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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圖安.安哥隨意煮

陳圖安:戀戀粟子番薯鵪鶉蛋

專欄
2021.11.05
撰文:陳圖安

入秋時份,街頭便會散發出陣陣栗子香,久違了的秋冬美食終於登場了。
圍着炒栗子的顧客,多半是上了年紀的人,他們興高彩烈地細說吃炒栗子的快樂故事:「我哋細細個已經食了,在冬天拿着它感到好暖呀!」、「記得放學回家途中,一聞到炒栗子嘅味道,個肚就打鼓(肚餓)……」、「個陣時都興過什麼栗子頭的髮型,我都有梳過呀。」一班長者圍着熱騰騰的大鐵鍋,看着粒粒油亮的栗子,歡天喜地細說兒時樂事,那正好給炒栗子小販的「助燃劑」,用毛巾圍蓋口鼻的他,使出渾身力氣炒啊炒,兩眼早已笑成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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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每次見到街邊有人炒栗子,便只會站得遠遠地看。長輩說:「切勿行近呀,炒炒吓會爆炸㗎,會死人呀!」聽得多便信了。過了一段日子,知道那位炒栗子的叔叔過身了,聽聞因長期過勞及吸入大量污氣引至併發症。「細佬買乜嘢?」他用既雄壯又沙啞的聲音對我哥哥說。而我不敢直視他,只敢用小手掹住哥哥冷外套的衫角,鬼鬼馬馬地望着那些金黄油亮的栗子。叔叔笑了一笑,用雞皮紙袋包了數粒栗子:「給你同你細佬吃,覺得好吃便叫爸媽來幫襯吓!」。轉到街角,我已急不及待把栗子連殼放入口中,用力地咬,突然聽到「卜」一聲,一股熱氣在牙縫、舌頭流動,痛得眼淚直標,立刻把栗子吐出,此後便學會「攤凍」才吃,「趁熱」食的道理,並不是必然的啊!
吃煨番薯時,少不免吃到薯皮,就是喜歡那Earthy味道(樸實、泥土),經過高溫煨製,內裏的薯汁,迫破薯皮,流到薯皮外凝成焦糖,淡淡的苦與甜,兩者並存,似說着人生一樣。番薯天生貼地,長相平庸,卻是果腹充飢之佳糧。
小販說:「幫趁吓啦,買幾多都OK,我計平一點給你啦。」說時遲那時快,阿姐便將十多粒鹽焗鵪鶉蛋放入紙袋:「啲公公婆婆都有來買,雖然是膽固醇高,但是他們喜歡食,久不久食吓,好滋味,他們都記起後生時食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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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急急腳吃着這既熟悉、每年一度的炒栗子、煨糖心番薯和首次吃到的鹽焗鵪鶉蛋。恍如情人、妻子、女友、丈夫或男友總會在你生命中出現過,離開過,然後再重遇過!哪管你是滄海一栗、吃了會放屁的笨番薯,或是細細粒使人迷惑不已的鵪鶉蛋,你們的出現,總給予人們豐盛的食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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