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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衞專訪】首做男主角慘被導演掌摑 姜大衞黑面對付不專業演員

本地
2022.05.20
撰文:冼麗宜攝影:伍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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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頭TVB舉行的《萬千星輝頒獎典禮2021》,姜氏家族成為焦點之一,除了姜麗文得到「飛躍進步女藝員」獎外,身為阿叔的姜大衞(John哥),獲得當晚的「萬千光輝演藝大獎」,肯定了他在演藝圈七十年的成就。「一直都很幸運,拍了很多好的電影、電視劇,而且自己都做得到,證明了我真的是適合這一行。」七十四歲的姜大衞,四歲已做童星入行,剛好足足七十年,回想小時候的自己,他說是一件木頭,不似現在的小朋友那麼醒目。「拍戲是家人帶我去開工,一直到十二歲,才感覺到片場是什麼地方,當時有機會第一次做男主角拍《街童》,我和妹妹做男、女主角,講一些小朋友做街邊擦鞋仔,以前做童星,一部戲去拍兩、三日,沒有連貫性,但這部很多戲,日日不同,那時開始,才知道做戲、拍電影原來是這樣,拍完一部戲後,很想拍第二部,好彩之後也拍過兩、三部童星戲,雖然不是主角,但戲分也很重。」

除了首當主角外,姜大衞印像最深的,還有第一次給導演罵。「不只罵,還被他在街上摑了一下,當時導演叫我表情要緊張和驚,小朋友的驚是擘大個嘴,他就覺得我在笑,很冤枉,我其實不是在笑,還記得那個鏡頭,我被警察拉了上警車,我看不到妹妹,很緊張的找她,導演覺得我在笑,說了一、兩次,我都是這樣,於是他就走過來摑我,要我哭,就試過一次這樣,印象中之後都沒有再被其他導演罵過,拍張徹導演的戲沒有,他從來都不罵人,拍其他導演的戲,也沒有被罵過,可能他們尊重我的成數比較高,但我不是牙擦,我是交到貨,可以做到你要求的,所以不會被人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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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老拍檔狄龍、兄長秦沛頒發「萬千光輝演藝大獎」,姜大衞說獎項還是其次,最開心是得到TVB及觀眾對自己入行七十年的一個肯定。

姜大衞說影響他最深的是張徹導演,對電影真正的認識,是在他身上學的。「不論演員或導演各方面,張徹教得我最多,其實自己一直都很好彩,十六、七歲,開始做武師,學到很多電影上的事,更想不到之後武俠片會這樣大行其道,後來做主角拍的武俠片,亦有將學到的放在當中。」事實姜大衞在七十年代,主演過不少武俠片,問他最喜歡那一部?他說:「以前拍戲不知道,日日開工,拍完一部接一部,只會看那部戲賣不賣座?後期就覺得《十三太保》不錯,《報仇》也很好,都是朋友說得多,自己再回看,用以前的水準去看,除了做戲似木頭外,在打這方面,整套戲的感情、導演手法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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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徹對姜大衞影響深遠,他也直認自己對電影的認識,都是從恩師身上所學而來。

後來蕭笙叔找姜大衞出演《大內群英》,正式將他由電影帶進電視。「其實麗的之前也找過我,但我沒有接拍,因為那個故事大綱,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做,後來簫笙叔來找我,說了故事和希望怎樣拍?對於簫笙叔的監製和手法,我很信心,也好彩接了這部《大內群英》,當時也有人跟我說過,做電影明星走去做電視,感覺上有少少降格,但我覺得沒有所謂,都是藝術,都是做戲,你不喜歡沒有得說,但喜歡的話,電視也是一樣,只是製作不同,拍完《大內群英》後,就不斷開始拍其他電視劇,當時是電視電影一齊兼顧。」九二年,姜大衞跟太太李琳琳移民去了加拿大,因為恩師張徹的邀請,回來拍了一部電視劇,之後TVB監製潘嘉德找他,在《射鵰英雄傳之九陰真經》中飾演黃藥師一角。「我太太在TVB工作時,跟他在資訊節目中認識,他們很熟,更巧合的是他跟我太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兩個人成為了好朋友,後來他轉去戲劇組,找我拍這套劇,我覺得劇本很過癮,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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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年與李琳琳結婚,二人婚後育有兩女一子,是圈中模範夫婦。

在《九陰真經》中再次演繹擅長的武林人物,對姜大衞而言,自然駕輕就熟,沒想到是之後再拍TVB第二部劇集《再見亦是老婆》,他竟然一改大俠形象,扮演一個有婚外情的丈夫。「記得初初張徹導演跟我說過,我們做演員,盡量不要改變形象,所以我拍TVB,拍麗的《大內群英》都是武俠片,甚至我出外拍的戲,都是這類片種,我很少改戲路,但《再見亦是老婆》是一部時裝劇,加上要做負心郎,我是考慮了很久,監製、編審找我傾,我推了,隔了兩個月,又來找我,又再傾,我才答應嘗試一下,記得拍的時候,我都特別跟監製說得很清楚,一定要提醒我,行路說話一定不要似大俠,因為我做慣了,所以要很小心,很好彩,這部電視劇很收得,做演員我覺得最重要是,不要給人罵姜大衞,罵我的角色可以,罵角色證明做得好,罵姜大衞證明我不懂得做戲。」
因為這部劇,更令姜大衞明白,電影是盡可能不要改變形象,但電視就可以嘗試更多。「因為電視是長時間,有二十集令觀眾可以慢慢接受,不論劇情或是角色也好,都是可以改變,電影只得一個多小時,觀眾入場是想看你的動作,正如我們看周星馳,都是希望笑,難道叫周星馳拍一部苦情戲嗎?誰人會花一百元去看他喊,這個就是形象問題,成龍也是,電視反而可以多些做不同角色,這是我其中一個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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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姜大衞和爾冬陞三兄弟在演藝界各有成就,身為母親的紅薇當然是深感驕傲。

很多台前幕後都大讚姜大衞是一個很專業的演員,每個角色都做足功課之餘,更從來不會遲到早退,他說慶幸很多對手也跟自己一樣,非常尊重這份工作,不過樹大總有枯枝,他也遇過一些令氣憤的演員。「我不懂得罵人,不懂得講粗口,就連粗俗一點的說話都不會講,我覺得我講完會面紅,如果你不尊重這一行,我會不理你,會黑面,甚至乎會走開不跟你做戲。我試過一次在內地拍一套電影,那個演員讓我覺得她很不尊重這一行,當然休息的時候做什麼也可以,到導演要埋位,燈光準備好,應該第一時間就在位置上,我已經埋位,導演也說了這個鏡頭要拍什麼?那個女星叫了七次才走過來,很大牌,我不認識她是誰?她問這個鏡頭拍什麼?還要不是望着導演說,是在補妝,我未見過這樣的演員,我在內地拍過很多戲,很多演員都非常專業,導演一跟她說完,她答來吧!我就馬上走開,說要等等,我去洗手間,其實我只是走開坐下來,沒有離開現場,後來副導演走過來問我可以拍嗎?我說真的可以我才來,我覺得她不尊重這一行,我無謂罵她,她這樣我就學她,之後她態度改好了,可能她知道我是誰?也可能她知道自己錯,我做得最過分就是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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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亦是老婆》飾演陳秀雯的丈夫,與周嘉玲有一段婚外情,當年此劇一播出即大受歡迎,更引起社會熱話。

姜大衞說在TVB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而且在TVB拍劇,感覺似一個大家庭。「不是賣花讚花香,TVB的年輕人,大部分都是很喜歡這一行,每次在現場拍攝都很開心,他們的準備功夫亦做得很足,所以我經常都說,要給這些年輕人多些機會,因為不論電影界或電視圈,都很少出新人,做來做去還是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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