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組合P13XL成員歐鎮灝(George),於19年參加ViuTV《全民造星II》入行,在娛樂圈發展五年,唱歌、拍劇又拍綜藝節目,近日更登上大銀幕,首次拍電影《不赦之罪》就做男主角,更要減磅剃頭飾演少年強姦犯。
他的對手是三屆金像獎影帝黃秋生,George感到非常榮幸,有秋生前輩從旁指導,「他經常說袋咗唔少錢落我袋!」George坦言入行後一定會經歷迷惘期,但他會撇除所有雜念,記得自己最初想成為一個怎樣的藝人。
現年26歲的歐鎮灝(George)參加《全民造星II》後,與吳啟洋(Phoebus)、葉振弘(Marco)組成男子組合P13XL,唱得又跳得。拍過ViuTV劇集《大叔的愛》、《I SWIM》和《那年盛夏我們綻放如花》後,他儲了一些演戲經驗,早前更獲選中在電影《不赦之罪》飾演少年強姦犯角色,在片中與影帝黃秋生有連場對手戲。知道得到這個角色時,他第一個反應是驚喜和意想不到,第一部戲可以在黃秋生和蘇玉華兩位前輩身邊學習,是一種榮幸和運氣,「他們在幕前的經驗很多,另一樣榮幸和感激是,這部戲由香港電影工作者總會開拍,提供了這個機會給我們年輕一輩的演員和導演,有一個空間去拍攝屬於自己的電影。」
他稱劇組很好,安排他曬燈,讓皮膚黑一點,要演少年犯,他亦覺得體重要減磅,「雖然坐監會有飯食,但未必肥肥白白,所以我有節食,然後看很多關於青少年罪犯的影片。」他沒有計過當時體重減了多少,「那幾天一日只吃一餐和瘋狂喝水!」
戲中他要剃頭(平頭裝)演出,問他要考慮嗎?他立即說:「我覺得沒有猶豫的空間,這是演員的本分,始終你演一個罪犯,不可能留長頭髮,我覺得都好,可以試試新造型。」
過往一直以歌手身份在台上演出,今次要放低「偶包」嗎?「我諗拍戲方面,我經常會跟自己說,要放下所有東西,因為組合P1X3L在舞台上,是呈現另一種角色給觀眾;在電影上,我會拋下所有東西,盡量去進入角色,給觀眾看到另一面。」
第一次見黃秋生和蘇玉華兩位前輩,是在圍讀時候,George說那時候並不害怕,反而見識到甚麼叫專業的演員,「因為他們已在討論劇本的變動,還有角色塑造,有很多地方可以學習,秋生哥經常說,袋了不少錢落我袋!到真正拍攝時,我覺得他算是一個要求高的人,但他是想為這部作品好,很多時候會用自己當年的經驗,在演技方面,他提點我很多細節上的處理,他提我最多的是,你要記住你的演技會在大銀幕出現,有好多事情要做得很細緻,要不然就會很肉酸。」
問他面對這位演戲大師,何有壓力嗎?他說準備時有點緊張,但埋位後就甚麼都不管,「因為緊張會令到事情不可觀,經常要提醒自己放鬆多一點,去感受一下對手,我諗每一個作品,我都會瞓身演出,因為我還未拿捏到自己的極限去到哪裏,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拍戲遇到的角色,極限可以去到哪裏。」
拍攝前後,他對秋生前輩的想像有所不同,未接觸之前,覺得他是一個氣場很厲害的人,距離感很遠,「我會不太敢和他聊天,但當開始拍攝的過程,我覺得他很願意教新人,會提醒我們的細緻位,他不會經常捉住我傾偈,但每次捉住我說話的時候,都會令我反思很久,還有演每一場戲,可能有些位置我未必做得很準確,他會提醒我,但不會直接給我答案,他會問你這樣做,你肯定?很多時候是輕輕提一提,你就會再去想,其實要變通,不止一個做法。」
秋生讚他勤力和好學,Geroge即說:「在他身上學回來的,我覺得在他身上學到專業之外,是怎樣將熱愛電影的熱誠放在工作上,很值得學習。」他稱最難忘一場戲,是在一條小巷子裏,跟秋生有場比較激烈的爭執,而這場戲是改了台詞和劇本,「我記得當日我只可以盡力記到台詞,但情緒上我未必很貫連到,第一天拍完,我覺得不對勁,我就跟導演說,有沒有機會可以重拍一次?然後秋生哥很好,他說,你想重拍就來吧,反正都在同一個地方!」問他重拍後是否改進了?他笑說:「秋生哥說一樣,哈哈!可能我以為自己改變了,但有些位置他很容易看得穿,其實我都是這樣演。」
George在戲中與陳書昕(Sheena)有場強姦畫面,他直言拍攝前會緊張,「始終跟女仔拍這些情節,也擔心有身體接觸,所以事前跟Sheena溝通好,可能姿勢上會有接觸,問她會否介意?拍完後都覺得是比較特別的一個經驗,不過去到當日埋位時,沒緊張了,這場戲亦很快拍完。」
至於另一場較難忘的戲分,是他要赤腳揹着十字架行上山頂,George稱這場戲是秋生哥構思出來,「他覺得如果要行一段苦路,就要讓觀眾覺得很『甘』,而且是一條很長的長命斜,所以他提議不如去飛鵝山拍,拍攝時劇組很好,叫我不如穿拖鞋,但我是需要感受型的演員,所以赤腳去行,其實那裏很乾淨,踩在地上亦不會特別痛,我幾享受行這場戲,揹住十字架行上最高位置,好像拍了兩、三take,大概十五至二十分鐘。幸運地那時是冬天,行上去只是角色情緒的辛苦,對於我來說體力上不辛苦!」
投入罪犯角色後,George情緒上會否很難抽離?「很多時是我家人告訴我,我會問他們我當時的狀態是怎樣?他們給我的答案是你很慘、你很瘦,你又不吃東西,我就覺得很多時候拍戲,我未必很清楚別人看這個角色是怎樣,但這個變化很好玩。」問他過往都是很難抽離角色嗎?「我諗最難抽離是劇集《那年盛夏我們綻放如花》,我是在那裏開始要學會怎樣把角色去抽離,那時我有嘗試過跟自己說,不如讓我的角色留在身體,後來就發覺好像不太對勁,因為它會影響到你日常生活的思維以及習慣,我就要開始學習怎樣收放自如,因為《那》劇角色再沉默多一點,更加無助。」
George於19年參加《全民造星II》得第四名,入行五年,過程中有不少得著,「這幾年接觸了不同的方向,我們三人(組合P1X3L)有接觸過綜藝、音樂、跳唱、拍劇和主持,慢慢在這幾個不同的範疇學習,學習到工作時要很專注,要用心拍好每個作品。我經常覺得一個作品好與不好,主要是台前幕後用多少熱誠和幾熱血去拍攝,觀眾是感受得到的,我很享受和一班人很熱血去做那件事,學習到的是專業,現在我想將專業這個部分做好。」
問他與兩位隊友Phoebus和Marco的感情如何?他稱大家溝通上很舒服,「好像各自找到不同方向,公司未有組合上的安排時,大家會各自用自己叻的範疇行住先,到再回來的時候,那股力量會比以前更強大。」
入行後,有否開心或失意的時候?George說:「一定有,入行後最多情緒上的轉變是迷惘,因為很多時很容易被其他資訊,雜亂了自己的本質,然後要花點時間提醒自己,撇除所有雜念,記得自己最初想成為一個怎樣的藝人?要經常提醒自己。」
至於有否想過能夠提名金像獎最佳新演員?他即謂有信心秋生哥提名影帝,但自己都一定會有期望,「對於金像獎,是從小到大都覺得很神聖,小時候看金像獎頒獎禮,覺得距離很遠,可能我這一世都未必接觸到,但當慢慢一步步走的時候,由《造星》到可以坐在金像獎台下,看一班前輩時候,我覺得已經得到很多東西,所以你說拿不拿獎,真的是其次,最重要是我可以在電影圈跟不同的前輩學習他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