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有關母親的影視作品大放異彩,像走寫實路線的《論盡爆煲媽咪》(Tully)、籍驚傈事件側寫倫理悲劇的《祖孽》(Hereditary)與及描寫病態母女關係的HBO劇集《利器》(Sharp Objects),全部有別於昔日「母慈子孝」正面描寫,題材精僻獨到,正中現實中女性適應「母親」身份時不能明言的難題。
其中《論盡爆煲媽咪》較易入口,借查理斯花朗(Charlize Theron)飾演的肥師奶為頭家忙得焦頭爛額,漸漸迷失自己,道盡天下主婦的辛酸。而《祖孽》與《利器》則黑暗扭曲到極緻,血親之間互相折磨、摧毀對方,母與子女之間縱然有恨,血緣卻總把他們拉在一起,造成孽障。雖說這兩部電影充滿戲劇成分,但看畢總有點戚戚然,因為我們知道,這種母與子的掙扎與傷害的確存在。事實上,有許多人從「女兒」變做「母親」的過程中產生不同的反應,對「母愛」亦有不同的詮釋,愛與恨只一線之差。所以,以下想多介紹三部特立獨行的電影,它們不約而同揭開「母愛」的矛盾特質,讓觀眾真正體驗何謂「做人母親甚艱難」。
《Grey Gardens》(2009)
電影根據一部七十年代的紀錄片改編,聚焦一對本是上流社會的社交名媛的母女,後來卻自我封閉困在豪宅內,花盡家財鬱鬱而終。這對母女都很固執,母親因為自毀傾向而離不開房子,無法自立的女兒卻亦離不開母親,兩母女終其一生互相責怪卻也互相依靠,形成極為怪異的關係。
《Mommy》(2014)
單身母親Diane含辛茹苦獨自撫養患有多動症的十五歲兒子Steve,可惜兒子的暴力傾向讓母子間的親情變得扭曲。新鄰居Kyla很快和這對母子成為了朋友,也讓二人的關係出轉機。然而,就在希望近在眼前時,Steve的衝動卻為這個家庭帶來了難以承受的後果。電影借兒子一次次挑戰母親的精神極限,探討「母愛」的底線。
《Babadook》(2014)
一個母親六年前生產前,丈夫因為趕着送她到醫院而車禍喪生。從此她對當日出生的兒子抱着矛盾的心情,甚至暗自許願寧願死的是兒子而非丈夫。兩母子的疏離關係因為家中怪事而日益轉差,電影把「母愛」化為一具驚嚇靈體,暗喻母愛既能愛人亦能傷人。
撰文: K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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