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歲的葛民輝(阿葛),近年鮮有演藝作品,但近幾個月無獨有偶先後有兩部電影上映,雖然在《陰目偵信》只是客串,但最近的《夜校》則由頭帶到尾,角色對他來說更是一大挑戰,自認口水佬的他,要在戲中扮死人不能說話,他笑言是一大折磨。葛民輝近年在電影圈的作品不是太多,不過跟導演劉翁相熟,令劉翁開戲時就會想起這個舊上司加好友,甚至特別設計了一個阿葛從未做過的角色,就是扮演自己的死屍。「我們那輩很多演員都北上發展,我又不想北上,所以甚少幕前工作,劉翁近年經常在香港駐紮,然後很多時候,他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找我,今次他更想了一個非常絕核的角色給我,叫我扮一條死屍,我覺得他應該一早就仇恨了我很久,今次終於有這個機會,可以有仇報仇,你那麼喜歡說話,我就要你不說話。」
本來劇組已為阿葛的角色造了一條道具死屍,逼真程度就連阿葛也嚇了一跳,但因為場口有些動作是道具死屍做不到,惟有要阿葛親身上陣扮死屍去演繹。「我記得有一場戲是在家中,他們要將我塞入雪櫃,有個wide shot,說我死後僵硬了塞不進雪櫃,MC在我前面,我要凌空吊着,MC要演戲,他不會幫手托着我,這樣吊著腳怎會不震?我練了很久,另外還要不能眨眼,幸好導演同時用兩部機拍攝,wide shot見我腳震,他就跳近鏡,大家看時不妨細心留意一下。」阿葛說不動還好,但要他不說話,才是令他最難受。「今次最大的挑戰是,現場拍攝時,我完全不用做事,聽到演員的對白,有時很想搭嘴或是俾吓反應,但是我係一條死屍,我不能說話,因為以前拍戲,我不時都會插嘴,有人說得不夠好或者不夠緊湊,我就會出聲加把火下去,原本可能一對一,變成兩個攻一個,令畫面更好睇,那些都是開心的地方,但今次就完全不能做。」
今次阿葛跟不少年輕人合作,作為前輩的他,又怎樣看這些新世代演員。「很多是很乖的,大部分都會記熟台詞,睇熟劇本,但到現場那一下,我接觸到的那些,就比較緊張一點,拘謹一點,可能我輩分不一樣,他們覺得我是前輩,就很禮貌周周,以前我不是,我見梁朝偉、秋生哥這些大佬,他們會叫我們過來聽他說,現在就沒有這種,他們比較文靜一點,我盡量不出聲,因為我根本就是一條死屍,沒有對白;為了減低他們的緊張,跟他們說話時,不是前輩教訓人的方式,而是很正常的分享,有時cut機,我會張開眼睛,同他們講剛才那裏不用那麼心急,可以長一點,另外那個尾音就不要太長,就會靚啲,將我的意見跟他們說。」除了演員,葛民輝也做過導演,問他可有考慮跟好友劉翁一樣再次執導,他說:「我想拍電影會比較陰公,一來我個人太變態,由我96年拍完第一套電影,王家衛的《四面夏娃》,當時分幾個導演去拍,短短地都不算那麼恐怖,但到之後的《初纏戀後的二人世界》,就真的慘了,好像是我兒子一樣,無論是由寫劇本,因為沒有預算,自己又要做其中一個角色,自導自演,很吃力 很辛苦,之後剪片、找人配樂、宣傳、談贊助商,是學到很多東西,亦令到日本人覺得我很厲害,是一個天才,我心想有頭髮誰想做瘌痢,當然過程是開心的,到現在會不會再拍電影?如果遇上合得來的老闆,沒有壓力和承擔,又知道你想做什麼?這樣還可以玩,不然何必搞到大家辛苦呢!」
明年是「軟硬」成軍三十五周年,他和林海峰在14年曾經開過二十五周年演唱會,未知今次又會否再度合體?相信不少軟硬粉絲都非常關心。「齊頭三十五,是不是要做些事?其實我天天都想做些事,慘的是上次做演唱會,我記得自己加起來都要認頭接近一場的門票,那些朋友,姨媽姑姐,會覺得你開演唱會,沒理由沒飛,於是這個一行,那個又兩行,拿完門票之後給了阿媽,阿媽給了表舅母,你夠不夠膽叫阿媽問表舅母拿回錢?所以你知不知道很慘的,有門票都還好,沒門票就會說『你不是吧!小時候我帶你去荔園玩,現在問你拿兩張門票都沒有。』所以做演唱會或者有些什麼項目,一定要場數夠多,千萬不要被人cut我的飛,錢都事少,姨媽姑姐事大,長輩來的,不過今次成數都幾大,希望不要債台高築,然後檔期開心,還有主辦可以早些通知,其實商台一直都有入紙申請,現在好像不單只申請紅館,林海峰12月在機場做show,這個也是其中一個試水温的地方,場地的聲音效果,氣氛和觀眾距離,換上我們又適不適合,到十二月時就可以讓Jan率先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