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在龍和道,一個約四十歲的男人,穿白恤衫,在我面前經過,背後一大班示威者從後指罵他是黑警,他表情無奈,沒有理會。當時我猜他是無辜的,我見過幾次當便衣警在示威羣被認出後,表現都會沉不住氣,態度囂張,或嬉皮笑臉,不會像他那樣絕望。果然沒多久,中年男人背後的人羣開始散開,大概知道是誤認。
我覺得這男人很悲慘,想像他平常的生活已不如意,工作和愛情都失敗,像處於社會的邊緣,放工去示威,竟被當是警員,實在是邊緣中的邊緣。我寫了首歌,但最後沒有發表,想在這裏分享。
《龍和道之亂》:「十月某夜我一個獨行/龍和道走入學生人羣/每晚放工先贖返靈魂/我受夠阿姐教訓/我要忘記那個大陸女人/知我無樓佢就即刻死心/今晚我決定好勇鬥狠/I fuck the policeman/
為什麼突然這麼多眼神/像對我質問/我竟被當作是便衣差人/我強忍繼續前行/我說我不是最不幸/我說不要詛咒別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黎明前是最黑暗/那裏有地方給我容身/那裏不再被人質問/那裏有對我好的人/我強忍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