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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犬離世成傷痛記憶 南鳳湊孫樂

本地
2016.12.24

如果寵物是孩子的話,鳳姐南鳳的小狗Gi Gi,就是她最寵愛的「乖孫女」,六歲的狗女Gi Gi像一個嬌怯的小姐,經常要抱抱,不時緊依在鳳姐懷裏,離開主人半步也不願,為什麼是「孫女」不是「女兒」,背後原來有一段悲傷的故事。

多年前鳳姐養了一隻銀狐狗,剛出生不久就帶回家,因為年紀太小,每天晚上都要鳳姐擁着牠才能入睡,一人一狗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某天晚上,鳳姐帶着她的銀狐狗外出散步,回到家門口鬆開狗繩,那時候她住在銅鑼灣,大廈門外就是馬路,「我太疏忽,當時有一架的士離遠駛來,開了高燈射向隻狗,平時牠已經膽小,被車燈一射嚇到衝出馬路,結果迎面撞倒。」

鳳姐當時嚇到手足無措,狗狗被撞到內傷已經走不動,因為深夜寵物診所關門,只好把狗狗抱回家等天亮,「那一晚,我通宵抱着牠,牠的眼神既痛苦又無助,我除了流淚什麼也做不了,那種錐心之痛到現在也忘不了,好不容易等到診所開門,醫生檢查後說牠的脊椎骨已經斷裂,就算做手術也只是增加牠的痛苦,最後決定人道毀滅。」愛犬離世後,鳳姐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會養狗,不想再經歷生離死別。

兩個兒子結婚後她獨居,鳳姐鼓勵年輕人多享受二人世界,不要太快生兒育女,因為做父母責任太大,小兒子養的Gi Gi順理成章做了鳳姐的「孫女」,兒子經常帶Gi Gi 見「嫲嫲」;鳳姐為牠添置了不少漂亮衣服、玩具和美食;「湊孫和湊仔女不同,每次見面我只負責陪牠玩,抱牠和錫牠,如果自己養要教導,又要擔心牠的健康,我暫時不想孭這個責任。」

自來貓Go Go

將來退休如果有時間的話,鳳姐考慮再養狗,但一定不會去寵物店購買,她認為寵物有生命、有靈性,不應該用金錢衡量牠們的價值,所以會去愛護動物協會收養流浪狗,還會選身體有殘缺,或無人領養的,讓牠們有機會感受被人愛和照顧;這幾年經歷了身邊親人、朋友的「離開」,她已經明白人總要面對生離死別,雖然還沒有勇氣再養狗,不過家中也有一隻「老貓」Go Go,十年前剛出生的小貓,不知為何走到她媽媽的家門外,高老太(南鳳原名高佩華)馬上收留了這隻流浪貓,還為「自來貓」改名叫Go Go,老太去世後鳳姐繼續照顧牠。

Go Go年紀已不小,鳳姐也明白牠終有一日會離開,「我希望牠比我先走,這樣我就可以為牠安排好一切,在牠還有生命的每一天,都感受到被人重視、被人呵護。」鳳姐把牠的貓貓教得很乖,每次進食前都要祈禱,感謝神賜食物和健康,貓貓可能聽不明白,不過每次都很乖地等她祈禱完畢才進食,就算非常餓的時候也懂得守規矩。

鳳姐已六十七歲,知道人生其中要學習的就是面對死亡,這幾年爸爸、媽媽相繼離開,全部由她負責安排後事,「爸爸離開前一個星期,突然把自己銀行戶口的資料,全部清楚地寫下來,然後告訴我他喜歡旅行,吩咐我在他死後將骨灰撒到大海,有一天我演出後回到家,他坐在餐桌前看報紙,就這樣一聲不響地走了,爸爸走之前把自己的事安排好,他離開沒有任何痛苦。」

送走父親不久就輪到母親,高老太本來病癒可以出院,鳳姐因為演出,打算遲兩天才接媽媽出院,正當她在後台準備時,突然接到醫院來電,要她趕去見最後一面,「我沒有機會見媽媽最後一面,因為觀眾正等着我上台,深夜去到已經太遲了,媽媽的骨灰同樣照她的意思撒到大海,那時候人家都奇怪我為什麼不哭,整個過程表現冷靜,我想說媽媽離開那晚,我的眼淚已經在台上流乾了, 我覺得可以為家人安排後事,讓他們體面的告別,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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