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強.Shall We Talk

【姚煒專訪2】心靈空虛沉迷賭博決志幫人 嚎哭撞頭反對女兒同志婚姻

姚煒對抑鬱症體會甚深,自殺獲救之後,她沒法想得通,活在這個世界究竟為什麼?「心想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要開開心心,一日到黑打麻將麻醉自己,又跟朋友到澳門賭、外國賭,賭到我覺得不對勁,以賭為生那樣。」

之後她在香港參加查經,對聖經產生了興趣,一位朋友叫她去以色列玩,到了約旦河,心想跟大隊去洗禮。

姚煒在以色列約旦河受洗,在冰冷的河水中感受到溫暖熱流。

「怎知洗禮前凌晨四時醒了,突然腦海當中出現很多我人生的片段,包括我童年時很窮,沒錢讀書,媽媽生了我們七個小孩後,她患癌症過身,最後遺言叫我照顧弟妹,那時我只得十幾歲,我年紀很小出來工作,穿膠花、拆紗,後來學在衣服上釘珠仔,賣給歌星,認識了教唱歌的許珮老師,教了我唱三個月,在東方舞廳做替工唱歌,那就成為歌星。」

姚煒生於上海,來港後家境貧窮,由穿膠花、釘珠片做到歌廳歌手。

她和鄧麗君同期,鄧麗君歌聲甜美溫柔,姚煒說:「我唱得不好,不過很快被邀請到新加坡、吉隆坡登台多年,回港上《歡樂今宵》表演,被李添勝邀請拍劇,在《奮鬥》演周潤發的女友。」

姚煒因拍戲成名,被封為最有女人味的女人,穿旗袍尤其出色,散發上海成熟女人風情。「我不知什麼叫女人味,可能我拍《誓不兩立》演怨婦,在《無雙譜》演風騷女人,拍到好像很艷麗,導演拍出味道。」

1979年劇集《奮鬥》之中,姚煒和周潤發有一段情。

她拍《奮鬥》時與城中富豪趙世曾誕下女兒趙式芝,兩人沒有結婚,趙世曾身邊女性無數,姚煒帶着女兒離開他,後來嫁給美國華僑余祝強,再添一子,結果離婚收場,就是她金馬獎失望而回後陷入情緒低谷期間。

姚煒1979年與富豪男友趙世曾誕下女兒趙式芝,之後兩人分手,姚煒做單親媽媽,當年新聞轟動一時。

約旦河洗禮

她在以色列重看過往人生片段:「一步一步看到自己毀滅我自己,神說:『知不知我救了你?』當時我哭得很厲害,起牀時已是六時,我哭了兩個小時,換衫去洗禮,一到約旦河,凍到不得了,心想落水會凍病 ,後悔來洗禮,怎知一到水中,一股暖流傳遍全身,那一刻我知道遇到真神,心裏跟主耶穌說:『從今以後我一定要盡心盡性盡力盡意永遠跟隨祢。』」

姚煒和趙世曾沒有結婚,亦分手多年,但因女兒的關係會碰面聚頭。

回港後她又收到電話約打麻將。「那場麻將打到一塌糊塗,個心無法定下來,打到一半吃飯,我輸了差不多廿多萬,黎小田問我做什麼,從那次之後,我沒有再打麻將。」

她分析自己的轉變:「我是一個驕傲、硬淨、生命力很強、死過翻生的人,有什麼不夠膽做?但神將來會審判,自此我義務出去傳福音。」

姚煒邀請鄭秀文參加查經班,後來鄭秀文受洗,兩人是基督教之中的姊妹。

邀請鄭秀文查經

姚煒邀請鄭秀文去查經班,原本她們兩人並不認識,有一次姚煒和陳淑蘭寇鴻萍查經完畢,在同一幢住宅大廈電梯碰到鄭秀文。「她不跟我打招呼,我又不跟她打招呼,多麼自我,怎知去取車時,我突然說:『Sammi,不如我帶你去查經班。』怎知她說:『好呀。』就帶她上樓,交給班上的人我就走了。之後我回上海住,五個月後回港,Sammi洗禮。」

近年姚煒常到美加、東南亞、內地等世界各地傳福音,她許下承諾站上舞台唯一目的是榮耀神,包括為張偉文演唱會做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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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破壞女兒戀情

幾年前,女兒趙式芝跟同性結婚,姚煒完全不接受,母女之間發生衝突,後來她也有所改變。「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子女有幸福生活,初時我聽到,真的很傷心,撞頭埋牆,想死。後來她和朋友來家裏,我會阻止、會破壞,破壞很多次,女兒不聽,就跟她身邊那個說,說到她哭。最不開心是她說要去法國結婚,知道之後我整個人的思維和情緒又再崩潰,大聲嚎哭,差不多兩星期,我跟她說我不想再見她,我想跟她斷絕關係,自己思維太極端。

姚煒淡出幕前之後,女兒趙式芝因為是富豪趙世曾女兒的身份,成了城中名媛。
姚煒與女兒趙式芝出席名人活動。

很多很多見證,神親自跟我說話,我有一次禱告,我說:『神呀,我又想死。』起牀後走出客廳,心裏七上八落,立刻回房跪低再祈禱,神說:『你這樣的情緒,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我聽了這句很驚訝,接着祂說:『你同佢差不多。』我不明白。

女兒趙式芝2012年與同性結婚成了大新聞,姚煒不能接受,母女關係差點決裂,兩人後來公開修補關係。

與趙式芝修好關係

之後女兒來和我吃飯,我一見她,火又來了,女兒說:『今個星期我和你去教會。』我一站起來罵她:『教會都不歡迎你!』立刻衝入房坐在牀上哭,我又變得不正常,向女兒跪低拜着說:『唔該你俾啲生存空間我啦。』然後又撞頭,她執着我的頭說:『你十六年前撞頭埋牆,十六年後又撞頭埋牆,你是什麼基督徒?』一聽到這句,好像一盆冷水淋下來,然後她好嬲嘭門走了,那一刻,我就看到耶穌掛在十字架上,祂完全沒有責備所有人,我有什麼大仇口,要跟女兒感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呢?我才知主耶穌說我和女兒沒有分別,那一刻我立刻跪低,跟祂說:『主耶穌,求祢幫助我改變我,由那刻開始不計較別人的錯對,做好我自己。』」

姚煒和趙式芝的關係自那次起大大改善,上個月她做演唱會嘉賓時,女兒也有來捧場。

姚煒曾是歌影視圈一代美女,亦是城中名媛,家中相架的照片可見她的美貌。

希望對人有幫助

姚煒是一個說故事能力很強的人,這個訪問之中,她談自己的經歷,畫面聲音情景兼備,聽得人投入。

她希望自己的故事榮耀神和對人有幫助,應該做得到,她談到由患上抑鬱自殺不遂、用賭博麻醉自己、找到生命的救贖、修補母女感情裂痕,無論在情緒問題、信仰問題、親子關係上,總有人在當中拾到一些有用的點點滴滴。

(場地:HAKU@Harbour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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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 姚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