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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智賢專訪2】演大奸角摑人倔人有章法 獎未到唔會呻到落葉落

本地
2023.04.04
撰文:王志強攝影:鍾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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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的味道

黃智賢拍《廉政狙擊》,其中一個挑戰是演吳卓羲的養父,實際年齡對方只是年輕十二、三歲,他就要在造型上花心思。「我做年紀大一點,可能需要一些鬍鬚,還要搽白佢,頭髮剪短,掃白了之後,加上灰白的鬚,那個型就出來,我每次開工之前,要花兩小時化妝連整頭。」

劇中他還有親生子高鈞賢,恨鐵不成鋼,眼神「倔一倔」,就有惡父的味道。

黃智賢早期常演好男人,其實他內裏有一種「差味」,因他中三後讀警察少年訓練學校,再由警校進入警隊,當差數年後,才毅然轉工加入無綫,由青少年大使做起,當他做《閃電傳真機》時,拍檔都說他太惡。

「我在兒童節目時,譚玉瑛話我個樣唔好咁嚴肅,會嚇走細路,我自己不覺得,經她提醒之後,經常要放輕語氣,笑多一點,我以前比較內向寡言,大了才開始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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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他要大巴掌摑高鈞賢,他笑:「大家做演員都明白,狠狠的一take過,不要重拍這麼多次,你看我的手掌這麼大,一巴掌摑過去,放盡的話他會暈一暈。所以我們有技巧,最重要避開耳朵,摑在面珠有肉的位,『啪』一聲,音響效果好像很響,但其實不會很痛。」

演戲就是這樣,有時真,有時假,有時用技巧補救。

有一幕寫他打吳卓羲,黃智賢以自己理解,卓生不會打養子。「兒子是大律師,甘願為養父賣命,如果這個卓生是靠暴力成功,他不會去到那麼高的位置,養子還要跟他姓,後來有一場戲揭開養子身世,觀眾都很感動,網民說:『我都想有一個這樣的爸爸。』」

他跟導演談角色時,共識是人性,他想到《教父》,講黑社會,亦講家庭。「本來劇本只是說:『你不要搞到我。』但我改了:『不要搞到我們卓家。』」現在他演戲,會加入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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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擊以下圖片放大)

最多人談論的,是他派太太羅霖去色賄對手。他看過美劇《紙牌屋》,政壇夫婦有可能這樣做,他覺得很吸引,幻想自己和江美儀飾演這對狼狽為奸的夫婦。

至於和羅霖在《廉政狙擊》重聚,觀眾屈指一算,《真情》中他演的阿海和羅霖演的女友雙雙,原來已是廿七年前的事。「你知羅霖很斯文,就算cut了機,都『阿海哥前,阿海哥後』這樣叫我。」網民將他們的新舊照片作對比,兩個都是凍齡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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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求不得最痛苦

黃智賢一一年憑《潛行狙擊》中的辣薑拿過最佳男配角,之後拿過馬來西亞的最喜愛電視角色,多次與視帝擦身而過,他直言心裏有數。

「年頭播出的劇集,機會會差一點,或者有人讚你好看、有進步,但是又未至於出彩到,每個人都說大熱,始終冠軍只有一個,不可以太過自我膨脹:『為什麼不是我?』拿獎要講timing。」

他記得一二年的《雷霆掃毒》,是拿男配後一年,他問為什麼不能提名最佳男配角。「公司告訴我這個是主角,三個主角:苗僑偉、林峯和我,如果將你放在配角,好像不知道怎樣,所以我很快就沒事了。公司讓你做主角,你仲爭什麼配角?很快就消化了這件事。」

他告訴自己向前走,之後拍《食為奴》演雍正,和《四個女仔三個BAR》的范大狀,都是他夢寐以求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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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演員容易滿足,有些時常呻到樹葉都落埋,他形容自己:「我易滿足,我鍾意氹自己開心,不會和自己過唔去,你說不開心一定有,做哪一行都有,一定有不公平,看你怎樣調節,嘩嘩嘈聽得多很煩:『佢又嚟喇。』我們這行都有這些人,我避開不做這些人。有多不開心?是你帶頭搞到自己不開心,你可以帶頭告訴自己我要開開心心,那就會開心過日子。」

這麼多年來,說不上很幸運,遇到的伯樂、貴人,沒有嗎?又不是;很明顯嗎?又看不見。「介乎兩者之間,so far so good。但是又稱不上很有成就,每次的角色都有迴響,有八、九成人認同你、讚你,就無謂為了那10%而耿耿於懷。你問我是不是可以視富貴如浮雲,仲未,仲未,不過你知道的,timing 仲未到,就不要鍊住唔放,求而求不得是最痛苦的。」

 

場地:Mini Hotel (銅鑼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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