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凱光(灘叔)事隔十二年再次挑戰獨腳戲,將在3月22至23日,一連兩日於旺角麥花臣場館舉辦個人Talk Show《男性的弱點》(WEAKipedia of Men)。由入行時擔任燈光助理、編劇至導演,從幕後再走到幕前,過去在電台主持節目,至近年夥拍余迪偉及阿Bu主持YouTube頻道《三叔公園》直播節目,擅長為兩性關係及熱門議題分享獨特見解的灘叔,他坦承自己是口賤,不過說話有point,所以向來都有不少女性朋友向他傾訴感情問題,雖然朋友未必完全採納其意見,但對方可能有兩、三個小時逃離痛苦,對他來說已是功德無量。
灘叔覺得做獨腳戲是很變態的事,就好像有另一個人在背後去推動自己,「我上舞台前,未必會記到一至一百,可能是記一、三、五、七、九 ,怎樣都留一些空間,還有很變態的,在台上的時候突然之間,下一句是甚麼?接着是甚麼?有把聲是快過你說出來的,很變態的那種感覺,那把聲一不提你的時候,就是稱之為一片空白,下一句說甚麼?怎麼沒有把聲?出來呀!出來呀!你就在那裏找他,下句講咩?佢出返黎,你就舒服晒,但我依家講呢啲嘢,係冇人知㗎, 喺我腦裏面同個口同步做到,係一個multi-task嚟㗎,係好奇怪好奇怪一種快感,我發覺直播之好玩,就是有這些甩漏,觀眾就是喜歡你那份不完美。」
貫徹過往尖銳刁鑽的風格,灘叔今次是務求達至「口賤中出溫柔」,「有一半一定是對的了,就是口賤,溫柔我不敢說,這些是別人給我的,口賤是用了很多時間去練出來,練到別人不會再說我鹹濕、 賤格 、猥瑣,在我成長的那個年代太多勁人,就算搞笑也有各種門派, 誇張、賤格、動作也有,口賤都很容易碰釘,有時候大家講同一句說話,別人說好好的,你說就變成性騷擾,說到性騷擾,在我們那個年代是很嚴重的,那時候就快要立法性騷擾,一起聊天的導演 、編劇及演員,總之電影人都會說,我可能坐12年了、我可能坐20年了,有一個人走過來說,我應該坐三世終身監禁,以前在片場有一個大明星,走到化妝那裏,這樣搭着她的肩膀,問她有沒有煙?啪!彈一彈她的胸圍帶,我在後面看着,我覺得這件事很可愛,那個年代,那個女生也沒有任何東西,也不猥瑣,是很自然的,那個是一個已故的超級大明星,你會不會走過去搭那個女生的肩膀?你不要說彈胸圍,我又要煙,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很清楚那個年代,所謂的性騷擾,所謂的抽水,麻煩你先問一下自己是誰? 你自己不是那個誰?你完全不用想。」
由與吳君如合作主持《嘩!嘩!嘩!打到嚟》、與林海峰主持《在晴朗的一天出發》及與余迪偉和Bu主持《一八七二遊花園》,大家都稱呼鄒凱光做灘叔,到底這個名字是從何而起?「那是還有call機的年代,有一次Wyman call我,就留了周海灘,然後去了做電台《嘩!嘩!嘩!打到嚟》,君如說要有個花朵,我說那就叫海灘吧,因為那時的903的人全部都很年輕,我已經是個阿叔,我發覺與其被人笑阿叔,不如我自己叫阿叔,就叫灘叔,希望十個裏面,有一個半個說『你都不是很阿叔,你都幾年輕』已經不錯了,那個年代叫阿叔就是林尚義,不過林尚義也是我的偶像,所以就算你說我像他,我也不尷尬。」
現年56歲的灘叔,由《嘩!嘩!嘩!打到嚟》至《三叔公園》,累積了不同年齡的粉絲,去年與余迪偉及Bu舉行Talk Show《壞-ology》,更是叫好叫座,一票難求,他覺得被稱呼做阿叔的自己,仍可以接觸到年輕人,是最值得高興的,「橫跨很多年代這句話,真的令人覺得自己有成就,我最開心就是可以接近到年輕人的,我自己也做過年輕人,怎麼會想跟叔叔、阿伯說話呢? 但如果他肯跟我說話或者肯聽,甚至肯瞄我一眼,我已經是很OK的!講到尾,年輕人就是有些感情問題,最重要是我會罵他們,我最初是很生氣,做完節目開車上山頂大叫,為何我幫一個14歲的小朋友在解決感情問題?我應該去教梁朝偉演戲的,那時我很不明白這些事情,後來想想,如果你14歲那年,有一個大哥哥幫你click到一個位,你的人生就完全不同了,不如你嘗試去幫人吧,舒服了,我就去做!」
灘叔表示,會找他傾訴的對象,都以女性為主,他覺得能令對方有一刻逃離痛苦,已是功德無量,「跟男人聊心事,比跟女人聊更悶,因為男人是沒有心事的,他只是憑情緒把事情說出來,希望找個解決方法。我和我太太的問題就是這樣,都說了給你聽,你不需要分析給他聽,他只想要一個解決方法,最好有一粒藥吃完之後,他和他太太的問題就沒有了。女人就需要人聽她說話,但好聽歸好聽,女人說話是重複又重複,同一段說話可以重複七次,我會坦白說『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你講了七次,你想想如果你老公或你男朋友,他聽到第四次,可能就走了』,他要聽,第一次就聽了,男人聽完是不會反應給你的,有很多這些資訊,給了女孩子的時候,她信任了或者她回去跟其他人相處的時候,試過一下子就成功的時候,她就對我認同!她們聽完未必會做,可能有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逃離了那些痛苦,對我來說,已是功德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