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窗外的遼闊草地與蔚藍海景,促使她買下房子的。遺憾好景只維持幾年。一天,草地有幾個西裝筆挺的男女在指手劃腳,過幾天,工人開始進駐,於草地外圍築好鐵網,隨之而來,有咆哮不斷的重型機器。
「我絕不會贊成他們的工程!」她態度強硬。「你先考慮他們給予的條件吧!」居民說。「我不在意他們送上什麼,我只關心他們奪去了什麼!」實際上,無人想離棄那悅目景致,只是對方的賠償金額,太難抵擋。「就說白一點吧。即管你不同意,但已有過半居民同意工程進行,所以你的反對票亦影響不大了。」一張張平日和藹親切的臉孔變得冰冷麻木,她一聲不發便離開房間。
「你們看!」工地裏,建築材料和休息室均被淋上鮮紅液體,對比前一晚的平常,此情景令人心寒,「是血嗎?」工人問。鐵網外亦張貼紙張:「工程繼續,後果不堪設想。」那「血液」是由枇杷膏、花紅粉加以清水調製而成。建築商立刻報警,警察整晚留守調查。可基於事件的發生,建築商趁賠償程序仍未展開,便收起了賠償的打算,因為他們認為打擾工地的人,是大廈住客。她當日轉身離去時的憤怒神情霎時浮現到鄰居的記憶,住客都認定是她令賠償一事告吹。
不過一個月,她始終不敵鄰居的冷淡搬走。及後新樓盤如期落成,「血案」真相未明,而她曾居住的大廈將被收購重建。當日被奪去海景,其實只是計劃的序幕。