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香港疫情嚴峻,你們安好嗎?」一早起來,讀到這樣的短訊,感覺溫暖。尤其是來自北美的她,是多年沒見的老友,跟着,還接二連三收到不同朋友的問候。過往忙於每天的營營役役,現在WFH是自願或是被迫留在家,竟發覺雖然空間窄了(因為不能外出),但時間多了,跟好朋友的聯繫也多了。
像那個晚上,跟幾對多倫多的好友夫妻,來一個zoom會面。本以為等那一天可以實體相聚,沒想到在zoom也能暢所欲言。時空,距離,甚至疫情都阻隔不了彼此的友誼。
那一個多小時的網上會面,各自侃侃而談自己接觸的疫情觀察,也談談在這難熬日子大家怎樣自得其樂。見到退休的他,開始學油畫,在畫面見到他那幅「美景美食」的主題,教大家如何分辨筆觸下的陰影、顏色的深淺等等,讓我們上了一堂不折不扣的美術課,也把談話的焦點從疫情轉移到藝術的層面。
大家談了片刻,她將失智卻笑容滿臉的媽媽帶過來跟大夥打招呼,想當年伯母記性超好,為人健談,如今風采不再,但那如陽光似的笑容依然迷人。
「媽媽早忘了我的名字,見到我會喊『Italy』,想那必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吧!」沒經歷過母親忘了自己名字的感受,但見他坦然接納母親的「退化」,在疫情期間照顧母親的起居與陪伴,變成了他的日常。
疫情雖然嚴峻,但身邊好友的關懷問候,卻成了每天的支持與安慰。誰是真正的好朋友,這趟疫情讓我們看得更清楚,是嗎?
對我來說,真正的朋友該是:
不少朋友跟我說,這趟疫情,讓他們看到身邊原來圍繞着很多關心自己的人,原來自己並不孤單,原來人間有情,鄰居之間也會守望相助……疫情多嚴峻,但也讓我們看見人性美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