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老婆與岳母同時溺水,兩個只能救一個,你會先救哪一個?」
「如果你老婆與老母同時溺水,兩個只能救一個,你會先救哪一個?」
問到如此腐爛的問題,問的人可能覺得很機智好玩,通過兩難詰問,真可以測試出在危急關頭那人的內心抉擇?這立心不良的遊戲,只不過是製造內部矛盾,一直只能證明一個道理:人不可能面面俱圓,總會遇着兩個總要得罪一個的困局。
你想不得罪所有人:「啊,我兩個都救,如果做不到,就陪她們一起三人行去吧!」壯烈過度,虛偽過甚,只落得兩個都得罪。一,你這人滑頭,花言巧語卻比塑膠花更膠。二,怎麼就沒一點男兒本色,敢言人之所不敢言?三,最重要的是,兩個都救是不夠的,二分之一的愛,就是兩個都不夠愛。若真計較起來,分得半個餅依然會感到被得罪。
人喜歡有得選擇,更喜歡通過玩二選一為難別人,同時卻又害怕選擇。你想用務實回答法來逃避選擇:「沒法,我只能傾向成功拯救機率較高的那一個,我感情上的天秤可沒有向哪一方傾斜,成功救出一個比同歸於盡好。」好,遇到兩女遇險,這樣冷靜,這人缺乏激情,一樣是個罪名 。
其實這問題也有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從來不會問女人:「你老公與家公同時溺水,你會先救哪一個?」怎麼?看不起女性沒氣力魄力救人?游泳賽沒女子組?女性溺水是常態,男人遇溺就用不着女人來救?不覺得在標籤化女性乃弱者嗎?
女性原教主義者為什麼從沒有挑出這條問題的問題?台灣選總統,最初國民黨眾多大老猶猶豫豫,結果只有洪秀柱柱柱姐弄假成真,通過男人們設定的機制,真舞起大旗當前鋒,人們不禁習慣性慨嘆一句:「呸,百年大黨,竟無一個是男兒!」
這話原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歌頌味,但有女權分子入骨者依然聽得不習慣,呸,男人本來就是泥造的,女人一馬當先有什麼好奇怪。是不是很難服侍討好?也罷,畢竟在從前的從前,受過了那麼長時間的壓迫欺凌輕視。
想想看,如果在封建時代,「老婆與老母先救哪個?」古時百行以孝為先,當然是老母,雖然又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女性作為繁衍下一代的工具,又好像比不再下蛋的老母重要。但不緊要,老婆可以有好多個,這個溺水死了,還有女一號二號三號接班。而且,如果老婆已經生了,任務完成,功成身退,犧牲給老母岳母也是天經地義,當然,下蛋之後,要看孵出來的是公還是母的,如果只是女兒身,還不算完,繼續生吧。這問題在古代簡直不成問題。所以,女權分子過敏症發作,沒問題,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