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不少 stand-up comedian,他們在小酒館演出,在更小的酒吧open mic,試着引誘更多港人嘗試這種表演藝術。
十月下旬《呃呃氹氹 One Night Stand》演出,將是第二次在麥花臣場館演出,「我蠻喜歡這場地,大小適中,跟觀眾有親密感」那天邀請一些從來只在「地下」演出的表達者當我的暖場嘉賓時,我如是說。他們圍在高桌前,他們興奮得來又充滿疑惑,其中一位說:「我從未試過在這麼大的場地演出,你邀請我暖場,但可能會變成冷場。你有特別原因嗎?」「我認識你數年了,你是好笑呀。六分鐘難不倒你。」事實上我很怕在酒吧解釋心意,不是一副煞有介事,就是像酒醉。然而他們還是想我道出內裏的原因。
「大概是渴望推廣文化吧,讓自己不至於只屬單一的表演者,而是在推廣一種表演藝術,好去主動一點。親愛的黃子華都封咪了。總之我認為你該到更大的表達場地試試。」這也許是我可以做的事。
黃子華封咪,是我等後輩只能用理智理解,卻難於感受的事──「後輩」不僅作為表演者的事業經驗層面,而是作為人的心智──我總是覺得,斬釘截鐵斷言自己從此不幹某事的人,定必是非常認識自己而同時對未來抱有篤定感的人吧;你怎會知明天如何?怎會知道下年的心事?我的成熟仍在醞釀中,一時覺得要多做點什麼,一時覺得應該躲起來寫作,經常說出「我以後不再什麼」的意氣之言,之後又覺得人生出現不同的面貌,就像香港。
所以呢,就是想說,呃呃氹氹有暖場嘉賓,有《全民造星》當中一位幽默感備受讚賞的男孩,其他場次則是陌生的面孔,大家別恐懼,他們跟你們一樣,在找尋,在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