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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Mr. Kam,

現代沒有什麼好導演,隨便找一個就擺上神枱,以為是至尊寶。

我最喜歡導演大衛連,特別是《Lawrence of Arabia沙漠梟雄》,他在電影當中廣闊的胸襟,壯闊無比的畫面,深刻的人道主義精神,對少數族裔人士的關懷,對英國人的自諷自嘲等等,以及對電影的理想、執着和堅持。其中當然有他的作品,《2001太空漫遊》,經典的經典。

Peter Pau鮑德熹

Dear Peter,

看着看着,檢查檔案中一九六二年我們都敬重的大衛連,瞓身在摩洛哥的沙漠中,微服出巡,莊重的國王,寫下他驚心動魄的史詩。也就聯想起我們一九七八年的《秦俑》團隊,身處西安黃土高原上,風沙與飯粒連體,你也有一張不謀而合的工作照,一派儒雅,卻是在烈日下的不鏽鋼。我等小巫見大巫,相提並論,先向連氏鞠躬謝罪。

哥兒們兩人生得逢時,上世紀有四分一歲月,肆意鯨吞所有先進國家不同主張的電影知識,到處充滿地熱潛能,登高望遠,縱使有奶便是娘,慘得過是循序漸進,喝的都是燙口的咖啡,細味牽腸,未試過要硬補歷史,去躋身後來居上的國際位勢,真的被清算,恐怕是香港那陣自封為「東方荷李活」的剎那光華,因為極端,進化就停止,猶如杯水已滿,立者必倒,高者必墮。學無先後,放諸兩岸三地華人,不單只電影工業,遍及各種界別,世界大同,不諳相對又依存的和諧之意,活該要哽下每天災難性的損害,倖存下來。

我一再翻看日本作家川本三郎的不同年份的作品,他還是那位《我愛過的那個世界》書中昔日的社運熱血青年,雖則今年經已七十有三,該書二〇一一年出版後拍成電影,封面有這樣的一句:「當時,我們以為可以改變世界。」松山研一與妻夫木聰扮演六八年日本各大學發起以意識形態的鬥爭浪潮創作者,令人感應到川本一三郎親身經歷過一段段的青春挫折物語。他無解的心結,也傳染到村上春樹無數作品的身上。近作《我所懷念的昭和三零年代》,序言裏滿是今早我跟你對話的心情,「當時的東京尚有路面電車,以緩慢的速度行駛於城市中,人們的生活也如電車行駛的速度,緩慢而恬適。居住在這樣一個不斷變幻的城市,總教人對於消逝的昔日風景心生眷戀。」彼德啊彼德,他走訪了九十四個區域,不復見的建築不勝枚舉,可說是已逝風景的點名簿,每篇文章引用前人寫過或說過的景致,還有當時的文學作品及電影裏描述到的都市傳說剪影。「當年的車站建築因為空襲而燻黑,長長的地下通道是舊新宿站的集體回憶,一九五一年市川崑的作品《戀人》,隔天就要嫁給別人的久慈朝美,跟青梅竹馬的池部良在這裏最後一次約會,除了兩人之外沒有半個路人,在這條空洞昏暗的地下道顯得更加哀傷。」我之所以說了一大堆,不離一個定律,同林鳥齊飛,國家地理雜誌如果覆蓋人類,一樣有異曲同工的畫面,人以羣分,物以類聚。

拍攝《秦俑》時的工作人員,缺乏精神食糧,我們於賓館各自不遠的房間,不約而同,分別都傳來一九六二年電影《非洲之旅》的原聲帶音樂……Mozart: Concerto For Carinet And Orchestra in A……

姜濤 聲夢傳奇 陳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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