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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偉豪專訪2】做裸體模持兒練膽量 夾band識黃子華客串演出

本地
2022.12.06
撰文:王志強攝影:伍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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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年到現在這三年,袁偉豪覺得突然由春天急速變為寒冬。「世界變得很快,我自己也進入另一個階段,有了家庭有了婚姻,好像形象轉變了,我感覺上這個行業不再需要我,可能因為踏入四十歲,可能因為拍《鐵探》(急速減肥演病人),樣子殘了,追不回以前的青春,客戶方面難以定位,少了很多job,但照拍劇,角色都OK處理到,加上輿論壓力,令我有點迷失。」

被部分網媒標題不客氣招呼,他說自己的感受是:「㓤你一針,最多縮一縮;㓤多你兩針,就縮多兩縮;不停咁㓤你,你會避,你就會有感覺、有反應。長期在這種環境下,就會有陰影,很怕出來見傳媒,上台拍完照,我就想唔該匿埋。」

這段期間,給他最大支持的是身邊的太太。他和張寶兒開始拍拖時,寶兒是入行一年的港姐,擁有友誼小姐名銜,而且比他年輕十年,他有點像照顧一位後輩,但想不到太太現在是他的情緒輔導員。

「她初入行時,都遇過有些情況處理得不好,產生了一些輿論,當時她比較新,我從旁輔導,幫了她不少,那兩年她成長得很快,反過來到我進入寒冬期,反而是她support我很多。現在每天日常,我回去會跟她聊天,可能抽半小時或一小時‧臨睡前bed talk,談談日常發生的事,找一個出口。」

想出走躲起來

他試過跟太太傾心事時,一時感觸流下男兒淚。「她有跟我提過,很想同我生個小朋友,希望將我們的愛放在值得愛的人身上,將專注力放在適合的地方,而不再是專注在令我不開心的地方。」

他最近和陳豪合作一個關於咖啡的節目,兩人談起小朋友的話題。「他說,做了父母之後,人生每樣事情都是為了他們,你會開心很多,所有事情不再重要,家庭和小孩子才最重要,這個能量很大。」現在他和太太只等緣份安排小朋友的出現,亦理解太太在事業上想再嘗試多點工作。

最不開心的時候,他想過離開香港,放下現時的工作,出走一下。「是任性的,但想一下都開心。」

婚後為他帶來閒言閒語,但其實婚姻的開心亦不少。「我以前買東西只為自己,買車、買衫,現在shopping就去超級市場,去百貨公司就看家品部,看鑊、看煎pan,每日收工第一時間回家,一打開門,就嗌:『老婆!』她就嗌聲:『老公。』一個稱呼,知道對方在身邊,就是這樣簡單,夠了。我們的日常很多爛gag、很多笑話,會用手機拍下來,可能我食了兩粒朱古力,比較亢奮,血糖高,變了細路仔,跳吓舞唱吓歌,她靜靜雞roll機拍下來,我有時拿來看,幾好笑,我們有很多我們夫妻之間的語言,得啖笑,又一日。」

(點擊以下圖片放大)

不介意被取笑臉癱

外界對他的攻擊,最多執着一點,說他是「XX駙馬」,日常生活是否那麼有錢?「公司給我幾多人工,可以查得出,早幾年搵的錢喺晒度,公一份,婆一份,我又沒有做過什麼,超出收入狀態的,亦有照交稅。」

他說自己在物質享受方面,早幾年比較瘋狂。「一年買兩、三架車,話買就買,對我來說是買給自己的禮物,那時環境好、經濟好,行過車場見到架車喜歡,寶兒那時好驚,接到電話會問:『你又去了哪裏買嘢?』去旅行,撳機票明天飛,都幾任性。」

現在播放的《法證先鋒V》,他演的刑警不苟言笑,甚至乎被取笑是「臉癱刑警」,並不是監製為他度身訂造,只因查案要嚴肅,他配合劇情而演。「演失眠,那時我拍兩套劇,真的沒時間睡,演吓演吓就進入失眠狀態,樣子都幾似,口腫臉腫眼腫腫,出來幾好睇。演員要回氣,觀眾未必明白:『點解佢婚後後咁殘?』工作真的辛苦,有時回唔切氣。」

中佬的夢想

袁偉豪形容自己不懂說話,聽了他說了這麼多,對這個被動又內斂的男人多了一些認識。

他有心事的話,會獨個兒沖咖啡、遊車河、或到深水埗街拍,亦會寫歌。他最近除了有劇播,亦推出新歌《馬路英雄》,負責曲詞編監唱,演員兼歌手之中屬少見。「一個年輕人的夢想,去到中佬時才實現到,我很喜歡音樂和夾band,在製作上,亦因近十年累積了很多幕前幕後經驗,去到可以處理,同一時間寫歌、編曲,音樂和寫歌上我是新人,需要多點時間,我一邊寫一邊編,希望參與度高一點,生產力沒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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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皺眉,擠出笑容,此時此刻的袁偉豪直言不開心,首先是為了部分網媒的攻擊,其次是網上負評,事業發展又不像之前那麼順利。

做完這個訪問,他要出席一個公司高層的午膳,只有十多位藝人獲邀,總算是公司重點藝人,他說:「感恩。」

他二○二○年與張寶兒結婚後,因為女方的家庭背景,各種閒言閒語多起來,他感到招架不住,情緒曾經跌至谷底,想過離開香港躲起來,最最最重要兼扶持着他的是枕邊人。「她100%支持我,亦有想過替我生個小朋友,讓我將注意力集中在一個值得愛的人身上。」

但理性與感性總要拿個平衡,袁偉豪鼓起勇氣出來見記者做訪問,梳理一下過去幾年經歷過的事,回顧一下他九七年參選校草至今的廿五年成長。《法證先鋒V》中的他是殘樣的「長期失眠刑警」,這天他亦未回復昔日的精神奕奕,拍照時攝影師叫他笑一笑,他勉強牽動嘴角,至少,眉頭不再猛皺。

純情的蠱惑仔

今年是袁偉豪入行廿五年,他九七年參選校草得冠軍,之後拍廣告、拍電影,任性過叛逆過,做過band仔、裸體素描模特兒、藝人助手等,○七年選港男奪冠後加入無綫,前年跟張寶兒結婚,一眨眼在娛樂圈四分一世紀了。

先來一個快速回顧,他說十六歲選校草是因為好奇心,那年他中三。「冠軍有五千元,妹妹做我提名人,有二千元獎金。」

娛樂圈對少年人有吸引力,而且姨丈主理力圖唱片公司,他選完校草就拍廣告,包括很多人記得的維他奶,亦有陳曉東的牛仔褲廣告,他們一羣年輕人在後面開心玩樂,還有劉偉強執導的《新古惑仔之少年激鬥篇》,跟謝霆鋒演對手戲。

他說自己太純,純到應該被行業淘汰。「趕戲,大家在現場衝鋒陷陣,我跟導演說:『唔好咁嬲啦。』劉生很好笑,只是罵一句:『死𡃁仔!』他很錫我,現在重見他,他都說我沒有丟他的假。」

戲內他有露股場面,其實只是試拍。「肉帛相見浸浴池,五個個少年蠱惑仔都沒有着褲,我神來之筆在半空fing了個圈,就走了個月光出來,那部戲當時列為三級片,是題材問題,別人覺得我拍過三級片,現在重看都覺得幾白滑。」

他又拍過《極速傳說》,戲中大頭文的造型由他自己設計。「留長頭髮電爆炸,搞到自己鬼五馬六,拿了成人身份證,做了大人,走去學人食煙,為了演出真實一點,買酒飲。」

做裸體模特兒

十八至廿一歲,他打開了另一個世界,同時有另一個夢想,夾band玩音樂,日日在電影配樂人韋啟良的錄音室玩,跟小龍陳國坤、小黑兒子柯有綸、音樂人羅金榮、黃子華、鍾鎮濤等混熟。

羅金榮是黃子華的唱片監製,他又在子華的band房玩。「子華叫我們在《一蚊雞保鑣》中演出,我和陳國坤做兩個收數佬,拍門收數:『Good good。』」

那是他的任性時代,當年的斜棟族,很多行業不同工作都做過,做過wedding planner公司的拍攝工作,又做過全裸素描模特兒。

「那時的女友鬼妹仔性格,鼓勵我嘗試,她說將來老了可以告訴子女。上到去,是十個學繪畫的人,什麼國籍都有,一脫光衣服,前面一個法國洋婦露出一個看不起我的表情,難道我的身體尺寸不合符她要求?標晒冷汗,立刻拿個咕𠱸遮着重要部位,漸漸才適應,擺晒pose給他們畫。」

這些都是難忘的成長經歷,○七年,當時女友鼓勵他參選《香港先生》。「我有做gym,操到很健美,不是不好看,對自己有信心。」就這樣拿了冠軍,自此入了無綫,一眨眼就十五年了。

父親病逝後即拍殮房戲

入行二十五年之中,一六和一七年是他形容自己比較硬淨的兩年。「我沒想過,上一段關係終結時,引起那麼大反應,對我來說頗大衝擊,再加上爸爸開始病,知道他的生命在倒數之中,我很專注工作,加上那時幾齣劇的角色頗受歡迎,在市場上有些收成,有不少工作,令我兩者之間平衡到,很忙搵錢支撐家庭,是很硬淨。」

當時他拍了《城寨英雄》、《使徒行者2》、《棟仁的時光》、《鐵探》等,受公司力捧,他說那時是事業的春天。「唯一遺憾是爸爸離開,看不到我成家立室。」

一八年袁爸爸不敵癌魔離世,他正在拍《鐵探》,劇中角色正巧也經歷生死。「爸爸走那一刻,我不懂得怎樣處理自己情緒,不知如何找個出口,身邊所有人包括媽媽都崩潰,我記得只用了兩日假期,辦好父親身後事,第三日就開工,第一場戲,一打開通告,殮房認屍,《鐵探》中的一場戲,真的戲如人生,一入到片場,就是兩日前我在殮房見爸爸最後一面的畫面,劇中角色是警察,爸爸又是警察,為什麼那麼巧合?當時寶兒也和我一起拍這套劇,她哭到收不到聲,那場戲說我們有同僚受傷身亡,我哪裏去找時間地方去釋放情緒?完全不知,直至拍完《鐵探》,我休息了年半,沒有拍劇,只做散job和出席活動,和家人去旅行,我和寶兒開始建立我們之間的關係。」

悠長假期那年半,回想起過得很如意,收入足夠支持媽媽,又可以支持婆婆一家人,幫他們找地方住,感覺像報答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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