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經典愛情電影對白:「成世人流流長,總會愛上幾個人渣。」之所以稱為人渣,是這個人只顧自己利益和享受,罔顧他人的感覺,讓其他人受苦和難堪。不肯定你是否有這個「戀愛經驗」,但茫茫人海,在你身處的任何圈子,也總會遇上一些在你眼中是「人渣」的人物。他們的性格和行為,完全違反你對人類的想像,黑心,狠心,沒有良心……以為電視劇才會出現的「奸人」角色,竟然活生生出現在你生活當中。

遇上這些人真的很激氣。小學時代,如果我們遇上這些令我們不高興的朋友,我們可以輕易地將「不滿」放在臉上,乾脆告訴他:「我不喜歡你。」甚至可以直接和對方絕交。我小學時都有收過紅筆絕交信,對方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地數我不是,小學雞反面是家常便飯。

人大了,心胸本應廣闊了,只是成世人流流長,還是會遇上你不能接受的人。是你的伴侶還好,起碼你可以分手;是朋友還好,少點來往就成了。但如果他是你必須要面對的人,如同事,如親戚,見面和相處就變成一種受罪。我不止聽過一個朋友跟我吐苦水,面對公司內或家庭內的黑心小人,不能反擊,下下硬食,竟然成為人生的最大壓力來源。真實個案是,我有一個朋友一世人生活簡單又健康,在一家公司打工二十多年,因為某年換了老細,兩者性格不合,人生陷入苦困之中,情緒大受影響,有天突然知道自己患了癌症,兩年之後與世長辭。和工作情緒是否有關?無從稽考,但我認為總有關連。

來到這個時候,電影的金句好像又很好用。「成世人流流長,總會遇上幾個人渣。」這是宇宙定律。遇上人渣,有時是增廣見聞,讓你知道世界上的人種多得令你吃驚。我們隨時要有遇上人渣的心理準備,但我們必須懂得分辨對方在自己人生的重量,無謂放大對方的意義,懂得和對方保持適當距離,避免變成你的癌細胞,這太不值得。當然,曹操也有知心友,在你眼中的衰人,可能是某人的至親至愛。

忘了補充,當年那位寫絕交信給我的同學,現在是我最親的閨密,也證明世事無絕對,人的感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的確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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