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韻芝.卓韻芝奇遇記

【MIRROR演唱會】MIRROR 大騷腹肌 姜濤仍未克服……

人氣男團MIRROR一連六天的九展《MIRROR “ONE & ALL” LIVE 2021》,今晚正式開鑼,場館外放滿鏡粉送上的花籃和各式汽球,非常壯觀。不少藝人撐場,包括鄭裕玲、梁祖堯、Error、P1X3L、Stanley女友Alina、6號@RubberBand、導演黃修平等。甫開場MIRROR列陣唱出《ASAP》和《Warrior》,12子以勁歌熱舞引起粉絲熱烈歡呼。Anson Kong與Ian先後唱出《黑之呼吸》、《紅蓮華》,以及《DWBF》、《查理》;Ian隨後與姜濤合唱《另一個諾貝爾》和《亞特蘭特斯》。 開場表演《ASAP》、《Warrior》 一班「肌肉擔當」大派福利,Alton、Anson Kong、Lokman、Frankie以及Tiger齊齊唱出Medley,包括《鐵幕誘惑》、《有效日期》等歌曲,並表演MJ的經典舞步,眾人隨後一一解開衫鈕,大騷6舊腹肌,讓粉絲們叫破喉嚨。 「肌肉擔當」Show Time Edan & Lokman 姜濤、Anson Kong、Anson Lo、Ian聯同Jer唱出《蒙著嘴說愛你》、《蝸牛》、《神隊友》、《鯨落》以及《迴光物語》;Frankie、Stanley以及Tiger唱出《裙下之臣》、《白玫瑰》 及《大熱》,Jeremy穿上黑色皮褸唱出《Monster》,華麗鬼魅的造型令人驚艷。 成員各自Solo…

3 年 ago

卓韻芝:奇遇記

如果電腦中的紀錄沒錯,我於二○○九年仲夏開始為《明周》獻稿,起筆時剛赴倫敦讀書,原來至今約十年了。今期是此欄「卓韻芝奇遇記」的最終回,亦是《明周》純文字專欄版面的最後一期,本想由此欄作為原點,寫出小型的「眼中香港」十年回顧,但見此版有大量長期供稿之作家,他們定必能將回顧撰得更為娓娓道來,我就省點油墨,寫寫別的。 作為寫作人,這一種終止顯得相當可惜,比較起編輯認為我的文章糟透而「斷欄」更為可惜,人們應該重新議論「沒人讀字、專欄文化沒落」──對於這結論,我是否定的。 人偏向找尋現象來「證實」自己本來就傾向相信的事,我亦然,並且認為普遍人「找事來證實自己」,而非事情證實本身。思想方向像種子,人們找尋現象的特定面貌當作肥料;我們都活於自己的虛構中。甚至可說,我們只能如此,無人能看見此刻地球另一面的街角小屋中的老人的臉,我們僅用自己能夠看到的,去建立一己的說法。文字專欄的終結象徵文字被壓倒性擊敗!被新媒體打垮!我看不是。 偉大的人類學家李維史陀再度出訪南美時,歐洲與南美洲之間的航空事業經已突飛猛進,客機在空中飛來飛去,他一心想着乘搭船旅者定必很少,「頂多只有一兩個怪人罷了」,豈料旅船人山人海,他寫道:「某種新成分一旦被引進之後,必然會取代舊成分」這種看法純屬幻想。 我買他的說法:「文字被取代」純屬一廂情願(考慮到我並非樂觀正能瞎)。我看到愈來愈多人「不耐字」,但亦看見自己書寫的決心,並不依靠發表文章餬口的我(托賴),純粹因心意變得毅然。我看見文化現象是讓文字縱向發展,而非橫向,走深入度,而非普遍性。不耐字之人,本就以不求深刻的心態看待文字,他們只是找到一些方法去不讀字。 所以我不相信文字的「沒落」,亦不願跟任何人爭論此事。當我偏執,當我活於自己的虛構,就跟天下多數人一樣。 我將會寫出更好的,至少對自己的願望如此,跟香港其他作家一同努力,所以,別慨嘆。 變遷,生奇遇。祝願大家撰出精采的一場。

5 年 ago

卓韻芝:利市騙局

由於贊助商送贈本宅一整箱的利市封,內附不同顏色及設計,我決定將不同設計的紅色封包分發外婆,那麼她便可以全都使用紅色封包,卻可輕易分辨到箇中「內涵」(我猜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則使用金色,丈夫使用綠色,簡單俐落,是吧。重複:婆婆紅色,我金色,丈夫綠色。可惜—— 頑皮的婆婆貪有趣,偷取我的金封 ——被揭發時,她竟表示「見到有金色就拿幾個」——同時間,她將已放了錢的封包四處擺放,並且徹底忘記內裏放了什麼紙幣,再加上由於同是金色,我倆的利市大混亂,換來一幕開封查看……現在我明白綠色是上佳之選,因為婆婆是絕不會選用綠色。下次我會考慮使用熒光橙色封包,或PayMe。 弄個明白以後,我替她用萬字夾分類,上面用標籤標明「內涵」,豈料她於翌晨又拆開來看,將所有分類全部混淆。至於為何她這樣做,就是因為老人喜歡所有關於利市的工夫,生趣也,就像擁有心愛的裙子,每晚在家穿穿脫脫。結果,每晚——每一晚!——她都躲在睡房將利市重新封過,到了早上——每個早上!——她就將利市拆開,我們笑說她整個新年都在弄同一批利市。 因此,若閣下收到婆婆的利市,而利市封都皺了,這就是為什麼。 某天,我倆到相熟的茶樓飲早茶,為的是派封包,她瞧見我的封包全都新簇簇,竟然害羞起來,認為她的不及我的企理,我表示「原因你心知肚明」,她抿嘴,命我替她派(我所封的利市),我表示這一招騙財術實在無賴。 所以搞了一輪,她的封包皺了,我的錢包輕了。

5 年 ago

卓韻芝:(有目的地的)初一

今年首度以「人妻」身份過農曆年,沒太多事項需要安排,因為,諷刺地,過往好幾年,婆婆和我每年的大年初一都閒在家中,畢竟親戚們都在異地,而她的好朋友們,不是忙於直繫家屬的拜訪,就是都已經用着另一種方式安享晚年——以往的諷刺,在今年變成值得期待的處境,意思是,今年婆婆和我在初一都有地方好去,那就是到我丈夫的家去拜年。事實上拜年事小,打麻將事大。 我奶奶是和藹一位,也重禮節,她認為要婆婆到她家拜年實在有欠尊卑,說到底,婆婆是長輩,我表示不打緊,我攜同婆婆到來,以便大家陪她打麻將,反正婆婆一聽到「麻將」便神采飛揚;我私下替婆婆拿主意,因為我比她自己,更明白她;她最愛熱鬧。事實上過往幾個年頭的初一,由於沒地方好去,我替愛熱鬧的婆婆感到無比的難堪。有一年,我甚至假借「行大運」的名義,於歲首與婆婆乘電車在港島環遊一圈,在總站吃個甜品,以充實我倆的百無聊賴。我倆用着互逗的方式來表示甜品好吃。 有時覺得,喜歡熱鬧的人,既難於滿足,也容易滿足。困難,因為當身邊缺乏人氣,任你幹什麼,還是弄不出一些熱鬧氣氛來;容易,因為一旦有了氣氛, 其他的都不值得拘泥。我感激自己有個愛趁熱鬧而不拘小節的外婆,也感激自己有一位願意與婆婆打麻將的奶奶,生命的齒輪就是如此契合。至於丈夫與我的願望,好簡單,只希望派發多點紅封包,將印刷商贊助的封包盡情使用,好去騰出半個櫃的空間(閣下沒法猜到我倆獲得多少印有夫婦名字的紅封包,它們非常精美,印刷和紙質比我的書籍來得還要好,我一邊感激,一邊苦惱)。由於封包太多,我們這對情侶竟然因此變得對農曆年異常的期待,好一個淘氣之舉:只為散掉封包。 新年來臨前,婆婆問我想要多少錢的利市——她很奸賴的,上年,她忽然叫我給一萬元,我首肯,然後她說:「我準備封你五千元!」喂真的非常感激囉!至於今年,我表示無論如何一定要用自家的封包。說到底就是左手交右手,如大年初一的麻將耍樂,是左手握右手。  

5 年 ago

卓韻芝:鳴

新春之喜,也許用以下經歷作為迎年文章也不錯。 三位朋友擁有使用頌缽(singing bowl) 的習慣,是佛門法器和先民的樂器,亦可作為振頻及心靈療癒的工具。頌缽得間中清洗,非用抹擦那種表面上的清洗,而是得抵達靈氣充裕之地,讓天地之氣使之活起來,我笑謂那是形而上的清洗。或像文學用語caesura(詩行之間的停頓,停頓句讀),一種休止,一種節律的停頓,小規模的re-start,以創出俐落感。 他們選擇到梧桐寨清洗,即林村河的上游,由於牽涉遠足,他們見我好此活動,而且對冥想並不抗拒,縱使我對頌缽一無所知,他們還是拉我一道去了。首先值得欣喜的是香港地小,卻有如此一片瀑布區,我們四人四缽,在瀑布下互相共鳴,這還是我首度「玩」頌缽,笑言願望是紓緩肩頸痛楚;我份人好實際。開始時,我甚至沒法讓頌缽磨出聲音,未幾掌握到要點,就什麼都不想了,純粹享受一種精神集中而放鬆的感覺,三位朋友卻一臉驚訝,那位擁有該缽的朋友說:「你讓這缽變得很外向,聲音幾乎都是往外走的,好大聲,我從沒見過這缽的這種特性,你好像帶出了它的某種面貌。」然後我換一個試試,情況相同,聲響甚至愈發宏亮。有聞缽音反映用者之性情,哈哈,我是外向型。 這固然不代表我擁有超常的慧根,想說的是,在那個時刻,我覺得自己擁有了美好:好山、好水、好空氣;汗水、呼吸、軀體;朋友的好意、無條件的友誼、請我嘗試的善意,甚至是對於嘈吵的我的一份按捺;嘈吵,所指並非和諧響亮的頌缽之音,而是作為那麼一位「外向」的人,總是大口大口地說話,他們三位如同身邊所有疼我的人,定必曾經忍受我的嘈吵雜音吧,我的怒氣、任性、倔強,但他們照單全收,以欣賞和體諒之眼看待,我感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在那片刻齊全了,並且互相共鳴着。 怎麼能想到自己忽然到瀑布下玩樂一個下午呢?這天以隱喻的姿態出現,多麼奧妙,精采。 新年來臨,祝願各位找到鳴音,讓磨擦導出發現,在隨機裏看見意義。

5 年 ago

卓韻芝:戀牀

太寒冷了太寒冷了!入骨的嚴寒清晨,拜託,別叫我起牀!我是貪戀棉被牀鋪的派別,清晨時分時取態更顯激進,左中右地旋動身軀,用棉被捲住自己,像毛蟲。被拉到外面的冷空氣實在很不人道,但話說回來,仲夏期間卻不見得我的態度緩和,好吧,我是戀牀,跟人道與否無關,跟四季無關。 曾打退任何嘗試把我拉離牀鋪的「敵人」,我那戀牀的「風光偉績」── ‧    被以語言偽術所欺,明明早上八時,卻告訴我是九時許。我一個驚恐立即從被單下撤退。瞬息穿好衣服才發現被敵人誘騙了,我不顧一切去補救,連鞋連襪子躍回牀上,早上八時是原定需要起牀的時間,但在我激進的情操裏覺得之前一夜自己設計的「原定時間」是過早,今日的我推翻昨夜的自己,覺得八時三十五分才起牀也不失為過。 ‧    敵人硬拉我離開我的故鄉:我的國,牀。我反抗、咒罵、發誓。彼時神志不清,不太清楚自己說了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情緒,但我還是使勁,憑着意志,嘟噥超過二十分鐘──這都在是戰後與敵為友之時,他告訴我的。他甚至說我提及諸如人生為何物的哲性言論,顯然地,我對此毫無記憶。 ‧    被迫下牀,憤然投身冰冷國度:廁所。這裏應該要有暖氣,文明應該在此處充分彰顯,人民的生活必須得到改善;沒錯我仍然在談衞生間。在神志不清而又戰鬥心高昂的時候,我會說出惹自己發笑的話。但在懂得自嘲的時刻遲遲未來臨,我試過走進廁所鎖上門,蹲在地上,然後躺下,再睡。就是如此不屈不撓。我不需要酒精,未醒的早起比起酒醉更像酒醉。 ‧    趴在枕頭裏流淚。如此脆弱的行為不需解釋,亦不便詳述,以免我的脆弱流散於《明周》的油墨裏。 不過,每到最後,我還是後悔。理智回復,甦醒過來之時,才發現敵人們都是盟友;我總是弄錯敵我,但這覺悟通常發生在跑至計程車站的時候。

5 年 ago

卓韻芝:時間的作品(下)

上回:參與公益機構Time Auction的慈善聚餐,現場朋友的提問,竟然當中大部分都關於創作。 大家聊起失戀就渴望寫作,我表示這很好,專業精神卻不該視寫作為發洩的工具,亦有所謂作家與故事之間的距離,續來一個有趣的提問:創作時是否該讓自己沉溺? 問題實在有點空泛,對於這一點,我認為沒有特定答案吧,視乎作者是誰,也視乎作品。事實上許多大作都是來自一種深刻的沉溺,某種幾乎瘋狂的執着,記得小時候杜斯妥也夫斯基的第一種感受是沉迷,那種感受是何等赤裸,但在回甘時,竟卻感害怕,我覺得自己就是小說中的地底人!就是殺了老太婆的青年!那是一種真實地接通作者思緒的感受。我看如非創作的激情,如非寫作人讓自己深陷其中,就缺乏這種爆炸力吧。打趣說,如果用一位極度客觀、抽離又清醒的編輯讀《罪與罰》,也許會刪掉二萬字,《尤利西斯》至少短一半。 深陷至近乎瘋狂、放肆的情感,一直以來是藝術界所嚮往甚至給予美譽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能夠如此赤裸又不顧後果,擁有高度的表達能力和勇氣,我求你務必一試。藝術界經常對這種自我燃燒式的生命予以高度評價,我暗中覺得因為常人不敢如何,像梵谷一樣切耳,像Proust一樣自殺,像Alice Munro 一樣不理整個鎮對她的憎恨,像二戰生還者脫北者一樣無畏地面對永無止境的漆黑的噩夢。面對心靈之漆黑,必須極度赤裸,對自己有勇氣去殘忍, 如果畏首畏尾,別寫。我有時覺得每一位誠懇的創作人都擁有某程度的粗暴和傷害性,要不是傷及身邊人,就是自我傷害。赤誠是不去自我開脫,但每當提到「沉溺」時,通常人們只想到「自說自話」,用一枝筆去報仇,去表演自己的痛苦;這聽來怎麼都不是好事。 而到最後,請時間幫忙。無論多沉溺,請自己沉澱,對於這一點,寫作和生活也是相同吧。

5 年 ago

卓韻芝:時間的作品(上)

參與公益機構Time Auction的慈善聚餐,現場的朋友反應熱烈,我們都沒空碰食物,讓整個晚上變成發問環節。使我驚訝的是,大家的提問當中大部分都關於創作。 許多人首次好好坐下來寫作,終於抓得住一份切實的衝勁以寫就,通常尤關於個人經歷,準確而言:失意的經歷。生離、死別、憤怒、挫敗……讓人們渴望書寫。事實上許多小說的原點,許多人何以成為作家,皆觸發自負面的個人事故。然後你瞬間變得心無旁騖,第一次為自己提起筆桿。 容我提出一件蠻掃興的點子:有些時候——只是有些時候——這並非一個最合適時機去書寫,因為那件事「正在發生」,你的思緒仍處於事故的漩渦內、餘波中。你跟那段經歷過於靠近,譬如說,爸爸剛與你脫離父子關係了,讓你好想書寫,就寫你有多恨他。在這種情況下,總是難以看清宏大的畫面,恍如一齣電影只有特寫,缺乏闊鏡。我甚至覺得書寫的時間跟事件發生的時間,愈遠愈好。湯水過夜,味道層次更多。 如果閣下僅希望透過書寫發洩情感,那就什麼都不用想;發洩一下,對你而言是很好的,然而若想顧全作品的質素,則另作別論。天下創作為着不同的目標而服務,為了自己感覺良好,還是為了作品好? 寫作時刻錯了,對事件還未完成消化、沉澱、疏通,事件跟個人感覺倘未有足夠時間産生適當的距離,創作很容易變成在迷霧中放煙。有時,你得等待,放手給「時間」去做事;「時間」是天下最佳的作家。 這是何以按捺了這麼多年,我才首次在One Night Stand表演台上提及自己的父親。 但願我沒有瓦解人們的寫作衝動。 (下期續)

5 年 ago

卓韻芝:投其所好的誤投率

投其所好的誤投率 為了求偶,友人試着「投其所好」,刻意打扮成良家婦女,她的打扮真的是「扮」,而且扮得蠻痛苦的,輾轉半年,求偶失敗,因為對方戀上一位裝束狂野之女士。現在這位朋友只能對着衣櫃中那堆「良家婦女衣」償還信用卡欠債。 朋友們紛紛追問:「打從一開始,你為什麼認定他喜歡良家婦女的類型呢?」女事主搖頭嘆氣:「他親囗說過的!」當然,人家離開,不一定關於裝束,事實上普遍人並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有時一個人以為自己絕不會喜歡某某類型,結果偏偏愛上。在許多情況下,我們並不真正的了解自己,譬如說,我自小便很愛吃布拉腸粉,但至今也弄不清到底我是喜歡吃腸粉,還是喜歡吃甜醬? 先撇開投其所好是否損害個人尊嚴的問題不談,投其所好的「誤投率」其實很高。 什麼是投其所好?幹對方喜愛的事?還是一廂情願地演出自以為對方喜愛的戲? 聚會中,我向一位朋友說:「你啊!很少說話,有時只會呆着聽我們交談,然後自己傻笑!」說畢,其他朋友也認同了,接着我們轉了話題,把此事忘得一乾二淨。往後,漸發現這位朋友說話多了,看見她在任何話題上也出力地搭腔,真替她辛苦!「你們不喜愛我默不出聲嘛!」她吟。其實我們從來沒介意過啊!我那番話其實是暗讚她可愛才真呢!老屈我。 坊間投錯其所好的例子多的是:因為女友買了兩條紅色裙而誤以為她就是偏愛紅色,繼而購買第三條紅裙給她,卻被罵:「我已經擁有兩條紅裙子,怎麼不選別的顏色?」朋友間亦有此情況出現:因誤以為友人甲很喜歡某人,每次聚會都相約該名「某人」,直至友人甲表示:「為什麼每次都要邀請他?事實上他蠻討厭的。」有時候一個人討厭另一個人,跟因為喜歡而刻意針鋒相對,兩種反應原來可以是難於分辨的。

5 年 ago

卓韻芝:勸別人看醫生

網上資料顯示:「已婚男性比未婚男性的病痛少」。因為已婚男士的生活較穩定、飲食比較健康?因為已婚男士在拒絕應酬時擁有一個無敵的借口(還是先走,否則今晚要睡廚房哦)?也許因為已婚人士多了一位枕邊人從旁催迫病向淺中醫? 「病、治理和痊癒」是生活中常出現的題目。她說:「很痛很痛,胃部已抽筋了半天。」他勸她看醫生,但她痛着搖頭:「我想不用了,或許再過一會便不會痛啊。」他就是不明白為何胃痛得如何嚴重還堅持撐着,看醫生也不花很多時間吧,痛了大半天還盼望再過一會便好轉?至少要為自己的病做點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頭痛……」他說。「不止,你還渾身肌肉痠痛、咳嗽和流冷汗」她說。她勸他去看醫生,但他認為「只要休息多喝兩杯水便會康復」。她老是不明白他為何不相信醫生的診斷;如果喝水便會好轉,那世上就不需要藥丸藥水吧,現在病到像芒果還要繼續堅持。他倒頭睡去,像芒果不堪一擊。 有理由相信:很多人去看醫生都是為了其他理由(病假紙/被朋友迫看/情人擔心),而非為醫病。有理由相信:很多人說出「你去看醫生吧」這話之時,忘記自己也不肯就醫,不清楚自己的勸勉是如何的欠缺說服力。 「你去看醫生吧」其實不是說給對方聽,而是說給自己聽,使自己感到盡了責任而安心,畢竟底蘊裏,許多人根本不相信醫生,認為自己有自癒能力。

5 年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