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行人區清場,一些當年舊事又再重新浮現,初來香港在蔡大可老師處當學徒,蔡老師居住在上海街,距離廟街只是兩條街。有時老師吩咐落街買點什麼,當然地順便到廟街逛逛,廟街夜市和日後香港新填地平民夜總會格調一樣:賣武、賣藥、表演、唱歌、睇相、算命、賣廉價衣服,林林總總好不熱鬧,真個流連忘返,常招老師責罵。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有兩面性,行人專用區造就一個平民表演場地,也將旺角變得更熱鬧,但附近居民同時被吵鬧聲滋擾,想早一點睡覺都困難,個中滋味倒有同感。家住香港,面對西九,西九常有音樂活動,大型音響,重量級鼓聲恍如重拳轟擊,鎚鎚到肉,揼心揼肺直至深夜,期間投訴無門,只有強忍。但相對旺角居民的感受,只屬小兒科了。
講完一輪扮正經嘅廢話,忽然想起,自己都係製造噪音嘅麻煩友,其實冇資格响度說三道四,做過嘅衰嘢都幾乞人憎。好多年前,做咗音響發燒友,最唔好就係嗰個王司馬,導鬼咗我去升仙,教我點玩音響,低頻點樣先去到三十周,搞到响屋企成日拆屋咁聲,周恒成日抗議,幾乎要掟晒我的喇叭落街。那時好無奈,只有去朋友度玩。有個癲佬响屋企唔敢玩,買咗層寫字樓,半日做生意,半日用嚟玩音響,自己嘅樓無王管,一於玩到癲,二千幾瓦嘅甲類放大器將鼓聲谷到聲震屋瓦,直情拆屋咁樣。結果樓上、樓下及鄰近兩單位寫字樓一齊投訴,要求下午六時前請將聲浪收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