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大魔王」之稱的黃博,在無綫節目《中年好聲音3》中以大熱姿態奪冠,三十六歲的她早在十多年前曾參選內地選秀節目,因各種原因對幕前失去信心,今次終於憑靚聲成功奪冠,而在音樂路上,多年來幸得老公峰哥默默支持,令她鼓起勇氣繼續行下去。因為疫情更令兩人感情昇溫,老公的呵護深深打動她,「在他面前,我不需要一絲一毫的緊張或不舒適。」

再次踏上舞台唱Live,令她緊張又興奮,「因為很久沒有在舞台上唱歌,而且在完全講廣東話的環境中,觀眾都是聽廣東話,起初都有些擔心,怕自己講得不好;第二個原因是很久沒有唱歌,不知道評判是甚麼標準?觀眾會不會喜歡?因為我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唱過廣東歌,所有事情都是一種未知,不知道將會發生甚麼事?不知道自己唱出來會怎樣?不過再可以唱歌,其實是很激動,因為我們第一輪及第二輪都是唱MMO(伴奏音樂),然後到團戰那一輪,才開始是Live Band,我還記得當時第一次和樂隊總綵排,我可以再次從耳機裏面聽到樂器的聲音,當刻很感動,覺得自己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我終於有機會可以再唱歌,心情真的很感恩。」
不過,黃博自知性格慢熱是比較吃虧,「其實我比較慢熱,通過這個比賽,慢慢熟悉了評判、導師、主持人及每位選手,以及不同的幕後工作人員,大家開始愈來愈熟,令我慢慢放鬆自己,慢慢融入這個比賽。」進入廿強的樽頸位,需要做出決擇,「廿強前後時,你會感覺到每個人都唱得很好,大家都有備而來,當時我還在上班,很難平衡兩件事,因為沒有時間練歌,工作又需要全程投入,所以當時遇到一個抉擇,既然要繼續比賽,我就真的需要練歌,因為每一個人都練得很好,而我一定需要練習,才可以有好的表現!當時激鬥的階段,就是看誰會失誤?或者誰演繹得比較完美?所以自己做了一個抉擇,經過掙扎後決定暫時辭去工作,全心投入去備戰。其實當時自己都想過,假如成績不是很好,入不到廿強都不要緊,比賽完結後,我再回去找工作,所以我當時是有想過最差的情況及結果,我都可以接受,再重新找工作。」
黃博自小就有機會學鋼琴,喜愛唱歌同流行曲,長大後入讀中國傳媒大學,曾經拿過校內歌唱比賽亞軍,二O一一年,當年二十二歲的她參加《快樂女聲》,在西安賽區十強止步,評審認為她歌藝不錯,但「外形方面需要更加努力」,黃博曾在訪問中表示,「這樣被人當面批評,當時好難過㗎,我同其他人講,我唔唱啦,放棄啦!」今天她說:「年青時曾經參加比賽,很多評判覺得外形比較重要,但我覺得十幾年後遇到《中年好聲音》這個比賽,是很幸運,因為外形不是重要的考量,反而歌聲更重要,所以我覺得很幸運遇到這個節目。」父母曾一度反對她幕前工作,「參加《快樂女聲》之前,還有一些其他節目想邀請我去參加比賽,但因為我正讀研究所,當時爸媽很反對,怕會影響我的學業,覺得首先要先完成學業,其他任何比賽就不要再去參加,所以當時他們是有阻止過我參加比賽。」黃博自小受父母影響,從小已經接觸音樂,父母安排她學彈鋼琴和小提琴,期望她成為鋼琴家,「爸爸媽媽年輕時,都是很喜歡唱歌及表演,但他們的長輩覺得這條路很難走,因為唱歌生涯是未知之數,所以他們最終選擇放棄唱歌,去做一份跟音樂和演藝完全無關的工作。雖然他們都知道我很喜歡唱歌,但又擔心子女行這條路會很難行,會很辛苦,他們覺得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可以生活得很好,養活自己,所以他們都會叫我好好讀書,將來找一份工作好好生活,已經很滿足。」

她感激父母沒有將期望變成壓力,放在她的身上,「很多父母會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下一代身上,但在我的身上,他們會努力去控制自己,不要將他們的期望放在我身上,只是希望我去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去做我想做的!比如當年我想出去留學,他們雖然很不捨得,但他們都願意支持,既然想去留學就去吧!到後來我說我想來香港工作,他們覺得我都不了解香港環境,不知道我來到香港會遇到甚麼事?但他們仍然很支持,說你想去就去吧,會支持及鼓勵我,所以我覺得所有長輩,可能都想將夢想寄託在下一代,但他們很克制自己,不將自己的期望變成壓力,放在我身上。」雖然沒有像期望變成壓力,但作為父母,對女兒要行音樂路,難免會擔心,黃博說:「音樂除了可以是一種職業,更是人生很好的陪伴!爸媽雖然他們上班跟音樂演藝完全沒有關係,但每到星期六、日,他們就會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樂器及唱歌,仍然很開心!他們希望我可以將音樂及藝術,用於我的生活,因為他們覺得有音樂這個愛好,是一件幸福的事,可以令到我的人生更加廣闊,這個亦是他們的初衷。他們曾經想過,如果我彈樂器彈得比較好,或者我有沒有可能是走向幕前?當時他們都想過,但仍然覺得這一條路,其實很難走!

因為疫情,黃博找到幸福,緣份令她與老公碰上,「我英國讀完書後,二O二O年疫情開始爆發,當時我申請來香港工作及生活,因為在英國留下來,都是因為爸爸媽媽的支持,但如果長期繼續在當地生活或工作,對於爸爸媽媽來說很不捨得,所以當時做出決定回來了,而我又一直很喜歡香港,小時候聽廣東歌,讀大學的時候,都會買一本粵語的書去自學粵語,出來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澳門做記者,所以很喜歡這邊的環境。當我留學回來後,就在香港工作,在香港工作的時候,第一份工作就是做幕後,比如說記錄片的製作、寫稿及插畫,同時在香港工作認識了我老公,他當時是一起拍攝的同事。」因為漫畫與林家謙,兩人更加一拍即合,「記得剛見到他的時候,我們是拍攝一個香港本地的漫畫家,然後那個漫畫家畫了很有趣的漫畫,而我們同樣對這個題材很有興趣,話題愈傾愈多,又傾喜歡的音樂,他當時說很喜歡林家謙,而我亦很喜歡,所以大家就愈來愈多話題。」

感受到無微不至的呵護,令黃博願意付託終身,「我覺得他很善良,而且我和他相處時,最重要是我可以完全放鬆自己,在他面前,我不需要一絲一毫的緊張或不舒適,我們當時認識拍拖後,香港就開始一波很嚴重的疫情,當時我住的大廈圍封,他都會過來陪着我,大家一起經歷比較艱難的時期,因為當時香港的疫情,剛開始圍封大廈,但圍封初期不太多,當時很多人都怕會中疫情,而且污水檢測又出了問題,而我圍封在大廈裏,不能出去買東西,吃又怎麼樣?開始感覺到他很關心我,而我一直躲在房裏,他在外面客廳,我們需要視像通訊,因為我的症狀很辛苦,他當時令到我的精神好一點,會引我笑!」重拾放低多年的音樂夢,全因老公峰哥的支持,難怪每當黃博上台比賽,峰哥表現得比太太更肉緊,「他每次都會說,他比我更激動,因為每一次我唱歌之前,他都很緊張,心跳很快,他會擔心我有沒有發揮得好?因為有時我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他會擔心我沒有完全將練習的東西發揮出來,又擔心評判會否喜歡?分數如何?他都會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