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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舒漫專訪】聲帶問題困擾七年 鍾舒漫:求上帝接走我

本地
2020.10.30
撰文:嘉栢攝影:鍾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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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man被聲帶問題困擾七年,以前相熟的朋友發覺她唱歌表演有異,她也不願多提。

鍾舒漫Sherman)最近與英皇結束了十五年賓主關係,有指她因為萌生去意,合約完結前工作量大減,公司亦將資源轉移力捧其他新人,其實自從一八年Sherman舉行首個個人演唱會和參與音樂劇《唯獨祢是王Ⅱ》後,她因為聲帶問題向公司請了一段長假休息,而這個困擾已經長達七年之久,「我從未分享過這個話題,其實早在一四、一五年開始發現聲帶問題,但我不視之為非要解決的問題,純粹以為唱歌出了問題就去 fix,覺得只要我練習多點就可以解決,最後一八年開演唱會的時候都幾嚴重,接着再做音樂劇時我完全唱不到,記得做完最後一場大家很開心地謝幕,我行入後台經過一段幾黑的路,眼淚就不自覺流出來,其實最嚴重的是打後的那段時間,我感覺不行了,我不可以像以前一樣唱歌,也接受不到我在台上失敗,做不到能力應該做到的,我很想死,我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人生,所以我要完全與這個圈子隔絕,我跟公司講我要休息了,他們其實也沒放棄過我,一直跟進我的狀況想幫我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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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man在音樂劇《唯獨祢是王Ⅱ》表現未如理想,她完成十二場演出當日終忍不住在後台落淚。

Sherman覺得當時的狀況如同慢性毀滅,「所謂的慢性毀滅是我初頭找不到原因,以為再俾心機再投入一點就可以,但我愈俾心機愈勤力我就愈執着,在台上也愈多挫敗,自信心愈是減退,每次演出壓力大到不得了,眼見同事們都很輕鬆地面對演出,出場前玩電話,開玩笑,甚至玩game,我化完妝後就匿在一邊開聲練聲,我已經不求完美,只求演出正常不偏差,為什麼我跟別人有這麼大的分別?那段時間最大的打擊就是本來很自然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就要花很多力仍做不好,就好像用開筷子的人,突然不懂得用筷子一樣,我覺得自己很差,自我形象極低;基本上什麼檢查都做過,照又照過,還說我聲帶幾厚幾靚,無問題才令我最生氣,因為我沒方向去醫,很多人跟我說這是壓力和心理問題,慢慢地我也不知怎樣處理,試過看醫生,休息一段時間不唱歌,又試過練習肌肉的記憶,練的時候是可以,但第二日就會不識得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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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man在一八年的演唱會中,雖然因聲線問題影響了唱慢歌的水準,但台下的粉絲看得投入,全程站起來為偶像打氣喝采,情緒十分高漲。

Sherman聲帶出問題的源頭是她太看重自己的聲音,「我覺得聲音等於一切,失去聲音我就是nothing,是廢物,變了很着緊,很sensitive,別人有什麼意見我全都接收,好像初入行時說我把聲很硬,咬字咬得很實,叫我唱得溫柔一點,我覺得好驚,就去了英國和美國學唱歌,完全不讓自己喘息,甚至有段時間聽到太多意見,令到自己不再喜歡自己把聲,想一百八十度改變它,這是最有問題,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應該base on特色去建立,並不是要將自己變成另一個人,我對自己的聲音有這種想法是很錯,我將自己的經歷跟大家分享,希望可以給其他人一些鼓勵,因為尋夢和建立自己的過程中會聽到很多聲音,第一要明白自己的形象和identity是有個人獨特之處,如果有人將你的獨特踩低要破壞,那些人的說話不要聽,要接受那些將你個人特質提升的人,不要因為別人的說話去扭轉自己,這是我學到最大的功課,我現在學懂擁抱自己天生的聲線,不會再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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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man和妹妹鍾舒祺最近參與《埋班作樂》,她們的合唱歌《未夠癲》在比賽中獲得多個獎項。

Sherman相信這段經歷了演唱會和音樂劇,是神引導她尋回自己,「唱不到歌的時候,我跟上帝說不如接走我,祂不是全能的嗎?為什麼給我這麼多工作?卻要擺我出來出醜,我不想自殺,亦一定不會自殺,但我想死!我都有過這些埋怨的想法,但後來發覺我原來將自己的聲音當做神,它有問題,我跟它一齊有問題,它無事我就開心,我被它牽着走,它變了我的神,對我來說信仰想我放下這個重擔,聲音不代表我的一切,我懂得寫歌、跳舞、化妝、烹飪,也可以做戲,失去聲音不會死,現在我的聲音也在好轉,付出過努力,無論唱成怎樣我都接受自己,我覺得自己最近在《埋班作樂》的演出很不錯,很久也沒見過實體的觀眾了,也感覺到自己久違了的power,有信心未來會愈來愈好。」

 

場地:Cosmos@Red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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