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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聖誕

柳俊江.柳暗花明又一周
2016.12.31

今年的聖誕,是我有史以來最繁忙的聖誕。皆因工人放大假回鄉探親,我和太太要全天候命,時刻服侍家中兩名大帝。

第一天,我在聖誕樹下放了七份小禮物,叫女兒每天可以打開一份,前提是要聽教聽話。後來呢?有累積兩三天才能拆開一份,不是因為女兒反斗,而是忙得沒有時間,很多事情都顧不上。

我懂得替小孩洗澡、餵奶、換尿片、清洗奶樽、講故事,而且不是生手,是熟手技工。作為一個「外向型」爸爸,日常照顧小孩的工務,多是交給太太和工人姐姐。相比身邊朋友,還是會自以為投入了不少時間看顧小孩,也更會照顧小朋友。不過七天下來……其實也不用七天,第二天已經發現,自己根本是個門外漢。

上述那些「大項目」其實屬於「表演性質」,帶小孩的活真是「魔鬼在細節」,他們變幻莫測的生理和心理需要,才是真正的挑戰。兒子哭鬧不停的時候,我束手無策,正忙於做飯的太太唯有放下工作過來幫忙,也不忘給我一個面色。

很累,真的很累,這七天在家的日子比工作更累。不過,又不捨得完結,一家人在聖誕樹下拆禮物,早上一起到公園散步,晚上窩在一張牀上說故事,都是看似唾手可得,又難能可貴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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