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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音一走無所事事 拍三個鏡頭即收工

集體回憶
2016.07.30

七十年代末,樂隊洪流退潮,原本穩佔橋頭堡的溫拿亦受衝擊,鍾鎮濤(阿B)先被李行拉到台灣拍《小城故事》,剪掉的一頭長髮,也象徵阿B與四虎的關係被暫時切割,Alan說:「人去到不同階段,便要為自己打算,但其實當時都幾擔心,因為失去其中一個主音,原本大家可交換歌唱,他一走,影響了主音與和音位,我一個人不能唱下去,整天無所事事,我、陳友與阿強(葉智強)天天等南華會開門,朝早十一點吃罷早餐開始打保齡,在那裏一直吃午餐、晚餐,如是者打了四至六個月,保齡打得非常好,分數愈高的同時,想到事業、前途,心情愈低落。」

誰知我內心多苦悶?一切沒法如願。「有一天,我收到甘國亮打來的電話,他說代表無綫,想請我去拍一齣《青春熱潮》,我內心『嘩』了一聲,仲唔『飯應』?口裏卻說要問吓班兄弟,他們叫我去吧,拍完有什麼記得找大家。」Alan在無綫頗吃得開,隨後分別主持《BANG BANG咁嘅聲》及參演長劇《天虹》,「過程中本想益吓班兄弟,但沒有這樣的時間,反而之後在台灣拍戲,就可帶挈阿健(彭健新)與阿強,叫他們一起來拍,還可住在我台灣的家。」

人在異鄉,Alan的最大絆腳石,是那口自以為捲捲舌頭便是國語的外星話!他大笑:「開工第一天(電影《忘憂草》)已嚇了一跳,白景瑞是當時除李行以外最頂尖的導演,他的標誌為(頭髮)九一分界,拍完三個鏡頭後,他突然站起來,將僅餘疏落的頭髮,在邊位掹吓掹吓,我幾驚佢掹晒出嚟!」然後,白景瑞說出一番令Alan更驚心動魄的說話:「今日收工!」不是吧?才拍了三個鏡頭,導演居然喊「收工」?!Alan猶有餘悸:「我真的有那麼大的殺傷力嗎?接着他還說,剛才拍攝時,林鳳嬌不曉得在作什麼,因為她聽不懂譚詠麟在說什麼,然後譚詠麟沒有作出應該的反應,因為他不曉得林鳳嬌在說什麼,所以今天收工!」

當年台灣開工一日,大概要花十幾廿萬台幣,那一刻,Alan如被判死刑!「幸好白景瑞安排副導演,將全部對白放在錄音機內,像學歌一樣讓我聽熟,一個星期後再來試過;那個星期真的不敢多睡,日日夜夜在聽,尤其那天要拍的場次,發音、語氣該是怎樣,練好才再去開工,結果導演都收貨。」孺子可教,在台灣一住三個月,他的國語已大有進步,更曾與陳秋霞主持三小時賀年節目,埋下了回歸香港的伏線。「在這個春節晚會,我遇上了曾志偉,他說我們早已相識,我問有多早呢?他說小時候已見過我,當時長得比我還高,我爹哋與他爹哋好熟,原來他爹哋叫曾啟榮,我說記起來了,因為每逢過年,爹哋都會帶我去球場,這位曾啟榮會給我利市,那封利市是一百元,就像半張報紙這麼大,可以想像一個小朋友有多開心,那時候很多人一個月人工,也不知有沒有一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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