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小學、國際學校等四月下旬後恢復面授課堂,這個日子對大專院校意義不太大,因為大專學期一般在四月尾、五月完結;網課又佔了這學期八成時間。不少行家老師也曾表達:網課教學成效低、學生不開鏡頭、一個人三小時對着一片黑洞自言自言,令老師懷念以往與學生當面接觸的千奇百趣教學日常。
以下全部真實個案,由一羣任職或曾經任教不同大專院校的全職及兼職老師蒐集回來,絕非「一竹篙打一船人」,個案純粹談及部分學生的個人行為,無法估計是普遍現象還是獨特個案,相信大家明白。
任何教育制度下,也會出現一些缺乏常識羣組,應該是「被Spoon-fed」或圈養多年的結果。例如一位大學老師出題要求學生寫文章,不計參考書目或註腳等字數,例如最多二千五百字,綜合不同大學學生一大堆馬上會提出旳「問題」如下:
甲問:「最少寫幾多字ok呢?」。老師答:「你喜歡的話,交一個字也可以,自己決定,後果也自己承擔。」
乙問:「標點符號計唔計呢?」另一老師:「吓?我沒有深究,只用Word的Word count就可以了。」
丙:「每個段落的Heading,例如『Introduction』、『Conclusion』 呢啲字計唔計呢?」又一位老師:「只是幾個字而已!」
丁:「二千五百字,我個名計唔計呢?」年青老師苦笑地心想:「貴姓呀陳生?唔通呢位同學姓『烏朗漢吉爾莫吉爾敏』?還是『魯納婁於古母遮熟多吐母苦啊德補啊喜』?」
除了常識,大專界跟凡人一樣,亦有「你唔啱、我冇錯」界別的代表。
「你的考試題目出得唔好,考唔到我識嗰啲」,有一個兼職行家因為學生這句投訴說話,深感冒犯憤而馬上辭職。又難怪,「你考唔到我識嗰啲」這種話也夠膽說出口,委實令人氣憤難平。
「你教書教得唔有趣、唔吸引,所以令我冇心機。」我聽過不止一個行家引述學生的所謂坦白。
情況類似在新聞行業內,部分採訪主任在記者會後問年青記者:「有冇問佢……」,年青記者答:「佢冇講。」採主頭腦清醒:「咁到底你有冇問呢?」年青記者支吾之後只能答「冇」。
或許,問題永遠在別人身上。
以上還未令我嘆為觀止,我個人的心水推介是歪曲邏輯組。一個學生對大學老師說:「你嗰堂太早,所以我起唔到身。但係即使遲到都出現上課,證明我好想上你堂」。看來,那老師要設宴答謝粉絲學生趕赴現場支持。
我也有類似經歷:一個大學學期大約十三星期,有學生遲交功課八個星期,我拒絕收。豈料學生說:「如果我唔想交,就連遲交都費事啦,我好有誠意。」「咁有誠意又做咩遲交?遲交又做咩無一早解釋或申請,唔好意思,世界唔係咁運作,公平對待每一位學生非常重要。」我坦白,除非學生有很特殊的個人或家庭狀況,我才會行使酌情權。
還有進取型:「老師,點解份功課得『B+』,我要上訴。」小花型:有大專生帶同家人、律師出席覆核成績會議、在媽媽陪同下回大專院校投訴被同學欺負……
原來,以上種種,可能也比在黑洞下教學令人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