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學生會】由退聯到斷莊 羅冠聰:學生會的演化是時代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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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學生會】由退聯到斷莊 羅冠聰:學生會的演化是時代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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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一場前所未有的社會運動席捲全港,學聯和各大學生會馬上響應,時任學聯常委、嶺南大學學生會主席羅冠聰奮身參與其中。

不久,在10月21日學聯和政府的對話中,羅冠聰是學聯五人代表中的其中一員,代表港人與林鄭等高官辯論普選進程。其後,他成為學聯秘書長,又遇上了退聯潮。羅冠聰恰逢其時,在「上莊」的期間見證學運起伏。

四年過後,學運始終陷入低潮,各大學生會亦紛紛斷莊,上學生會「莊」似乎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羅冠聰作為一個過來人,卻對此不以為然。「很多時候你不去仔細地想,其實你不會想像到,你當了學生會的主席又好,幹事又好,他帶給你的東西究竟是甚麼。而我覺得這東西是很珍貴的。」

突如其來的傘運 考驗學聯組織能力

初入校園,羅冠聰選擇了當時甚少同學會參與的學生會,並成為主席,只因為朋輩影響和心中的那團火。上任不久,即遇上雨傘運動。羅冠聰同時身為嶺大學生會主席及學聯常委,亦要擔當領導學運的角色。面對瞬息萬變的局勢,他承認當初學聯的運作受到很大的挑戰。

「如果回想起那時候的運作,也可以說沒有系統的,整個系統沒有預計過會有這麼大的佔領運動,那在架構上一定無法負荷。那種無法負荷的是:與不同團體溝通、與不同的人溝通,甚至接收資訊諸如此類。其實是一定會overl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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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運動的中後期,學聯決策混亂,民眾的不滿持續升溫,最終演變成「拆大台事件」。他坦言,由於當初並無建立一個具公信力的平台,而在架構上又難以負擔,最終難以疏導彼此矛盾。「因為那運動真的是太大,可能所謂在『大台』的人會有對運動的一種看法,在金鐘的邊防、二防、三防對運動又有一種看法;在旺角駐紮的很多人又會有不同的看法,在旺角比較流動的,可能早上去晚上回家的,又有另一種看法。」

四年過去,羅冠聰今日回首總結:「學生會未找到一個很強的方式,或者很有公信力的方式去處理這些分歧,找到一個至少比較多人同意的、共同的做法。」這就是學生會喚召力大,組織力不足之處。

退聯風波 難以避免

傘運過後,羅冠聰繼任學聯的秘書長,但由於各大學生會對學聯在雨傘時的應對不滿,紛紛經過公投後決定退聯,引發「退聯潮」。他認為是因為當初的矛盾無法疏導,而事後的疏導成效亦不彰,使矛盾日益加深。「由於沒有一個有公信力的機制去處理這些事情,矛盾累積基本上是無可避免的。」

他又指出在這樣的背景下,退聯是難以避免的。「退聯在某程度上,是很難去避免的,因為運動的結果和發展就是令人會覺得可能是leadership也好,學生組織本身內部有問題也好,有改革是一定很正常的。那種reform大家再摻雜了一些,比如說政治角力或政治矛盾在裡面。那演化成為退聯的風波,我覺得某程度上是當時的趨勢。」

無必要放在對立面

外間有意見指,學聯多年來制度疆化,身在其中的羅冠聰則表示學聯的制度演變多年,有它存在的道理。「我覺得學聯的制度其實反反覆覆演化了很多時間,而那種演化不一定說是,視乎你從哪個立足點去看,你可以說是變得愈來愈差,亦可以說是有它的時代需要。」

羅舉例說,為何早前雨傘時期秘書處的領導角色強些?羅解釋,是因為學運曾經歷長期低潮的時期,很多學生會都沒有莊,其時需要行政能力和主導能力較強的秘書處。他認為即使現時背景不同了,院校同學的意識變得更強,但制度上亦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傘運三年後,羅冠聰因「公民廣場」案入獄,最終上訴成功。
傘運三年後,羅冠聰因「公民廣場」案入獄,最終上訴成功。

近年有學生會主席指,學聯只是讓學界聯繫的平台,他認為這需要當屆的同學去判斷,不過他指出近年學界充斥着自我推翻的現象。「近年的學運的確是處於一個低潮,現在是不是都是一個好的時機去反問自己,為何過去三、四年的學運(陷入低潮)?有甚麼辦法可以令它再增強些呢?我覺得檢討不是one-off的,你是要持續去做。亦不是說今次檢討,就證明上次是錯的。我覺得亦無必要將低潮放在這樣的對立面上。」

政治風險重 斷莊成風

今年,各大學生會都遇上斷莊危機,最後亦只有寥寥數間大學成功「保莊」。羅冠聰指出斷莊其實並不罕見。而一直被人詬病於其投票率一直偏低,他認為這現象的背後是同學的漠不關心。「 其實最大的敵人是冷漠,對於學生組織來說。即你會看到其實大選,最多最多去到20%的投票率已經是很高了,那剩下的80%同學去了哪裡呢?」

因此,當出現「學生會不代表我」的聲音時,他認為在現時的體制下是無可厚非的。「在這個,即一個很factual的觀察就是:如果在社會一旦有很多不同的意見,而又是要進入一個代議政制的場域,那必然會有人不代表你,或那個代表必然無辦法代表某一個羣體的意見。」

除了同學的冷漠,他認為上莊的政治風險變得更大,亦是斷莊的一大原因。「學生會覺得上莊風險大了,比如說馮敬恩。他們會:嘩!原來是會有刑責的!」

回不去了的青春

大學生一向肩負着社會的期望,羅冠聰認為大學生特別的羣組,他們可以超脫利益而去追求理想。「其實大家一向對學生的期望都是在於,學生可以超越某些黨派利益,可以超越某些政治上的小圈子的矛盾,而是去透過一些價值去帶動一些運動。大家會覺得你是很天真、很傻,就是會是 不是因為你而去做,而是因為理念和赤子之心去做的,這是很吸引的。」

每個走過學生階段的人都會懷念當初的青春歲月,因此在學生身上亦投射了他們的希望,羅冠聰亦不例外。「因為始終其實可能你畢業了,就會已經有個感覺,就是覺得自己很多枷鎖:你又要滿足家人的期望,又要盤算自己收入諸如此類。你是無辦法回到學生時代的那種感覺,那我覺得這是每個走過的人都有的一個認知。」羅冠聰感慨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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