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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輿論影響老公工作 阮慧珊經歷糖尿病與暴食症黑暗期│阮慧珊專訪

本地
2025.09.05
撰文:徐雲攝影:伍敏慧
阮慧珊
阮慧珊

一句「食得鹹魚抵得渴」,成為踏入演藝圈的必修課,只要成為公眾人物,就要承受任何評論或抨擊。

阮慧珊是《中年好聲音3》參賽者,獲得第十三名後止步,現已簽約無綫旗下唱片公司。比賽期間進入淘汰階段,她的晉級惹來不少負評,從唱功到外貌甚至丈夫,都成為攻擊目標,回看之前走過的路程,她笑說:「那些負評真的令我懷疑人生,雖然報名參賽前做好心理準備,會面對不同聲音,被批評唱功,我可以接受,可是家人成為抨擊目標,我的信心也開始動搖,心想是否唱得太難聽所以被抨擊?自我懷疑和否定令我掉進漩渦,心想我沒有害人,也沒有做壞事,為甚麼簡單的歌唱比賽,會演變成複雜的是非圈?可是比賽仍然繼續,不能半途退賽,我記得當時的想法是,既然洗濕了頭,惟有努力完成,吹亁後看看新髮型是甚麼樣子!」

經歷糖尿病與暴食症黑暗期 阮慧珊參加《中3》最驚負評連累老公|阮慧珊專訪

她感覺掉進漩渦的致命攻擊,是晉級後被指有馬主丈夫做後台撐腰。其實她的丈夫劉敏昌教授,並不是馬主或富豪,而是中大醫院專職醫療服務主任及註冊物理治療師,MIRROR紅館意外事故受傷的阿Mo李啟言,以及冠軍騎師潘頓,都曾得到劉教授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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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評涉及家人,令阮慧珊非常難過,「我沒有擔心比賽成績或星途,反而憂慮輿論影響丈夫的工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療人,一直以來對工作認真努力,因為陪老婆追夢受連累,令我很自責和內疚,幸好老公安慰我說,醫療界重視醫德和專業精神,不實報道不會對他的工作有任何影響,這個考驗令我們更團結,是意料之外的最大收穫。」

她透露從小喜歡唱歌表演,第一屆《中年好聲音》時,仍在美容院任職的她雖想參加,但考慮到比賽會影響工作,故沒有報名,去年成為待業人士,終於鼓起勇氣參賽,「報名前我問老公,是否真心支持我參加比賽?因為夫妻間最重要是理解,比賽可能會面對很多問題,家人的支持能令我無後顧之憂,他真的很支持我,賽事中比我還緊張,絕對是我的最強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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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不單令她與丈夫更了解,更曾經救贖她的人生。2001年二十歲的時候,有一天上學途中不斷嘔吐,回到學校因為情況嚴重,校方叫救護車將她送進急症室,起初以為普通腸胃炎,留醫一晚打葡萄糖補充體力,第二天早上她躺在病牀上,見到醫生、護士緊張地進入病房,因為檢查到她是第一型糖尿病,要馬上送進ICU,「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醫生說我身體不能製造胰島素,以後終身要注射胰島素,每天餐前拮手指,記錄血糖指數定期做檢查,這個病不能吃藥、不能做手術,沒有任何選項,只能靠打針度日,如果不控制好血糖,後果可能是失明,可能要鋸斷腳截肢等等,猶如晴天霹靂的噩夢,卻不得不面對的現實人生,這就是我二十歲那年的第一步。」

她說一開始很守紀律,立志做一個健康的糖尿病患者,愛錫身體努力活下去,日子久了開始動搖,每次跟朋友聚會,看着大家吃得興高采烈,自己卻要嚴守清規戒律,不滿和埋怨漸漸累積,憤怒情緒像一座堆積的活火山,最終透過暴食爆發出來。她形容是化悲憤為食量,「那是一段黑暗時期,我可以一次食一整盒雪糕,或者一盒很甜的蛋糕,吃完之後又很害怕,結果用最原始粗暴的方式,就是扣喉吐出來!當時還以為找到解決方法,其實卻陷入暴食症的惡性循環,成為一種病態,討厭自己不敢告訴任何人,瞞着家人和醫生,陷入不斷自責,又重複暴食的病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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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最差時,她意外發現工作地方另一位同事,也像她一樣暴食,對方因為減肥患上暴食症,「當時的感覺是這個世上,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痛苦,最奇妙是我們有共同信仰,大家可以互相扶持,不過最終卻靠音樂,帶我走出那段黑暗時期。」

她認識了一班喜歡音樂的朋友,大家收工一齊組band唱歌,這個寄託填補了內心的不滿和空虛,音樂成為她人生的救贖。當她發現不再需要用食物麻醉自己時,原來已經戒斷了暴食症,患病至今已經二十四年,經歷了不同階段,現在她開始接納自己,不再抗拒身體出現的狀況,「我視糖尿病為朋友,將會是一生同行的好朋友,我們好好相處的話,可能活到八、九十歲,有些病例如失眠,就算吃安眠藥也睡不了,糖尿病靠打針吃藥,可以像平常人一樣生活,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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