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荷索先生:
你的紀錄片box-set是我送給自己的聖誕禮物,我到你的網站購買,遞交個人資料時,網站堅持我輸入的地址是「過長」,我心裏焦急,去信到歌德學院駐港部門,請求解決方案,他們真的很好,不僅立即回覆,亦發現香港歌德學院圖書館內有一套box-set,並且幫我辦手續借用了!我就此由你一九七二年的作品《Fata Morgana》開始看(這片子震撼了我)。你的思想之宏大,你的視野,你的幽默感,你的瘋性、你的惻隱、你的節奏、你不畏懼「簡單直接」的氣定神閒、你的音樂選擇、你給觀眾思考和觀察空間的那種自信,還有那發掘故事的強大慾望,成為我的某種精神支柱,一旦想到「世界上有荷索先生這樣的人哦!」就好像感到心滿意足似的。我不會忘記你那發掘故事的慾望、執行的毅力,以及那份容許故事引領自己的胸襟和自信。
荷索先生,祝你身體健康,但願在我能夠親身看見你,得到你的簽名,問你一些問題,而你不介意回答我其中一些。例如你是如何避免自己去假設(making assumption)?在選擇題材和剪輯時,自我形象有曾影響到你麼(我想說的故事vs荷索應該說的故事……類似的掙扎)? 你沒說出來的,相比你說了出來的,比例是多少? 關於說故事的方法,最煩惱難於抉擇的一次是怎樣的?在White Diamond那瀑布後面到底是什麼?無論有沒有什麼,你如何處置那些片段?你怎樣看人類的結局?你與神的關係如何?
但願在我的人生裏,能夠為你工作。祝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