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對於女人的意義,就是一生幸福的堅守,在感情道路經過多少巔跛曲折而走到的幸福終點站。但是,我們都清楚知道真實的愛情並不是必然與童話一般浪漫,它有甜,也有苦,更可能像《婚姻故事》(Marriage Story)平庸哀愁;那麼一套純白婚紗,就能夠代表全天下女性對愛情的憧憬?回顧Yohji Yamamoto 1999年春夏的大騷,山本耀司早以透過婚紗道出愛情的意義與價值,它可以是大愛、沒有性別的界限,正如他所言:「婚紗背後一定有很多的故事。」
山本耀司早前接受時尚雜誌《SYSTEM》談到自己滿意的系列,「我對我做婚紗那場騷印象特別深刻,那在媒體上大獲成功,我還因此被邀請到紐約作為年度設計師,但在商業層面則非常失敗,我的意思是誰會買那些婚紗禮服啊?」他指的「婚紗那場騷」正是1999年春夏系列(他於FW1998以達尼號女性所戴的大帽子為婚嫁系列揭開序幕),當年Suzy Menkes高度讚賞這是山本耀司事業的巔峰、Tim Blanks亦形容是人生看過最迷人的騷。雖然這個系列得不到消費市場認可,但不能否定其設計與意念對於當代時裝史的影響有多重要,他對愛情、舞台表演、婚紗的詮釋,確實展玩真正時裝設計師的風範。
Yohji Yamamoto1999年春夏系列,可說是一場叛逆的婚禮狂歡。從今天來看,山本耀司早在二十年前,已經顛覆對性別定義,從一開始伴著《婚禮進行曲》,走出天橋神情恍惚的模特兒一身雪白,將婚禮中的繁文縟節轉變成玩味元素,挑戰我們對愛情的想像。模特穿著黑色的薄紗裙裝,胸部位置本以為作為點綴的白色布塊,竟然是「新娘」用作擦嘴的餐巾。另一邊廂,新郎把裙子和頭紗脫掉,再把新娘的帽子帶回自己頭上,變回男子;他繼而從口袋掏出墨鏡和項鏈為「新娘」帶上,意念極為創新。
當中超模Shalom Harlow和Angela Lindvall穿著剪複雜的白色禮服邁出天橋,隨後Angela為對方帶上了雲塊狀的褶皺頭紗。很多時裝評論員當時表示這是同性愛情的象徵,她們可以是前衛,又可以是浪漫,山本耀司亦坦言「雌雄同體這個形容根本毫無意義,我認為男人和女人之間沒有任何區別。」
事實上,當今天的時尚界講求性別平等、大愛等思想,甚至成為主流的時候,Yohji Yamamoto早已利用解構婚紗,為它賦上時代意義,無論是男或女都有權利穿上婚紗;它的設計亦不一定限於我們既有想像,反正在愛情的道路上,總是無法預測與衡量;每一個人,都有他/她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