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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試過至激歌詞 藝發局拒批六十萬

集體回憶
2016.06.25

歌有歌命。任憑鄭老師再費盡心力,還得看天時地利人和,才能成就一首大熱歌。「《誓不低頭》好陰功,若換上另一個人唱,首歌會好掂,秋仔(鄭少秋)沒有那種power,等於《真的漢子》由秋仔唱的話,亦不會有林子祥那種效果。」八十年代後期,林振強、潘源良、潘偉源、陳少琪等後浪掩至,鄭老師、黃霑、盧國沾等前輩產量驟減。「幾個『老人家』有『甩甩地』感覺,新人抬頭令我自覺有點out,有段時間沒寫無綫的劇集主題曲,突然《當代男兒》再找我寫,歌詞從未試過咁激——『誰人在我未為意』、『人終歸總要死一次』,換作以前我不會這樣寫,那是當時的真實感覺。」

他不慣全力尋求,將心力逐漸移至書畫,九六年更決定退休,告別任教三十年的校園。「當時我五十五歲(他今年已七十有五!),校長對我說,明年學校三十周年紀念,只得我們由開校做到現在,到時一起上台拿長期服務獎,我心想,教了三十年,人家都已當校長,我還是老師一名,這固然是我的選擇,但與其這樣,不如我辭職吧,就等他一個人上台,不是更好嗎?」毫無懸念,翌日即遞辭職信,「三十年來,我一直跟着學校時間表做人,有時畫到凌晨四點,聽到雀仔唱歌,想想幾小時後要上課,不行了,一定要睡一睡!我想重新掌控時間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填詞仍是他的一大興趣,無奈樂壇風光已大不如前,被迫減產不獨他一人,○三年已發病的黃霑倡議「整定計劃」,力求團結一致振興市道。「都說大家懷念那個年代的金曲,有感唱片業已在嗌救命,黃霑希望匯集一班七、 八十年代的作曲作詞家,如我、趙文海、潘源良、向雪懷、Richard Yuen、徐日勤、黎小田、盧永強、盧冠廷、簡寧、鍾定一等,配搭一早抽好籤,本來一人造一首,我和盧冠廷作了《喜有此你》,由區瑞強演繹,後來與陳永良合作,來多首《千杯都不醉》。」

霑叔的如意算盤是,向香港藝術發展局申請六十萬,先錄第一張唱片,如果反應不錯,資金滾存下去,自食其力再出第二、 三張碟;可惜機關算盡,只差臨門一腳──藝發局居然不批撥款!「從○三年一月到五月,我們開了好幾次會,連demo都錄好了,只要求藝發局支持第一個製作,這樣也不肯,好失望!」牽頭的霑叔不想計劃全盤泡湯,曾提出自己先付三十萬,其餘三十萬由參與人士承擔,鄭老師卻不贊成:「霑叔出力已經好難得,沒理由要他冒這個險,整件事雖不了了之,但仍是霑叔生前為唱片界所做、最後一件有心有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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