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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強.Shall We Talk

鄧麗欣我的少女時代

專欄
2015.12.12

幾歲已不覺是小妹妹

由入行到現在,鄧麗欣自覺變化極大,由一字頭到現在三字頭,由組合成員變成獨立發展,內心要硬朗,何況十九歲出道的鄧麗欣,已不是嬌滴滴的柔弱女子。

「我由細到大,別人都是這樣形容我,永遠比同齡的人成熟一點,父母在我年紀很小分開,有很大關係,細細個已經知道,自己要支持個家,很快就想出來工作,去照顧媽咪,要她生活舒服些,很小已覺得要肩負起很大責任,心態會催促自己快點成長。」

父親拋妻棄女,Stephy跟媽媽大,她直言自己心理頗複雜。「細個會不開心,別人有爹哋媽咪陪去公園玩,我沒有。有時好灰心,我有哥哥姊姊,好像我出世之後,家裏就散了,是不是我的問題?我會有怪責自己的一刻。逐漸成長時,不知可否叫做嬲,可以嬲一個人,反而好一點,但我是沒有感覺,對這個人(父親)好陌生。」

這些童年的想法,影響了她的人生觀,要獨立一點、硬淨一點。Cookies一出來,別人眼中是九位小妹妹,十八、 九歲的鄧麗欣已不覺得自己是小妹妹。「我幾歲已不覺得自己是小妹妹,我在隊中不是年紀最大,但性格卻是大姊姊,她們有很多問題問我,要我解決,以前一起住,我一定最早起牀,Kary最細,東西周圍丟,我照顧她最多。」

中一第一次拍拖

○六年《獨家試愛》,票房八百萬,成了淡巿奇葩,之後《十分愛》和《我的最愛》各自都有千二萬,鄧麗欣成為千萬票房女主角。那時她廿三、 四歲,已不是演純愛電影,故事講新婚偷食、騙愛搶愛,這些複雜感情問題,對來自單親家庭的鄧麗欣來說,並非難以理解的事。

「我算早已領略到這些問題,而且我算是早拍拖,好早熟,第一次拍拖是中一,算有些接觸愛情的經驗,當然戲中講的較為複雜,結了婚有小三,但那時我已明白。」影評形容這個系列是MK愛情文化的真實反映,鄧麗欣這樣看:「很多人說很負面、教壞人,我那時不覺,我認為好正常,現實就是這樣,我不覺得教壞我,我都知道感情是這樣,可能因為我的背景,令我一早參透了這個世界的好與壞。」

現在葉念琛被奉為「MK活地阿倫」,慶祝系列十年的新片《紀念日》,鄧麗欣頓感自己在現實或在戲中很大變化。「當年我演的阿寶,已變了事業成功的女性,要控制的東西愈來愈多,跟丈夫有女尊男卑的感覺,另一次鬧離婚,原來小三容易解決,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更難解決。」

熱戀時未能盡情享受

Stephy說,小時候已不信童話故事。「我覺得自己的童年不太像童年,又不信有聖誕老人,沒有這些『小朋友』東西,當然我認識有人初戀拍拖到結婚很多年很開心,只不過我心態知道不是只有美好一面,我自己取個平衡。」

由中一開始談戀愛,到方力申之間,拍拖次數坦白說不少,她強調「沒有被人飛過」。「試過有管得我好嚴,我好怕被人管。」

十年前,她和方力申合唱《好心好報》,順勢成了樂壇情侶,再拍電影變成真正拖友。「之前合唱,工作時間很短,唱完歌就走,沒有時間傾偈。我們拍《獨家試愛》的時候都未有,拍完之後宣傳期,時常聽到他在訪問談自己,慢慢了解對方,好自然走在一起。他沒有特別追我,他不算主動,肯定不是我追他,兩個人好順其自然覺得『你幾好吖』,試一試啦。」

剛開始時提心吊膽,不可以讓人知。「Paco也不知,我們不會在公開場合親暱,當同事那樣,不會兩個人出街、食飯,所有事一班人一起。當時覺得不辛苦,熱戀嘛,什麼都OK,但回想當然覺得辛苦,一個女孩子,拍拖怎會不想無時無刻一起?我們基本上可以說沒有拍過拖,在香港,五、 六年之後,才第一次兩個人看電影、第一次坐他車頭,叫做光明正大,但現在已習慣不會在香港拖手。」

好像欠了那麼一點點,熱戀時不能盡情享受。「現在已過了,他拖我手,我都說:『唔好拖我!』」

易因工作吵架

一起十年了,Stephy深感兩個人一起,愛情感覺當然重要,不過時間愈長,愈覺相處才最重要。「雖然未結婚,但時常一起,如果要執着對方完美,就好辛苦,有些事情要忍,有些事情要退。我們有些尷尬,身份是同事,一起工作的時間很多,我們永遠吵架的話題是工作,各有見解,很多時不會聽對方,不算多,但每次吵起來都幾大鑊,我不睬他幾日,他會扮沒事,其實我心裏『鯁』住,慢慢吵了一次兩次三次,就避開工作話題,某些東西不要講,只談私人生活,兩個人時盡量不講工作。」

她剛成立自己的排球隊,目標是打上甲組,另外希望球隊做些推廣運動、社會服務和慈善工作。「我看不過眼,沒有人談排球,被人忽略。」方力申曾是游泳選手,她熱愛排球,共同興趣令他們容易溝通,但他有時會向她潑冷水。「他未見過我打波,我開始搞排球隊,他不信我打得好,質疑我得唔得,會不會嘥錢做?我不理他,做出來給他看。」

北上找透氣空間

幾年前,方力申透過朋友認識內地製作公司的人,找他拍內地劇,該劇尚欠一位女主角,他提議用女友鄧麗欣,兩人一起北上發展。她笑說:「他不找我,找誰呀?夠膽搵第三者?」現在回想,返國內她有明確目標。「用兩年,一個那麼大的巿場,我明知不可以做到什麼,從來沒有接觸過,當作學習,或者純粹賺取金錢,給自己一個透氣的空間,雖然大陸空氣質素不太好。」

當時有點覺得去到一個樽頸位,怎發展下去呢?「畢竟在香港很多事情都試過,想不到新方向、新衝擊,機緣巧合遇到內地經理人,沒想過要做到什麼成績回來,只是一個緩衝,去發掘新的自己。回來之後,反而輕鬆了,變了都幾好,沒有一樣東西可以恆久不變,好像重生的感覺,再run我的事業,再玩新的東西。」

以前是當紅女子組合,人人眼睛盯着,唱歌走了音,也可以成為熱話,現在沒有觀眾的專注,變相輕鬆了?「我的想法不是這個方向,緊張與壓迫,有時是自己心態,輕鬆了是不再那麼執着去看自己工作。模式也變了,現在不是出碟的時代,不用好緊張去錄十首歌、MV怎拍?以前常說兼顧唱歌和拍戲,根本很難做到,有點兩頭不到岸,現在終於可以揀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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