工是在美資銀行任分析員,表現良好獲派駐美國工作,一九七六年他隻身離開香港到紐約去,其後亦到過加拿大當證券分析員,面對種族歧視的環境,憑着堅毅意志和不斷努力學習,一九八四年,他被選為加拿大首屈一指的銀行分析員,在業界地位開始提升。 信雙手可改變一切 一九九O年他回港發展,曾任職多間大型企業高層,其後被邀請加入香港特區政府成為官員,從商界轉到政壇,曾任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局長,從第一份工月薪八百元到現在任富衛集團主席、香港貿易發展局主席,他憑藉的就是堅韌、靈活的獅子山精神,還有,他不信命運。 「我是基督徒,信雙手可以改變一切,如果只信命運,那是否代表可以躺平?」 是以,他道出節目中另一位被訪嘉賓獲邀的因由,「其中有一個素人叫葉育康,他十七歲時,書都未讀完便走去學做壽司,他廿幾歲時被我朋友發掘,到他的迴轉壽司店(元氣)做,一九九五年,我也做了這間店的股東,跟葉育康共事過,非常欣賞他的幹勁。」 其後,這間壽司店被美心集團收購,葉育康也跟着過檔並成為集團日式連鎖餐飲總經理,管理內地及東南亞逾三千名員工。「他今年五十多歲,這幾十年靠甚麼?完全是靠他自己一雙手、勤力,做得很好,才可做到今天這麼成功。」 馬時亨說:「很多人都會說,你拿四十年前的事就來跟我說,放在今天不適合吧?我承認可能我是out,不過有些事是不會變的。如果他不是那麼勤力,懂得把握機會,他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打高爾夫球如人生 節目訪問嘉賓中,要數到最年長的是今年八十四歲的米高嘉道理爵士。嘉道理家族在香港扎根逾一百四十年,其集團業務遍布香港及海外,包括中電、半島酒店、山頂纜車及凌霄閣等,而令馬時亨印象深刻的,是他們的家庭觀,「他們是猶太人,對家庭觀念很重要,到今天他們已經五代同堂;此外他們對員工如家人,講求Work-Life Balance,令我很深刻。」 自從健康響起警號,馬時亨也注重生活平衡,嗜好不多的他,最愛仍是打高爾夫球,「我都經常笑我很濫交,來者不拒,誰來,我就跟他打!打波那幾個小時內,可以跟很多朋友一起聯誼,談天說地,其實都是一件賞心樂事!」 他坦言當初對高爾夫球沒甚感覺,只因當年回流香港,要跟銀行客戶見面,他們大都愛打高爾夫球,為了建立關係就得去學習,就這樣漸漸愛上這種這種講求高度專注力,強調自我調適和面對挑戰的運動。 「打完那十八個洞,就像經過一段人生,有起有落,有些洞你打得很好,那刻很開心,但打不好,就得要接受,然後想想如何翻身,為何打得不好?下一個希望打得好一點,好像是一個人生的縮影。」 馬時亨說,一星期最低限度打一至兩場,這跟他每星期的家庭飯局一樣重要,「除非要公幹,每個星期,一定抽時間和家人吃頓飯,不止跟太太,還有女兒、女婿和七個孫子都要見到。」 藍寶石婚相處之道 他跟愛妻王培琪於一九七九年結婚,二人同是新法書院同學,一同升上香港大學,這段逾藍寶石婚(四十五年)的伉儷經常出雙入對,相處之道離不開四個字——互相尊重。 「不可能一輩子沒爭吵過,一定有,所以大家有所忍讓。好像我喜歡打高爾夫球,其實她不喜歡,如果她不准我打,那就大件事了!正如我不喜歡吃芝士,她也會遷就我,試過走進一間餐廳,一入去『嘩!好大陣芝士味,快點走』,我們就離開。」 二人育有兩位千金,大女馬露明跟醫生劉仲恒二O一一年結婚,去年誕下第五胎;孻女馬露玲於二O一三年,與新加坡籍律師符傑廉結婚,育有兩女。 「看着我兩個女兒,加上七個孫仔,見到他們的成長,我真的很開心,這是做人的滿足感,而人生最重要的環節,就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做人有永遠向前的動力,所以說家庭對每個人都很重要,因為有一個美好的家庭,你可以安心工作,不會令你分神,像當年剛生了第一個女兒時,我得要努力工作賺錢,否則她們就沒有奶粉飲,所以,有壓力就有動力。」   場地:La Taverna(尖沙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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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拍攝時,馬時亨點了一杯Americano(美式咖啡)另加熱奶。他說,以前飲美式咖啡定必加兩粒糖,但二OO八年被診斷「腦動靜脈血管畸形」,腦出血及中風機會大增,於是聽從醫生勸誡,改變生活和飲食習慣。

原本,給自己苦中一點甜,為了健康,他只好say no。馬時亨說:「我很喜歡吃甜品,差不多一天吃兩次甜品,中午又吃、晚上又吃,現在為了減肥,一個禮拜只可吃一次。」

以前所有飯後甜品,他都不會放過,中餐紅豆沙、西餐蘋果批,是他的至愛,朋友生日蛋糕例必吃兩件,今天他說:「為了身體,就要限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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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健康,便可做更多有意義的事。繼《馬時亨名人堂》及《馬時亨香港情》後,今年他再度主持全新清談節目《馬時亨.獅子山精神》,邀請了十位跟香港關係密不可分的嘉賓,細說堅毅不屈的成長故事,以此鼓勵這一代。

其中一位受訪嘉賓,馬時亨對他有種莫名親切感,就是姜濤,「我是有點好奇心,在節目裏他說,他細路哥時看到別人做明星,他也想做,但當時300磅怎樣減?其實減到現在都算OK,而他減肥這種精神也很獅子山……」

姜濤減肥展現獅子山精神

姜濤,馬時亨坦言對他非常有好感。「姜濤呢這個細路哥,我沒見過,我叫他細路哥,因為他比我小很多,相差約五十年,但我一見到他,我就很喜歡他!他給我一個很舒服的感覺,我有點好奇,幕後告訴我,他以前是很肥的,而他為了加入這行減肥,已經是需要獅子山精神吧!」

大概,馬時亨也是過來人,明白當中的苦痛,「我以前也很肥,要獅子山精神才可以減肥,我懂的,真的要下點功夫。」

這次馬時亨請來姜濤,全因新節目《馬時亨.獅子山精神》的關係,節目將於九月十三日(逢周六起)晚上八時和八時半,分別在ViuTV及Now財經台播出。節目邀請了十位嘉賓橫跨老、中、青三代,包括許冠文、甄子丹、姜濤、黃金寶、漫畫家馬榮成、香港中樂團藝術總監兼終身指揮閻惠昌、香港企業家米高嘉道理爵士 (Sir Michael Kadoorie)、香港企業家詹康信 (James Thompson)、中醫中藥研究所臨床研究中心總監梁秉中教授和飲食集團日式連鎖餐飲總經理葉育康。

談起新節目原由,馬時亨說:「去年奧運期間,我原要跟特首去訪問老撾和柬埔寨,因為中了COVID,要留在家中,那晚我便觀看女子個人重劍決賽,看着江旻憓逆轉勝贏了法國女劍手,那刻興奮到不得了!真的厲害!她完全展現了香港人的獅子山精神,於是我靈機一觸,我們應該拍一輯訪問系列,表達香港人堅韌、靈活和永不言敗的精神。」

大概也是生於斯,長於斯,回饋於斯的一種用意。「這也是我的初心,現在訪問的十位嘉賓都是精挑細選,每位背景不同,都有他們觸動到香港人心的故事,藉他們的奮鬥,讓老中青觀眾都有共鳴感。最年青的是姜濤,年紀最大,應是米高嘉道理爵士和梁秉中教授,他們都八十四,許冠文也八三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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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香港仔

馬時亨表示,眾多被訪嘉賓,如許冠文、馬榮成和甄子丹,都有着成長經歷相同的典型「香港仔」,而在動蕩大時代一路走來,從不是一帆風順的事。「在七十年代,大多年輕人都生活得非常艱苦,當時香港處於塑膠花輕工業年代,經濟未起飛,遑論甚麼國際金融城市。香港資源不如沙特阿拉伯,人家有石油,遍地黃金,我們香港甚麼都沒有,每個人都得靠自己一雙手,才可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們應該對香港人的獅子山精神感到自豪!」

他說:「我還記得當時交易所是用chalk粉(白粉筆)登記的,年輕一代應該沒見過,買一百股滙豐銀行,是要用chalk粉寫在黑板上的。換句話說,我是見證着香港由最辛苦的年代,走到今天發展成一個國際都市,過程絕不簡單。」

馬時亨家有四兄妹,童年住筲箕灣聖十字徑木屋村,輾轉搬到北角美輪大廈板間房,「我小時候住石屋的,不是木屋呢,可想而知生活有多貧困,直到搬到美輪大廈,以前新光戲院對面,住得最耐,一九七四年搬到愛民邨住,生活才開始得以改善。」

他說節目裏,另一位重量級被訪嘉賓何嘗不是這樣走來?「許冠文一家來到香港時,真的住在木屋區(鑽石山上元嶺木屋區),好多時沒飯吃,但在這麼窮困的環境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做到今天仍不斷天天進步,仍會參與《破·地獄》演出,再創事業高峯!這也是我們香港人的精神,永遠都要求進。」

許冠文比馬時亨年長少許,但大家同樣經歷過六七暴動,當年馬時亨十五歲,正值中三、四,加上父親早逝,曾令他一度無心上學,直到中六,他多得一位恩師指導,令他發奮圖強。「中六讀新法書院,現在沒有了。那時有位叫莫德光老師,他是我恩師。之前讀書我好水皮,經常擔梯(不合格),因為他的教導,我開竅了,到中六那時我考得幾好。」

這位恩師不止在學科上循循善誘,也讓他打開眼界,「他知我屋企窮,給我機會賺外快,曾叫我去教暑期班,其實我曾經教過低班同學用打字機打字;他又叫我參加話劇社,他是劇社導師,也因為玩話劇,令我不怕面對羣眾,這對我將來、事業都有幫助,這位恩師對我來說影響很大,如果沒有他的栽培,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我了。其實他不止發掘我一個,鄧光榮也是由他發掘,他給我感覺就像看到每個同學長處、潛質。」

尊師重道的重要

中學得到莫德光恩師教導,他成功入讀香港大學文學院,主修經濟及歷史,從而認識另一位影響他深遠的講師,就是前嶺南大學校長陳坤耀。「我認識陳校長是一九七一年,那年剛入大學主修經濟,發覺課程都幾深,他當時是講師,但他用深入淺出方法,令我學懂很多經濟學理論,到我大學畢業,這幾十年來我們仍有聯絡。」

陳坤耀校長退休那年,馬時亨跟一班同學提議,不如舉辦一個《陳坤耀傑出學人講座》?「有兩個目的,一是希望給honor這位老師,二是,那就有機會可以每年見見他。自從二OO七年舉辦到現在,眨眼已經十八年了,除了疫情阻礙了少少,每年我們都搞一次講座,每年都請一些名人來講,很開心。」

他說:「我七十幾歲,他也八十了,但我們仍稱呼他做老師,他都稱呼我們學生,我們友誼可保存至今。我很注重尊師重道,不止得個講字,還要有實際行動。」

馬時亨參與很多教育事務,他是特殊學校議會的永遠榮譽會長,亦擔任過教育大學的校董會主席,「對教育我很著緊,當我見到學生對老師不尊重的時候,我會很激氣,所以自己身體力行,可以用生命去影響生命。」

大學畢業後,第一份工是在美資銀行任分析員,表現良好獲派駐美國工作,一九七六年他隻身離開香港到紐約去,其後亦到過加拿大當證券分析員,面對種族歧視的環境,憑着堅毅意志和不斷努力學習,一九八四年,他被選為加拿大首屈一指的銀行分析員,在業界地位開始提升。

信雙手可改變一切

一九九O年他回港發展,曾任職多間大型企業高層,其後被邀請加入香港特區政府成為官員,從商界轉到政壇,曾任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局長,從第一份工月薪八百元到現在任富衛集團主席、香港貿易發展局主席,他憑藉的就是堅韌、靈活的獅子山精神,還有,他不信命運。

「我是基督徒,信雙手可以改變一切,如果只信命運,那是否代表可以躺平?」

是以,他道出節目中另一位被訪嘉賓獲邀的因由,「其中有一個素人叫葉育康,他十七歲時,書都未讀完便走去學做壽司,他廿幾歲時被我朋友發掘,到他的迴轉壽司店(元氣)做,一九九五年,我也做了這間店的股東,跟葉育康共事過,非常欣賞他的幹勁。」

其後,這間壽司店被美心集團收購,葉育康也跟着過檔並成為集團日式連鎖餐飲總經理,管理內地及東南亞逾三千名員工。「他今年五十多歲,這幾十年靠甚麼?完全是靠他自己一雙手、勤力,做得很好,才可做到今天這麼成功。」

馬時亨說:「很多人都會說,你拿四十年前的事就來跟我說,放在今天不適合吧?我承認可能我是out,不過有些事是不會變的。如果他不是那麼勤力,懂得把握機會,他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打高爾夫球如人生

節目訪問嘉賓中,要數到最年長的是今年八十四歲的米高嘉道理爵士。嘉道理家族在香港扎根逾一百四十年,其集團業務遍布香港及海外,包括中電、半島酒店、山頂纜車及凌霄閣等,而令馬時亨印象深刻的,是他們的家庭觀,「他們是猶太人,對家庭觀念很重要,到今天他們已經五代同堂;此外他們對員工如家人,講求Work-Life Balance,令我很深刻。」

自從健康響起警號,馬時亨也注重生活平衡,嗜好不多的他,最愛仍是打高爾夫球,「我都經常笑我很濫交,來者不拒,誰來,我就跟他打!打波那幾個小時內,可以跟很多朋友一起聯誼,談天說地,其實都是一件賞心樂事!」

他坦言當初對高爾夫球沒甚感覺,只因當年回流香港,要跟銀行客戶見面,他們大都愛打高爾夫球,為了建立關係就得去學習,就這樣漸漸愛上這種這種講求高度專注力,強調自我調適和面對挑戰的運動。

「打完那十八個洞,就像經過一段人生,有起有落,有些洞你打得很好,那刻很開心,但打不好,就得要接受,然後想想如何翻身,為何打得不好?下一個希望打得好一點,好像是一個人生的縮影。」

馬時亨說,一星期最低限度打一至兩場,這跟他每星期的家庭飯局一樣重要,「除非要公幹,每個星期,一定抽時間和家人吃頓飯,不止跟太太,還有女兒、女婿和七個孫子都要見到。」

藍寶石婚相處之道

他跟愛妻王培琪於一九七九年結婚,二人同是新法書院同學,一同升上香港大學,這段逾藍寶石婚(四十五年)的伉儷經常出雙入對,相處之道離不開四個字——互相尊重。

「不可能一輩子沒爭吵過,一定有,所以大家有所忍讓。好像我喜歡打高爾夫球,其實她不喜歡,如果她不准我打,那就大件事了!正如我不喜歡吃芝士,她也會遷就我,試過走進一間餐廳,一入去『嘩!好大陣芝士味,快點走』,我們就離開。」

二人育有兩位千金,大女馬露明跟醫生劉仲恒二O一一年結婚,去年誕下第五胎;孻女馬露玲於二O一三年,與新加坡籍律師符傑廉結婚,育有兩女。

「看着我兩個女兒,加上七個孫仔,見到他們的成長,我真的很開心,這是做人的滿足感,而人生最重要的環節,就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做人有永遠向前的動力,所以說家庭對每個人都很重要,因為有一個美好的家庭,你可以安心工作,不會令你分神,像當年剛生了第一個女兒時,我得要努力工作賺錢,否則她們就沒有奶粉飲,所以,有壓力就有動力。」

 

場地:La Taverna(尖沙咀)

The post 【Shall We Talk】馬時亨視姜濤減肥展現獅子山精神 | 欣賞許冠文不信命運只信雙手 喜劇泰斗至今仍力圖求進 | 分享與妻子藍寶石婚相處心得 | 馬時亨專訪 appeared first on 明周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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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黃宇詩銘記父親黃霑名言「盡做,但放開」 堅持不婚不育主義 | 新劇《翻盤下半場》借鏡霍汶希演經理人 | 做內衣店老闆娘 Do姐帶挈1日賺5位數 | 黃宇詩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bb%83%e5%ae%87%e8%a9%a9%e9%8a%98%e8%a8%98%e7%88%b6%e8%a6%aa%e9%bb%83%e9%9c%91%e5%90%8d%e8%a8%80%e3%80%8c%e7%9b%a1%e5%81%9a%ef%bc%8c%e4%bd%86%e6%94%be%e9%96%8b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9%bb%83%e5%ae%87%e8%a9%a9%e9%8a%98%e8%a8%98%e7%88%b6%e8%a6%aa%e9%bb%83%e9%9c%91%e5%90%8d%e8%a8%80%e3%80%8c%e7%9b%a1%e5%81%9a%ef%bc%8c%e4%bd%86%e6%94%be%e9%96%8b#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84572 曾經,黃宇詩坦言不想當「黃霑的女兒」這種附屬品,接受訪問時很抗拒提及父親,因為她如何努力,都被太亮太大的光環所遮蓋。 黃宇詩說:「撇除是不是他的女兒,他真的太厲害,那麼多範疇,有廣告、寫歌、導演……最厲害的音樂,我承接不到,那我得走回自己的路;到我成長,過程跟他沒太多關係,跟他距離有點遠……到我十幾歲,他很想彌補沒做過的,但我已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着實更有距離!」 而這位父親為彌補這段距離,以自身經歷,寫過很多家書勉勵他第一個女兒——黃宇詩。 「以前我經常問他,為何成長不可以快一點?那就一來就可以成功了!而現實,是要加上客觀因素,現在回看怪自己未夠ready。其實在家書中,他早已說到有些事非關年紀,年紀只是數字,毋需框着自己多少歲去做某些事,到我現在差不多半百了,我才開始明白他的意思。」 其中,她最愛他的一句名言「盡做,但放開」,這些年後,她終於放開了以往的執迷,願意談及這位若近若遠的父親,也懂得如何為自己的生意和演藝事業盡做。 「人生就像mileage(里數),是累積。也像開車,開得多,自然就會開得好,無論在哪裏開始。」 借鏡Mani演經理人 因為ViuTV電視劇《翻盤下半場》,看到久違了的黃宇詩出現熒光幕,她演一名叫Pansy的金牌經理人,這次她很有信心說:「我以前大多做阿妹、做細的;這次是高層,有點power和bossy,都幾得意,絕對跟我現在的事業有關。」 十多年前,她為了全力發展自己內衣生意,決定淡出娛樂圈,幕前工作大多客串演出。今次因為與前無綫幕後飯局,而再次出演「經理人」,原以為她會借鏡在無綫見慣見熟,由藝員科助理總監做起的樂易玲。 她說:「我反而借鏡了Mani(英皇經理人霍汶希),很久之前訪問過她,靠記憶、感覺去演,並非模仿,可能樂小姐沒那麼幕前,少一點reference!」 二OOO年,她得到《勁歌》監製陳家倫引薦入無綫,「他很好,幫我鋪路,安排試鏡,可能天生表達能力和咬字比較清晰,順理成章去做主持。」 反而她跟樂易玲「距離」愈來愈遠,「之後的路都得靠自己走,當時不懂得為自己爭取機會,以致跟普通藝員沒甚麼分別。為何這麼被動?這關乎當時的我幼稚和幼嫩,在溫室長大,沒看過世界,只是一名加拿大讀書的『加燦』,最多去唱卡拉OK,沒怎樣接觸香港,回來後有種文化衝擊。」 她感謝在無綫工作,讓她知道香港的獨有文化,「作為新人,很多人疼愛我,坦白說都很幸運,第一個拍的是旅遊節目,真的不需要用腦,只是去玩,攝製隊很疼愛我,會說些鹹濕笑話,或似是而非的俗語,例如給我五七折(粗口諧音)……當時的我真的不知道是甚麼,可想而知我幾seven呢!」 摑醒二十年前的我 談及那十多年在無綫的發展,她說得最多的是:「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真的要兜巴摑醒!現在我這樣看,本身不是很有才華,又不標青,他們為何要幫我?也因為是霑叔的女兒,大家覺得我不用做;加上人工比一般藝員高,節目預算有限,自然沒那麼多出鏡機會。」 無綫曾安排她做《全線大搜查》主持,工種是要出去採訪、扑咪,「我真的跟過祥哥祥嫂報道、去過黃子華樓下等他……當時我問自己『為甚麼我會嚟做記者?』現在才知道當時想法那麼傻,應該要學識享受、學習工作環境,去認識多些朋友,make the best out of it。」 當然,那得要提提大家,她在英屬哥倫比亞大學(UBC)副修戲劇,抗拒做主持實屬情有可原,而她也有過拍劇機會,二OO一年拍攝由潘嘉德監製、林峯、葉璇主演的《再生緣》,她演衛勇娥一角,她發現拍劇不似預期。 「跟莫家堯一對,戲分很重的機會,但拍劇那三個多月時間,可以話不見天日,每天只有睡覺和拍戲。三個月後,大家討論一些新聞,我竟然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 然後她問自己,繼續拍劇的話,只要肯努力,循規蹈矩定必有所成就,「可能十年之後,我會做到公司一姐或二姐的地位,但那時的我,覺得世界可以很大,寧願趁後生去看世界。」 所謂外面的世界,其實在不遠處。當年她雖已入組《都市閒情》,她另一隻腳已踏進舞台劇界,做過《仙樂飄飄處處聞》音樂劇、跟彭晴、焦媛合演過《中女解毒》等幾個舞台劇。 「其實我們做過好幾次rerun,也去過伊利沙伯體育館上演,雖然不是大眾所認識,但覺得是我一個小成就,那時開始變得比較有自信,因為舞台劇真是冇得騙人,對自己演技有信心。」 不想只做《都市閒情》 翻查資料,她與無綫的經理人合約由二OOO年開始至二O一二年,她萌生不續約念頭,全因後期只做《都市閒情》的關係,加上她的心,早已奔往美國開始興起的電子商貿世界,便結束賓主關係。 「其實當年入無綫已給自己deadline,若五年未能達標就不做,做着做着竟然拿到金牌(十年員工),當時不想做死一世節目,也看不到自己在娛樂圈的前景,便決定離開。」 誠然,《都市閒情》這午間生活資訊節目,對藝員來說,是一份收入穩定的幕前工作,但對於想憑自己能力闖一番事業的黃宇詩來說,又是另一回事,「我想是因為所學的東西已學了,尤其當做到第六、七年,發覺除了嘉賓不同,但你所學的東西都一模一樣,於心底就會有句話問自己『你不是很想有進步嗎?』而且當時有種感覺,即使能再留長一點,始終有天都會被取代,這是定律。我不想自己等到沒價值時,才被人取代,而我深信人生最大的risk,就是不願去take risk,所以我很佩服大王(安德尊),他很叻的,知道觀眾想看甚麼,我做不到他這種比較譁眾取寵的主持,可能他跟李錦聯吵架,我覺得是做出來的,不要被我篤爆他!哈哈!」 於加拿大留學的黃宇詩,本身偏好的是外國潮流,眼看電子商貿在美國蔚然成風,她看準商機,決定發展內衣生意。 「見到online shopping正在冒起,這是一個potential,當時香港並不流行,而我發現做網店不算很難,投資不用太大,但每個範疇都一定要花時間,何況我對做內衣都是零認識,一切從頭學起,所以就決定一頭栽下去!」 Do姐帶挈五位數生意 然而,一日藝人,一世都是藝人,自己做生招牌也有好處的,「當時香港電子商貿市場未夠成熟,要主動做很多宣傳。當時Do姐(鄭裕玲)剛剛開始做《口水多過浪花》(商台節目),在活動上碰見她,膽粗粗問可否上節目?原來我為了生意可以很aggressive,而電台節目直播那天,我們做了五位數字生意!」 營運這家內衣網店,她坦言有兩個艱難時期要捱過,「我有一個弊病,就是跟人合作,我會為了遷就別人而失去自己,小如自己員工,若她年資比我長,我會不加思索聽取她意見,譬如因為她而入了一批產品作分銷,最後差不多蝕了六位數字,就當作交學費!此外,疫情頭一年很艱辛,幸好之前入了一批香港環保品牌推出的清潔用品,幫補不少。那一、兩年後開始成形,開始找到方向,公司運作模式才開始穩健。」 創業,令她領會了一件事,「要實戰才會學到教訓,從make mistake中才進步得快。」 她說:「我蛻變了,包括性格和心態,可能本身是有這些能力,只不過那時開了潛藏模式吧,因為自己的無知、經歷,把它掩蓋了,現在學會啟動吧!有人說過能令一個人開竅,一是做生意、一是生仔,只是我選擇了前者。」 不生仔不結婚 談到不生育,原來是她早已決定的事,「記得剛入行時,有答過這個問題,我十六歲時已告訴自己——不生仔不結婚!」 她有一個拍拖十年、當測量公司董事的男友彭慶餘(Peter),如她所言,二人沒打算結婚。 「可能因為做過太多節目,如果自己結婚,感覺會像做緊一場表演,所以,反璞歸真不是更好?在關係上,只要有信任就足夠,何況我是奉行organic派,不想規劃五、十年後要做甚麼,只要價值觀一致,大概我覺得已經很足夠。」 兩口子的日常是這樣,「幸好我們兩個都很忙,大家共同的興趣,譬如我們一定會一起去看電影、舞台劇,都會去旅行,一年一至兩次滑雪,那時間就很快就過了,我倆就是這樣過了這麼多年。」 明年是黃宇詩正式「入五」,要她自評人生上半場,她百感交集:「真是love and hate!」 她的父親是被譽為「一代鬼才」的黃霑,母親是歌手華娃,上有兩位哥哥(黃宇瀚和黃宇文),大哥去年因紀念父親逝世二十年時而接受無綫訪問,席間他說過:「俾咁大個shadow蓋住,都幾反感,當然係抗拒啦!」 作為幼女何嘗不感到極大壓力?「我爸爸真的太厲害!當然,凡事有兩面,好的就是我一出來就很多人認識,根本不用做甚麼marketing,但不好的,根本自己未準備好,或者你有很多東西,覺得自己很厲害,但其實不是,你甚麼都不懂,亦都沒有人說,你可不可以這樣?沒有人敢說你,沒有人敢!他們不出聲,他們有種感覺,你都不用做!」 黃霑自覺虧欠子女 其實,黃霑愛女之情,早已洋溢於名字之上,猶記得今年蔡瀾離世,黃宇詩在社交平台發文紀念,從中道出她的英文名字由來,「我都是從蔡瀾口中得知,話說爸爸覺得自己像占士邦(James Bond),而第一個邦女郎是Ursula Andress,是所有男士夢想的性感尤物,於是便替我改Ursula,至於為何改le尾呢?因為Ursule讀起來跟宇詩,就像我哥的Johan跟宇瀚類近,所以就這樣改了。」 Ursule說:「他經常說易子而教可能會更好,或者他教別人的兒子會好一點,如倪震!像他自己的子女,他不太懂得教,或者自覺有些虧欠,又不知怎搞,當然有很多這些主觀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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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黃宇詩坦言不想當「黃霑的女兒」這種附屬品,接受訪問時很抗拒提及父親,因為她如何努力,都被太亮太大的光環所遮蓋。

黃宇詩說:「撇除是不是他的女兒,他真的太厲害,那麼多範疇,有廣告、寫歌、導演……最厲害的音樂,我承接不到,那我得走回自己的路;到我成長,過程跟他沒太多關係,跟他距離有點遠……到我十幾歲,他很想彌補沒做過的,但我已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着實更有距離!」

而這位父親為彌補這段距離,以自身經歷,寫過很多家書勉勵他第一個女兒——黃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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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經常問他,為何成長不可以快一點?那就一來就可以成功了!而現實,是要加上客觀因素,現在回看怪自己未夠ready。其實在家書中,他早已說到有些事非關年紀,年紀只是數字,毋需框着自己多少歲去做某些事,到我現在差不多半百了,我才開始明白他的意思。」

其中,她最愛他的一句名言「盡做,但放開」,這些年後,她終於放開了以往的執迷,願意談及這位若近若遠的父親,也懂得如何為自己的生意和演藝事業盡做。

「人生就像mileage(里數),是累積。也像開車,開得多,自然就會開得好,無論在哪裏開始。」

借鏡Mani演經理人

因為ViuTV電視劇《翻盤下半場》,看到久違了的黃宇詩出現熒光幕,她演一名叫Pansy的金牌經理人,這次她很有信心說:「我以前大多做阿妹、做細的;這次是高層,有點power和bossy,都幾得意,絕對跟我現在的事業有關。」

十多年前,她為了全力發展自己內衣生意,決定淡出娛樂圈,幕前工作大多客串演出。今次因為與前無綫幕後飯局,而再次出演「經理人」,原以為她會借鏡在無綫見慣見熟,由藝員科助理總監做起的樂易玲。

她說:「我反而借鏡了Mani(英皇經理人霍汶希),很久之前訪問過她,靠記憶、感覺去演,並非模仿,可能樂小姐沒那麼幕前,少一點reference!」

二OOO年,她得到《勁歌》監製陳家倫引薦入無綫,「他很好,幫我鋪路,安排試鏡,可能天生表達能力和咬字比較清晰,順理成章去做主持。」

反而她跟樂易玲「距離」愈來愈遠,「之後的路都得靠自己走,當時不懂得為自己爭取機會,以致跟普通藝員沒甚麼分別。為何這麼被動?這關乎當時的我幼稚和幼嫩,在溫室長大,沒看過世界,只是一名加拿大讀書的『加燦』,最多去唱卡拉OK,沒怎樣接觸香港,回來後有種文化衝擊。」

她感謝在無綫工作,讓她知道香港的獨有文化,「作為新人,很多人疼愛我,坦白說都很幸運,第一個拍的是旅遊節目,真的不需要用腦,只是去玩,攝製隊很疼愛我,會說些鹹濕笑話,或似是而非的俗語,例如給我五七折(粗口諧音)……當時的我真的不知道是甚麼,可想而知我幾seven呢!」

摑醒二十年前的我

談及那十多年在無綫的發展,她說得最多的是:「見到二十年前的自己,真的要兜巴摑醒!現在我這樣看,本身不是很有才華,又不標青,他們為何要幫我?也因為是霑叔的女兒,大家覺得我不用做;加上人工比一般藝員高,節目預算有限,自然沒那麼多出鏡機會。」

無綫曾安排她做《全線大搜查》主持,工種是要出去採訪、扑咪,「我真的跟過祥哥祥嫂報道、去過黃子華樓下等他……當時我問自己『為甚麼我會嚟做記者?』現在才知道當時想法那麼傻,應該要學識享受、學習工作環境,去認識多些朋友,make the best out of it。」

當然,那得要提提大家,她在英屬哥倫比亞大學(UBC)副修戲劇,抗拒做主持實屬情有可原,而她也有過拍劇機會,二OO一年拍攝由潘嘉德監製、林峯、葉璇主演的《再生緣》,她演衛勇娥一角,她發現拍劇不似預期。

「跟莫家堯一對,戲分很重的機會,但拍劇那三個多月時間,可以話不見天日,每天只有睡覺和拍戲。三個月後,大家討論一些新聞,我竟然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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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問自己,繼續拍劇的話,只要肯努力,循規蹈矩定必有所成就,「可能十年之後,我會做到公司一姐或二姐的地位,但那時的我,覺得世界可以很大,寧願趁後生去看世界。」

所謂外面的世界,其實在不遠處。當年她雖已入組《都市閒情》,她另一隻腳已踏進舞台劇界,做過《仙樂飄飄處處聞》音樂劇、跟彭晴、焦媛合演過《中女解毒》等幾個舞台劇。

「其實我們做過好幾次rerun,也去過伊利沙伯體育館上演,雖然不是大眾所認識,但覺得是我一個小成就,那時開始變得比較有自信,因為舞台劇真是冇得騙人,對自己演技有信心。」

不想只做《都市閒情》

翻查資料,她與無綫的經理人合約由二OOO年開始至二O一二年,她萌生不續約念頭,全因後期只做《都市閒情》的關係,加上她的心,早已奔往美國開始興起的電子商貿世界,便結束賓主關係。

「其實當年入無綫已給自己deadline,若五年未能達標就不做,做着做着竟然拿到金牌(十年員工),當時不想做死一世節目,也看不到自己在娛樂圈的前景,便決定離開。」

誠然,《都市閒情》這午間生活資訊節目,對藝員來說,是一份收入穩定的幕前工作,但對於想憑自己能力闖一番事業的黃宇詩來說,又是另一回事,「我想是因為所學的東西已學了,尤其當做到第六、七年,發覺除了嘉賓不同,但你所學的東西都一模一樣,於心底就會有句話問自己『你不是很想有進步嗎?』而且當時有種感覺,即使能再留長一點,始終有天都會被取代,這是定律。我不想自己等到沒價值時,才被人取代,而我深信人生最大的risk,就是不願去take risk,所以我很佩服大王(安德尊),他很叻的,知道觀眾想看甚麼,我做不到他這種比較譁眾取寵的主持,可能他跟李錦聯吵架,我覺得是做出來的,不要被我篤爆他!哈哈!」

於加拿大留學的黃宇詩,本身偏好的是外國潮流,眼看電子商貿在美國蔚然成風,她看準商機,決定發展內衣生意。

「見到online shopping正在冒起,這是一個potential,當時香港並不流行,而我發現做網店不算很難,投資不用太大,但每個範疇都一定要花時間,何況我對做內衣都是零認識,一切從頭學起,所以就決定一頭栽下去!」

Do姐帶挈五位數生意

然而,一日藝人,一世都是藝人,自己做生招牌也有好處的,「當時香港電子商貿市場未夠成熟,要主動做很多宣傳。當時Do姐(鄭裕玲)剛剛開始做《口水多過浪花》(商台節目),在活動上碰見她,膽粗粗問可否上節目?原來我為了生意可以很aggressive,而電台節目直播那天,我們做了五位數字生意!」

營運這家內衣網店,她坦言有兩個艱難時期要捱過,「我有一個弊病,就是跟人合作,我會為了遷就別人而失去自己,小如自己員工,若她年資比我長,我會不加思索聽取她意見,譬如因為她而入了一批產品作分銷,最後差不多蝕了六位數字,就當作交學費!此外,疫情頭一年很艱辛,幸好之前入了一批香港環保品牌推出的清潔用品,幫補不少。那一、兩年後開始成形,開始找到方向,公司運作模式才開始穩健。」

創業,令她領會了一件事,「要實戰才會學到教訓,從make mistake中才進步得快。」

她說:「我蛻變了,包括性格和心態,可能本身是有這些能力,只不過那時開了潛藏模式吧,因為自己的無知、經歷,把它掩蓋了,現在學會啟動吧!有人說過能令一個人開竅,一是做生意、一是生仔,只是我選擇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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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仔不結婚

談到不生育,原來是她早已決定的事,「記得剛入行時,有答過這個問題,我十六歲時已告訴自己——不生仔不結婚!」

她有一個拍拖十年、當測量公司董事的男友彭慶餘(Peter),如她所言,二人沒打算結婚。

「可能因為做過太多節目,如果自己結婚,感覺會像做緊一場表演,所以,反璞歸真不是更好?在關係上,只要有信任就足夠,何況我是奉行organic派,不想規劃五、十年後要做甚麼,只要價值觀一致,大概我覺得已經很足夠。」

兩口子的日常是這樣,「幸好我們兩個都很忙,大家共同的興趣,譬如我們一定會一起去看電影、舞台劇,都會去旅行,一年一至兩次滑雪,那時間就很快就過了,我倆就是這樣過了這麼多年。」

明年是黃宇詩正式「入五」,要她自評人生上半場,她百感交集:「真是love and hate!」

她的父親是被譽為「一代鬼才」的黃霑,母親是歌手華娃,上有兩位哥哥(黃宇瀚和黃宇文),大哥去年因紀念父親逝世二十年時而接受無綫訪問,席間他說過:「俾咁大個shadow蓋住,都幾反感,當然係抗拒啦!」

作為幼女何嘗不感到極大壓力?「我爸爸真的太厲害!當然,凡事有兩面,好的就是我一出來就很多人認識,根本不用做甚麼marketing,但不好的,根本自己未準備好,或者你有很多東西,覺得自己很厲害,但其實不是,你甚麼都不懂,亦都沒有人說,你可不可以這樣?沒有人敢說你,沒有人敢!他們不出聲,他們有種感覺,你都不用做!」

黃霑自覺虧欠子女

其實,黃霑愛女之情,早已洋溢於名字之上,猶記得今年蔡瀾離世,黃宇詩在社交平台發文紀念,從中道出她的英文名字由來,「我都是從蔡瀾口中得知,話說爸爸覺得自己像占士邦(James Bond),而第一個邦女郎是Ursula Andress,是所有男士夢想的性感尤物,於是便替我改Ursula,至於為何改le尾呢?因為Ursule讀起來跟宇詩,就像我哥的Johan跟宇瀚類近,所以就這樣改了。」

Ursule說:「他經常說易子而教可能會更好,或者他教別人的兒子會好一點,如倪震!像他自己的子女,他不太懂得教,或者自覺有些虧欠,又不知怎搞,當然有很多這些主觀因素。」

可能,距離要遠一點,才看得懂爸爸的心思,「當初想入行,老爸表明說不幫,其實暗地他做了很多。當年我像『一碌葛』回港,他叫我隨隊到新加坡做『煇黃』演唱會,旅遊巴上雲集全港最顯赫的歌手,在旅遊巴中,他突然當眾向大家說:『我這個傻女想入這一行,我就不幫她……』有種很大聲講,不要告訴全世界人知的感覺,現在回想,他藉這次機會,想介紹我給世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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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座上嘉賓之一的汪明荃一聽到,即表示將接拍《鏡花緣傳奇》,那是一齣中港台最早期的合拍劇,得悉劇組找人,便把她推薦給監製和老闆,汪阿姐做武則天,她做上官婉兒,「這是我首個劇集,但當時沒經驗,怕到腳震呢!」難怪她很想摑醒廿多年前的自己!

好事多磨,今天她終於找到一件事能讓家人為榮,那就是母親華娃的讚賞,「我媽媽是處女座,她比較嚴,很少讚人,但近年聽見她說『你做生意都不錯』,她很少說這些話,所以我都覺得算是這樣了!」

她說:「媽媽最影響我做內衣的設計,她很貪美,也很有品味,比我貪十萬九千倍,我仍然記得小時候,她穿過一件白色的亞麻布質料的恤衫,內裏襯了一件白色胸圍,配一條Issey Miyake的泡泡褲。我會問為甚麼現在的人那麼保守?我媽媽幾十年前都穿,她絕對是走在時代尖端!」

當然,還有一樣很重要的,「我從沒跟她說過,我知道她是一個很重情、重義,也很長情的一個人,那是我這麼多年的interpretation,但我不想說得太白,這也是我在我媽媽身上學到的。(她可有把父親的物件丟掉?)她收得很埋!」

 

場地:女人街食飯公司(尖沙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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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We Talk】楊證樺親揭由漂泊童年到無綫綠葉王之路 | 由宮崎隊長變身ASU啟德隊長全因一套劇 | 夥拍愛妻跟前國家隊主攻手孫玥開女排訓練班 | 楊證樺專訪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6%a5%8a%e8%ad%89%e6%a8%ba%e8%a6%aa%e6%8f%ad%e7%94%b1%e6%bc%82%e6%b3%8a%e7%ab%a5%e5%b9%b4%e5%88%b0%e7%84%a1%e7%b6%ab%e7%b6%a0%e8%91%89%e7%8e%8b%e4%b9%8b%e8%b7%af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article/%e3%80%90shall-we-talk%e3%80%91%e6%a5%8a%e8%ad%89%e6%a8%ba%e8%a6%aa%e6%8f%ad%e7%94%b1%e6%bc%82%e6%b3%8a%e7%ab%a5%e5%b9%b4%e5%88%b0%e7%84%a1%e7%b6%ab%e7%b6%a0%e8%91%89%e7%8e%8b%e4%b9%8b%e8%b7%af#respond Sat, 27 Dec 2025 01:50:16 +0800 https://www.mpweekly.com/entertainment/?p=583451 楊證樺(Man)今年「登五」,加入無綫差不多三十年,從沒離開過東家的他,參演過劇集逾二百七十部,即是平均每年有九部劇集均見其蹤影,面對大環境減少本地製作,難怪他說對他影響不大。 「一直以來我都叫做多產演員。多謝公司和監製疼愛我、起用我,到現在仍有很多劇集有份參與,當然我還做其他生意,所以影響真的不大。」 然而,這位本來參加一九九六年《全球華人新秀歌唱大賽》的歌手,搖身一變成今天無綫最強的綠葉王,一切源自他漂泊無根的童年人生,讓他學懂在外靠朋友,從人情世故中學懂人脈的重要性,繼而把握每個難得機會,才令他今天可擁有一個美滿家庭——有一位結婚十年的妻子,和一對活寶貝。 他沒自肥,在無綫開廠拍劇時,經常無私分享心得,跟師弟或新入行同事說:「拍劇,很多時間都在等,那你有三條路揀,第一條,繼續hea、等運到,時間浪費了,也沒甚得著;第二,學習增值,吸收多點知識,將來定必有用;第三,出去找份兼職,或像我這樣做生意……」 「現在拍劇外,我又多了一條跑道……」說的正是他當上了啟德體育園的「啟德隊長」。 我是一隻牛 楊證樺曾表示自己是個不能停下來的人,他首檔生意是在尖沙咀柯士甸路三角公廁附近開糖水舖,經營兩年、開過分店,錢雖賺不多,卻令他開竅。除了正職演員,現在有寵物、美容相關生意,又為甚麼令他忙得不可開交? 他說:「我是一隻牛,因為小時候捱苦捱得多,變成我很喜歡工作,而這一切無非希望將來家庭、兩個小朋友,可以生活得好一點。」 因為他一出生,已經要懷疑人生。「小時候經常會問,為何大家有父母,而我沒有呢?只得外公外婆?為甚麼我的命會這樣?我做錯了甚麼呢?」 問題很多,答案從他人生中的三個名字中找得到。他本名叫余浩文,生於一九七五年,他的母親有過兩段婚姻,曾跟一名楊姓男士(前夫楊啟燦)結婚後飛到美國定居,及後離家出走到波士頓,跟了一位姓余的男士並懷了他,母親獨自回港把他交給外家照顧,因一場車禍離世,姓余的生父一眼都沒見過他。 對於生父,楊證樺說:「如果他有心,一定會用盡千方百計找我,既然選擇不打聽,證明他放棄了我,我也不需要理會這個人。」 自此,他跟外公住香港仔,童年的他在田灣長大,八歲時曾隨外婆到紐約生活。某天外婆帶他去剝牙,為了哄他,說要買雪糕給他,當他在雪糕櫃前雀躍地挑選口味後,他卻看到外婆拿着散紙包,小心翼翼地逐個錢幣數着,他邊吃邊哭,外婆還問:「為甚麼流淚?」 「那刻我沒說甚麼!因為一個小朋友拿着雪糕,是應該開心的,但內心不是味兒。我非出身有錢家庭,外婆很辛苦賺錢只為氹我!由那刻開始,我立志要賺錢養家,不需要他們養我,人生就由那一刻開始轉變。」 後來外婆把他交給阿姨,對方本想帶他到美國讀書,不想麻煩阿姨的他,選擇跟繼父(母親前夫)生活,在紐約度過他最窮的日子。他說楊父是位江湖人,三更窮五更富,他曾經窮得要去麵包店偷蓮蓉煮來充飢,也令他學會要爭氣、要學一門手藝,從中學懂出外靠朋友。 入行為印證繼父故事 他童年漂泊不定,愛上銀色旅途,一切無非想印證自細道聽途說的故事。「是受爹哋(繼父)的薰陶,他在香港時參加過麗的呼聲第一屆訓練班,與汪明荃同期,及後他因移民潮到美國教功夫。我入行後試過問汪明荃,但她說沒記憶了。父親經常提起娛樂圈事情,他說我阿嫲(繼父母親)叫陳怡,是播音皇后……我當作故事去聽,入行後也很想查找這些故事。」 其實他早在一九八九年已入行,不過當時是臨時演員一名,「我第一套是拍攝澳門電視台的《闊少爺當差》,同劇有麥德羅和楊仲恩,也在麥德羅介紹下,我當了dancer。」 而到美國跟「繼父」生活,他因為收入較高而去當髮型師,一九九五年因所屬髮型店贊助在紐約舉辦的美東華裔小姐比賽,幕後得知他當過舞蹈員,於是找他兼任舞蹈編排,「演出很成功,其中一位幕後是陳冠明(前無綫藝員科經理)的姨甥女,她叫我參加歌唱比賽。」 於是,他膽粗粗參加一九九六年於紐約舉辦的《全球華人新秀歌唱大賽》,他贏得冠軍,「認識了陳冠明後,他叫我回港發展,繼而以旁聽生身份加入了訓練班。」 入無綫當合約演員那一、兩年,他轉過兩次名字——本想跟隨母親姓氏而改名林梓傑,及後念及多年對他有恩的「繼父」,決定沿用周岳橋(著名改名師傅)所提議的名字,以「楊證樺」之名行走江湖。 信命不迷信 自一九九六年加入訓練班後,他從沒離開過無綫,第一部演的是林家棟主演的《林世榮》,其後接拍過謝霆鋒主演的《撻出愛火花》,至今差不多三十年,參演過逾二百七十部劇集,他稱自己是多功能演員。 其中最引以為傲的演出,是二OO九年的《巾幗梟雄之義海豪情》,也是其演藝生涯的轉捩點。他為演好日軍少校「宮崎少佐」,日夜苦練日文,劇組因此不用再找日本人為對白再配音,因此得到監製李添勝公開高度讚揚。 「曾經有位風水師傅跟我講,我適合做紀律部隊那些角色。那時仍未拍《義》,師傅說完後,那年就接了《義》,就憑宮崎隊長彈出。當然,我最想多謝添哥,因為是他在台上讚我,令更多監製起用我。」他笑言也自此做勻所有紀律部隊角色,其後,因二O二O年的《機場特警》「吹水哥」一角,憑着操多國語言的特警,其專業態度又再一次得到廣泛認同,成為無綫御用的綠葉王。 而這位風水師傅更充當他的證婚人,「因為我沒有父母,跟太太簽字結婚時,要找一個人代表我去簽,我就找了他。我跟他都很夾,他說的都幾準。」他坦言相信算命,是為開解自己的出身,而找他們為前程問卜的同時,師傅提醒他絕不要迷信,讓他深諳一個道理——即使有行運的機會,若不努力去把握,一切都是徒然。 我跟老婆都是瘋的 他跟太太沈可欣的情緣,源於二O一四年拍攝《再戰明天》,之前曾合演《熟男誘惑》只是沒多交流機會。因劇集要到監獄取景,一批演員同一時間進出,多了時間相處,打開了話匣子,同時認定對方為終身伴侶。「為甚麼能跟老婆sync到呢?就是我們為了做戲,兩個都去到很盡,可以話是黐線的!」 他以《踩過界》為例,當他們接到劇本時,得悉要演一對聾啞夫婦,就用盡方法把他倆拉進角色裏,「我演失聰人士,太太演聾啞人士,我們要學手語,拍攝前我們就去找聾啞人士中心的手語老師上課,把劇本裏面的對白列印出來給他們。其實過程中我太太會辛苦很多,因為她負責做手語那部分,我也要學,因為要知道每一個手語代表甚麼,我們一起去中心做資料搜集,當面請教很多人意見,如發聲和小動作等。做演員,就是想做好每個角色,因為很難得,不想浪費機會,就會全情投入,把每樣相關的東西放進去鑽研,這不代表一定得到觀眾認同或讚賞,但做好本分,對得住自己,已足夠了。」 楊證樺自言甚少製造驚喜,就連當年求婚儀式也欠奉,因此當他在《1+1的深情》被問到想製造甚麼驚喜時,他二話不說想為太太補辦一個超浪漫的求婚儀式,而他大膽到想用直升機求婚,難怪他得戚說:「大時大節不會做,但突如其來的驚喜就要做盡一點!」當時籌備過程非常困難,幸好多得台前幕後幫忙下,終於約齊好當日出席婚禮的一班兄弟姊妹,在石崗停機坪等候,給妻子永世難忘的求婚情景。 他亦終於明白,人生無需再執著過去那一塊缺失了的拼圖。 搵黎振燁做保安 楊證樺鼓勵後輩多做兼職或生意,是過程中能賺到金錢以外的事情,包括經歷與人脈。「我一入行,已不斷做生意,除了興趣,因為做生意未必一定會成功,從失敗中學習,下次不會再碰釘,過程中可吸收很多經驗,期間可增強人際網絡。」 識人好過識字,是娛樂圈生存的王道,「為甚麼那麼多無綫監製喜歡我?因為大多時他們拍攝時想不通的事情,如借場地或者人脈上,我都能夠盡辦法幫他們搞定。」 確實,他的人脈關係是意想不到的。正如今年三月啟德體育園正式開幕,五月中舉行的謝霆鋒演唱會,何超盈因失而復得的手機而公開讚揚楊證樺,大眾才得悉早已身兼多職的他,又多了一個身份叫「啟德隊長」,這天他道出原由:「因為和現在的拍檔黎家智認識了很多年,是在拍《機場特警》時認識,他本身開了一家安全管理公司,去年一個聖誕派對中,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合作,我當然說OK,跟他做了商業拍檔,而我也開始接觸安全管理這個項目。我會覺得啟德體育園是一個專門搞國際盛事,很能代表香港的地方,所以絕不可以失禮,所以想盡量去做好每一件事。」 他們也因而萌生一個共同理念——組織一隊叫Artist Security Unit,「ASU就是由藝人來做安全管理,希望藉着藝人的親和力,跟入場觀眾打成一片,將我們安全管理和觀眾拉近變成朋友的話,那可避免不開心的事情發生,讓他們開開心心欣賞表演或賽事。」 二O一六年香港先生冠軍黎振燁,是他第一個想到,並邀請加入ASU的人辦,「他外形討好,也很盡責,落場效果非常好,很多人找他拍照……他本來想推卻,因之前一件事打擊很大(背妻出軌朱智賢),他告訴我很害怕面對羣眾,我說『如果怕面對,不如大膽走出來!不走出這一步,就永遠站在那裏!有甚麼鑊,我楊證樺揹!OK!』我知道已經有人找他拍劇,我見到也替他開心,令我更深信這個世界,沒有東西是不可能的!」 他說已有很多影視界的幕前、幕後陸續考牌加入,沒想過可為這個香港電影寒冬送出一點暖。 邀請孫玥訓練香港球員 誠然,百足咁多爪,跟他結婚十年的妻子可有詐型呢?他笑着回答:「始終要工作,沒辦法,但她會體諒,當然間中都會問『你返來未?』」 他透露將與妻子合作一個新計劃,就是和啟德體育園合作,邀請孫玥開班做教練,訓練香港球員,「我本身不認識孫玥,是因為之前監製陳耀全,說無綫將開拍關於排球的劇集,想邀請她做劇集顧問,我經朋友認識孫玥丈夫(前港隊籃球員何國文),大家約出來後告訴她原委,想不到她一口就答應。雖然最終那劇集因某些原因沒開拍,我們就做了朋友,其實孫玥一直都在香港,雖然仍處於洽談階段,但我會用盡所有能力去撮合這件事!」 他說為香港年輕的運動員盡一分力,一半是為他的妻子,「老婆是排球迷,以前是迦密排球隊,是一隊很有名的排球隊呢!」愛妻之情溢於言表。一六年和一八年,兩個兒子宏志和宏信相繼來臨,為他帶來一個圓滿的家。是以,每當工作忙碌分身不暇,他都會提醒自己,兩個兒子才是首位。 時間方面,他說盡量遷就,「若遇到拍劇,遷就不來也沒辦法,所以編排時間很重要,我會先把屋企重要的活動預先計劃好,若遇變動也沒法子。關於生意的,我大可不去,始終我有團隊,畢竟做一門生意,一個人是做不來的,是需要一個團隊。」 正如早前周杰倫在啟德體育園開演唱會,剛巧撞正小朋友的畢業禮,「我選擇去畢業禮,人生得一次,錯過了就錯過,其他交給其他同事嘛!」他徐徐的回答。   場地:Teppanyaki Kaika(The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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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證樺(Man)今年「登五」,加入無綫差不多三十年,從沒離開過東家的他,參演過劇集逾二百七十部,即是平均每年有九部劇集均見其蹤影,面對大環境減少本地製作,難怪他說對他影響不大。

「一直以來我都叫做多產演員。多謝公司和監製疼愛我、起用我,到現在仍有很多劇集有份參與,當然我還做其他生意,所以影響真的不大。」

然而,這位本來參加一九九六年《全球華人新秀歌唱大賽》的歌手,搖身一變成今天無綫最強的綠葉王,一切源自他漂泊無根的童年人生,讓他學懂在外靠朋友,從人情世故中學懂人脈的重要性,繼而把握每個難得機會,才令他今天可擁有一個美滿家庭——有一位結婚十年的妻子,和一對活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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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自肥,在無綫開廠拍劇時,經常無私分享心得,跟師弟或新入行同事說:「拍劇,很多時間都在等,那你有三條路揀,第一條,繼續hea、等運到,時間浪費了,也沒甚得著;第二,學習增值,吸收多點知識,將來定必有用;第三,出去找份兼職,或像我這樣做生意……」

「現在拍劇外,我又多了一條跑道……」說的正是他當上了啟德體育園的「啟德隊長」。

我是一隻牛

楊證樺曾表示自己是個不能停下來的人,他首檔生意是在尖沙咀柯士甸路三角公廁附近開糖水舖,經營兩年、開過分店,錢雖賺不多,卻令他開竅。除了正職演員,現在有寵物、美容相關生意,又為甚麼令他忙得不可開交?

他說:「我是一隻牛,因為小時候捱苦捱得多,變成我很喜歡工作,而這一切無非希望將來家庭、兩個小朋友,可以生活得好一點。」

因為他一出生,已經要懷疑人生。「小時候經常會問,為何大家有父母,而我沒有呢?只得外公外婆?為甚麼我的命會這樣?我做錯了甚麼呢?」

問題很多,答案從他人生中的三個名字中找得到。他本名叫余浩文,生於一九七五年,他的母親有過兩段婚姻,曾跟一名楊姓男士(前夫楊啟燦)結婚後飛到美國定居,及後離家出走到波士頓,跟了一位姓余的男士並懷了他,母親獨自回港把他交給外家照顧,因一場車禍離世,姓余的生父一眼都沒見過他。

對於生父,楊證樺說:「如果他有心,一定會用盡千方百計找我,既然選擇不打聽,證明他放棄了我,我也不需要理會這個人。」

自此,他跟外公住香港仔,童年的他在田灣長大,八歲時曾隨外婆到紐約生活。某天外婆帶他去剝牙,為了哄他,說要買雪糕給他,當他在雪糕櫃前雀躍地挑選口味後,他卻看到外婆拿着散紙包,小心翼翼地逐個錢幣數着,他邊吃邊哭,外婆還問:「為甚麼流淚?」

「那刻我沒說甚麼!因為一個小朋友拿着雪糕,是應該開心的,但內心不是味兒。我非出身有錢家庭,外婆很辛苦賺錢只為氹我!由那刻開始,我立志要賺錢養家,不需要他們養我,人生就由那一刻開始轉變。」

後來外婆把他交給阿姨,對方本想帶他到美國讀書,不想麻煩阿姨的他,選擇跟繼父(母親前夫)生活,在紐約度過他最窮的日子。他說楊父是位江湖人,三更窮五更富,他曾經窮得要去麵包店偷蓮蓉煮來充飢,也令他學會要爭氣、要學一門手藝,從中學懂出外靠朋友。

入行為印證繼父故事

他童年漂泊不定,愛上銀色旅途,一切無非想印證自細道聽途說的故事。「是受爹哋(繼父)的薰陶,他在香港時參加過麗的呼聲第一屆訓練班,與汪明荃同期,及後他因移民潮到美國教功夫。我入行後試過問汪明荃,但她說沒記憶了。父親經常提起娛樂圈事情,他說我阿嫲(繼父母親)叫陳怡,是播音皇后……我當作故事去聽,入行後也很想查找這些故事。」

其實他早在一九八九年已入行,不過當時是臨時演員一名,「我第一套是拍攝澳門電視台的《闊少爺當差》,同劇有麥德羅和楊仲恩,也在麥德羅介紹下,我當了dancer。」

而到美國跟「繼父」生活,他因為收入較高而去當髮型師,一九九五年因所屬髮型店贊助在紐約舉辦的美東華裔小姐比賽,幕後得知他當過舞蹈員,於是找他兼任舞蹈編排,「演出很成功,其中一位幕後是陳冠明(前無綫藝員科經理)的姨甥女,她叫我參加歌唱比賽。」

於是,他膽粗粗參加一九九六年於紐約舉辦的《全球華人新秀歌唱大賽》,他贏得冠軍,「認識了陳冠明後,他叫我回港發展,繼而以旁聽生身份加入了訓練班。」

入無綫當合約演員那一、兩年,他轉過兩次名字——本想跟隨母親姓氏而改名林梓傑,及後念及多年對他有恩的「繼父」,決定沿用周岳橋(著名改名師傅)所提議的名字,以「楊證樺」之名行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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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命不迷信

自一九九六年加入訓練班後,他從沒離開過無綫,第一部演的是林家棟主演的《林世榮》,其後接拍過謝霆鋒主演的《撻出愛火花》,至今差不多三十年,參演過逾二百七十部劇集,他稱自己是多功能演員。

其中最引以為傲的演出,是二OO九年的《巾幗梟雄之義海豪情》,也是其演藝生涯的轉捩點。他為演好日軍少校「宮崎少佐」,日夜苦練日文,劇組因此不用再找日本人為對白再配音,因此得到監製李添勝公開高度讚揚。

「曾經有位風水師傅跟我講,我適合做紀律部隊那些角色。那時仍未拍《義》,師傅說完後,那年就接了《義》,就憑宮崎隊長彈出。當然,我最想多謝添哥,因為是他在台上讚我,令更多監製起用我。」他笑言也自此做勻所有紀律部隊角色,其後,因二O二O年的《機場特警》「吹水哥」一角,憑着操多國語言的特警,其專業態度又再一次得到廣泛認同,成為無綫御用的綠葉王。

而這位風水師傅更充當他的證婚人,「因為我沒有父母,跟太太簽字結婚時,要找一個人代表我去簽,我就找了他。我跟他都很夾,他說的都幾準。」他坦言相信算命,是為開解自己的出身,而找他們為前程問卜的同時,師傅提醒他絕不要迷信,讓他深諳一個道理——即使有行運的機會,若不努力去把握,一切都是徒然。

我跟老婆都是瘋的

他跟太太沈可欣的情緣,源於二O一四年拍攝《再戰明天》,之前曾合演《熟男誘惑》只是沒多交流機會。因劇集要到監獄取景,一批演員同一時間進出,多了時間相處,打開了話匣子,同時認定對方為終身伴侶。「為甚麼能跟老婆sync到呢?就是我們為了做戲,兩個都去到很盡,可以話是黐線的!」

他以《踩過界》為例,當他們接到劇本時,得悉要演一對聾啞夫婦,就用盡方法把他倆拉進角色裏,「我演失聰人士,太太演聾啞人士,我們要學手語,拍攝前我們就去找聾啞人士中心的手語老師上課,把劇本裏面的對白列印出來給他們。其實過程中我太太會辛苦很多,因為她負責做手語那部分,我也要學,因為要知道每一個手語代表甚麼,我們一起去中心做資料搜集,當面請教很多人意見,如發聲和小動作等。做演員,就是想做好每個角色,因為很難得,不想浪費機會,就會全情投入,把每樣相關的東西放進去鑽研,這不代表一定得到觀眾認同或讚賞,但做好本分,對得住自己,已足夠了。」

楊證樺自言甚少製造驚喜,就連當年求婚儀式也欠奉,因此當他在《1+1的深情》被問到想製造甚麼驚喜時,他二話不說想為太太補辦一個超浪漫的求婚儀式,而他大膽到想用直升機求婚,難怪他得戚說:「大時大節不會做,但突如其來的驚喜就要做盡一點!」當時籌備過程非常困難,幸好多得台前幕後幫忙下,終於約齊好當日出席婚禮的一班兄弟姊妹,在石崗停機坪等候,給妻子永世難忘的求婚情景。

他亦終於明白,人生無需再執著過去那一塊缺失了的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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搵黎振燁做保安

楊證樺鼓勵後輩多做兼職或生意,是過程中能賺到金錢以外的事情,包括經歷與人脈。「我一入行,已不斷做生意,除了興趣,因為做生意未必一定會成功,從失敗中學習,下次不會再碰釘,過程中可吸收很多經驗,期間可增強人際網絡。」

識人好過識字,是娛樂圈生存的王道,「為甚麼那麼多無綫監製喜歡我?因為大多時他們拍攝時想不通的事情,如借場地或者人脈上,我都能夠盡辦法幫他們搞定。」

確實,他的人脈關係是意想不到的。正如今年三月啟德體育園正式開幕,五月中舉行的謝霆鋒演唱會,何超盈因失而復得的手機而公開讚揚楊證樺,大眾才得悉早已身兼多職的他,又多了一個身份叫「啟德隊長」,這天他道出原由:「因為和現在的拍檔黎家智認識了很多年,是在拍《機場特警》時認識,他本身開了一家安全管理公司,去年一個聖誕派對中,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合作,我當然說OK,跟他做了商業拍檔,而我也開始接觸安全管理這個項目。我會覺得啟德體育園是一個專門搞國際盛事,很能代表香港的地方,所以絕不可以失禮,所以想盡量去做好每一件事。」

他們也因而萌生一個共同理念——組織一隊叫Artist Security Unit,「ASU就是由藝人來做安全管理,希望藉着藝人的親和力,跟入場觀眾打成一片,將我們安全管理和觀眾拉近變成朋友的話,那可避免不開心的事情發生,讓他們開開心心欣賞表演或賽事。」

二O一六年香港先生冠軍黎振燁,是他第一個想到,並邀請加入ASU的人辦,「他外形討好,也很盡責,落場效果非常好,很多人找他拍照……他本來想推卻,因之前一件事打擊很大(背妻出軌朱智賢),他告訴我很害怕面對羣眾,我說『如果怕面對,不如大膽走出來!不走出這一步,就永遠站在那裏!有甚麼鑊,我楊證樺揹!OK!』我知道已經有人找他拍劇,我見到也替他開心,令我更深信這個世界,沒有東西是不可能的!」

他說已有很多影視界的幕前、幕後陸續考牌加入,沒想過可為這個香港電影寒冬送出一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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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孫玥訓練香港球員

誠然,百足咁多爪,跟他結婚十年的妻子可有詐型呢?他笑着回答:「始終要工作,沒辦法,但她會體諒,當然間中都會問『你返來未?』」

他透露將與妻子合作一個新計劃,就是和啟德體育園合作,邀請孫玥開班做教練,訓練香港球員,「我本身不認識孫玥,是因為之前監製陳耀全,說無綫將開拍關於排球的劇集,想邀請她做劇集顧問,我經朋友認識孫玥丈夫(前港隊籃球員何國文),大家約出來後告訴她原委,想不到她一口就答應。雖然最終那劇集因某些原因沒開拍,我們就做了朋友,其實孫玥一直都在香港,雖然仍處於洽談階段,但我會用盡所有能力去撮合這件事!」

他說為香港年輕的運動員盡一分力,一半是為他的妻子,「老婆是排球迷,以前是迦密排球隊,是一隊很有名的排球隊呢!」愛妻之情溢於言表。一六年和一八年,兩個兒子宏志和宏信相繼來臨,為他帶來一個圓滿的家。是以,每當工作忙碌分身不暇,他都會提醒自己,兩個兒子才是首位。

時間方面,他說盡量遷就,「若遇到拍劇,遷就不來也沒辦法,所以編排時間很重要,我會先把屋企重要的活動預先計劃好,若遇變動也沒法子。關於生意的,我大可不去,始終我有團隊,畢竟做一門生意,一個人是做不來的,是需要一個團隊。」

正如早前周杰倫在啟德體育園開演唱會,剛巧撞正小朋友的畢業禮,「我選擇去畢業禮,人生得一次,錯過了就錯過,其他交給其他同事嘛!」他徐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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