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嘢叫埋卓韻芝One Night Stand》在「零廣告」的情況下舉辦了二十八場,托賴托賴。演出後感除了是「萬分痛快和高興」之外,也讓我更加深信隨心而行。
某天在家寫作,當時寫下的文章,彷彿在呼喚着:「你要不就將這文件檔拋棄,要不就拿來做棟篤笑。」對,那文章比較適合作為棟篤笑講稿。忽然間,衝動變得強大,充滿蠻勁:好想立即演出!
在香港要找一個大型演出場地,請於一年前預訂。接着我想到舞台設計、服裝髮型、宣傳訪問……有時你得幹許多「旁邊的事」,才能達成主要想幹的事。我想起Jerry Seinfeld,某年他決定在電視熒幕小休,決定到小型酒吧做棟篤笑,當時他已是國際巨星,卻忽然有感:不如回歸最基本(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欣賞紀錄片Comedian(2002),在小酒吧表演的他也並非必然成功,事實上,紀錄片中經常見他在演出後說粗話罵自己。)我決定不讓框架扼殺自己的直覺和慾望,自自在在地幹一次,隨意地,回歸到回應心靈的層面上,就像相約朋友到酒吧喝東西一樣直接、單純、親密。
兩位分別從事媒體及廣告的前輩,不約而同地給我相約的觀賞後感:「看這個秀,覺得好愉快,很『自在』。」此刻回首,感到也許創作人背後出發點,能夠傳遞給觀眾,彷彿一道隱形的氣場,誇張點說,就像氣功。自在地幹,觀眾也會感到自在,跟笑聲一樣,會傳染。
還記得秀前跟監製開會,我問可否不做宣傳,當是玩玩(後來加了二十八場出來,意料之外),疼我的監製在會議結束前跟我說:「你感覺良好,一切就好。」
─這句話是真的,讓它成為生活的座右銘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