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音6號(繆浩昌)、結他手阿正(馮庭正)、低音結他手阿偉(李兆偉)及鼓手泥(黎萬宏)組成的RubberBand,去年再度奪得叱樂壇頒獎禮「我最喜愛的組合」,林海峰在台上以一句「香港人眼睛係雪亮。」宣布結果,RubberBand在隊長阿正缺席下領獎,一直未有機會齊人答謝,6號說:「始終是投票出來,多謝大家選RubberBand,其實做任何一個行業,都沒有辦法取悅任何人,做人亦都一樣,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就做返自己,信心好緊要,要心安,其他東西就由其他人成就,有獎嘉許是動力。」旁邊的泥補充:「可以是動力,但不要變成唯一的動力。」
RubberBand今年是出道第十三年,曾經簽過兩間唱片公司,一三年走過幾年低潮期,他們冀望更獨立自主做音樂,一六年轉為獨立樂隊,連續兩年奪得「我最喜愛」的稱號,6號未敢說是豐收期,但的確感覺樂隊更自信及有默契了。這陣子,香港樂壇似是有點起色,歌手終於可以自由出入電視台宣傳,他們又點睇?泥先潑冷水,他說:「觀望態度啦!睇耐啲先。」6號說:「反而在新一代的唱作人身上看到曙光,好像Serrini,沒有大公司支持,做好自己,已經好多人欣賞。」
今年二月,RubberBand在社交平台公布舉行以散聚為主題的《RubberBand Ciao》演唱會,「Ciao」有意大利文「Goodbye」的意思,在討論區馬上掀起一大堆「疑為告別演唱會」的貼文,6號解釋:「其實『Ciao』包含『Hello』和『Goodbye』的意思,是我們每一日都會講的說話,尤其是這幾年,大家對於這兩句說話都特別有感覺,因為身邊都有好多分離或散聚事情,例如移民、生離死別等等,我知道在討論區很多人把焦點放在『Goodbye』上,他們問為什麼要說再見?可能是因為社會氣氛,太多人都說Bye Bye,又問我們是否散band?其實,我們是想跟大家Say Hello的,大家來睇騷啦!」說到散聚,他們都有各自的故事,泥舉手先說:「我的散聚故事,是中三時有位同學移民,離開前一晚我們去打冷,難捨難離,點知幾年後就回來了,哈哈!」6號說:「我好記得八八年一月十八日,我們一家從澳門來香港,帶着所有家當坐船又坐車,終於來到深水埗的一間板間房,當時連電視都搬埋過來。」阿偉說:「以前沒有社交媒體,畢業後三十年,學校要拆,大家都返了學校,大家再見時已經成家立室,做晒爸爸媽媽,感覺好神奇。」阿正就很感性,「前幾晚重看《Love Actually》這套電影,是一個在聖誕重聚的故事,最後一幕大家在機場,每一個擁抱的畫面,好感人、好懷念。」礙於疫情,今次演唱會只能有50%入座率,但泥表示眾人都會盡量配合,他說:「最理想當然係可以全場坐滿啦!但健康最緊要,希望大家睇騷前後可以做好個人衞生管理,我們都會保持自己唔可以病。」
RubberBand在組團時已定下一個傳統,每張大碟以字母順序來命名,問題他們是否一早已定下二十六個秘密清單?6號解釋說:「沒有啦,今次第九張大碟《i》的名我們都討論了一段時間,初初是《island》,原來大家都好關注碟名,一九、二○年是多事之年,最後決定用一個單字來簡單說明,每次決定碟名,都是當下發生什麼事和什麼感受。」泥笑言:「冇咁陰謀論㗎。」專輯《i》,原本去年三月推出,到日本與京都管弦大樂團錄了僅三首歌之後,就遇上世紀疫情,6號說:「的確打亂了計劃,本來要飛兩轉日本,第一轉帶了三首歌熱吓身,第二轉希望再到日本與爵士大樂團同步錄音,但想得太理想,只好用科技去解決。」港日遙距合作,寫好的音樂錄好demo,來回修改,就像用Zoom開會一樣,6號直言:「沒那麼爽了!」RubberBand的新碟一貫以歌曲唱出時代,碟中一首《健兒》是講東京奧運,阿偉說:「選手哪怕是贏或輸?他們的體育精神都值得嘉許,但結果東奧都沒有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