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二十年的林二汶,今年首奪「我最喜愛的女歌手」,曾承諾歌迷奪獎會開騷的她,宣布「找數」開處女紅館騷。
以往開騷,二汶身邊都有故友盧凱彤,或者哥哥林一峰傍住,個人騷未曾開過千人以上的場館,二汶直言有壓力,決定開騷後,又遇上另一個問題,如何處理at17的歌曲?「得返我一個人好難唱,不是想不想做,是我做不到。」演唱會其中一個重要環節,是二汶形容「慶幸」得到的歌曲《最後的信仰》,這首歌是林夕送給她最好的禮物。
揮低方皓玟、衛蘭等人,二汶首奪商台叱咤「我最喜愛的女歌手」,時間緊迫她亦希望「找數」,暫定三月底在紅館舉行首個個人演唱會,二汶說:「(得獎)是一個回應,拍《造星》導師和參賽者之間的交流,好多畫面電視是看不到的,他們搏殺緊爭取名與利,這樣慢慢改變,令大家想到自己的生活,感染之下又有得投票,大家就去投票囉,但我萬萬想不到大家真的花時間去投,對我來說,大家留個心心、按個like,就算在街撞到家長,他們願意讓小朋友跟我合照,已經是一種認同和鼓勵,這次是上天給我一份禮物,又是一個考驗,看清楚,得到這個獎、這場騷不是簡單,有責任㗎。」
「我最喜愛」對二汶意義重大,〇五年,一眾偶像組合橫行,at17竟被票選成為「我最喜愛的組合」,今次亦令她憶起那時的回憶,「去年只派一首歌,其實都是睇騷心態,但連續第二年提名都唔去?我又未到『神枱位』啩?而且難得在疫情下都搞頒獎禮,其實行上台的moment,對一位得獎者好重要,去年《最後的信仰》得到第二位,我都沒有機會行上台、唱首歌。」單純睇騷心態,二汶根本沒有預備謝詞,「當林海峰說『其中有一集……』嘩!真㗎?即刻諗唱咩歌?應該面向邊個台?音響夠唔夠聲?企近些喇叭着數喎,最後才想好說什麼?之後就好好唱歌,無論得什麼獎,點樣表達讓人記得,那一刻仍清醒才是專業,我對自己有這個要求,每次有機會得獎都冇得唱歌㗎,我就想起〇五年……不同喇,另一回事。」
只有兩個月籌備一個紅館騷,相信是史上最短時間,「怯㗎!我講完籌備都驚啦,何況成事?不過怯就會輸。」二汶很實際,開心一下子,很快就開始擔心,「的確趕急,有機會開騷當然開心,但出來撻Q就唔得,這陣子經常想,我現在社交平台多過十萬人,如果他們講真話,當七萬人都會買飛,我就不擔心囉,但事實like不代表會買,其實我沒有開過超過一千人的騷,就算有,都是跟人拍檔的,〇六跟阿妹(盧凱彤)開博覽館、〇九和阿哥開紅館,一個人點撐?紅館這個空間又如何運用呢?」入行二十年,這幾年二汶才開始適應一個人表演,「紅館有一個模式,觀眾對紅館亦有一種期望,舞台一定要有嘢發生,一個歌手入行二十年,來到紅館這個殿堂的地方,我不想輕易放過自己,希望把自己的音樂和相信的東西放在舞台,流程仲傾緊,但目標只有一個,大家完騷後能夠帶走『希望』,我以前都在紅館帶走過好多希望和力量,第一次是阿哥帶我去睇張惠妹,一百八十元坐山頂位,三面台的大側面,但仍然都感受到表演者好有力量。」
疫情令娛樂事業停頓,這場騷亦有另一意義,「如果真的開得成,是今年第一場騷,如果穩定,即是話之後都可以回復,是一個好好的opening,投我票、買飛的觀眾一起見證這個時刻,娛樂和音樂畢竟都是令生活變好的東西。」
《最後的信仰》在二汶音樂歷程中,佔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她說一定要入場好好感受,「一定會安排一個好重要的位置,我真的好慶幸遇到這首歌,是一份好好的禮物,初出道好浪漫,個個都話一首歌要感動人,先要感動自己,但講得多就開始唔記得,當時搞這首歌,身邊好多朋友有情緒病,我跟夕爺講電話,信念好易沒有支撐,例如我信友誼,咁如果被出賣咁點?經歷多的人都知,最強的信念好多時都來自信仰,因為你相信有個更大的力量去支持自己,向後跌時會捉住你,心裏面如果有一個部分別人取不走的話,夕爺就寫『信最後善良留在世界』,這首歌推出的時候所有東西都『冧檔』,我是一個樂觀的人,考驗來到,就是要考你如何不被浸死?我知講好容易,搞唔掂聽吓首歌都好。」
開騷在即,很多人叫二汶要唱at17的歌曲,她說:「好老實,得返我一個人好難唱,不是想不想做,是我做不到,或者大家唱囉!一路都不用『唔敢』、『唔想』的形容詞,是因為沒有一個情緒形容到,以後at17就得返一個人,有些事不可以跟人share,有些歌、有些階段不可以,有些部分跟隨一個人離開,你就要尊重完了就是完了,我自己唱完大家俾掌聲,我收唔收好?」at17的歌曲是否成為絕唱?「邊個話一定要我自己唱?咁如果有人叫我唱,捐一億做善事,我冇問題,我諗阿妹都唔會怪我。」
場地/ The Fleming Hong K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