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

【駱應鈞專訪2】九歲熟讀金庸 演黃藥師有加料

駱應鈞童年天資聰明,四歲看《西遊記》,九歲看金庸,小學會考沒有讀書,中文拿A,而且記性非常好,唐詩三百首聽人讀一次,已記入腦中,不過頗有性格。「我任性,數學成績差,會考故意不報數學。」

父親是小學校長,也希望兒子從事教育,駱應鈞畢業後做過代課老師,但他深感這條路不適合自己。「對着一班小朋友,其實我自己剛從學校出來,也是小朋友,根本不適應。」

在1977年無綫長劇《家變》中,駱應鈞和任達華演同性戀。

他另謀高就投考邵氏訓練班,但影圈開始式微,他轉投無綫訓練班,同學有後來做了導演的關錦鵬。「那時我算是反叛,幸好入了電視台,如果反叛,三日就被人踢出來,在工作環境中學懂精乖。」

七十年代駱應鈞與任達華在長劇《家變》中演同性戀,當時來說是大膽嘗試,任達華說曾在街上被罵,駱應鈞則說:「在基層區,就被指指點點;去到蒲點和disco,就覺得有型,有人甚至覺得我演得不像,那時很多藝術家是gay。」

駱應鈞早期多演反派,現在是很多導演愛用的性格演員。

演出最狂放的一次

駱應鈞在電視圈多年有起有跌,有時工作量不是那麼多,家人在不同領域各有成就,姊姊駱友梅與丈夫林行止創辦《信報》,胞弟駱應淦是資深大律師,駱應鈞慶幸家人對他有一種無言的支持。「這麼多年來,他們沒有說過一句:『不如唔好做。』不會踩我,只有鼓勵我,亦不會說一些很假的說話。」

駱應鈞很久以前喜歡喝酒,為了顧及家人,多年前戒了酒,以免有醉駕等新聞登上報章,言行都比較小心。

1989年劇集《還我本色》中的角色「鯊魚彬」,駱應鈞對演出相當滿意。

不過在演戲的世界,他就可以盡情去演狂放的角色,在無綫有一部劇集,他現在談起仍覺得滿意。「八九年韋家輝監製的《還我本色》(任達華、溫兆倫主演),我演一個角色『鯊魚彬』,後來有些電影也抄我,有一場戲我打任達華,拍攝前我先去看位置,再設計如何踢他,這個角色最後被藍潔瑛弄至爛面,臨死前一羣飛虎來拉我,我拿着兩枝機鎗『嘭嘭嘭』狂掃,其他錄影廠都要停廠,因為隔音不夠好,這個『鯊魚彬』雖然只得幾集,但我很滿意,劇集的動作指導三十年後見到我,仍很開心。」

他直言,以他現在的年紀和心態,要演同樣的「癲狗」角色有難度,現在他比較擅長演有內心的人物。

踏入成熟期,在九四年《射鵰英雄傳》演黃藥師,與黃蓉朱茵演父女。

兩次演東邪黃藥師

在九十年代,駱應鈞演過兩次東邪黃藥師,一次是九四年張智霖版本的《射鵰英雄傳》,另一次是九五年古天樂版本的《神鵰俠侶》,另外在吳啟華版本《倚天屠龍記》演過金毛獅王,對於演繹金庸筆下的人物,他有一番心得。

在古天樂主演的《神鵰俠侶》,駱應鈞第二次演黃藥師,這次是年老版。

「我小時候是瘋的,九歲已看武俠小說,滾瓜爛熟,金庸生花妙筆,心態翻來覆去,很難演,如果這方面捉不到,我會在別的地方加些東西,劇中我的女徒弟梅超風死,我很傷心,觀眾覺得有點曖昧,後來很多人拍這部小說,都加了梅超風暗戀師父,師父也有點喜歡她,篇幅不長,起碼多了些感情。」

他說小時候「刨」武俠小說的能力,後來應用於看劇本。「我看劇本很快,看完二十集,旁邊的人只看了五集,這是我的丁點優勢。」

監製李添勝榮休宴,駱應鈞和古天樂兩位舊同事碰頭。
駱應鈞和任達華由七十年代合作至今,相當老友。

 

均真又認真

訪問過後兩天,駱應鈞在上海WhatsApp留言給記者報平安:「下午兩點已到達上海,不過經過多重關卡和接受核酸測試,到了酒店還要花個多小時做手續,結果六點幾才進入酒店房。」

在上海完成集中隔離後,才到杭州橫店拍劇,這次要一留八十日。假如沒有疫情,他開工八十天,可以回港七次,作分段式拍攝,但因疫情和隔離安排,只能一次過留在劇組八十日。「所以我已帶備杯麵、罐頭、兩盒合共一百個口罩、潔手液等在行李內。」

駱應鈞常說自己是舊派人,他說話詳細又均真,演戲認真得很,在他身上,感受到什麼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

場地:Kura Teppan + Sake 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