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景然棧」的晚飯,讓我偷孝活文縐縐的結論,是舒解大家近日鬱結的心情,是解慰酒,BB一歲就識做的鬥雞眼,我可以維持三分鐘去吃完一杯雪糕的鬥雞眼,都易是惹笑的功臣。彭美拉人人都見到的紅眼珠,仍趕來陪大家吃最後一道甜品,秒秒鐘都放開心情陪笑,她為了不掃興,寧願心事改約今早再來酒店申訴。
「Maria姐姐你對我好好,但我唔得閒為嗰個女人烚氣,一滴眼淚都唔會為佢流。」
「你仲係冇你媽咪喺英國嘅聲氣?」
「係佢身體愈嚟愈差,有時講電話,講講吓唔知我係邊個……有次佢仲話見我個細佬爬上佢牀同佢一齊瞓覺,我話阿細佬已經應該好大個仔,佢聽咗就喊到冇再講到嘢……我係掛住佢,想快啲過去,見得一次得一次。」
「咁你同Howard唔出聲,聽日飛咗咪得囉?」
「佢係驚一唔見咗我哋兩個,佢爹哋同佢後底乸,會向我哋一家人發爛渣,要Auntie Mary同你哋交人,阿Pam呵?」
「嘩,咁Sweet叫阿Pam,我好少見佢咁肉緊……」
「做乜你仲講得笑落!」
「你睇吓個個幾錫你,呢個Maria姐姐第一次對我咁惡。」
「易Uncle你都可以咁叫我,一家人個個都可以咁叫我,但係噚日BB攬住我隻腳喊,猛叫我姐姐,我唔係做戲,我真係當正我細佬返嚟,我都即刻喊出嚟……」
「老竇你知唔知佢阿Pam臨出門口之前,嗰個癲婆……So sorry,我咁叫佢……」
「幾好呃,以後就咁叫喇……」
「話如果兩個想結婚,就最好叫我入贅佢哋屋企喎。」
「吓……佢呢個……真係癲婆,玩到冇嘢好玩喎。」
「咁又幾好玩喎,一於叫我個仔開個天價,如果想打個八折,就直接嚟搵我。」
「佢就玩完㗎啦,我阿媽係俾呢個女人仲係個私家看護,攞個我阿爸最貴花樽,詐帝喺後面跣親,鋤落我阿媽個頭度,死唔去,醒番就好退化,唔似之前個人,但偏偏又生到個男仔,呢個癲婆索性買通個黃綠醫生,落毒喺我阿媽餵我細佬食嘅嘢度,我算好彩,一直都冇死到咋。但係,唔知係邊個神揀咗今時今日,嗰陣時啲俾佢收買或者係人證俾佢趕絕嘅,啲後代唔係中晒降頭,肯嚟搵阿天奴叔,願意出嚟指證當年嘅真相。」
「咁終於等到天收佢,你仲等乜嘢?」
但我和孝活立即反對,齊聲唱雙簧:「幾十年前嘅人證物證,法律上已經過期兼失效,兼且公開晒𢦓件事,可能你個後底乸係想攻擊我哋,為佢勾結東歐嗰班阿蓋Uncle嘅對頭人,引到Uncle出嚟,咁我哋兩件事,都輸晒……」
「兼且你爹哋縱容身邊個女人咁多年,佢都慣咗,臨老先至一鑊泡,名譽地位都冇晒,佢一定撳住你單官司,幾錫你都係咁話。」瑪莉亞比彭美拉更失望:「講得好啱,但我哋個個就咁要忍成世咩?阿Pam,男人係咁實際,阿Mary姐實諗到啲我哋諗唔到嘅嘢,我一定企喺你嗰便。」
彭美拉合上眼,幾個人都悶聲不響,她很平靜的再開口:「為咗我阿媽,為咗我個細佬……我可以親手去解決呢個人……我阿爸要顧全佢嘅地位,佢一定唔會去告發佢個女……」。
我的乖仔真的已愛上這個敢愛敢做的女子,一個馬步就坐上前,雙臂用力攬到實一實,同命鴛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