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了,意識到昨晚發生過的事,引來一陣頭痛。
她跟一個本來很不喜歡的男人上了,實在太可怕。他是個她看不起的男人,無論怎樣也不可能與他發生這種關係,偏發生了。
她對不同的男人有幻想,有些是智慧型的,她覺得與聰明的男人上是一種很大的享受,兩個人身體連結起來,她會感覺到對方的腦袋與自己的腦袋連結上,她在那刻如得到他的智慧。
她也覺得有財有勢的男人很性感,被這種男人觸摸,她自我的價值大大提升了。她與一個擁有百億身家的男人做過,有一份莫名的虛榮,即使只是一晚的過程,她也認為是人生中難得的一次經歷。
純肉體的享受她也試過,絕對刺激。不愛做運動的她,與肌肉型男在上翻雲覆雨,是最徹底的運動,也沒一種運動可以帶來相同快感。
昨晚這男人,唉—,不要再想了,一想她就希望昨晚沒存在過。
他是個沒用的男人,比她年輕四、五歲,她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她像他這樣的年紀,職位已比他高兩級。
每次他做錯事,她都會問他﹕「你到底將來想做到什麼職級?」以他的表現,再過十年,他不止沒法升職,連目前這份工也未必保得住。
他居然說沒想過將來會怎樣,「到時怎樣便怎樣,也不能說怎樣便怎樣。」她想過衝上去扼死他,為地球減少一件垃圾。
為什麼會跟他上?就是因為那可惡的,出現在她辦公室的可惡昆蟲。
牠令她尖叫,在他闖入來救她的時候她便撲上去抱住他。
消失了之後,她仍然在尖叫,不停地叫,直至他用嘴把她的嘴封住。她沒想過他的嘴唇是那麼有能力的。
「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嗎?」他拿咖啡走進來問。她點頭,反正是錯,多一次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