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敏一九八九年入行,由組合到獨立發展,也唱過好幾首代表作,在樂壇上,她也經歷了高山低谷,現在唱片業式微,她目前以登台及做商演為主,工作不斷。
「小時候因為比別人高大,十四歲已經一七○公分,在同學之中總是站在最後,雖然喜歡打籃球及做運動,但內心總是沒有自信,非常害羞。」
到了廿一歲,父親才告訴她,她是被收養回來的。她知道這個消息未至於太過震驚,「因為我都一直懷疑,我家裏的人都不高,而我又特別長得高,樣子也不大相像。哥哥讀大學,我才讀小學,年齡也相差太遠。」
她有一個性格非常強悍的媽咪,就好像粵語長片,性格火爆,只要媽咪心情不好,無論她有沒有做錯,一樣會捱打,「我記得小時候她為我紮辮子,好大力扯我的頭,如果我感到痛,動來動去,她就會打我的頭,痛到日日哭。」
強悍的媽咪,令到她從小到大沒有自信,非常怕羞,也不敢發表個人意見,「我變得好內向,情緒也因為媽咪而波動。」父親後期將收養字條交給她保留,「字條上,我也是叫李惠敏,還寫上兩不相欠等字句。草花頭是後來入娛樂圈,唱片公司為我改的。」
出來唱歌,回家養母依然舉起手就打,令李蕙敏無法忍受,她決定離家出走,只在外面約父親見面,足足十年沒見過養母。「有時叫爸爸拿些錢給她。」直到父親患癌時,她才回去多照顧,現在父親走了,養母腦退化,不太認得人,她也在金錢上資助及供養。「我知她不是不疼我,不過就習慣用打罵的方式來表達,令人難堪。」
Amanda自小比別人高大,總覺得和同學不能打成一片。
成長的陰影,讓她長大後好怕人講粗口,或者打麻將,也努力找回自信,「以前真係好驚青,在養母眼中我一無是處,我變得完全沒有核心價值,長大了又想摑我巴掌,又經常誤解我,委屈我,搞到我以為自己一文不值。」
沒有家庭溫暖,幸好她一直有拖拍,最長的一段感情維持了八年,「後來睇清楚狀況,把心一橫,想到香港是個細小的地方,未必容易找到合適的對象,適婚年齡的人圈子也很窄,與其如此倒不如把圈子放大,找一個外國人吧!」
愛情就是這麼的奇怪,當她想到要找外國男朋友時,她和朋友在Jazz Bar無意中認識了現在的丈夫Serge Micallef,對方剛來香港九個月,在銀行從事金融工作,一個非常開朗的人。第一晚他召的士送她回家,當時Amanda只告訴她本身從事音樂寫曲工作,並未說自己是歌星。反而是她落車後,的士司機問Micallef,「乜你識Amanda Lee?」揭起他的好奇心,在Google上找她的資料。
李蕙敏與從事金融工作的Serge Micallef拍拖三年才結婚,一直想有孩子,暫時尚未如願。
丈夫 Micallef一家相處得非常溫馨,每一次離開他的家鄉,李蕙敏和奶奶都會眼濕濕,因為他們給她家庭溫暖。
對方約吃飯,李蕙敏也欣然赴約,「兩個人認識後,我就特別喜歡他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容,簡單又直接的性格,直來直往,並不複雜,另一方面他又心思細密,兩個人交往很舒服。」
聖誕節,對方邀請她一齊去購物,去家裏和他一起佈置,讓李蕙敏感覺到他是個愛家庭的男人,她又特別喜歡對方沒有太大的控制慾,兩人拍拖三年才結婚,結婚之前,Micallef經常和她去旅行,參加朋友的婚禮,睇賽車,睇演唱會,又邀她一起到英國見他的家人,「這樣我真正的看到他的為人,從不同的角度更立體的了解他,我的奶奶好到不得了,一家人相處得非常溫馨,常通電話,互相問候,每一次離開他的家鄉,我和奶奶都會眼濕濕,因為他們給到我家人的溫暖。我自小缺乏溫暖,所以特別有家庭的情意結。」
結婚四年,他們一直想有孩子,兩人努力中,也試過人工受孕,吃盡苦頭。「好辛苦,日日打針,還要打落肚側邊,情緒起伏很大,人又腫,樣子也變醜了。」試過幾次都不成功,李蕙敏就覺得一切隨緣算了,不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