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植」得有故事(三):鴉片後英人第二種經濟產物  花辮一樣的美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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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植」得有故事(三):鴉片後英人第二種經濟產物  花辮一樣的美紙

09.04.2021
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在過去的歷史中,英國人曾借由種植罌粟,製作鴉片,自中國獲取大量經濟利益,直到後來,他們其=仍然在找尋能為其獲取經濟效益的植物,以再度增加國庫收益,富國強兵。於是在香港英殖時期,外國的博物學家不倦於植物研究之中,希望找出可匹比罌粟,具有巨大經濟價值的植物。蓪草便曾經給他們美夢——

蓪草芯
蓪草芯(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蓪草事實上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植物。兒時孩子在學校以彩色的蓪草芯裝飾勞作;中藥罐中也經常以蓪草作為防潮的填充物;物理課的實驗上,也會以細線綁著蓪草球,以此觀察其他帶電荷物件吸引和排斥的現象;而不少早期假花作品,用的並非塑膠而為取自天然的蓪草紙花……

這種蓪草紙吸墨的功能同樣突出,上面作畫顏色會比木漿造出來的紙更鮮活,富有立體感,而且有保濕、同時防霉防火的功能,於是英國人將之視為繼鴉片後,其中一種可為國家帶來巨大收益的植物。

畫在蓪草紙上的畫作,色彩奪目鮮活。
畫在蓪草紙上的畫作,色彩奪目鮮活。(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輕白可愛的「天使羽翼」

蓪草早在以《神農本草經》 為依據所撰寫的《本草拾遺》中有所記錄:「通脫木,生山側。葉似萆麻,心中有瓤,輕白可愛,女工取以飾物。」

蓪草標本與蓪草紙
蓪草標本與蓪草紙(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蓪草是木通科的植物,但一直未被真正正名,直到清代中西文化交流衝突下,藝術市場開始對外傾銷蓪草工藝品,才有西方的博物學家開始研究其物種背景。

說到蓪草的發現史,與英國皇家植物園1841年的園長威廉胡克有重大的關係,他在1830年創刊並親自編輯的植物學叢刊中曾提到蓪草植物:「如果把這張紙舉高透著光,眼睛可以看到精緻的、美麗的格子狀組織,那不是人工可以製造或模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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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蓪草製品和形狀(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上文提到的「格子狀組織」,說的就是蓪草的薄壁細胞,因為蓪草紙由工匠將蓪草樹幹的髓心剝製而成,過程不經改造,需要巧妙的手工,造出的紙品帶著自然的味道,摸在手中的質感猶如花瓣,美麗而脆弱,於是台灣人稱其為「天使的羽翼」。因為蓪草紙由植物的芯部削片而成,於是其大小有限,時至今日要找到原片大張蓪草紙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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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的蓪草紙只得這種手掌不到的大小。(網上圖片)

工藝失傳 絕無僅有的美麗紙張

英國人曾找信差到原生地之一的台灣採得活體蓪草,然而最後只有一棵成功被送到回英的船上,最後蓪草卻仍然經不過越洋長途的航行,到了英人手上最後只得葉子的標本。香港總督寶寧曾在其信中詳細紀錄了當時蓪草於台灣的分佈地點。

西方學者最後還是用了數十年時間研究和確定物種,並努力透過不同的管道取得物種的鑑定證據,雖然最後蓪草並沒有為他們帶來理想的經濟成果,然而其紀錄和研究卻成為了重要的植物學檔案。

舊的畫作中紀錄了製作蓪草紙的過程
舊的畫作中紀錄了製作蓪草紙的過程(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時至今日,蓪草紙已經成為歷史的遺物。沒多少人知道,日佔時期台灣新竹地區有將近八分一人以解削蓪草為生,當時大量蓪草紙花外銷到美國,使整個產業鏈一度到底頂峰階段,養活不少人口,但隨著工藝凋零,時至今日認識蓪草工藝品的年青一代已變得寥寥可數。市面上仍然生產的蓪草紙,也只剩一、兩間台灣本地工藝品公司仍作有限量生產。

欲知更多博物學故事,請留意「牠它他的生態半部曲」:
https://www.lungfushanexhibition.hku.hk/ecology-in-the-making-1816-present?lang=zh

圖片來自龍虎山環境教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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