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樂隊鍵琴手Gary Tong(唐奕聰)周二因心臟病發猝死,他除了是樂隊成員外,亦是圈中知名音樂人,不少跟他合作過的歌手得悉他的離開,都表示非常傷感及惋惜,紛紛在社交網上發文悼念,太極樂隊其他成員亦十分傷感,雷有輝(Pat)更傷心得關上電話,而身為太極御用填詞人的因葵,也直言知道後不停哭,至今仍未可平伏情緒。「我跟Pat是中學同學,讀書時跟他一起去通利琴行,當時Gary已經在琴行工作,沒想到之後會一齊夾band,《紅色跑車》後,他是第一個找我填《魅影》,還有我第一次做engineer,也是因為他,他接了一個project找我幫忙,之後我跟他三日三夜困在一起將它完成,是他令我知道什麼是『磨爛蓆』,應承了別人的工作,就一定要負責任將它做好。」
因葵還記得有段時間,經常上Gary黃埔的家。「我們會一齊玩,一齊打機,他媽媽會煮宵夜給我們食,感覺猶如一家人一樣,我最後見他是新年前,當日跟Pat拍完網上影片,他說要拿咪給Gary,於是我跟他一起去Gary的office,之後更幫他們試咪,當時Gary並沒有異樣,我也知道他為了健康已經戒煙和減肥,也有做運動,所以發生這件事都好突然。」
太極樂隊原定今年十二月將會在西九文化區舉行三十五周年演唱會,因為是樂隊首次在戶外做演唱會,所以眾人都非常期待,演唱會海報亦一早影好,對於今次Gary離世,演唱會會否受到影響?主辦機構代表說:「首要考慮的事情是安頓Gary的後事,我們會以Gary家人及太極成員的意願行先,演唱會再作打算。」
李忠希是Gary Tong的表弟,他說小時候到表哥家中玩耍,已見他夾band玩音樂。「到我中學畢業,準備投身社會,當時太極已經很多工作,加上表哥又幫人編曲做音樂,他想請一個助手,就問我有沒有興趣?結果這份工就成為我第一份長工,幫了他好幾年,當時無時無刻都會在他身邊,他亦教了我很多音樂上的事,後來他知道我喜歡唱歌,更介紹我跟曾路得學唱歌,就連我第一個經理人也是他介紹。我最難忘是那時十八、九歲,他問我有沒有坐過飛機?我說沒有,他就說那我請你坐吧,他說要去日本找一個音樂人,叫我一起去,去到日本,表哥帶我周圍玩,又去打機,疫情前我跟太太去日本旅行,剛好重臨一些舊地,也有跟太太說,第一次就是表哥帶我來的。」
不過由於後來各有各忙,加上各自有自己的家庭,近年二人已甚少見面,對上一次已經是一九年的三月,李忠希母親的喪體上,「再加上疫情,所以真的很久沒有見,不過我們間中也會電話聯絡,互相問候。發生這件事後,第二日表姊(Gary家姊)也有打電話來跟我講詳情,她心情都已經平伏,我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她說暫時沒有。」
跟Gary相識超過三十年的周啟生,知道噩耗後也非常難受。「最早認識他時,Gary是在通利琴行賣琴,當年已經很欣賞他,對Synthesizer(電子合成器)好熟悉,好聰明,好專長,後來他入了太極,有段時間我們是同公司,經常一起工作,我記得一段趣事,是Joey(鄧建明)告訴我的,一次在內地做show,他竟然喝醉了,睡在廁所中,他是大情大性的人,曾經叫我教他寫弦樂,更說會將它發揚光大,可惜最後我都沒有正式教他,前兩日我其實想找他,問他一部舊琴怎樣?如果他不用就賣給我,我好後悔沒有打電話,如果我打了,可能會改寫一些情節,就算最後沒有,也可以見到最後一面,所以我想說如果有什麼人想見想找,就要及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