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華與邱禮濤合作無間,近日二人一改過往拍攝犯罪、警匪動作電影,以金融犯罪電影為題材。在電影《獵金‧遊戲》中,華仔飾演金融大師,現實中的他自言對金融股票的知識是「零」,不過大家為了完成這部作品,華仔大爆今次所有人的片酬僅收三分之一。
華仔與導演邱禮濤受訪時,分享過往拍過不少驚險場面的電影,邱導坦言有些驚險實拍鏡頭,回想起來也感後悔,不會再來一次。談到現時香港電影市道面對「寒冬」,華仔說:「著件羽絨出去再搏過,只要大家仍然有夢,我覺得就有將來,不用擔心。」
邱導坦言,自己對股票市場也有認識,有幾年他真的會看年報,學習技術分析,故搜集資料方面不太困難。華仔即笑說:「我對這些是『問號』,老實說我是完全不懂,我對這件事是零,很多年前我監製過劇集《東方華爾街》了解過那件事,但其實不是很清晰,我只知道皮毛,在這個皮毛下,希望透過這個電影,用一個比較簡單的方法,讓大家明白金融市場;試想想,毒品好像很大傷害,股票不是傷害不大,是傷害於無形,不謹慎的話,它是一個幾危險的遊戲。」
戲中他與歐豪屬師徒關係,他更是一位嚴師,現實中的他,有否想過收徒弟?華仔說:「我和角色一樣,我不再帶那些人(新人),有緣份就一起去分析和分享,因為沒有一個理論是可以apply在任何時候或者職業,我認為真心和誠意,兩樣東西是最重要,它可能不會令你飛黃騰達,但如果你謹慎地面對所有問題的話,我覺得不會輸得去邊。」
笑問華仔如此低調教後輩?他笑說:「我幾高調㗎喎,我是毫無保留,任何年青一輩,希望想跟我分享我的經驗,隨時找我。」他指這次的角色難度最高是背對白,其次是跟導演決定拍這個題材後,資金上不像其他電影般充裕,「我們有爆(破)的,老闆就有信心,現在不爆(破),他們可能十元只給予兩元(投資),所以我們要在很短時間和其他演員融合,導演控制時間做得很好。」
華仔坦言,這部戲說開拍也花了一段時間,為了開拍得成,大家減片酬調配到製作費上,「我不怕說,我們所有人是只得三分一人工,因為希望能夠開拍得到,我們要不停計數。」問他在現時的市場,是否要減薪拍戲?他笑說:「我除了這個減一減之外,其他我都幾富裕,哈哈!其實我和邱導一直都希望可以拍不同類型的電影,但當你面對這些時候,有時你就咁減,他們也未必會放返在製作上,但我們今次拿了之後,是真的咬實牙根放在製作費上。」
華仔戲中與內地演員倪妮飾演一對,有不少面碰面鏡頭,對方電力十足,華仔笑稱現場要迫她喝點酒,因為她的角色是帶有醉意,問他有被對方電到暈暈地嗎?他笑說:「我幾有定力的,其實每個年代都會有些人跟我有一個很微妙的感覺,我跟女演員好像特別容易熟,大家都覺得我們『有啲嘢』,這感覺在拍楊過《神鵰俠侶》都有,旁邊有很多女仔,我覺得這種感覺是幫助我在電影中,繼續維持愛情片的感覺。」
提到華仔在片中有幾場危坐天台戲分,他說:「有真有假的,但我們為了安全,我們在廠搭的天台景都好高,跌落去都好嚴重。」問他今次感覺像當年拍電影《暗戰》天台一幕嗎?他笑說:「那時冇錢啫,你知道那時候是怎樣嗎?他們找一條皮帶、一條窗簾繩,然後黑仔(武指)就咁拉住我,我說你拉住我都冇用,跌落去都實跌,但他說這樣心安一點,其實那一刻,我都不知為何那麼大膽,都驚的。」
邱導說起以往的實拍經驗,有些真的很危險,「有一部戲在遊輪上,他(華仔)站上去,這件事我真的後悔,我覺得重新再來過,我真的不會讓他站上去,你一跌下去,真的執唔返!你想想,海水(漩渦)向後,到隻船能夠停的時候已經去幾遠!回想起真的是錯,不應該這樣,仲要那場戲是拍背面,就算找替身做,我也不會拍。」華仔笑言現在叫他做也不敢,不過當時他跟自己說,船是向前,我跌也是跌向後,不會跌前,感覺是可以拍,「有時我們年輕的時候,不是說我們逞強,你二、三十歲,但幫你做替身的是四十歲,他痛,不如自己痛,電視台開始已經這樣,電視台替身特別是大哥哥,你看到他們在懸崖跳落海,你真的看到他們害怕,不如自己跳啦,自己好像不害怕,但落到去就驚。」
華仔稱印象中最瘋狂是拍電影《全職殺手》,在新加坡的地鐵內取景,「那裏有個三角位讓我行落去,然後列車轟轟轟經過,我見到兩盞車頭燈過來,我就攝在三角位,然後列車擦身而過。導演竟然真拍喎,拍第一take時,列車一駛過,我就嚇到大嗌,杜Sir(杜琪峯)還說『你是殺手,你不應該害怕。』他真的再拍多次。(你仍然敢拍?)鬼叫自己又是老闆咩,經過第一次後,拍第二次冇咁驚,但我們試拍時,其實只是放一張紙,和我的厚度一樣,看看列車駛過時有沒有甚麼東西會凸出來,張紙沒事,應該我都沒事。」
邱導表示香港電影真的很神奇,過去就是這樣走過來,作為一個創作電影的人,是要挑戰這件事,這才是技藝,「我想電影其中一個魔法應該是這樣,不過這不是永遠要繼續做的方法。」華仔稱現在有CG配合,不用太危險了,他寧願拍出來效果打折扣,「有很多人因為這樣失敗而躺在牀上一輩子,只是大家看不到。」
現在香港的電影市道被視為「寒冬」,他們怎樣看香港電影的出路?華仔說:「著件羽絨出去再搏過,只要大家仍然有夢,我覺得就有將來,放心,不用擔心!」邱導則指其實「寒冬」已不是第一次,「困難總會有,大家撐下去,起起落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