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怎樣去分辨一個人是好還是壞?」
老師:「看你的心境。」
早陣子跟老師聊天,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然後得到這個答案。要是形容那一刻我感覺獲益良多,那麼就是我虛偽,因為這幾個字也不過是懶惰地掩飾我不明白而已。要獲益,也先得知道你獲得了什麼。我不說獲益良多,因為我不明白。
好人,就是做好事的人。幫助你,幫助別人,對世界有貢獻,常常保持微笑,心裏沒有其他目的。在你看來,這樣也不算好人的話,難道那些窮凶極惡背信棄義殺人放火的人也是好人嗎?對人對世界好的人就是好人,對人對世界壞的人就是壞人,分別就是這樣簡單,我去問這個問題根本就是無聊。我們的心境要怎樣影響我們看待一個人?難道我想他是好人他就好,我想他是壞人他就壞嗎?想不通,不明白,我相信有些人會反對這個答案,甚至覺得這是故弄玄虛的說話。
然而,思前想後,我卻突然發現,看來荒謬的想法,原來是真的──我們真的是「我想他是好人他就好,我想他是壞人他就壞」。你跟一個人相處,你認為他很好,最後發現他不好,於是你覺得自己被騙。看清楚一點,一開始為什麼你覺得他好呢?因為他做了些什麼,你受助,你被愛被感動,於是你「認為」他是好人,這些一切,是因為你這樣認為,你從來也不知道,也不確定他背後有什麼目的。最後你發現原來事實並非如此,於是你就覺得自己被騙了。何謂好,何謂壞,一開始我們還不是以我們自己的境地去判斷?心境,受制於我們當下的感受。感受,也就是我們對事情的反應。這些感受和反應直接為我們「判斷」那些人和事的好壞,好和壞,也就是由我們的心境決定。世上其實從來沒有絕對的好壞,也沒有絕對的好人壞人,「好」和「壞」這對寶貝,是我們的分別心。滋味在心頭,沒有你心頭的反應,任何外在的人和事,其實也不過無味道是人和事而已。
一切唯心造,忙着反應外在的一切時,你有沒有停下來想想,你的心在這些一切感受反應之中,其實在當一個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