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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嚴重要服抑鬱藥 姜皓文放慢腳步尋找「黑仔市場」|姜皓文專訪

姜皓文18年憑《拆彈專家》奪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翌年爆發新冠肺炎,不少工作告吹或錯失演出機會,今年終於復常,他希望可以放慢腳步,尋找適合自己的角色。近日播出的劇集《極度俏郎君》,要挑戰內心戲,他透露一直受失眠困擾,現時更要服抗抑鬱藥。

姜皓文在ViuTV劇集《極度俏郎君》飾演一疤,年輕時是呼風喚雨的金牌打手,後來入獄二十年,期間認識一位牧師,改變他的想法,希望重新做人,而他最大的心願是出獄後,找回太太宣萱,他笑說:「劇集有很多打鬥場面,以及跟太太親密場面,但全部交給我的年輕版去演,我跟宣萱只是神交。」

劇中與組合ERROR合作,他感覺這班年輕人很開心,很有天份,「他們四人都很有心想去做好一件事,但始終算是新人,要磨練一下,仍有很多進步空間。」黑哥表示保錡樣貌很像其親生弟弟,尤其說話語調,他有跟保錡提過,感覺十分搞笑。他說這班小朋友幾有心,有時候拍戲累了,自己或者會呻兩句,「他們會過來開解你,『黑哥,你怎麼不開心?你是最好的。』經常這樣哄我。」至於宣萱,以前有合作過,但很多時候不同場口,不像這次有很多對手戲,「我有很多家人很喜歡宣萱,知道我跟她合作後,嘩!比我更興奮。宣萱感覺是個很慢活的人,很關心身邊的人,跟她開工很開心。」

劇中的黑哥由媽媽一手湊大,小時候誤入歧途。現實中的他則由婆婆湊大,在品流較複雜的環境成長,但原來外表黑黑實實的他,童年反而是被同學欺負,「我細個是被劇中一疤救的那種小朋友,我小時候曲髮,膚色黑黝黑,身邊小朋友會好奇,會創作一些說話來欺負我,現在就叫欺凌啦!所以兒時的我,性格幾內向,經常收起自己,小息時,通常坐在班房座位等上課,不會與人聊天,直至小學五年級,小息時才會去小食部買魚蛋吃;甚至乎入行初期,我依然不懂回答記者問題,不懂應酬,這方面比較差,其實到現在也一樣,只是『鱷魚頭老襯底』。」

開心吃霸王餐

他說今次有信心接拍此劇,是因監製陳翹英老師,對方看着自己入行,沒試過拍一個劇集是那麼想上班的,大家很融洽。劇中姜皓文有很多內心戲,他表示與宣萱近乎每集都要哭泣,「其實情緒上一直有困擾,到現在都是,這麼多年都睡不着覺,尤其是拍這些場面,經常有困擾。今次已經舒服一點,因為片場有很多人嘻嘻哈哈。」

黑哥的失眠問題仍未改善,還是睡得那麼差,多年來如是,現在更要服藥,「什麼療法也試過,我已經盡量不想太多,但好像愈來愈厲害。現時都要吃抑鬱藥,有時候去開工或人多的地方應酬,見很多人就要吃藥。」他稱或許是以前演戲遺下的問題,很容易會不開心和低落,「太太都有幫我上網尋求解決辦法,但暫時仍未找到,我還是先吃藥。不過醫生朋友說不要緊的,這些藥很平常,香港很多人有這些病,不要覺得是什麼大件事,但你不服藥就會更差。醫生給我的是放鬆藥和抑鬱藥,服後真的開心了,見人也開朗了。」黑哥早前返馬來西亞拍戲和休息,逗留了三個月,讓自己叉叉電,「很開心在當地吃很多霸王餐,馬來西亞給我的感覺好好,那裏的人很親切,比我上次回去更親切,很多小店老闆都叫我有空就來吃,不收我錢,我都不好意思。」

姜皓文與太太很喜歡檳城這地方,因疫情而延期的新居裝修,明年會動工。

黑哥在檳城置業後,遇上疫情爆發,裝修一直拖延,「疫情前開始裝修,但之後已停工,因為有些人已撤回吉隆坡。我三年沒回去,我在洗手間晾了一件衫,晾衫夾也碎了,毛巾硬到變成一個形狀。」現在他要重新籌備裝修事宜,預計明年動工,「心急呀,因為疫情下設計師都解散了,要再找專業人士。」這趟在馬來西亞逗留三個月,他說感覺很舒服,想了很多事情,也解決了很多以前決定不到的事情,「好像未來我不想腳步行得太急,我想有好的題材,自己想做的事情才去做。因為五、六年前,甚至七、八年前,工作來得太急,自己沒辦法去消化,有些工作錯失了,尤其是疫情錯失了很多的商機和機會,很多想合作的導演合作不到,因為要隔離,很多工作要告吹,損失很多東西。」

他覺得每個年紀,每個階段想的事情也會不同,所以接下來想放慢一點腳步,「我想聽清楚周邊的聲音,現在這個市場適合做什麼?黑仔在這個市場還可以做什麼才去做。我發覺通常導演喜歡找我演發難渣,歇斯底里角色,現在想尋找一些適合黑仔演的作品。我都知有時做演員很被動,盡量啦!我始終都要搵食。」姜皓文有段時間想過做導演,後來發覺太難了,還是做好演員崗位。

 

髮型:Jove Shek

化妝:Manman F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