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主角配襯舊戲服
發仔被審全場痛哭
客串三集《奮鬥》後，陳善之隨導演伍潤泉過檔古裝組，籌備《一劍鎮神州》之際，「男主角」的身影已令Joe過目不忘。「第一次見馮寶寶，她穿上一身的黃，黃頭巾、黃色吊帶裙，拿着一個蛋糕到公司接待處，說要找凌雪娥（負責婦女節目的導演），原來那天是阿仔（凌雪娥別號）的生日，之後開會才正式與寶寶認識，《一劍》是她在無綫的第一部武俠劇。」Joe的認真、用心，注定跟寶寶結下一段不老情誼。「除了預備一切連戲所需的服裝與道具，我還會根據劇情與角色性格，構想她們應該穿什麼衣服，譬如這場戲講述黃杏秀、歐陽珮珊、王愛明三個女主角，正圍繞寶寶所演的南宮逸對話，接着寶寶走進房間，我便會嘗試找些配合當時氣氛與各自個性的戲服。」今日電視行業分工仔細，由助導去替主角配搭服飾，聽來有點不可思議……「每部新劇開拍前，公司都會替角色預備一批戲服，但通常不會足夠，也不可能再有budget做新衫，我便將舊戲服搭來搭去營造新感覺，服裝間同事明白我的用意，所以會開方便之門。」
《一劍》愉快收官，Joe再與培正同窗黃杏秀合作《絕代雙驕》，「最記得有一幕出現蛇洞，女演員難免心慌慌，我不怕蛇，將牠們全放在自己身上，希望免除大家的戒心；那些蛇已被磨牙、封口，阿秀與上官玉看見我絲毫無損，慢慢也放膽接受。」公仔箱被視為攻入影圈的跳板，這時候Joe出現第一個「轉行」契機，「黃元申花名叫『OK仔』，因為個人好易話為，乜都『OK』，當時他有很多片約，說過想請我去跟拍戲，我說如果自己真的夠班，便會去跟他學習，但我還想在電視台發展一下。」
無綫愛玩「音樂椅」，伍潤泉又被調回時裝組，令Joe有幸參與經典金鑽劇──《網中人》。「所有人感情之好，是只要難得有一天休息，碧姐、琴姐等輪流做東，幾辛苦都要迫一日出來吃飯；拍到審判發仔虧空公款的法庭戲，大家完全投入那個世界，真的一邊撳panel、一邊哭叫：『發仔三號機大頭……』之後發仔被判入獄，嘟嘟追着那輛囚車喊，拍完要在現場行四個圈，她才能止哭！」眾所周知，嘟嘟在《網中人》本是女二號，真正與發哥終成眷屬的是繆騫人，無奈她中途失蹤。「拍了幾天後添哥（李添勝）叫救命，說找不着繆騫人，當時大家都知她的新聞，加上她的身體很弱，曾試過化妝期間暈倒，可謂身心俱疲；繆騫人本來與林子祥有條感情線，隨着繆的角色撞車身亡，阿Lam唯有被犧牲了。」
左右為難硬接火棒
升職不成憤而調組
臨急臨忙換入歐陽珮珊演區曉華，Joe感覺到對方的左右為難，名副其實是硬接火棒。「畢竟是公司藝員，珮珊不得不做，何況也是個機會，不過觀眾已先入為主，認定發仔與嘟嘟是一對，珮珊自知角色不會討好，卻要硬着頭皮去演，愛惜演員的添哥，只得安排角色死掉，否則不知該怎麼走下去。」全城掀起煲劇熱，《網中人》當是Joe從視以來反應最勁的劇作，「從編審王晶到所有編劇，一致認定這個故事不錯，劇集出街迴響大，添哥下令往後劇情一定要度得順、有情味，觀眾一唔啱睇就全部反晒，王晶不斷催迫海滴、杜良媞、譚嬣等編劇，千萬不能犯駁衰收尾，這份團隊精神非常可貴。」
發仔嘟嘟情侶檔受落，無綫乘勢再開《親情》，Joe續被徵召前，投身古裝中篇劇《離別鈎》，無意中得悉勢必哄動娛樂圈的一個大秘密──「往梧桐石澗拍外景，要沿着石與石之間走路，又濕又滑，有一下狄波拉幾乎絆倒，我手快快托住她，想不到拉姑禮貌地輕聲在我耳邊說：『麻煩你要扶實我，因為我有咗ＢＢ！』當下我被嚇倒了，她卻叫我別作聲，整個劇組（當然除了孩子的爸爸謝賢）無人知情！」拉姑懷着的，正是長子謝霆鋒，「我相信接拍時，拉姑已自知有孕，她很專業，沒因此大鑼大鼓說什麼也不肯做，亦沒要求不捱夜，只不過去到石澗真的有點怕；我不敢走漏風聲，去到哪裏都扶着她，編通告時又盡早讓她休息，幸好她的戲分集中在日間，最多夜班的是四哥與黃樹棠。」
入行兩年多有口皆碑，Joe自問有升職資格，曾向「波士」伍潤泉吐露心迹，換來是失望不已的答案。「看到比我遲入無綫的人都升了，心理開始不平衡，有點嬲嬲哋，我向伍潤泉反映，他說不知何故，公司仍未有足夠信心讓我當導演。」懷着忿忿不平的心情完成《親情》，他毅然提出轉組：「公司有個部門專管助導，我主動提出，當了助導兩年多，就算不升我坐正導演，也應該將我調任製作統籌，讓我覺得幹出成績，不然我會一走了之！」剛巧前「波士」招振強旗下有個製作統籌離職，正好一拍即合，「製作統籌偏於行政，我要管理招先生旗下所有導演與助導的工作日程，向編審、編劇追劇本，更要開始管budget，公司給予幾多廠期、外景、服裝、道具資源等，我需與導演溝通，不能超支。」八〇年拍一集劇，預算可有多少？「不計台前幕後的人工，直接開支包括服裝、道具、交通、外景等，大概十幾萬一集吧，一旦這集超支，下集便要被cut錢，所以有些導演好慘，明明錯不在自己，卻無端端被cut budget。」●
下回預告
十五歲的雪梨在《親情》擔大旗，跟周潤發演談情戲，視迷不太受落，其實Joe曾向添哥提議另一位女演員出演容家茜，惜未被接納，「我覺得這位女演員有少少繆騫人的氣質！」
一劇接一劇的發仔，接拍《衝擊》時人間蒸發，第一個驚覺他失蹤的人，正是Joe！「事前已有徵兆，開工數天後，他忽然對我說了幾句話……」
下期《明周》，真情無處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